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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居然一块诬陷我害死双双,你们都该死!”
“娘……这十三年,我一看见林秋烛便心慌他会知道其中真相,寻非说他看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我便知道是双双记恨我们,双双在怨我们……”林秋声扶着二夫人的双肩哀求道“未名山庄您已经呆不住了,您去清修,说不定有一日爹会回心转意,若您再执意纠缠,我们母子俩在山庄里再也难有立足之地。”
立足之地。
二夫人挣扎二十余年,不过是为了有一席立足之地。她出身贫穷,被亲爹买到青楼,为了不为娼妓,想法设法进了未名山庄,抢在原配之前生了儿子,可终究妾是妾,秦韵的儿子才是嫡子。
她做了未名山庄十几年的主母,她的庭院是山庄最美之处,所种的皆是各种她所喜爱的名贵花草。秦韵已经离去不再踏足山庄,外人皆以为秋声才是嫡子庄主除了名分,给了她想要的一切,包括在林秋烛面前维护她做母亲的情面,不让她心觉失衡。
但终究二夫人只是二夫人,庶子只是庶子,她连平妻都不算,在林正清心中,依旧只有秦韵一人。
“正清……正清……你终究只是可怜我……”
肖莞尔一路小跑进秋烛的别苑,扑通一声跪在门外,天寒地冻,林棋开门被少夫人吓了一跳,急忙冲屋里喊道“公子,少夫人跪在门外,您快出来看看。”
秋烛怎么也想不到此时第一次来找他的居然是少夫人“大嫂?”看着她跑得气喘吁吁,面色涨红,衣衫却单薄的很,差了林棋把屋里的锦袍拿来为少夫人披上“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起来说吧。”
肖莞尔却固执的跪在门外“小叔,从我进门起便知我夫君秋声与您相比难成大器,莞尔不求多少,只求安稳,能否请您向公公求个请,平息风浪,放婆婆一条生路,莞尔愿亲自侍奉婆婆终生。”
秋烛一听便知是肖莞尔自作主张,若是他们母子,必定痛骂一顿也不会前来求情。
第146章 欲寻陈迹(14)
“大嫂请起,不然可是要折煞我这个做小叔的。”秋烛命人多加了炭火,续上一杯热茶“大嫂温良贤淑,大哥娶了你是他的福气,又何必如此狼狈求情。”
“莞尔只怕兄弟倪墙,山庄分崩离析,实在不愿山庄变成如此惨景。”莞尔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还请小叔为婆婆说个情,别让他们母子分离。”说着,她下意识的抚着腹部,看似十分紧张的样子。
秋烛察觉到了这细小的动作,心里竟然有几分明了“大嫂,你难道是……苏大夫,请帮大嫂把个脉。”
苏大夫走出房门,俯下身来,请示道“少夫人请……”肖莞尔颇为紧张的伸出白皙纤细的手腕,苏大夫轻轻搭在脉上,过了一会儿恭贺道“恭喜少夫人,这是一条喜脉。”
肖莞尔一听却并无意外神色,反倒是秋烛有了几分欣喜,让林棋扶肖莞尔起身“长跪伤神,为了腹中胎儿,也不能如此勉强自己。”
“我早已知道自己怀有身孕,只是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肖莞尔被方玉良和林棋扶进屋内,林棋特地将火盆靠近她,供她暖身“所以才冒昧向小叔求情,不能让孩子出生在一个冷清的庭院之中。”
秋烛理解肖莞尔的恐慌,浅浅一笑道“大哥又不会离开山庄,大嫂又何须如此担忧?”
