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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律肖：“……”
目光直视了她一会儿后，孔律肖勾了下唇，低头在她红唇上轻柔的吻了下，她空灵的双眼里薄光一片，像要把他吸进去。
孔律肖：“我说过，幸亏你扯了。”
为蔚一顿，随后嘴角扬起，这下半天没放下来。
他房子很大，一架钢琴放在落地窗边，没什么过多的摆件，但总体色调是深的，又不太显得空旷。
为蔚盯着那架钢琴看，想象了下他私下里弹琴的模样，不再西装革履，而是一身舒适的大衣，褪去棱角，变得温柔。
孔律肖一直在看她，等她不再看钢琴时，他朝钢琴走去。
为蔚估摸着今天是不用走了，抱着花正找花瓶，孔律肖在钢琴前落座，几秒后，音色响起。
为蔚回头，两秒后眼神定在落地窗前。
大衣给她了，孔律肖只穿一件很好看的黑衬衣，袖子上嵌了两道银色花藤图案，清清爽爽，又精致无比。
棕色的三角钢琴前，他修长干净的十指颇富技巧的在琴键上来回拨动，神色浅淡的脸上渐渐专注。
午后落地窗外看得见的日光一道道铺在钢琴上、与他穿着黑色衬衣的身上，中间的，就那么折落在他翻飞的手指与琴键上。
为蔚迷恋的看了一会儿，想了一下，还是想不起他谈的什么，她平时不怎么接触这类钢琴曲，可到底职业关系，对曲子比较敏感，什么都听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孔律肖停下时，侧眸，为蔚没在看他，正透过他看日光一样。
他看过去，她很快回神，马上走到他身边，问：“为什么弹这首？”她最终想起来了，帕格尼尼主题变奏曲，颇为经典的，听得她都出了神。
孔律肖把拖到身前坐下，声音在她耳畔撩人的响起，“打你电话，就会响起这首。”后来他就对这首着迷了。
为蔚没想到，愣了一下，“那……这是弹给我的吗？”
孔律肖偏头看她，“不是，给我自己。”
他这一句，为蔚心里更苏得彻底，手指搭上琴键，按了这一首的几个音符。
孔律肖莞尔：“你会？”
“不太记得了。”她双手放上去，试着给他弹，孔律肖听着，听到后面，手从她腰间抱住，愉悦的开口：“谦虚了。”
“很满意？”
“嗯。”
为蔚也圆满了，虽然不可能比得上他那技巧给人带来的视听盛宴，可他说好就好了。
☆、第13章 chapter13
“后面你还有什么活动？圣诞呢，有吗？”
“平安夜。”
为蔚眯眼，指下停了下来。
孔律肖手放上去，顺着给她弹起了Merry Christmas，边问她：“嗯？你圣诞节有演出？”
“你真是，料事如神。”她答应给一个开演唱会的朋友做嘉宾，现在还是保密状态。
为蔚垂眸若有所思了须臾，摇摇头轻叹，“太坑了，噢，不是，认识你太晚了。”早点她绝对不接这演出，一个平安夜一个圣诞，该怎么约会。
孔律肖这么听来已经很愉悦了，不强求，“也没什么不好，还没去正经场合看你的演出。”
为蔚怔了下，抬眸看他，“什么？”
孔律肖指下继续划动着，薄唇轻勾，悠悠表示，“这次没搞突袭了，提前告诉你了。”
“不是。”她彻底转过来，“你去……”
孔律肖神色自若，“想什么？上次不是去过。”
他神色越发认真，为蔚忍不住提醒他：“你去这一次，外面已经眼睛很毒的有风声传你和我是不是有关系了，这次要是还去的话……”
