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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攻日-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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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文烈根本不理段彪,他只看我:“国难当头,身为军人,还要考虑什么后路?安思虎,你实在是让我太失望了!”

    黄文烈转身大踏步的离开了。

    “安子,难怪你爹妈给你起名叫安思虎,你这也太虎了!”段彪拍着我的肩:“我看咱们团长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你赶紧认认真真的去赔个罪!”

    头脑冷静下来之后,我也是后悔不已,心想自己这真是年龄越大越是糊涂,居然敢和自己的长官在阵前争吵。所幸的是,自己的那一拳没有真的打出去。

    中午的时候,我来到了黄文烈的指挥部。

    “团座,卑职安思虎,特地前来请罪!”

    黄文烈刚接了一个电话,他放下了电话机,看了看我:“这么快就悔悟了?还是担心日后我会给你小鞋穿?你要是觉得有理,你就接着说。你放心,我绝不是那种以官职压人的长官,我也不屑于去做那样小人。”

    “报告团座,卑职确实是因为思虑过重才口不择言,还望团座谅解。”我站的笔直,一脸的诚恳。

    黄文烈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方才意兴阑珊地说:“好吧,这件事就这样了吧……刚才工兵总队来电话,请我们派人,协助维持青云渡的秩序,正好你来了,你就带些人去吧。”

    我带着一个排的人,跑步前进赶了青云渡。

    嘈杂纷乱的桥面上,扶老携幼的难民,有枪没枪的溃兵,混在一起乌泱乌泱的逃过东岸。一辆骡车因为车轮子忽然折断,车上的东西散落了满地,这下子让本来就通行缓慢的大桥变得更加的堵塞。

    我带着人走过去,一边让人帮着把骡车移到一侧,一边呵斥着让过桥的人按顺序通过。

    几个伤兵相互搀扶着走了过来,但是他们等于是人为的把他们几个人,变成了横着走的螃蟹群。

    我冲着螃蟹群喊着:“你们几个带伤的,先坚持一下,排成纵列走,不要堵塞了通道!”

    这几个伤兵置若罔闻,就像没听见一样,我身边的一个士兵冲了过去喝道:“说你们呢!聋了吗!”

    这样的指着鼻子大声喊,那是确定听得清清楚楚无疑的了,奇怪的是这几个伤兵,除了点头哈腰陪着笑,并没有听从命令排成纵列。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再仔细看这几个伤兵的身上,也并没看出有多重的伤势,最多就是在头上缠了绷带,这样的伤有什么必要互相搀扶着行走?

    “你们几个停下!”我拉上了枪栓。

    几个伤兵依旧向我赔着笑脸向前走着,刚过去的那个士兵骂着:“你们几个真是他妈的聋了吗!”说着他冲过去,用枪托向其中一个伤兵身上砸过去。

    那个伤兵被枪托砸了一个趔趄,然后脱口而出:“八嘎!”骂完了他自己愣住了,我们也愣住了。但是随即我们就都反应了过来,这他妈的是日本人!

    我朝天砰的开了一枪示警:“都趴下!有日奸!”

    反应快的立刻原地趴下了,反应慢的还在莫名其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几个假扮伤兵的日军,几乎是与我同时开枪了,首当其冲那个拿枪托砸人的士兵被一枪撂倒,随后日军开始向我们开火。

    青云渡上立刻乱成一团,枪声哭喊声连成一片,被无辜打死打伤的难民不在少数。

    我躲在掩体后面向日军还击,英国狙击步枪的瞄准镜比普通的瞄准镜的倍数大了三倍,而且是接近八百米的长程枪,在这个没有隐蔽的桥面上,想打不中目标都是很困难的事。

    混上青云渡的日军不在少数,最少也有一个小队,他们假扮成中国溃兵,公然拿着武器想要一举夺下青云渡,事实上若不是被我们偶然察觉,他们几乎是成功了一半了。

    我的狙击步枪几乎枪枪不落空,在我干掉了第四个日军的时候,他们发觉了我的危险,开始集中火力向我隐藏的地点射击。

    但是桥面上不光是有手无寸铁的难民,还有很多持有武器的溃兵,他们也在桥面上向日军开火,日军这个小队等于是腹背受敌,也正是这样他们才没有一鼓作气冲过来。
………………………………