“可……”
“此事非同小可,秋烛难以求情,爹无论如何处置二娘都已成定局,我们任何一人再掺入,都只是唯恐天下不乱,大嫂还是顺其自然,况且爹念在夫妻情分上,不会将二娘逼上绝路的。”
“道理莞尔明白,此事本就与小叔无关,只是走投无路,才想着能否找到一条出路。”肖莞尔冷静之下才意识到,此事小叔本不能掺和,不然更是添乱。
“出路不是已经来了吗?”秋烛看了一眼肖莞尔平坦的小腹“好好悉心照料这个孩子,无论二娘如何,这孩子都是林家的长孙。”
肖莞尔很是诧异秋烛的态度,却又不禁感概秋烛的气量“小叔真是好气量,不计前嫌如此看待,将来待你娶妻,你的孩子才是林家的嫡孙。”
一说到此,秋烛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嫡孙……恐怕不会再有了。
林棋和方玉良一同送肖莞尔回去,屋里只留下了苏大夫与秋烛,秋烛却挂念着肖莞尔肚子里的孩子,于是对苏大夫重重嘱咐道“日后还请苏大夫好好照料我那小侄子,毕竟终于有了一个林家长孙,不容易。”
“难道二少爷是觉得林家不会再有嫡孙?”一语中的,苏大夫只当做自己的话是玩笑“还请放心,我自当好好照料为少夫人安胎。”
“多谢。”秋烛的脸色日益苍白,身子看似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这次您还是手下留情。”苏大夫直入正题“只是解决了二夫人,却放了大少爷一条生路,不怕他心生报复吗?”
“大嫂有一句话说得对,谁想看到山庄兄弟倪墙,分崩离析的样子,这里终归是大哥的家,若他能洗心革面,又何必赶尽杀绝。”秋烛字字句句都似看破红尘,所幸是苏大夫,若是他人,必定担心这位少爷是否大限将至了。
“话是不错,只是……”苏大夫面带笑意“只是不像是二少爷所讲。”秋烛骨子里还是透着和林正清相似的狠劲儿,林秋声不足以令他如此心软。
秋烛被苏大夫的回答逗乐了“娘回山庄了,总是希望她能不再离开,我这个做儿子的总要为她收拾一下,一些不干不净,一些碍事碍眼的东西和人,能仍则扔。”苏大夫这下明白了因果“您前些日子对大夫人视而不见,冷眼相待,暗地里又为她担忧,母子情深,只是……别扭啊……”
“终究是我娘亲……”
“不过苏某很是奇怪,这局棋看的倒是真切,只是不知二少爷是如何下的。”苏大夫还是有许多疑虑,方才听从外面回来的下人讲述讲过,更是疑惑不解,任谁也做不到这般料事如神年,二少爷又是如何掌控全局的。
“苏大夫所指那位木匠?”秋烛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容“哪是我下的好,不过是借力打力,哪有爹那招请君入瓮用的高明。”
“庄主?”
“那个木匠是假的。”秋烛观透始末,对于林正清演的一出戏看的清楚“是爹找人假扮的。十几年前的一个木匠,二娘怎会记得如此清楚,那木匠所言也是捏造,那断面是平滑还是粗糙也无人可证,只是二娘心中有鬼,不打自招,爹找人来演了一出戏,是二娘自己掉入了圈套而不知。”
“原来如此,庄主如此大张旗鼓,其实锯断栏杆之人依然无足轻重,他要寻的是幕后之人。可他如何断定二夫人与此事有关?”
