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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的梅斯城中,继而说服了他在巴黎军校的校友,马里…德…弗罗泰上校,最终促使这位城防要塞的指挥官举兵反叛,让联军兵不血刃的拿下梅斯城。战后,普鲁士王储替代阿图瓦伯爵,任命皮罗托上校为法侨支队的副指挥,位列总指挥伯西伯爵之后。
只是所有好运气等到联军西出凡尔登要塞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前天,赫斯将军夺取克莱蒙村战斗失利,整个骑兵团覆灭;昨天,克里法特将军突袭北线与南线又遭遇继而连三的失败,唯有一头通向沙隆的香槟大道,依然保持着畅通。
毫无疑问,那就是安德鲁精心设计的陷阱。犹如残暴恶毒的蜘蛛张罗了好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就等着猎物主动上门。
想到这里时,皮罗托有些懊悔,当初布耶侯爵与其离别时,上司曾警告说,与安德鲁作战,除非你能一锤定音的战胜对方,那就必须无时不刻考虑后方补给线的安全。因为安德鲁最擅长以弱示人,迷惑自己的对手,然后不动声色的从政治与军事两个方面切断敌人退路,迫使你无路可走,最后不得不缴械投降。
当然,现在说这些似乎已毫无意义。昨天,皮罗托曾奉命从法侨支队中招募一支两百人的敢死队,借助天然夜幕的掩护,继而向北,往阿尔贡纳森林边缘的勒克朗方向的法军防线,进行渗透突围,试图将布伦瑞克公爵的亲笔信传达到梅斯城或是埃坦要塞。
然而很可惜,这支敢死队刚一摸到法军防线,都被警戒的蓝制服士兵察觉到,一阵排枪炮击过后,敢死队几乎全军覆没,就连皮罗托上校本人也差点被抓,最后仅有10来个幸运者活得回到联军营地。
不甘心的皮罗托上校,试图组织第二次突围行动,但法侨支队中没多少人愿意响应,那是蓝制服阵营那边通过热气球散播了一批传单。传单上宣称:除了流亡贵族军官必须接受法庭审判之外,所有法侨支队的叛军士兵只需在战场上缴械投降,就能保住身家性命;再服劳役6到8个月就能恢复人生自由;倘若立下战功,还能加入到蓝制服法军,为法兰西共和国效力。
尽管总指挥伯西伯爵与皮罗托上校下令宪兵收缴这类传单,并严令士兵间传阅,但也无济于事。每天只要不下暴雨,蓝制服的热气球机会定时光临联军上空,散发成千上万份传单,传单上还配以大量的图片,便于那些不识字的士兵阅读理解。
当然,法军的传单内容不限于对叛军的宣传,也包括对奥普联军的劝降,宣传法军有待战俘,主动投诚者可以在服苦役6到8个月后,释放回国;至于联军的军官可以接受自我赎买。简单通俗的说,就是拿钱来购买人生自由。
……
第247章 瓦尔米战役(14,围困与围歼)
月亮湾堡垒的联军司令部,这是整个堡垒中不多的砖瓦式建筑,而所有材料都是从5、6公里外的圣默努尔德镇(圣胡曼)的废墟上拖过来的,联军的其他房间多为使用树枝和茅草搭建而成,或是住在简易帐篷里。
茅草屋与帐篷,要说防雨倒也勉强过去,关键是保暖性差了点。从9月下旬开始,香槟东部的夜间最低温度已下探到3度。而此时,联军士兵的衣物不过是外套加了一件衬衣和内衣的秋装,至于冬装估计还堆在维隆要塞的军需仓库。
