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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抽两支烟,季冉过来,“去休息吧。”
“……不用管我。”孔律肖低声说完,捻灭烟蒂又抽了根烟出来,这时候人顿了顿,抬眸看敛眉看他的助理,勉强一笑,“自己去休息吧,才睡几个钟。”
季冉眉头皱得更深,看着靠在飘窗边,身上披着清晨第一缕朝霞好看到极致的男人,即使一夜没睡,他还是一身清爽干净没有丝毫倦容。
是她认识的孔律肖、那个风度翩翩的王子,可这么多年,她也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昨晚那种不理人的模样,整个人好像被什么罩住一样,外界的声音根本进不到他耳朵里。
为蔚白天就稍稍转醒了,但没说话,看了孔律肖两眼后,轻扯了个笑容就又睡了,搞得他都以为是幻觉,到了晚上才彻底醒来。
孔律肖那时候在医生一脸轻松的表情下,心情转好一点了,但见她醒来,原本就比平时平静无波无痕的眼底更是冰面一般的静止。
为蔚见到人,马上就动了动手。
孔律肖从椅子上坐到床边,握住她的手亲了亲,声音哑着:“乖。”
病房里人很多,连手臂裹着厚厚纱布的朴蕃也叠着腿在病床前不远处坐着,见到这一幕,个个默默看着,一点声响都不敢发出。
为蔚要他抱,孔律肖却不敢抱她,她身上伤很多。
为蔚眼底当即一热,水光潋滟,孔律肖心口顿时疼得要命,深吸了口气后,轻声细语的哄,好一会儿才把还很累的人哄睡着了。
很快病房里的人都出去了,连同为蔚的几个家人,留孔律肖自己一个人陪她。
为蔚是晚上九点醒来,后面到了半夜,她再次转醒,还是第一眼就见到床边的孔律肖。
孔律肖为了夜里能陪着,白天在大人的苦口婆心下还是去小睡了一会儿,所以她醒来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窗外月色迷人,透过微微飘动的百叶窗洒进来,孔律肖坐在床边,轻勾了下唇,温热的手掌轻抚了抚她的脸。
为蔚看了他一会儿,伸手。
这次孔律肖不忍心拒绝了,医生也没说不能动,他就附身把人拥进怀里了。
为蔚圆满的偏头蹭了蹭他,笑了一下,低哑的道:“对不起啊,吓到你了。”
孔律肖闻言默了一会,低头亲了亲她白皙的额头,然后,温热的唇往下移动,碰了碰她的鼻尖,最后印上她的唇瓣,温柔的辗转了几下后,分开,随后声音沙哑的喊她。
“为为……”
“嗯?”
“我感觉也被碾了一遍,你知不知道?”
为蔚眼底一热,差点流出眼泪来。
她动了动,他温柔的按住,声音继续在她耳边漂浮,始终透着一股压抑:“……很不乖,我一不在身边就这样。”
嗯,为蔚知道,他要是在,就是意外她也不会有事。
在车里他一贯是抱着她的,出事他会死死把她按进宽大的胸膛里裹住,不让她受一丁点伤害。
朴蕃也想保护她,但来不及,心有余而力不足。
为蔚眨掉眼底的水光后,仰着脸看他,与他对视须臾后开口,声音也微哑:“我要说什么?”她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孔律肖唇角勾了勾,熬过了昨晚,他现在除了心口难以散开的郁色,对其他都云淡风轻,“不用,还说什么。”他现在哪儿需要听什么,她在他视线里安然无恙就好。
这么想着,孔律肖想起昨天收到的那封邮件,不由得低头看了看她白皙细长的手指。
为蔚注意到了,曲了曲勾住他,“嗯?怎么了?”
“没事。”他伸手轻轻摩挲了两下她的手,“想着等你出院就把你娶了,我好安心。”
为蔚:“……”
孔律肖看她,揶揄:“什么眼神你?”