“娘知晓真相后,加之我重病令她患得患失,胡言乱语有所暗示,依照她的性情,不会如此冲动将自己置身其中,但是势必不能容忍此事真相石沉大海,所以只能在爹面前提点一二,不为别的,只怕我走了双双的路。
况且二娘当初暗中囚禁秦娟儿十年,爹早已从林棋那处打听得知,想必他心中定是疑惑。然而秦娟儿与此事有关,很难不让人对此有所怀疑。”
“但毕竟事过十三年,难以查证,人证物证难觅,唯一的出口便是当初修葺栏杆之人,庄里木工修葺均是由一人承包,山庄众人均有记录在名册中,找到此人,并非难事。当年我便在帐房那儿查过此人,百般寻找后却得知已经离世。”
“万一真不是二夫人所为,老爷这出戏可是黄了。”苏大夫细听下来,却还是有所破绽。
“名册所示,他是由二娘那边辞退的,当年双双意外离世不过一日,据说那时候二娘伤心欲绝,她何来心思能够顾及他人,若是有,这人势必不简单。”
“如此说来,此事除了庄主,不论何人都是难办,难怪三年来二少爷你对此一直毫无行动,原来是等待这么一个时机,果然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苏大夫看着秋烛长大,论心思秋声难及秋烛,但秋烛心思过重,太过伤神伤身。
“只是二娘心虚,爹有了十之八九的把握才演了这么一出戏,最差的结果不过是不了了事。”
“寻非呢?寻非在二少爷的十之八九之内?”苏大夫不禁提起了那个离家多日的孩子,秋烛拿着棋子的手指一顿,眼神微动,微翘嘴角“孙悟空闹翻了天宫也还是逃不出如来佛的手心。”
“只是不知你的这副身子何时能痊愈。”
“快了……”
第147章 欲寻陈迹(15)
寻非被关在这个房间里三天了,每日只喝一些白粥,不敢多吃,深怕一个松懈将自己送入了虎口,万劫不复,那张小脸不过几日已经消瘦了许多。
“我说别来找我,你真的没有来找我,是生我的气吗?”先前他总是担心自己会被秋烛找到,现如今却总是失落秋烛迟迟未出现,离开了山庄才知道那人对他凶,但是世上却无人比他好。
依稀记起往事,他才发现,原来从前不论大小事,能解决并不是自己聪明有能耐,全是因为在秋烛眼皮底下,有他为自己收拾,才过的如此自在。想到此处,不禁叹气一口“寻非啊寻非,你说人家一个少爷又当爹又当娘的伺候你,你怎么现在才想起他这么好呢?外面的人原来都这么坏,还不如后院那只小黄狗好呢。”
“你拿我们和狗比?”宗政越推门而入,只有他一人,脸上慈眉善目的,可是寻非不予理会,他知道这老头坏的很。
宗政越知道这孩子不肯放过宗政山那件事,一直赌气不理人,不讲话,便也没有计较。寻非缩在床尾,他便坐在了床头的凳子上“你刚才说的是谁,哪位少爷?”
“哼!”小脑袋一扭,看向了窗外。
“你不说我也知道,身上穿着衣物是天绸,想必照顾你的人是极为疼惜你。天绸盛行之地寥寥可数,然而普通人家是买不起这等上好面料的,让我猜猜你是从前是来自哪个大户人家的?”
“不都说了,我爹是乔鱼乐,我爷爷是乔安成,你猜我是来自哪户人家的?”寻非神情暗自紧张,万一真的被猜出是未名山庄就麻烦了,岂不是给他们招惹了是非。
“不猜也罢,今日前来老夫有一事想请教寻非。”这等恭敬,寻非仰着小脑袋,警惕的盯着他“若我没有看错,那日你在集市上所用的轻功是踏雪飞燕,这种轻功江湖上懂得用的人寥寥无几,敢问你师承何处?”
寻非心中一怔,宗政越不问乔家不问宗政山,反倒是问起轻功,甚为奇怪。
踏雪飞燕是秋烛传授,秋烛的轻功是伯伯传授,莫非他是寻访伯伯?秋烛曾说伯伯因有江湖仇家,才迫不得已隐姓埋名深居竹林深处,这个人万一是仇家,岂不是麻烦了。
“轻功?以前有一个路过的伯伯的教我的,我给了他一碗饭吃,他见我聪明便教了几招。”他故作懵懂不知,宗政越半信半疑便又问道“你可知他去往何处?”
“这有何用,都这么久了,谁知道他在何处”寻非的回答令宗政越有些失望,正欲放弃之时,却想起了寻非的一些武功路数,这可并非是几日就能学会的“小小年纪,是谁教你撒谎不眨眼的?”
寻非一下子来气了,鼓足了气势“谁说我撒谎了?你干嘛打听我的事,我的武功谁叫的碍着你了吗?你儿子杀了我全家,还不许我学点武功报仇吗?”可是嚷嚷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