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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墨打开门,头发还带着水汽,白森说:“我温了一壶黄酒,要不要喝一点?今天吹了冷风,喝点驱寒吧。”
“嗯。”刚刚沐浴完的云墨,眼角眉梢带着一点慵懒的感觉,格外的动人。
白森把酒倒在杯子里递给他,云墨擎着酒杯浅酌一口,惬意的靠在椅子上,姿态优雅,白森简直看得呆了。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云墨眼神斜挑过来。
“啊,因为太好看了,忍不住就……”白森迷糊答道。
云墨垂下眼睛,脸颊慢慢红起来。白森惊觉自己又说了放肆的话,慌乱道歉:“对不起……”
“没关系,”云墨打断他的道歉,“我有这么容易生气吗?怎么感觉你最近对我有点小心翼翼的?”
白森自嘲的笑笑,自己也觉得有点丢脸,便换了话题说道:“你看起来心情很好。”
“嗯,是啊,这几天过得太闲适了,感觉像做梦一样。不,就算做梦都梦不到的……我甚至都想隐姓埋名再不回去了。”
“那就跟我私奔吧?”
云墨大概并不明白私奔是什么意思,略踌躇了一下,说道:“可是我还有云殊和母亲需要照顾。我说的只是妄想罢了。”
“真想把你拐走……”白森小声嘀咕,偏偏云墨听到了,还不解的问他:“去哪儿?”
“去……泉鸣山。”
“那是哪里?我没听说过。”
“是我长大的地方,跟师父一起住了十多年,后来又多了沈飞。那里很安静,甚至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白森回忆起过去,语气充满留恋。
云墨的眼中闪着几分期待:“那里的风景一定很美吧?”
“风景美不美,取决于看风景的人。我住在那里的时候,只是觉得稀松平常。离开之后,回想起来,才发觉再也找不到那样的风景。”
白森的话中若有若无的惆怅感染了云墨,云墨忽然冲动的伸出手去,覆盖上白森的手,说道:“下次我陪你一起回去看看吧。”
白森心里一阵悸动,努力维持着平静的微笑回答到:“好。”然后站起来收了酒杯,“休息吧,我回去了。”
关上云墨的房门,白森靠着门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再一次真切的感觉到,有些感情已经超出了界限,临近了危险的边缘。让人不安。
而云墨还在想着白森说的话,难道自己这一路看过的令人惊叹、感动、流连忘返的风景,都是因为自己的心情又安定又满足,而这种好心情的来源是……身边的这个人?
第18章 意外受伤
这一日,行至遥州附近,天色晚了,二人寻了客栈,要了两个房间各自歇下。
白森睡到半夜,突然惊醒,隐隐听到有人惨呼一声,再凝神细听,却又没了动静。白森心有不安,起身穿好衣服,从窗户翻出去来到云墨窗下,仔细听能听到规律绵长的呼吸声,显见睡的很沉。白森稍稍放心,回过身来却听到屋顶上有动静,赶快藏好身形,月光下看到几个黑色的影子快速的从屋顶上掠过,几句交谈随风飘到了白森的耳朵里。
“死了吗?”
“必死无疑。”
“好,赶快回去向阁主复命。”
白森心思电转,“杀手”“阁主”“黑衣人”这让他瞬间联想到了沈飞说过的那个和师父有关联的“冷月阁”。他的理智还没有决定要怎么做,身体却已经行动起来,紧追着黑衣人的踪迹而去。
那几个人奔走片刻,到了城郊的一个宅子停了下来,白森远远跟着,倒是没有被发现。
白森等了一会儿,估计他们应该找阁主说完了话,就悄悄跃上墙头。院子里十分安静,并没有人走动,只有一间房里透出光亮。白森小心翼翼地接近那间屋子,有扇窗开了一条小缝,他便从缝隙间朝里看。屋里有一个男人,背影看不出年龄,背着手站在一幅画像前面。白森的视线落在那幅画上,顿时吃了一惊,那画像赫然正是他的师父!
