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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矛盾,是他一直想避免的,因此,才是那样的,一直以来,都对萧鉴明有所妥协,不想正面对抗。只因为他知道,肯定会有人从中瞅到机会下手。
没有想到的是,最后这个老东西真的是老糊涂了,真的对他做了这事,结果也活该,他被人绑架了。
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执迷不悟的父亲究竟是醒悟了没有?
钟巧慧看着他默然的侧颜,都被勾起了一抹心思,说:“瞧你平常好像挺爱说话的,是顾暖说的,说你喜欢说话说个不停。现在,被我说一句就不说话了。那我和你说件事吧,你不要怪我多嘴。虽然顾暖肯定会说我多嘴,但是我必须代替她和你说清楚了。”
“嗯。”老婆要说的话,他肯定听。
“你爸做事真的太过分了!啥意思,人家都说了,拆人一段姻缘,是做了天下最大的坏事,何况是拆散自己儿子和儿子的老婆这种事。以为自己儿子是梁山伯吗?”
大白:……貌似他从来都不像梁山伯吗?
他和梁山伯哪儿粘得上边了?
两门子性格。
钟巧慧继续拍了拍自己胸口:“总之,这话不是你老婆说的。顾暖贤惠,才不会对你爸说这样的话,都是我说的。”
“我知道。”大白知道自己老婆向来为全世界最贤惠的女人。
“你知道就好。所以,顾暖不是忍无可忍,是见你爸,就是那样的结果了,所以算是提醒老人家,不要在歧途上越走越远,说了这样一句——”钟巧慧轻轻咳了声嗓子,也不管门口仿佛出现的那把轮椅,径直道,“顾暖那话没有错的。我听着都觉得她必须说。说到你爸明白,做这种事,肯定是要自己付出代价的。”
这话是他全世界最聪明的老婆说的?
那就真对了。
见他好像没有反应,钟巧慧喂了一声:“怎么,嫌你老婆说错话?”
萧夜白白了她一眼,像是在说你说的哪门子话,道:“暖儿她说的,从来都是我要说的话。因为我们夫妇俩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哪怕是向来号称大方的钟小姐,都被他这话给恶心到了,伸出手即拍了下他的胳膊,说:“行了,你这种话,自个儿和你老婆腻歪吧,说给其他人听,小心大伙儿妒忌死你老婆。”
妒忌死他老婆?这不是他大白一直努力奋斗的目标吗?
萧夜白的嘴角得意地扬起一截。
等钟巧慧走出了房间以后,他的嘴角微垂,终于露出了肃穆的脸色。
把躺在床上的人,抱在自己怀里。
他抚摸她的脸,貌似并不打算惊醒她这个沉睡的样子。如果叫醒她,有用吗?没有什么用,倒是到时候惹得她伤心。
这时,他被迫和那个男人做出一样的选择。
“暖儿,你知道我面对你——没有你面对我那么能扛得住——”苦涩露出在萧公子的嘴角边上,这副表情,如果放在面对全世界粉丝的微博上,肯定会让所有粉丝大跌眼球。
萧公子向来倜傥得很,有种置身世外笑看人生的悠然姿态,因此,才受到无数人的追捧,哪怕他很毒舌。
或许是以前,他自己都没有能想象到自己有这么一天。
他真的扛不住,所以,他承认他懦弱,他最不想看她掉眼泪,最怕她伤心难过,而且是因为他,那真的是想让他欲罢不能。
轻轻地亲吻她的额头,脸蛋儿,鼻子,嘴巴,再到她的肚子上,轻轻地抚摸着。过了会儿,他眼睛一眯,貌似,好像里头真有什么东西,在用力抵着他抚摸的掌心似的。
“怎么这么有力气,现在女孩子都是变成女汉子了吗?”要当爸的大白不由地咕哝了一句,这话,似乎是让抵着他掌心的那股力气瞬间安静了不少。
“对了,你妈妈老安静了,是个不爱说话的女人,我要逗得她说话都很难。女孩子,安静一点好。”再淳淳教导了一番老婆肚子里的那个小东西之后,大白骤然又想起什么叹一声,“当然,你最好是听你妈的话,不要听我的,因为,我都听你妈的。”
于是某个小人儿更不敢动了,一点都不敢动弹了,或许,都觉得他这个爸老狡猾了,道不定是引他上钩怎么的。
萧夜白感觉到掌心下的小东西不闹腾了,于是可以美美地继续搂着老婆,躺了下来,使劲儿亲一把。因为接下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亲到了。
顾暖睁开眼的时候,第一感觉,身上老怪怪的。
难道没有盖被子,再感觉一下,貌似是盖了被子,但是衣服倒是没了。一只手放在她身上。
她本该吓一跳,但是心里一想,这世上能对她做出这种事儿还能有谁呢?不就是那只,她曾经对梅丽莎说的,死都会爬回到她身旁的大白狗。
爱粘着她的大白狗,如今是终于粘回到她身上了。
那只手,死抓着她的手没有放,哪怕是鼻孔里传出来熟睡的呼呼呼的声响。
顾暖静静地转过头,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脸,这回真是近到她随时可以摸到,怎么摸都可以,怎么虐都可以。
可以的话,她还真想捧住眼前这张俊眼虐一把,谁让之前他没有按照约定好的合同做事,没有她同意私自离开的时候,让她怪念想的。
她的手伸了出去,在他脸上慢慢地抚摸着,抚摸他脸上每个轮廓,直到他下巴上生生地没有刮的胡子,长出了不少茬子。
喜欢干净有洁癖的他,最在意自己每天脸上的清理打扫工作了。
现在居然来不及整理胡茬,呼呼大睡。
顾暖心头一凛,登时回想起了之前,刚找到他那会儿,他也像现在这样,好像不省人事一直睡着。
起身,穿上衣服。她按了床旁的呼叫铃。
门咔转动门把之后,走进来的人是唐思礼。
看到她醒来了,唐思礼点了下头,道:“萧太太,感觉好点没有?”