由于阴雨连天,加之大部分的时候里,联军士兵使用湿漉漉的枝叶很难点燃野外篝火取暖和煮食,尽是些熏人眼睛的浓烟。很多人只能不顾军医官的反复警告,饮用不洁净的河水或是生吃食物,导致各种传染性疾病数量急剧攀升。
越是接近瓦尔米,法军的坚壁清野政策执行的越彻底。
在联军司令部附近的多马尔村与阿尔热尔村,法国人撤走时还念念不忘的将推到墙壁遗留下来的砖瓦,一个不剩的扔到河流之中。以至于联军在构筑月亮湾堡垒时,不得不费尽周折,从河边的泥土里开挖石块去构筑步兵胸墙和火炮炮台。
唯独,通向沙隆城的香槟大道,其路面依然完好如初,甚至是传说中的柏油路面,法国人使用了价格不非的沥青(主要是运费高,沥青本身不值钱)。
……
清晨,在搭建于司令部附近的帐篷里,布伦瑞克公爵突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现在时间是早上4点。此时的气温还不到3摄氏度,又是一个寒冷而阴沉的天气。老公爵全身疼痛,感觉整个人沉重不已。他的双腿还是肿胀不消,加上不断地咳嗽,头好像被铁环箍住,犯起了可怕的偏头痛病。
“这是该死的感冒!”公爵在心中咒骂一句,他赶紧从在上衣口袋里搜出一小支鸦…片酊,一口气喝光,继续躺在行军床休息。两小时后,天气依然有些寒冷,还很潮湿,但公爵已明显感到全身发热,身上的各种感冒症状也在逐渐消失。
这位联军总司令从床上很是费劲的爬起来,坐到一张小书桌前,这是副官用两个弗罗林(神圣罗马帝国金币,一个弗罗林价值5塔勒,折合18里弗尔)从随军奸商那里购得的。公爵用法国火柴点燃了一支仅有的半截蜡烛,戴上眼镜,开始审阅副官送来的军队各类文件公函。
等到天空蒙蒙亮,可以看清楚文件上的字迹时,布伦瑞克赶紧熄灭了蜡烛,以免白白浪费掉。今天已是被围困的第五天,各种物质非常短缺。
两个熟土豆,一碗连战马都不怎么喜欢吃的大麦粥,外加一小碟副官从奸商那里用额外土豆换来的咸菜。这就是布伦瑞克的早餐。吃完后,他支开随行的副官,独自一人在月亮湾堡垒上散步。所到之处,即便是普鲁士军士,一个个都懒懒散散的,哪怕由军官从旁督促,他们也不怎么乐意的向总司令行军礼。
不远处的几个宪兵看到了,也见怪不怪,根本没有上前干涉的意思。毕竟,饿肚子的滋味实在很不好受。自从五天前,4万多联军被10多万优势法军团团围困之后,每个联军士兵都必须无条件的上缴给营团军需官,各自背包中的紧急军粮。而其后,每天仅能供应两顿,饭量也仅有平日一半,别说吃饱,仅够糊口。或许等到明天开始,每天只能吃上一顿饭。
所以,布伦瑞克尽量回避众多士兵眼中的幽怨眼神,当年,他也是这样盯望过即将失败的腓特烈大帝,因为首都柏林被反普联盟的军队占领了。而年轻的布伦瑞克和他叔叔老布伦瑞克公爵还需要饿着肚子,率领一支残缺不齐的杂牌军,迎战两倍于他们自己的法奥联军。
“安德鲁到瓦尔米山已经两天了!”布伦瑞克公爵站在山岗上喃喃自语。他在猜想法国人的进攻时间,但理智告诉自己,安德鲁在等候联军投降。
不久,法军驻防瓦尔米山的那一侧,传来一阵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期间,还时不时夹杂着“最高统帅万岁!”“安德鲁万岁!”“马斯军团万岁!”之类的口号。不多时,一首霸气十足的《马斯军团最强大》的歌声也同样飘到联军这边。
“哗众取宠的兰斯小丑!”
