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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皇帝-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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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栖华曾经听过这样的话,同窗的伴读开起玩笑来不管不顾:“六殿下,宣武侯宠着的那个鲛奴,长得和你好像。”
  像吗?
  因为这句话,叶栖华特意找借口去了好几趟侯府。府中下人不敢拦他,让六皇子一路冲进了内院。
  那棵百岁桃花在微风中扬起漫天花雨,桃花树下白衣黑发交缠在一处。林月白一条白到耀眼的纤细长腿从衣摆下露出,蛇一样缠在裴扬风精壮的腰身上。
  叶栖华那日狼狈而逃,跑回皇宫里给自己灌了一大壶凉茶。
  从此他梦里不再只是和裴扬风纵马天涯,开始生长起缠绵缱绻的桃花。
  不过数载时光,宣国公府成了宣王府,林月白衣冠冢里的绸衣都烂成了灰。仍是那棵桃花树下,喝醉的裴扬风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带着浓重的酒气吻了上来。
  叶栖华僵在了原地,他仿佛又陷入了少年时的春梦里。
  裴扬风吻得温柔又蛮横,在唇齿交缠间低喃:“月白,你回来了……”
  叶栖华心口细小的刺痛渐渐连成了一片,疼得他喘不过气来。他不知该不该庆幸自己这张和林月白像了七分的脸,若非如此,便不会承受这般温柔缱绻的煎熬。
  瑟瑟秋风里,衣服被一件一件褪去,下身被撕裂的痛楚让叶栖华神智有些模糊。
  裴扬风仍用手掌蒙着他的眼睛,一边律动一边低喃:“月白,月白,月白……”
  叶栖华在疼痛中昏死过去。
  他想:裴扬风还未醉到分不清身下的人是谁,若当真把他当成了林月白,又怎会对他如此残忍。


第二章 
  秋雨落在琉璃瓦上,滴答滴答敲得恼人。
  年轻的皇帝惨白着脸色,咳得厉害。
  宫人端着药碗,脊背弓成了弯曲的树枝,碗里褐色的药汁一点波澜药也没有。这让叶栖华恍惚感觉给他端药的是尊石像,或者是个死人。
  庭院里堆积的落叶开始腐朽,腐烂的味道混着泥土和雨水钻进鼻腔里,叶栖华轻声说:“把院子里的叶子都扫了吧,我闻着那味儿难受。”
  宫人脊背弓得更深,平静死寂的声音拉着长而尖锐的调子:“是,陛下。”
  裴扬风来到皇上宫中的时候,看到宫人们正在大雨中清理着树根缝隙里的枯叶。
  宫人们手上沾着土,膝上全是泥,惶恐不安地跪在石板上,雨水在他们膝边拍打出一朵一朵的细小水花:“见过王爷。”
  副将撑着伞,裴扬风在伞下皱眉:“这么大的雨,都挤在院子里干什么呢?”
  宫人们跪得更低:“王爷,陛下不想闻到院子里的枯叶味,命我等清理干净。”
  裴扬风不悦:“都回去,换身衣服喝点姜汤。这深秋时候最怕有人得伤寒,一传二二传四,真闹起病来,这冬天整个皇宫谁都别想消停。”
  宫人们柔声应着“是”,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长廊尽头。
  叶栖华喝不下药,恹恹地靠在床头看书。
  宫人掀开一半珠帘:“陛下,宣王殿下来看望您了。”
  叶栖华微怔。那日被裴扬风折磨的伤处还在隐隐作痛,可心口却痛苦地漂浮出一丝雀跃的希冀。好像……好像这片死寂的皇宫中,真的有什么鲜活的、值得他开心的东西,扎根在冰冷的秋雨中生根发芽,开出暖融融的花来。
  可是错觉终究是错觉。
  裴扬风带着一身冰冷的水汽蛮横地闯进暖阁中,眼神冰冷笑容讥诮:“陛下不亏是陛下,哪怕做了阶下囚,也是一等一娇贵难伺候的阶下囚。”
  叶栖华猜不出裴扬风为何发怒,又在指桑骂槐什么。他太冷了,裴扬风身上的水汽冲进他鼻腔里,难受的喉咙和肺又让他剧烈咳嗽起来。
  裴扬风满心因暴躁和积攒的嘲讽说不出口了。叶栖华削瘦的肩膀颤抖着,黑发散乱地搭在肩头,眼角的泪珠让那双冷漠尖利的眼睛带了三分柔媚的艳色。
  恍惚间裴扬风又想起了林月白。
  林月白身子不好,每到换季的时候都要病一场,靠在他肩上一边咳一边努力赶他走:“公子……咳咳……你别在这里……我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
  也是这样修长整齐的眉梢,清冽如水的眸,略显削瘦的脸颊和对比之下格外丰润柔软的唇。裴扬风忍不住抬起手,粗糙的指腹轻轻触碰那瓣柔软。
  叶栖华抬头,裴扬风温柔恍惚的神情比那场无情蹂躏更加让他痛苦,叶栖华明亮的眸子忍不住露出冷笑:“国舅怎么痴了?”