白森太过震惊之下,脚下一顿,踩碎了一片树叶。刹那间,强烈的剑气朝着白森扑面而来,白森本能的朝旁边偏了一下,窗户碎裂,屋里那个男人飞了出来,拿剑指着白森的眉间道:“你是谁?”
白森的直觉告诉他,赶快逃,这个人无论如何也打不过。但是一句话已经冲出了口:“你认识沈月寒?”
那人冷峻的眉眼忽然笑了,“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认识沈月寒?”
白森实在摸不清面前这个散发着邪气的男人,沉吟不语。
“哈哈,果然跟他有关系,来得正好。”
男子说完这句话突然出手,剑势凌厉,白森连剑都没有,躲避了两下,跃上房檐疾驰而去。那人嗤笑一声,似在嘲笑白森徒劳挣扎,几个起落之间就逼近了白森,紧紧缀着他,却像猫捉老鼠一般欣赏着猎物的恐慌。
白森出了一身的冷汗,已经有些慌不择路,仅仅凭着本能在逃命。
一片乌云慢慢吞食着月亮,光线黯淡了下来,身后那人终于玩够了,手中长剑呼啸一声,以雷霆之势朝白森刺来。千钧一发之际,白森右脚使劲一蹬,借力朝左边偏了半分,长剑划过白森的右肩,剧痛袭来,白森直接从屋顶上掉了下去。
恰在此时,月亮完全为乌云所笼罩,天地之间一片漆黑。那人以为白森已是强弩之末,必定逃不出去,不想在附近寻了几遍,仍未找到白森的踪迹。
那人十分恼怒,但心知再找下去也是徒劳,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原来白森刚才从屋顶上摔下去是故意演出来的,摔下来的时候勾了几片瓦片,落地的瞬间就借着黑暗沿暗巷奔走,找到了一户人家,躲在马槽后面。因为瓦片坠地发出很大的声响,那人才没有发觉他的小动作。寻找的时候,他听到那人靠近就屏住呼吸,走远了才轻轻的呼气,如此才逃过了一劫。也是庆幸那人没有足够的耐心,否则一直等到天亮,他总会暴露。
白森在马槽后面躲了很久,听着什么动静都没有才悄悄的撕开衣服,简单包住伤口。还是隐匿着身形,一步一步艰难的走了回去。
第二日一早,云墨来叫他起床,敲门没有反应,云墨还以为他在睡懒觉不想起床,用力撞了一下门,门开了,白森趴在床上,背上全都是血。
云墨一瞬间吓的魂飞魄散,踉踉跄跄的扑过去抱住白森,去摸他的脸。白森的脸滚烫,嘴唇一点血色也没有。云墨半晌才找回了理智,冲出去叫店小二去请大夫。
回到床边来,云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想着是不是要先把衣服脱掉,才好处理伤口。沾了血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白森又昏迷不醒,云墨手忙脚乱的弄了半天也脱不掉,只好去找了把剪刀,直接把衣服剪开。
背上没事,只有肩上一处伤口,轻轻揭开衣服,皮肉狰狞的翻卷着,伤口深可见骨。
伤口撕裂的疼痛让白森清醒了过来。他偏过头,看到云墨在身后,看不清楚表情,只感觉到冰凉的手指搭在他的肩膀上,指尖微微的颤抖着。白森费力的把没受伤的左臂抬起来,左手轻轻握住云墨的指尖说:“没事……我没事……别看……”
白森的掌心灼热的似要将他烫伤,云墨心疼的说不出话来,虽然有一肚子的疑惑想问却全都哽在喉头。
请的大夫很快就来了,给白森处理了伤口,开了药方。云墨便让店小二去抓药煎药,自己只寸步不离的守着白森。药煎好后,云墨用勺子小心的喂给白森喝。白森心里又感动又过意不去,想他一定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伺候别人的事,要把药拿过来自己喝,云墨却一言不发的握着碗不放,白森无奈,只好随他。
喝过药,发了汗,白森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一觉睡了许久,终于迷迷糊糊的醒来时,看到云墨还在床前坐着,连姿势都没换一个。看白森睁开眼睛,就把水递到他嘴边。
白森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水,开口说道:“对不起,明明是为了保护你才跟着来的,结果自作主张出去惹祸,还连累你照顾我。”
云墨蹙起眉头问:“谁伤的你?”