在听到第一句“普奥联军(德国佬)都是一群黑乌鸦”的歌词后,这位联军总司令愤愤不平的骂道,但又无可奈何。
伴随着欢呼声与雄壮歌声的,还有法军阵地上持续升起来的两、三只执勤热气球,这当然是孟戈菲兄弟的杰作(世界上最早实用性热气球的发明者)。与其他不愿意离开法国的贵族和院士们一样,孟戈菲兄弟愉快接受了兰斯理工学院的邀请,选择了一个避开巴黎,又不用离开法国的政治避风港。
今年3月,依照孟戈菲兄弟最新设计的产品,安德鲁下令在兰斯军营里组建世界上第一个热气球连队,全连一共有八只可服役的热气球。9月之后,热气球的球体内部开始灌注续航能力与漂浮性更好,但也是愈发危险的氢气。出于某种目的,安德鲁依然称之为热气球,而不是氢气球。
这个“热气球”连队隶属于北方统帅部,主要是由学者、工程师和各类技师组成,还有担当警戒与保卫任务的宪兵队。其职责是高空侦查、天气预测、炮兵导航,以及依据风向给敌军官兵传单散播。为保障天空观测者的安全,热气球下方的吊篮上还有多根数十米长的缆绳与地面连接,防止气球随风飘走。至于穿越者脑海里无数次想象的战术轰炸,在氢气飞艇出现之前,几乎是不太可能的。
上午8时,天已大亮,法军热气球下方吊篮里的士兵又开始向接着有利风向,向数公里外的联军阵地抛洒成千上万份的劝降传单。不一会儿,就有1张传单恰好落到公爵的脚下。布伦瑞克很是随意的朝地面瞟了一眼,发现传单上的内容与五天前的并没有太大差别,依然是用法语与德语两种语言印刷的文字,还配有不少简陋粗俗的图示。
几天前,联军的宪兵队还在各处大肆收缴这类劝降传单,但四五天过后,宪兵们也见怪不怪了,因为所有的联军官兵都已清楚知晓法军传单上的内容与条款。
按照法国统帅部的规定,但凡经过简单甄别,确定没有犯下战争罪的联军士兵(含法侨支队士兵),在接受苦役期6到8个月将就可以获得释放。但这基本上属于非战斗性质的工兵、军需与辎重部队为主;对于其他士兵,每参加一次针对法军的战斗,其苦役期就要增加2到3个月,基本上联军士兵需要服苦役12月左右。
所谓苦役工作,大都是给香槟、洛林与阿尔萨斯的沦陷区的受难居民进行家园重建;其次,就是修筑北方15省之间公共道路,架设桥梁;只有那些犯下战争罪行的士兵,才被派到危险性极高的矿区工作,时间是两年。
至于战地医院的医生、护士和神甫,以及随军货商、妓…女、帮佣、杂役,各种工匠以及手艺人,法军允许他们在战后自由离开法国。不过,上述人员的随身或随行物品必须接受宪兵队的搜查,货商还需缴纳一定额度的税费。
当然,法军欢迎联军中的军医、护士、工兵、炮兵和骑兵等技术兵种的加入,不仅可冲抵自己或是亲朋好友的苦役,还有更多的晋升机会。那是法军里的军官大都平民出身,其中就包括他们的安德鲁统帅;而在联军内部,军官都是清一色的世袭贵族或军官世家,平民士兵的最高军衔就是上士,除非立下奇功,一般不可能晋升到军官。
此外,法军还规定,那些没有犯下战争罪的军官(法侨支队的贵族军官除外)一律实施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其中,步兵少尉的自赎价,起步为2千塔勒(塔勒与里弗尔同属银币,之间比值为1:3。8,约7600里弗尔),中尉3千塔勒,上尉4千5百塔勒;少校7千塔勒,中校1万塔勒,上校2万塔勒;准将8千弗罗林(约4万塔勒,折合约为15万里弗尔),少将1万5千弗罗林,中将与元帅5万弗罗林……其中,联军军官每参加或指挥一次战斗,赎价每增加20%到30%;此外,联军司令部与参谋部的军官要高出普通军官20%。
一位无所事事的联军参谋部军官曾经计算过,倘若按照这类自赎标准,法国人将会从那些已经被俘,以及即将被俘的联军军官中,将征收两千三百万塔勒,如果再计算指挥战场次数的累加值,至少要3千8百万塔勒(折合1亿4千万里弗尔)。而这,相当于普鲁士去年国民总收入的80%。
如今,整个普鲁士王国依然穷得叮当响,据说其外债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