  裴扬风如梦初醒,有些嫌恶地抽回手。
  他不喜欢看叶栖华的眼睛,那双冰冷的眼睛里带着高高在上的戾气。那不是月白,他的月白永远柔软清甜,就算恼了,也是有甜又软的怒气,让人看着,就忍不住想要把他抱在怀里亲一口,再亲一口。
  可他的月白不见了。他的月白死在了长秦关外,尸体混在支离破碎的三千士兵中,裴扬风再也找不到了。
  裴扬风恨极了叶栖华。他在皇室旁支宗亲里挑好了年幼好控制的皇子,随时可以让叶栖华急病驾崩。
  可病怏怏的叶栖华那样虚弱柔软地在他面前仰起脸。
  裴扬风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偏偏叶栖华这张脸,像极了他的月白。
  叶栖华怔怔地看着裴扬风,他倨傲之下那点稀薄的愧疚终于还是把嘲讽堵在了喉咙里。
  罢了,从一开始,就是他做错了的事。
  宫人们早已退出了暖阁,那碗冷掉的药孤独地躺在桌上。
  裴扬风端起药,衣衫沾着秋雨湿意坐在了床沿,把药碗递到叶栖华唇边:“把药喝了。”
  叶栖华沙哑着嗓子轻声说:“药凉了。”
  裴扬风冷笑:“要微臣换一碗滚烫的药给陛下端来吗?”
  叶栖华微微苦笑,把那碗冰冷的药汁一饮而尽。冰凉苦涩的液体在胃里不适地翻腾,叶栖华不动声色地捂住腹部:“国舅冒雨而来,可是有什么事?”
  裴扬风放下碗:“兀烈国的通商书信已经送到,附带了今年冬天向我朝索要的粮食和煤炭数量。”
  叶栖华轻声说:“与兀烈国通商之事历年都是由李相国负责。”
  裴扬风说:“微臣今年想亲手操办此事,陛下可允许?”
  叶栖华脆弱的肠胃受不住深秋里一碗凉药,苦涩的味道带着灼烧的酸液挤在喉咙里。他艰难地咽下去,微弱地喘息:“国舅愿意为国分忧,朕……朕心里自然万分欢喜。”
  “微臣,遵旨。”裴扬风手掌落在了叶栖华纤细的脖子上,他久经沙场的手指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疤痕。
  叶栖华在那些粗粝的掌纹中嗅到了鲜血和铁器的味道,那些味道比最名贵的香薰还要令人如梦似幻。
  裴扬风的手掌缓缓收紧:“天太冷了,陛下身子娇贵,若是不小心得了伤寒,岂不是很容易一命呜呼。”
  叶栖华细白的手指虚弱无力地抓住裴扬风的手腕,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不会……杀朕……”
  裴扬风手掌越攥越紧:“陛下,你凭什么?”
  叶栖华无法呼吸,他的喉管被掐住了了。窒息的晕眩让他产生了如同濒死的幻觉,半生前尘纷至杳来,十四岁那年的桃花纷纷扬扬落在黑暗之中。
  眼前的黑暗忽然迸裂,溅起大片殷红。
  疼痛的气管中猛地涌进空气,叶栖华咳得喉咙里腥甜。
  咳着咳着,叶栖华忽然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咳咳……国舅……咳咳……朕知道……哈哈……若是国舅杀了朕,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心心念念的小鲛奴了,”他抬起头,咳出眼泪的眸子泛着温柔清甜的氤氲光华,“对不对,公子?”
