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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使用最新式的铜底雷汞发射药“兰斯1号步枪”已经两个月,每个人至少打出过六百发实弹(米尼弹),这相当于一个普鲁士掷弹兵10年的训练量。
所以,无论军官,还是士兵,法军对于来复枪团的战斗方式非常熟悉。从收到决斗开始,法国人都显得异常镇定,感觉和以往的战斗并无二致。事实上,所有人也在暗地里摩拳擦掌,根本不用带队军官来督促,大家都抓紧时间,对手中枪械进行临战前的最后一次保养,内心极度渴望战斗早点降临。
有历史学家形容普法两军在七年战争中战场上的表现时,曾说过这样一句话:“普鲁士人刻板得像绅士,而法国人浪漫得也像绅士。”
但战争毕竟是战争,它不是风花雪月的舞台剧,也不是御用诗人形容为“像在参加宫廷舞会一样浪漫”,因为最终,双方的士兵们还是一个接着一个,排着队,去见了上帝。为了让今后的军事评论家直观了解接下来这场的“绅士之战”,有必要再对比一下参战双方某些数据:
参战部队兵力方面,交战双方旗鼓相当。其中普军第一来复枪团,官兵总人数835名,指挥官汉斯上校,原王家掷弹兵团的主官;法军近卫师的第一步兵团,官兵总人数829名,团长莫兰德上校,原为达武来复枪团的助手。
官兵素质,普军似乎要高过法军。前者均为服役至少6年的精锐老兵,而且都是普鲁士人,并非雇佣兵,那是普通普军序列中,雇佣兵占了差不多4成;法军则是服役两年以上的老兵,大部分都是北方法国人,其中马恩与阿登两省占了近半数。
双方投入的援兵、骑兵与火炮数量:均无。应该说这是严重偏向普鲁士的不公平较量。那是横空出世的安德鲁火炮威名太大,拥有了“战争之神”的美誉;加之退步中的普鲁士骑兵压根就是鸡肋,两次战争中没有任何出彩的表现。
使用枪械:普鲁士人使用英国人出产贝克步枪,通常一分种一发,有效射程200到300米;法军为“兰斯1号步枪”,1分钟3到4发,有效射程500到600米。如果在战时激烈时,即急射状况下可不清理枪膛,1分钟内最高达6到8发,不过有效射程将会下降一半,不到3百米。这明显是法国佬在欺负普鲁士土包子!
而战场,位于柏林南端,施普雷河以北的狭小平原,长度约有1500米,左右宽度1200米。这里地势开阔,几乎没有坡度,目光所及之处,一览无遗,尽是枯草。不存在伏兵和迂回什么的。
1793年2月23日,下午1时,普法两军已在施普雷河北岸集结完毕,摆好队形。由于事先约定没有骑兵与炮兵参战,也无增援部队。所以,无一例外的,两头指挥官都放弃了左翼、右翼和后备军(预备队)。在战术选择上,不约而同的采用18世纪七年战争中,经典的前阵双排横队的攻击阵形,意图在单位时间内,投放最大、最强的火力输出。
由于战场之间的幅度(宽度)足够大,敌我双方的步兵团所有兵力已被全部投入到前阵中,酷似蔚为壮观的一字长蛇阵。无论是普军,还是法军,三个步兵营都一字摆开,分左、中、右三个纵队,纵队内部士兵们手执线膛来复枪,肩并肩的挤在起来;每个纵队间的相距20…30米,整个战线拉至350到400米左右。
“上校,可以开始了!”副官掏出怀表确定了时间,继而提醒着指挥官。
于是莫兰德上校顺势拔出军刀,大声发布命令:“大队,跟我前进!”