她一笑:“你这叫趁火打劫。”
“你不该赔我一下?没良心的小东西。”孔律肖轻声冷哼,握着她的手放到心口,“感受到没有?”
“什么?”为蔚看着他胸膛,眼底自发的就有笑意,每次躺在他身上,那种强有力又似乎在温柔触摸她的感觉,都让她迷恋不已。
孔律肖看着她,眼底的光薄得要碎掉飞走,“变脆弱了,因为昨天……差点停了。”从览市到北市区区两个钟的飞机,他看着却像跨不去的光年。
为蔚整个一顿,缓缓把视线从他胸口移上,掀起粉嫩的眼皮看他。
他又失笑,偏了偏头揉揉眉心。
为蔚下意识的扯了他一下,孔律肖回过头来,她看了他一会儿,最后咬了下唇,把他的手放到自己心口,凑近蹭了他一下,温热的气息洒在他颈间,“我爱你。”
孔律肖搂着她,下巴抵在她头顶,望了眼外面在月色清风下美好摇曳的树影,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第42章 chapter42
抱了一会儿后; 他哄她睡,为蔚似乎不舍得; 想陪他,孔律肖看出来了; 放她躺下后; 压下去眼底装满笑意的和她近距离对视; 逗她:“心疼我?等你出院。”
他眉眼深邃又精致,尤其笑意泛过的时候; 简直蛊人心魄。
为蔚迷恋的看了一会儿,最后看着他眼底越来越明显的戏谑; 忍不住起身要咬他。
他赶忙按住; “乖; 躺着。”
怕她乱动扯到伤口; 他又继续哄:“睡了; 嗯?”
为蔚盯着他; 默了默; 开口:“吻我一下。”
孔律肖唇角轻扬; 附身下去; 沿着她蜜一样柔软的唇瓣辗转了一会儿,离开时又停下一秒,然后又吻了一下。
起身后轻轻拍着她的手哄着。
为蔚一个病人,体力精神都极差,不多时就真的又睡了过去。
孔律肖这一夜心情舒畅,完全不像昨晚。
为蔚睡后; 他手抄在口袋站在窗前,百叶窗拉起来后,徐徐的清风撩动他的衣领,澄明月色披在身前,一排暗色纽扣都似乎隐隐泛起光泽。
白天为蔚的父母过来,直言让他去休息,刚开口他父母也来探病,孔律肖见此,也不推他们的话了。
走之前看了看他的为为,说她半夜醒过来小半个钟,和他说了一会儿话,早上应该不会那么早醒。
说完他就离开了,病房里的几人对视一眼,又看了看睡着的人,想着那句“和他说了一会儿话”,都微微一笑。
——真的,只想见他,很需要他。
为蔚真的到了近中午才醒来,人恢复得很好,精神十足,没多久朴蕃来看她,坐在病床前闲闲叠着腿,拼命叹气。
车上三个人,司机在驾驶座没事,朴蕃在驾驶座后面,要是不来抱她也没事,所以,总共就他们俩出事。
为蔚知道他只是轻伤,安下心来后,觉得一车就这点伤情完全没什么,算好的了,所以拍了拍她朴总的手表示,“别叹了ok?”
“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司总对你受伤很生气?”为蔚犹疑了一下,可是刚刚他来看她,看不出怨念啊……
不过得罪她司总、东禾的最大掌权人终归不好玩,回头怂恿朴蕃给她接工作就完了,无论如何,出院得讨好讨好他。
这么想着时,旁边朴蕃闻声后又一声叹息,“什么司总,他太容易搞定了,是你家王子,我把他的人带伤了。”
他很惆怅。
为蔚闻言回过神来,微愣了一下后就笑开,“怎么?孔律肖这两天不跟你打招呼吗?”
