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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烛忽略了这一点,他从未想过自己身上还带有酒香气,寻非提过只当那孩子乱说。
第93章 乔家谜案(18)
“那是我有所疏漏,现如今你又要如何处置?”依照宗政木的脾气,他能笃定这人不会招全家人过来看他这个“不速之客”,但是自己曾经那般囚禁过他,只怕不报复一次,很难平息那笔账了。
“林二少爷的脾气我是有所了解的,这么高傲的一个人打扮成这副模样潜入宗政家,究竟所为何事?”宗政木对此倒是很有兴趣,“难道宗政家有什么是你想要的东西?”
“有又如何?”宗政木眼里,即使这幅打扮,但是这位公子的高傲派头还是一点也不减。
“那要问问,我们家有什么东西可以值得二少爷如此而为。”稍稍凑近一点,秋烛镇定自如,嘴角微微上扬“一件兵器……”
“兵器?”这个答案倒是令人意外“什么兵器?”
“阴角索。”他拿起方才宗政木扔在桌上的莲花刺“你们宗政家的兵器独一无二,不来这儿还能去哪儿?”
“你要阴角索做什么。”宗政木向来用的是金鞕钩和莲花刺,这个阴角索会使却不擅长。
“里面有一个答案。”他指了指宗政木的身上,手指隔着衣服向里轻轻按压“你曾说过这里有道伤疤。”
“寻非?”他已经许久为听见这个名字了,但是秋烛指着这个伤疤之时,便立刻记起了那个孩子。
秋烛并未全盘托出,对此事藏一半露一半,宗政木满是疑问,但是还是给他拿了一件。打量着手里的阴角索在江湖上出现的不多,尖锥为头,上面还带着一根根细小的倒刺,当尖锥射出旋转,轻而易举的钻过身体,抽回之时,那些倒刺又会将皮肉拉扯出来,后面细索掌控,挥洒自如,又力道十足。
“这就是阴角索,久闻其名。”在手里挥舞了一下,手臂稍稍用力甩出,阴角索便直接穿透了庭院里的一颗树干,手法的确与乔家命案中的有些相似。
“你认为有人是用这个阴角索杀了寻非一家?”宗政木拿过那件兵器,不可否认,的确与秋烛所形容的极为相似“但也极有可能是掩人耳目。宗政家如同那个炼制蟾毒的井帛,虽然他饲养金蟾,炼制蟾毒,但是下毒的却另有其人。”
“你还在追查蟾毒一事?有何进展。”秋烛不知宗政木是否知道,宗政夫人身上的毒素越来越深,显然有一点点增大毒量的迹象。
宗政木摇了摇头“如我刚才所说,井帛虽然是制毒之人,他也是一个生意人。蟾毒有人想买便可卖,所以想要得到蟾毒轻而易举,并且井帛为减少在江湖上的仇家,一直扬言制毒却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下毒。”
“当年本有杨天朗这一条线索,可是这几年杨天朗却好像销声匿迹了一般,不知藏到了哪里?”说道杨天朗,宗政木一脸的懊恼“那日本是追上了他,可是他躲过去了,随后便不知所踪了。”
“你真的找不到他的半点痕迹?”秋烛这几年也未曾见到杨天朗,心里惦记着秦娟儿的病,可是杨天朗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不知去向。
“若是能找到他,我定不放过!”一拳砸在一旁的石壁上,秋烛未曾接话,在一旁不再言语,略有所思。
“你该走了,再不归席便要引起怀疑了。”秋烛看了看宗政木离席的时间,有了一段时间,再不回去,该有人来找他了“今日多谢了。”
“别再来了,宗政家真无你所要找的,今日就当我们没有见过面,你好自为之吧。”宗政木留下这番话,秋烛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一直到确定秋烛离开宗政家之后,他才安心的回到前院去。
宗政夫人身体抱恙,早早的离开回到自己的侧院里,刚进房间,还未休息一下,便发现梳妆台上压着一张纸。