第十七章 青云渡(下)

    日军为了掩人耳目,携带的重武器并不多,只有一挺九二重机枪,其他多是步枪,还是他们很少使用的中正步枪。这大大降低了他们的进攻能力。守桥的工兵总队的士兵在桥头老早就堆砌了沙袋,架设了一挺马克沁,这种依靠水冷的枪械只要有水有弹药,根本不必担心会有卡顿的情况,它可以一直打到机枪手阵亡才能停下来。

    即便如此,日军的单兵作战能力确实高出我们一筹,就只有这一个小队的日军,还是在失去了地利的情况下,依然和我们二百多守军打成了胶着状态,要是他们能在短时间上来后续增援,我想青云渡一定是守不住的。

    趴在桥面上的重机枪手把几具尸体当成了掩体,哒哒哒枪口喷着火舌持续不断向我们射击着,五十几个日军兵分两路,大部分都是和守桥的我们交火,分出十几个还要回击身后中国溃兵的侵扰。

    跟着我一起来的王四宝躲在另一侧的掩体里,我冲他喊着:“王四宝,你给我滚过来!”

    王四宝一脸茫然:“啊……”

    我也发现了自己的语句有问题:“滚过来,不是骂你。”

    王四宝恍然大悟了一般:“连长,你等会儿,我这就滚过去。”

    然后这家伙砰砰开了几枪,一个侧滚从桥面上另一侧连滚带爬的到了我这一侧,日军的子弹几乎是擦着他的头顶飞了过去。

    “连长,我来了。”王四宝喘着气,给自己的步枪上着弹。

    我恨恨的说:“要不是桥上有那么多老百姓,几个手雷砸过去,早就解决战斗了!”

    王四宝:“连长,鬼子的机枪手躲的太严实了,就能看见一个钢盔顶,我刚才打了几枪,根本打不着他。”

    我看了一眼,日军的重机枪手确实隐蔽的很好,这在普通枪支的射界里很难命中他,可是对于狙击步枪来说,难度就没那么大了。

    我:“叫你过来知道是干嘛吗?”

    王四宝摇头:“不知道。”

    “鬼子盯住我了,所以你得掩护我,我好有机会收拾掉那个机枪手。”

    “噢,明白。”

    王四宝忙不迭的点头,端着枪就要冲出去,我一把拉他回来:“等会儿!我数到三你再冲,冲出去立刻开枪卧倒,懂了吗?”

    “我懂,连长你开始数吧。”

    “一二,三!”

    王四宝大叫着闪出掩体,砰的开了一枪,立刻趴在地上。趁着日军火力被王四宝吸引了过去,我迅速的闪出身子,举枪,瞄准,间不容发之际扣动扳机砰的一枪打碎了瞄准镜里的那个头盔顶——那是日军重机枪手的脑袋。

    日军的重火力被打掉,我方的压力顿时减轻,马克沁轻机枪步枪一齐开火,子弹像下雨一样倾泻过去,压得日军再也组织不起来像样的反击。

    等到我们的增援赶到时,结果就已经定了。五十几个日军意欲重演他们屡试不爽的伪装偷袭战术,想要趁乱拿下青云渡,再就地取材用他们缴获的武器守住桥头,只要能够坚守住几个时辰,等到他们的主力收拾掉了摩云岭的中国军队赶过来,真正的控制住了青云渡,那对于对整个西南防线来说,将是极大的威胁。