“去了公开。”某人语气透着一股云淡风轻又一本正经。
“……”为蔚知道他逗她的，但他去是认真的，她忍不住攀上他的肩，凑近好好说，“我不想托你上新闻，你原本那么低调的一个人。”
“尽管托，到了后面，亏欠我，以身相许，嗯？”他照样无所谓，或者，还挺期待，声线好像也因此更为撩人。
为蔚唇角一抽，撇开脸须臾后又侧眸瞟他。
“不管你了，”她推了推他，“我是无所谓的，你习惯以后常常被提起就好。”
孔律肖偏了偏头，半曲，他停下来，手臂搂上她，“这些算什么？哪有你重要。”
为蔚闻言认真的看他，“你……”
孔律肖看她：“你还当那晚到现在都是冲动？”
为蔚咬了咬红唇，“至少，当时没想那么多吧。”话落，为蔚看了眼钢琴，还想听剩下半曲。
孔律肖：“当时没想那么多，过后你也是我仔细瞑想后的难以割舍了。”
为蔚呼吸一滞，“孔律肖。”
“我说要补偿的，不会让你没安全感。”孔律肖哼笑，“你现在谈什么拖累我。”
为蔚低头失笑，孔律肖眯眼掐了掐她的脸，她咬了口他的手指。
两人对视一眼，忽然感觉都很奇妙，为蔚想起第一夜在停车场，在会所空空的包间，又想起第二夜她意味不明的扯住他，再见面，难以抵挡的感觉蔓延开来，就那么……
孔律肖估计也想到了，嘴角一勾，低头亲了亲她，辗转几下后，把她按进了怀里。
他怀抱宽大温热，卧进一会儿后，为蔚说：“其实，要不是下半年我忙得脚不沾地，可能在追你巡演的路上，我已经把人扑倒了。应该是第一次从报纸上看你，就迷恋上了，嗯，我比较肤浅，不然我很少去听音乐的。”
“……”孔律肖低头，危险的问，“你说什么？喜欢我肤浅？”
为蔚一笑：“唔，一眼就沦陷，算吧，不过后面应该算有眼光。”
孔律肖唇角一抽。
“今年我实在太忙了，后面就只抽空又去了两次，第一次去找你是因为，觉得不合影我就白去了，第二次还去找你，是那什么，你那天穿了件红西装，抵抗不住，就又厚脸皮蹭去了。”
孔律肖：“……”
为蔚：“后面，哇后面你都会主动喊我吃饭了，感动哭了，可惜再来就忙晕了，就那么错过了多少顿和王子共进晚餐的机会！”
“……”孔律肖失笑。
为蔚抬眼和他对视，看着看着，忽然问，“你有没有请过别人吃饭？还是说我只是你请人的传统而已。”
孔律肖：“……”
为蔚张了张红唇：“孔律肖！”
孔律肖回过神来无奈按住她：“宝贝儿，谁都没有，这一年来只请了你一个女孩子，我刚刚那是你觉得有可能吗的眼神，你别误会。”
为蔚默了默：“可是，你好看到男人都会觊觎的啊。”
孔律肖：“……”
为蔚悠悠道：“你没有这个觉悟吗？”
孔律肖：“……”
为蔚笑了起来：“啧啧，要不是才在一起半个月，我真想公开啊。”
孔律肖按住她狠狠吻了一通，快被她闹得想就地办了她了。
吻完后，孔律肖要练琴，却不放她，一直圈在身前，为蔚坐不住，他不让她走她就捣乱，时不时的伸手按一下键打乱他。
孔律肖跟没看见似的，由她闹腾，后面让她来四手联弹，她又嗤了声说自取其辱，不弹。
半晌后，为蔚电话响，终于如愿脱身。
挂了电话后，为蔚被孔律肖招过去，她不去，他也无可奈何。
只是谁能想到，没一会儿她就按耐不住寂寞了，很怂的溜到他身后从他肩上搂住他。
“孔律肖。”
当事人：“换个称呼。”
为蔚琢磨了下，“不想叫你名字。”
孔律肖：“为什么？”
为蔚：“太多人喊，你不也不喊蔚蔚。”
“那叫老公。”
“……”
“嗯？”