心觉奇怪,暗中抽过打开,只见里面只写了一句“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一见到这句,宗政夫人神情猛然大变,环视四周,慌慌张张,似乎一下子便看透了这句话身后都蕴含的东西。
“夫人,洗澡水好了,可以沐浴了。”丫鬟恭敬的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宗政夫人故作镇定,将纸塞入袖中,打发道“先下去吧。”
“是……”
丫鬟一离开,她便推开窗子,外面漆黑一片,并无半点人影,随即又立刻管好,转身坐在桌旁仔细的研究起了那张纸条。
秋烛躲在屋顶上,在她管好窗户之时,又瞧瞧的下来,透过门窗看着里面的情形。
宗政夫人眉头紧促,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正是当初他所听到的小盒子,上面的木盒纹路很是熟悉。
打开小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根小小的毛笔,笔头毛量比起一般的笔来说偏少了许多,软软的并不适合书写。
笔杆上似乎还刻着什么字,但是光线不强,令他难以看清。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宗政夫人的口中反复的念着这一句,随后又轻轻叹道“难道你做了鬼也要回来警告吗?”
如此听来,宗政夫人似乎和乔家的人很有交集,却不清楚到底是敌是友。但是那根毛笔,应该是乔家之物,甚至是寻非之物。这个盒子是为求寻非平安所做,乔家上下在用的不过就是寻非一人,宗政夫人和寻非又是什么样的关系?
大概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宗政夫人突然传来一阵猛烈的咳嗽,秋烛心想她若病发,必定招致众人前来,现如今还是先行离开较好。
果不其然,咳嗽声传出,外面等候的下人便闯了进来,宗政夫人捂着嘴将纸条塞进了衣内“夫人,今日不是喝了药吗?怎么这么快就发作了?”
咳嗽声愈发剧烈,秋烛正要离开,却见宗政夫人脸上直冒冷汗,大概是身上疼痛所致。他很清楚蟾毒发作之时的情况,那种疼由骨头里散发而出,如同千万根小针刺在人骨上,并且浑身发冷,令人痛苦不堪。
但是宗政夫人比起他师父,却有轻缓了许多,但是相信此时毒发并不好过。
“没事,出去吧。”宗政夫人忍着疼痛挥挥手,丫鬟只能听命的退出去。宗政夫人缓缓的迈向书桌,拿起纸笔,写了什么东西。又带着写好的纸条走向窗边,秋烛稍稍侧身,只见宗政夫人并未开窗,只是将纸条从窗户的缝隙中递出去,似乎料定了窗外有人,随后转身又往屏风后面走去。
第94章 乔家谜案(19)
拿过纸条,坐在庭院的屋顶上,印着月光还能看清纸上的字迹:善恶到头终有报。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宗政夫人猜出了他的来意?而且她知道乔家的事情,这是在提醒他什么。
“老爷,夫人的病又发作了!”刚才的丫鬟此时匆匆带着一群人过来,宗政家的三父子全部一脸焦急的赶来,宗政夫人从屋里走出来,听着声音像是缓解了许多“你们怎么突然都来我这小院了?”
“娘,下人说你又发作了,不是今日才喝了药吗?”宗政木焦急的上下察看,宗政夫人除了脸色苍白,一切都显得安然无恙“听风就是雨,我正准备休息,你们父子却赶来打扰。”可见这个宗政夫人在宗政家的地位,显然是很受尊重和爱护的。
“我就让你别再住这里,晚上若是不舒服,难以照料到。”宗政越唉声叹气,江湖老手却显得如此的无可奈何。
“这庭院当年不就是你为了让我一解思乡之苦而筑的,如今我住这儿有何不可?”宗政夫人声音尽显病弱,但无处不显示着她的娇贵“都回去休息吧,下次小晴若是再敢乱说话,我便割了你的舌头。”
就在他们转身离开小院之时,秋烛脚下的一颗碎石滚滚落下,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谁在那里?”