等到上校指挥官迈出第一步时,少校助手也紧随其后。此时,掌旗官手中的军旗已向前倾斜,跟随两位军官身后。接着,又轮到军鼓与笛子组成的军乐队,一首轻松、明快,节奏感强的《掷弹兵进行曲》继而回响在空旷的草原上。在这些人之后,全团800多名官兵同样迈着步伐整齐,如同一道道不可抵挡的人墙,集体向着战场中央行进。
之所以要采用英国佬的进行曲,那是原来的法军《掷弹兵进行曲》属于波旁王朝,在1792年10月之后就被国民公会下令禁止使用,而安德鲁自己也忘记了让乐手们为法军谱写新的军队进行曲。
“该死!法国佬居然剽窃了我们的行军曲!”英国驻柏林大使愤愤不平的摘下手中的望远镜。他在痛骂无耻的法国人,并信誓旦旦的说道:“战后,我会向法军最高统帅提交一份抗议书!”当然,这只是大使先生对普鲁士国王在表达支持。事实上,在战争状况下,没人在乎音乐的版权。
“现在,我们可以出发了吗?”汉斯上校问道身边的助手,这名助手是一名穿着普军制服的英国上尉,他是作为来复枪团的教官而存在的。
“再等等,无论陆战,还是海战,法国人总是表现出一幅很着急的样子。按照七年战争中的交战法则,后到战场的部队,拥有先开枪的权利。当然,如果法国人还算绅士的话!”乔装的英国上尉笑道。
英国人自然料错了,在安德鲁的长期熏陶下,他们面前的这支法国…军队压根就不怎么绅士。而且此时,在法军统帅的背后,塞纳蒙将军的炮兵团已经紧急架设好了50门12磅口径的安德鲁火炮。如果使用实心弹,可以直接覆盖整个战场;另外,左右两翼,还调集了数个轻骑兵团,以及近卫师团部队。一旦普鲁士人想要在战场上搞点什么意外行动,法军的炮兵与骑兵以及其他增援部队,随时能顶上去。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些都是安德鲁长期坚持的军事观点。你可以当一名失败的绅士,但我要做个胜利的小人,因为“胜利者是不受谴责的”。
……
第301章 波茨坦战役(续9 大屠杀与最后通牒)
午后时分,应该是冬季柏林一天之中的最美好时光,和暖阳光就如同情人那温柔的双手抚摸在脸颊,情意浓浓。然而在战场上,没有人在乎这些,因为恐怖死神正趴在天空中,以如饥似渴的眼神,关注着双方士兵的无情厮杀。
在法国人迈开步伐走出300米后(3分钟左右),普鲁士人才开始行动,在悠扬的军乐声中,汉斯上校一声令下,士兵们一个个保持着严肃而更有秩序的密集队列行进着。他们一言不发的紧紧跟随自己的指挥官,跟随皇冠黑鹰军旗(象征普鲁士王室),向着面前战场,也向着地狱,一步接一步走去……
“愚蠢的普鲁士人,总以为他们比别人更加聪明!”在河对岸观战的安德鲁肆无忌惮的嘲讽起可怜的对手。
尽管战斗尚未真正打响,但武器性能的绝大差异,已注定了这支普鲁士来复枪团的悲惨命运。当步枪的有效射程在500米以上,射率保持在每分钟3到4发时,密集而缓慢的双横排队列就属于典型的自我找虐。
在近卫师组建之后,这支精锐部队便一直在测试与掌握他们手中的新式枪械。这可不是与普鲁士人那般,拿着烧火棍做简单而枯燥的队列训练,而是与友军在战场上进行真枪实弹的演练。整个过程中,除了不能使用弹丸外,雷汞火帽与填装火药一个都不能缺少,以至于在军演中,有过几例士兵不慎将通条打出而误伤友军的事发生。
通常来说,近卫师团士兵的作战素养比起其他军团要高得多。一个月前,在同奥热罗将军的西德意志军团做实战演习时,莫兰德上校步兵团凭借兰斯一号步枪抗住了5个滑膛枪团和1个轻骑兵团的轮番进攻,坚守阵地直到弹尽粮绝。最后,这个近卫团还以刺刀肉搏的方式,集体突破西德意志军团设置的两道封锁线。最终,莫兰德上校带领大部分官兵成功撤离到裁判组指定的安全区域。