“我脖子受了伤?”顾暖记忆起来自己昏睡前的最后一幕,问。
“是的,因为有人给萧太太做了及时处理,所以,现在一切看起来都很好,不会有大碍,伤口我已经帮您重新再处理过了,力图把疤痕留到最小。”唐思礼说。
顾暖肯定最在意的不是疤痕。
接到她的眼神,唐思礼继续解说道:“孩子的话,因为之前,萧太太有过流产征兆,现在既然是有条件了,我建议萧太太卧床休息一段时间,再观察观察情况,稳定胎儿。不过,萧太太应该是我见过最有运气的孕妇了。”
这后面的话老深了。可以说,可能这个结果,都出乎了这个高明的医生的预计。
本来,或许连唐思礼,因为他之前都见过她事发时的情景,认为她这是凶多吉少了,最保守的情况怕也是孩子会掉了的。可是没有想到,孩子留了下来。
“那个人,应该是给萧太太用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药。那个药,据我所知,我想拿到手,借助萧先生的关系拿到手,恐怕也得两三天时间。当然,有了这个前车之鉴之后,我现在已经和章先生商量过了,会把这个药先预备好。”
当唐思礼说出这样一番话时,顾暖立即明白到了,自己的幸运,可不全靠的运气了然。
是有人,提早帮她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早防着她发生这种事了。
那个人是谁,那还用问吗?
顾暖嘴角微扬的弧度,远远不止这个。
按照唐思礼的说法,这个药,不是一般人能用到的药,足以再次说明,这个世界,哪儿都是钱说了算。
唐思礼继续肃穆地说:“我建议萧太太一定要卧床观察也就是这个原因,这个药固然好,但是,难保有些副作用。所以,一定要休息好。”
看来,连这个高明的腹黑外科教授,都在佩服那个人用药之胆大包天。想必,之前他唐思礼不敢主动和老板提这个药,也是生怕自己不敢用这个药,生怕自己无法控制得住这个药的药效。
顾暖的心里自然是,闪过一连串在老家,在那个时候,小时候发生的一些事情。
唐思礼像是小心的,斗胆地问了一句:“萧太太,莫非那个人,是之前顾太太中毒的时候,你提及的——”
“我好像没有提及吧。”顾暖轻松打断他的话。
唐思礼分明能感觉到她像刺猬一样的过激反应,心里因此一目了然,一声更是不吭。
顾暖问:“我老公是怎么回事?”
“萧先生体内的药物需要时间去代谢,可能需要睡一段时间。”
“多久?”
“保守估计,可能要一年半载都说不定。”
唐思礼说这话时,有小心端倪她的表情。见她倒是表情上像是没有什么变化,好像心里早有了些数目一样。
所以说,当豪门的太太,可真不是一般女人能当的。要是一般老百姓家里的女人,早就哭了,四面八方地哭,希望能获得帮助。
可顾暖是没有这个资格去哭,去求其他人帮助呢。因为她是首富家的儿媳妇,去和谁求助都好,人家肯定会说,你最富有,你都办不了的事,谁能帮你?
谁又能切身处境地想着,她的心情,和穷富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一样在家里,当老公不能出面时,必须用自己瘦弱的肩膀挑起家里整个顶梁柱的妇女。
嫁了一个富有的老公,当了富太,那种一入侯门深似海,不是当事人,真是无法体会的滋味。
给她选择,她还会走这条路吗?
应该说,这个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吃。
遇到他,是她的命。
她只能去主动掌握住自己的命运。
唐思礼这时,轻咳一声,示意她道:“桌上,萧先生好像有留给萧太太您的东西——”
顾暖回头,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那张折叠起来的纸条。
当她拿起,展开之后,发现上面写的是:
没有什么浓情蜜语。
没有什么老婆我爱你,对不起,等我醒来等字语。
只有一串数字。
不愧是他的作风。知道他自己终有一天会醒来,会当王者,所以,说这些废话没有什么用,不如说正事。
她嫁的,果然是一条怎么都不会死翘翘的强大无敌的癞皮狗!
顾暖的嘴角笑了。
唐思礼看到她这个笑,都不禁一惊。
*
说到整个卢森堡,自从昨晚那则新闻出来以后,铺天盖地,都是这个消息在发酵。
有人说是谣言,说是故意中伤,陷害。出来这么说的人,是人都想得到是被罗杰斯的公司雇佣的,或是说,是罗杰斯阵营里的人。
但是,事实是,人都怕,怕失去自己的钱,所以,不管警察是否介入了调查,是否要求罗杰斯公司出来澄清,保守起见的投资者们,第一件事要做的,当然是跑到罗杰斯那里索回自己的投资额款。
按照这样的事件进展,哪怕罗杰斯不是编造了一个骗局,不是骗子,都是吃不消的。相当于融资方突然间被所有债主讨债,那肯定是哪家公司都得面临破产的结局。因为现在世界上哪个大点的公司,不都是借钱在做生意的?
罗杰斯把拳头狠狠地砸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
和他正在进行汇报工作的吉姆,只好把自己宣读的文件先放了下来,小声说:“罗杰斯先生,警方——”
警察,不止因为这则新闻的发酵,不得不介入调查他的公司,而且,因为当时事发大楼里发生了枪响,警方现在也在怀疑究竟是不是他的人开的枪。
“找个替死鬼,糊弄过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