白森便将昨晚上发生的事悉数说给云墨听。
云墨越听越气,冷着脸问:“为什么独自涉险?”
白森心虚的说:“我……一时冲动……”
云墨虽然生气,但是看着白森虚弱的样子又不忍发作,最后只说:“我明白你还是担心你师父,冷月阁的事情交给我,我会查清楚。以后再遇见他们,万万不可冲动行事。等你好一点,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白森感觉到一股暖流在心里激荡,胸口胀的发疼,拼命忍住眼眶的酸涩,咧开一个难看的笑容说:“我好感动,云墨,你真是太可靠了。”
云墨把脸转到一边,“哼,你才知道?”
白森又说:“我想沐浴。”
“嗯,是该沐浴,脏死了。我去要热水。”
第19章 一起睡吧
浴桶放在了屋里,热气弥漫。
白森挠挠头:“我有个疑问。”
“请讲。”
“怎样在不弄湿胳膊的前提下洗头发?”
“唔……你可以坐在这个凳子上,背靠着浴桶,头往后仰。”
“然后呢?”
“我给你洗。”
白森连忙摆手:“不用不用,那多不好意思。”
云墨瞪他一眼:“都这样了还要逞强?”
白森不说话了,老老实实搬了小板凳坐下。
云墨挽起袖子,很小心的撩着水给他冲洗头发。第一次给别人洗头,难免笨手笨脚的,白森闭着眼随他摆弄,很享受的样子。
洗完头发,云墨拿毛巾给他擦干,不由想起了两个人出来第一天住客栈的时候,白森给他擦头发的场景。原来是这种感觉啊……有一种奇异的安心感。
头发擦干后,白森又在他的指挥下脱了衣服坐进浴桶,云墨在后面给他擦背,手指抚过光滑的肌肤,能感受到肌肤下面紧实的肌肉,线条优美有力,有几处不知怎么留下的伤痕,十分触目惊心。
云墨在那里心无旁骛的帮他擦背,白森却有点坐不住了,云墨手指抚过的地方有细微的电流流窜到四肢百骸,又最终全都涌向一个地方。
等云墨帮他洗完,白森尴尬的坐着不敢起身,磨磨蹭蹭的说:“那个……谢谢啊……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回去休息吧,我再泡会儿。”
云墨便说:“你自己能穿衣服吗?”
“能能能!”
云墨出去之后,白森才从水里出来,擦干身上的水珠,随便套了条裤子滚到床上。刚刚把被子盖上,吱呀一声,门开了,云墨抱着枕头站在门口。
白森吃惊的看着他:“你……你……”
“我怕你夜里再发烧,我要在这看着你。”
“不用吧……我哪有那么虚弱?”
“不行!”云墨不由分说的把枕头放在床上,然后脱了外衣,掀起白森的被子,动作顿住了,“你怎么不穿上衣?”
“我……阿嚏!”
云墨赶紧把被子给他盖好,自己躺在外侧,跟他保持一拳的距离。
虽然刻意保持着一点距离,但是旁边那个人的体温和气息仍然鲜明的传递过来,两个人都了无睡意。云墨紧紧闭着眼睛,白森就趁机肆无忌惮的看他,这个人连睡觉的姿势都是规规矩矩的平躺着,被子盖到胸口,手臂放在身体两侧。从侧面看着他的脸,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完美,简直像是造物主的恩赐。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