“你就是三个月把我拐去民政局，现在也还差两个半月。”
孔律肖嘴角勾了勾，“那先说好了，三个月一过，改称呼。”
“趁火打劫都没你这么凶残，什么歪理。”为蔚推了他一下，笑着转身。
孔律肖偏头，牵住她的手起身。
为蔚：“不忙了？”
“你在旁边转，我没心思。”
“那我走了。”为蔚扭头看他。
孔律肖：“……”
他把人扯过来，“我是这个意思吗？玩多了我让你三天都走不了。”
为蔚：“……”你个流氓，混蛋。
孔律肖心情颇好，为蔚哼了一声，脱下他的大衣，塞给他，“我热了，自己穿。”
孔律肖垂眸看衣服，不接，“我不冷。”
为蔚瞄了眼全开的落地窗，他在那儿坐了半天：“穿。”
孔律肖：“……”
他嘴角勾了勾，“怕我冷？”
“你废话。”为蔚偏头。
孔律肖接过，抖开穿上，再把她拖到怀里从背后搂住，凑在她耳边惬意的耳语：“很会关心人。”
为蔚有些不自在，低了低头，“礼尚往来，虽然不及你一分。”他对她，是真的好到她怀疑他们已经在一起半年，或者更久。
孔律肖闻言，“确定？”
为蔚狐疑的扭过脸瞟了瞟他，“什么？”
孔律肖语气悠悠道：“私信那句怎么说的，想睡我，这一句已经是对我很好的体现了。”
“……”为蔚把脸偏回去，“孔律肖！你给我正经点。”
孔律肖低笑出声，“哪里不正经了，那是人体需求，照顾哪方面都是照顾。”
为蔚脸热得低头，“今天睡沙发。”
“……”他掐了掐她的脸，“不睡。”
她看了看他，末了一笑，说：“那去跪键盘吧，你女朋友很正经的，就是一时冲动撩了你一句，你特么不见好就收。”
孔律肖失笑，“换种方式好不好？”
为蔚咬唇，这个混蛋，死到临头还满脑子黄色废料。
为蔚转过身搂住他的脖子摇了摇：“孔律肖，我人很正经的，做过最胡来的一件事，就是再见面，喜欢你的感觉被撑破，忍不住想睡你。”
孔律肖：“……”
为蔚感叹：“还好扑倒你我是基于喜欢，你也是，所以没一夜就终止，不然啊……以后你看见我，指不定还想约，毕竟……那么容易。”
孔律肖：“……”
为蔚说完，转身要溜走了，孔律肖把她逮回来亲，“我是会约人的人？嗯？”
为蔚摇头笑：“不知道，我以前不认识你。”
孔律肖：“但自从认识你，我就也记住你了，所以那晚千真万确不是冲动，宝贝儿，早就记住你了。”
为蔚看他：“真的？啧，被钢琴王子惦记着，似乎比把人勾引到更有成就感啊。”
孔律肖失笑，把她压在沙发，人撑在她身上，很正经的问，“你怎么思想总停留在那晚。”
为蔚眼里薄光流转，蛊惑人心，“没有，只是那晚很美好。”
孔律肖莞尔，亲了亲她后，终于松开。
为蔚坐好，拉好衣服，侧眸看倒在沙发上的人，脸色愉悦，看了看后，末了她凑上去居高临下看他。
孔律肖和为蔚对视了须臾，就听她红唇捻动，说：“但是，半个多月，你怎么过成半年一样，明明是我扯住你，如果没有，你即使喜欢，是不是可能现在也只止步于喜欢？”
“可能，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会慢慢来。”孔律肖眼底浮起清浅的笑，“另外，因为认识你一年了。”
为蔚偏了偏头看外面临近傍晚薄薄的日光，呢喃：“可是认识一年，又不是一年前就在一起。”
如果是，很美好吧，他那么好。
“也差不多，总感觉已经和你很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