宗政夫人心里一急,踢了一下脚下的石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有人?”宗政木一言不发,但是宗政山却朝屋后走去“阿山,你是要做什么,怀疑娘这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阿山不敢。”宗政山是宗政家的少当家,但是此时却恭恭敬敬,深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母亲。
“你们若是有怀疑,只管搜,不要打扰我的休息。”声音不亮却掷地有声,转身便往屋里走去,留下的几个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宗政木盯着刚才怀疑的方向,他知道是秋烛所为,却不知道为何母亲如此护着林秋烛,现在若是告诉父亲和哥哥来人身份,只怕母亲会大动肝火。
在驱赶了所有人以后,小院终于安静了,宗政夫人走回房间,发现窗户边上的纸条不见了,打开窗子,轻轻的叩了两下。
“若是还在,可否与我见山一面?”话语中满是哀求,过了好一会儿无人应答,有些失落的转身回去,却听见了“叩叩”两声,回过神来,一个黑色的人影从房上下来。
宗政夫人原以为是一位前辈,却不曾想是一位看似比自己的小儿子还要年轻的男子,手里还拿着自己写的纸条。
“我并无恶意,只想问你为何会留下那张纸条?”她将秋烛写的纸条递过去“怎会知道这句话对我的意义重大。”
秋烛浅笑摇摇头“我并不知这句话对夫人的意义,夜探宗政家也是实属无奈,还望夫人见谅。”
“你年纪轻轻,难道以前和乔家是熟识?”夫人猜想,若没有交情,怎么会为了乔家来此。
“那么夫人和乔家是故交?”他扫了一眼桌上的小盒子,宗政夫人也察觉到了秋烛的意思“多年不见了。”
“只是多年不见的故交,夫人为何方才要出手掩护我?我猜大概是沾了已故乔家的光。”若非宗政夫人察觉出秋烛和乔家的联系,怎么会帮一个面也未曾见过的陌生人。
“不管是敌是友,但是能为了乔家而来的人呢,想必也并非恶人,请坐。”她完全没有应有的警惕,似乎对于与乔家有所关联的人都十分信任“乔家之事发生多年,你又年纪轻轻,怎么会关心起这件事情来?”
“有些事,我定要查清楚,之前听说夫人手中有一个乔家的木盒,心想若是夫人和乔家认识,说不定可以知道一些线索。”一直到现在他才得以近距离看着盒子里的毛笔,细长的笔杆上,刻着却是:煜非百日。
心里一惊,这个笔是寻非的,“煜非……”
“这笔是煜非百日,一位得道高僧为他亲自剃发,这就是他的胎发所做成的毛笔。”宗政夫人看起来格外珍惜,笔头至今都是柔顺光泽。
“煜非的笔,为何在夫人这里?”他知道寻非百日的时候,乔家办的十分隆重,据说是因为孩子体弱,想要为之冲喜驱邪,那些百日的道贺礼物全部都收纳在寻非华清寺的柜子中,怎么这个胎发做成的毛笔却流落在外?
“说来羞愧,我是乔家女儿,煜非的姑姑,可是却一次也未见过他,百日想要登门看望这个小侄子,却被赶了出去,弟弟不忍心,把这个胎发做的笔留给我做个念想的。”宗政夫人的话,平地惊雷,难怪总觉得她的长相莫名的熟悉,原来她是乔家人,那双眼睛像极了寻非的眼睛。
“一直到乔家出事,我还是未能进入那扇门。”她所说之话中,无不透着悔恨和遗憾“公子既然知悉,能否告诉我,您的身份和来意?”
“只是一个无名小辈,性命不足挂齿。今日前来,只是想查清乔家命案的真相。”秋烛在犹豫,不知该不该告诉宗政夫人寻非的事情,她是寻非的姑姑,又如此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