    因为有溃军堵住了日军的后路,我们没有让一个日军逃脱,这一场战斗我们获得了全歼敌人的胜利。

    桥上除了遍布的日军尸体,也有很多老百姓的尸体,我默默的看着这些只差一步就能回家了的同胞,心内满是愧疚。他们是死于我们的疏于防范,如果我们能把过桥者的甄别身份做过更细致一些,他们本是可以避免这样的灾祸活着逃过怒江的。

    工兵总队的一位军官特意问了我们的番号名字,说是要为我们向上峰请功。我去他的请功,我们歼灭了一个小队的日军,可是我们付出了一倍于日军的战损,这还不包括那些没了编制的溃兵和无辜的老百姓。

    因为这次险些遭到日军成功偷袭,上峰很快调派来了一个加强连的军队,对青云渡过桥的军民严加甄别盘查。

    我带着我的人也奉命撤回见龙湾阵地。

    驻守摩云岭的特务营和日军的激战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他们甚至一度逼迫的日军向后撤退了几百米,最近的这一次进攻日军动用了他们所有的重炮火力,对摩云岭守军展开了狂轰滥炸。

    又一次入夜了,摩云岭阵地上的爆炸声依然此起彼伏,一五零加农炮的声音尤其惊天动地,我怀疑这样的炮弹如果持续炸上一个时辰的话,摩云岭阵地是不是还能有生命的存在。

    几颗照明弹划破了夜空,让大地从黑暗一下子进入白昼,于是整个东岸都看得见那面飘扬在山顶的青天白日旗。毛小豆掉了眼泪,嘴里喃喃着:“王八操的,太不是人了……”没人知道他在骂谁,是骂嗜杀成性的日军,还是骂按兵不动的我们。

    整整一夜,摩云岭打了整整一夜。整个东岸看了一夜。

    天亮了,那面残破的军旗依然高高的飘扬着,迎风舞动着,仿佛是在嘲笑着我们这些袖手旁观的家伙。我甚至听得到那旗帜猎猎的声响所代表的含义:坐视吧,等我们战死了就轮到你们了!

    黄文烈被叫去参加军事会议的频率次数越来越多,有时候甚至一天数次,从黄文烈的脸色来看,我估计长官们已经是吵翻了天,是派兵增援还是继续观望,这是个让他们伤脑筋的问题。派兵增援也还是来得及的,但是这取决于我们的上峰是否有信心守得住摩云岭。

    官僚们喜欢扯皮的习惯从古到今从未减弱过,所以他们开了无数次会议,也没有一个最终的结果。官僚们在扯皮,摩云岭在拼命,两者唯一不同是官僚们有无穷尽的时间来扯皮,可是摩云岭的那些人绝没有更多的时间去守护住那面旗帜。

    黄文烈虎着脸从我手里抢过望远镜,长久的看着摩云岭阵地。

    我小心翼翼的问:“团座,怎么样了,会议有结果了吗?”

    黄文烈放下了望远镜,沉默良久才说:“接到摩云岭的电报,特务营十去七八,已经不能再坚守了,他们请求撤退。”

    段彪:“早就应该撤下来了,再打下去怕是要打光了。”

    黄文烈神情古怪的看了段彪一眼,然后略带些苦笑着说道:“他们若是后撤,必然引得日军随后掩杀,到时候只怕是于我军不利——这不是我说的,这是钧座的原话。”

    现在我们都明白了,对岸的特务营已经成了被彻底抛弃的孤儿!

    我低声咒骂着:“真他妈的是一群王八蛋!”

    黄文烈现在对于我的态度很敏感,听我嘟囔着,立刻问我:“你说什么?”

    我:“哦,我是说也只能这样了,与其被日军追着屁股打死,还不如面对面拼个你死我活。”

    段彪似笑非笑的看我,眼神里明显是在说:你可真是能瞎掰。

    黄文烈不深究我究竟说的什么,他到是很认可我胡诌出来的话:“摩云岭上若是换做是我,我定然和日军周旋到底!”

    我信他做的出来,他不仅仅是个性子耿直不知道变通的古董,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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