穿越者当然不知道以下事实,这位面容严肃、身材修长、英俊健壮的莫兰德上校,就是另一个时空达武元帅麾下最勇猛的师长。在那场横扫普鲁士的耶拿…奥厄施泰特战役中,莫兰德师在两个炮兵连的配合下,酣畅淋漓的打垮了4倍于自身的普军,普鲁士士兵就像被农夫收割的麦子一片片的倒在阵地前。等到战役结束时,骑在马背上的莫兰德那副向上卷曲的黑色鬓毛,恰巧被战场上的夕阳在其面颊上涂抹了一层红润的颜色。于是,“红胡子”变成莫兰德的外号。
距离双方设定的战场中央300米时,莫兰德上校忽然抽出自己的佩刀,而指挥官身边的少校也会过意,他一声不吭的疾步向前奔行大约20多米后,继而转过头来,捏紧下唇,冲着身后打出一个尖锐的响哨。
紧接着,早已等待多时的一百二十名士兵,也从各自的队列中跑了出来。这些人汇聚在少校两翼,以散兵横排的方式,彼此间相距至少2…3米,他们都属于团中的神枪手,可以远在五六百米内击中目标。与此同时,莫兰德上校指挥的步兵团主力也开始放缓脚步,不仅将步幅减至先前的一半,变成慢腾腾的朝前挪动。此外,士兵们不再肩并肩的挨靠一起,相互间距随着前行步伐,在逐渐拉大。
“左右传讯,跑步向前;目标,正前方200米!”很快,法军少校的命令被迅速传达与执行。散兵们纷纷取下肩膀上的步枪,抓在双手中,进而向前疾奔。
法军忽然拉出的散兵线,被对面的普鲁士上校与英军上尉都看得一清二楚。这本是法国人自己开创的作战方式,但散兵的人数似乎多了一点。按照常理,不应该超过该团总兵力的百分之5,也就是45人不到。而如今法国人的来复枪团,却派出2倍有余的散兵。
英国教官本想询问汉斯上校,是否也分出一批散兵与法国人做大队交战前的火力试探,但随后,他却主动打消了这种看似可笑念头。在距离对面之敌至少还有800码时,就匆忙的分出大批散兵打狙击,那只有性格冲动,缺乏耐心的法国人才会做出的蠢事。
“对了,还有无耻的北美叛国者!”英国教官又想到大英帝国的另一个生死仇敌。忽然间,他的心头涌出一种不祥的预感。那是数十年前,自己家族的叔父,一位英军指挥官就是战死于北美大陆。北美殖民地的一名叛军(肯塔基枪手)在500码外,精准且无情的射杀了他。
“这些法国散兵不会效仿无耻的美国人吧?”英国教官内心有点沉不住气。
在战场中央,120名法军士兵分散在500米的战线上,静静的持枪而立。按照近卫团的严格规定,未经战地指挥官的允许,武装带上的刺刀一律不得套入枪口。因为步枪一旦装上沉甸甸的刺刀,会严重影响100米外的射击效果。
担任狙击手指挥的法军少校与数名传令官,来回游走在士兵身后的草地上,少校一面目测对面普军与自己的大致距离,一面对着士兵高声的发号施令,身旁的传令兵则及时传达下去。
“接敌600米,保持镇定,听我号令!”
神枪手们轻咬着下唇,目光直视远道而来的普鲁士人,眼中尽是一个个活动着的人体标靶。
“接敌550米,修正标尺为500米!”
士兵们端起早上过膛的步枪,将上面的望门标尺准确无误的推到5号区域。
“接敌500米,举枪,瞄准,射击!”
遵从少校指挥官的事先嘱咐,普鲁士军官,以及鼓手乐队不能作为前几轮的打击目标。倒不是借机标榜战场上的绅士风度,而是考虑到一旦射杀掉敌军军官,会导致普军士兵因惊慌失措而变得失去控制,从整齐的密集队形演变成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