“那倒没有,他这种绅士怎么可能做这种没风度的事,不过我信誉是没有了。”朴蕃悠悠叹气。
为蔚眯眼看他一会儿,他也看她,须臾后两人均都失笑。
过了会儿,秦篇优雅的踩着高跟鞋捧着束花来了,那会儿朴蕃还在,两人认识,他把她招过去聊了点最近有意和她们公司“泰青娱乐”合作的事项。
等到人全走了,孔律肖进来了。
为蔚才知道,他来了有一会儿了,见里面挺热闹他就在外和她家人说话。
现在这边留下的人也不多,估计是和她爸爸在谈。
他才回去休息没几个钟,就又来了,看上去还精神很好,一身明净温柔、一如既往的温雅气质流散。
但为蔚不管,还是想他休息,把他拉着坐到床沿后低声说:“把门锁了。”
孔律肖:“……”
他嘴边噙起一抹弧度,弯身凑近问她:“做什么呢宝贝儿?有力气非礼我了?”
为蔚看着他近在咫尺却还是挑不出一丝毛病的好看脸孔,语气实在硬不起来,只能咬了下唇恨恨的呢喃:“非礼有什么好玩的,想睡你。”
孔律肖:“……”
为蔚一本正经的看他,长而弯的睫毛轻轻煽动,撩拨着眼尾那颗极具风情的泪痣。
他默默看了两眼,心痒难耐的低头吻了一下,然后轻吸一口气偏开脸,老老实实去锁门。
回来后孔律肖边脱大衣边看床上直视他、眸中带笑的人,心上像有片明媚骄阳一点点铺过一样。
他躺下半抱过她,她马上迫不及待的往他怀里蹭。
孔律肖见此,心软得一塌糊涂,硬朗眉目都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柔和下来了。
她有伤,他动作很轻的给她调整好姿势后,盖好被子,在她头顶哑声问:“想我了?”想他抱着。
“嗯,很想。”为蔚对他表达这种事情向来毫不委婉,还收紧了搂在他腰上的手,虽然也还没什么力气。
孔律肖唇角一扬,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他也想,疯狂的想。
额上的温热、背上轻抚的手掌,让为蔚浑身酥软,脑海里想起朴蕃那些一半玩笑一半认真的话。
孔律肖当然不可能真怪他没保护好她,他感激他为护她受伤还来不及,但他对她出事,是真的情绪不可能好。
又想起秦篇刚刚说的,他昨天进病房看到她后的一身冰寒。
心又疼了起来了,为蔚闭上眼睛埋进他领口,气息熟悉,温热不已,她越舒服越心疼。
“……没事了,你还心情不好什么?”
她没头没尾的一问,孔律肖琢磨了两秒才知道她在说昨晚。
“我现在心情也不怎么样。”
“……”为蔚在他怀里轻声失笑,悠悠叹气,“那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她知道,她出院他心情就好了。
孔律肖扯了下唇:“别想了,昨天刚进来。”
“……”为蔚掀起眼皮,抿唇,“前天。”
“没什么区别,我见到你是昨晚半夜,”他蹙眉,声线沉沉忧郁,”一个本来我应该抱着温香软玉的时候。”
“……”为蔚逗他,“这会儿不是抱着吗?”
“你觉得能一样?”
“……”
他捏了下她鼓了鼓腮帮子的小脸,轻笑,“怎么?我说的不对。”
“对,爱我什么都对。”
“……”孔律肖彻底失笑,放在她身上的双臂顺着动作轻缓的紧了紧。
为蔚感受着他胸膛轻微的震动,心里的舒服像个圈,撑开后扩散到四肢百骸,罩住她的神经末梢,使得整个人从心灵到肉体都无法抑制的想朝他靠拢。
想为他所有。
须臾后,想起他刚刚说的,本来应该是他抱着她的时候,为蔚低声问:“你那时候在览市,还是已经在飞机上?”
“览市。”
为蔚心里一咚,落地知道和在览市知道后匆匆过来,心里承受的完全不一样。
难怪。
从那边到这里,几个小时下来,他不一身凛冬冰寒气息才怪。
她说不下去了,轻吸一口气又闭上了眼睛往他怀里深埋入脸,任由腰上的手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