  裴扬风如遭重击,手臂青筋痛苦地暴起:“叶栖华!”
  “国舅不喜欢吗?”叶栖华指尖颤抖着,轻柔地搭在裴扬风宽阔的肩膀上,他用自己对林月白仅存不多的记忆,竭力模仿着那个鲛奴的一言一行,舌尖吐出两个字,“公子。”
  裴扬风愤怒地把叶栖华按在那张龙床上,美艳的少年在他身下哀哀地颤抖哭泣,妩媚的眸子缠着一缕又一缕的嘲讽和痛楚。
  不像……那双眼睛……一点都不像……
  裴扬风粗暴地扯下叶栖华的衣带,蒙住了那双眼睛。眼睛被蒙住的叶栖华几乎和林月白一模一样,连忍耐进入时仰起的下巴,都是一样引人爱怜。
  裴扬风温柔了些,轻轻咬住脖子上跳动的脉搏,低喃:“月白。”
  叶栖华痛苦地颤抖,他一颗心被这两个字捅得鲜血淋漓。虚软无力的手臂温顺地搂住裴扬风的脖子,闭上了眼睛。
  还是疼,很疼。
  疼到意识都开始渐渐模糊。
  叶栖华又做梦了。
  他梦到年少的江南,潺塬城里飘着柔软的雨丝,那里的雨比花瓣还要轻。
  狮子桥上的俊美少年在雨中对他笑。
  少年单膝跪在地上对他伸出手:“殿下,你再不回宫,陛下可要治我的罪了。”
  叶栖华迷迷糊糊地想,当然要赶快回宫啊,我怎么能让他被父皇责怪呢?
  雷声轰鸣,大雨倾盆而至。
  梦里那场大雨没完没了地响在耳边,叶栖华在大雨中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你别走,舅舅你别走……我跟你回宫,你别不要我……”
  睁开眼睛之后,居然已经是天晴。
  窗外天高云淡,每一片枯叶都干净得沁人心脾。
  宫人蹑手蹑脚地走进暖阁,匍匐在地上柔声说:“陛下,喝些粥吧。”
  叶栖华恹恹地说:“朕不饿。”
  腹中传来酸软的绞痛,叶栖华闻到帘外食物的味道都觉得十分恶心。
  宫人深深叩头:“宣王殿下特意交代,请陛下醒来后一定要先喝完这碗粥。”
  叶栖华皱眉:“朕若不喝,你们是不是要按着朕的脑袋灌下去?”
  他自幼性格强横暴戾,未登基时宫中侍人都会怕他三分。如今虽已是摄政王手中傀儡,宫人却还没来得及生出轻视他的胆子。
  宫人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奴婢求陛下用膳。”
  珠帘之外十几个宫人一起磕头:“求陛下用膳。”
  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磕头的声音并不响。那些沉闷的声音却像是怪物的手臂,顺着床幔攀爬上来,狠狠攥住了叶栖华的心脏。
  年轻倨傲的皇帝疼得脸色发白。
  接下来的半个月,裴扬风都没有露面。但他却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控制着叶栖华从醒来到睡去的每一个时辰。
  一日三餐定时定量,一口不得多,一口不得少。
  几时去庭院中散步,几时回暖阁中看书。宫人们提着更漏伫立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静静地计算着陛下的活动时间。
  叶栖华面无表情地坐在窗边看书。
  他这几日身子好了许多,却总想故意多喘几口凉气折磨一下自己的肺,好像……好像那些不在裴扬风命令之中的咳嗽,就是一种温顺的反抗。
  他害怕做一个过于听话的傀儡,一个被裴扬风握在掌心任意操控、却再也不会多看一眼的傀儡。
  那是叶栖华最害怕的结局。
  庭院里的树叶子掉光了,光秃秃的树枝狰狞地向碧蓝如洗的天空张开双臂。
  裴扬风终于出现在了叶栖华面前。
  他这次没有穿盔甲,一身布料柔软的玄色长衣,在猎猎秋风中衣袂飞扬。


第三章 
  暖阁里灯火阑珊。
  裴扬风在暖黄微醺的烛光下看叶栖华的脸。
  叶栖华被他看得久了,低笑:“国舅,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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