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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逸夏这时突然感到一凛,明显,独眼龙说这话时,扫了她一眼,是大概想着她是否能听懂。
保姆把茶端了上来:“先生请喝茶。”
独眼龙和穆,各自端起了一杯茶托上的红茶杯,慢慢饮着。
顾暖坐在杂物间里,始终贴着门板观察外面的情况。
很显然,苏逸夏没有告知她把他们夫妇俩绑架在这里了,所以,现在最紧张的人,反而是苏逸夏自己本人。
这不知道算不算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话说回来,她这个美女同学,从来都是太过自信,太相信自己能装,能唬得过所有人,结果却往往只能证明自己是个蠢蛋。
李秘书是紧张地眺望起背后,一双警告的眼睛看着顾暖所在的杂物间门,说:“不要声张,不然,我家小姐都保不住你性命的。你心里应该最清楚不过,顾小姐。”
顾暖冷冷地一笑,她当然清楚,不然,早就叫出声来了。但是,这不意味她束手就擒。
转回身,顾暖贴近到了杂物间里靠着隔壁房间的那面墙。
心口某处,怦然而跳。
她的手指伸出去,仿佛能穿过墙壁碰触到对面的人。
之前那一眼,她看不清楚,但是,不管怎样,他至少活着。
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脚步声过来了。
李秘书终究觉得放任她这样不好,因此走进了房间里,拿出了绳索和胶布,打算将她的手脚都捆绑起来,在她嘴巴上再贴上封条。
当李秘书做完这些动作时,楼底下再次传来动静,这令他毛发竖立。
只听独眼龙问:“你那个秘书呢?”
李秘书全身僵硬,像变成了石头像。
顾暖仿佛在端倪一尊石头一样,有趣地在他脸上打量。
李秘书狠狠地咬下牙,把胶布往她嘴上再封了一条。
苏逸夏说:“他——是去了外面给我买点东西——”
“三更半夜买东西?”
苏逸夏用力咳嗽两声,道:“我好像有点感冒了,所以,他担心我生病,去药店给我买感冒药。”
“感冒了?”独眼龙说,“穆先生刚好会给人看点病,要不,让他给你看看。”
“不不不,不用——”苏逸夏紧接挤出个笑脸,站起来,“这怎么好意思呢,这么一点小病麻烦到穆先生。——对了,干爸,你们一夜赶路老辛苦了。我给你们准备客房休息吧。”
“不用麻烦了。”独眼龙说,“我住三楼,我们自己上去就行了。”
三楼?!
苏逸夏吓了一跳,只差花容月色全掉光了。
“干爸,你的房间不是在二楼吗?”
都听见脚步声往扶梯那里去了,苏逸夏着急地叫来保姆牵拉自己的手,去追独眼龙他们的脚步。
“我房间是在二楼,可是,客房在三楼。总得帮穆先生先安排好房间。”独眼龙说。
穆跟着他往上走时,回头看了下跟来的苏逸夏,问:“她住哪?”
“她眼睛不方便,肯定是让她住楼下的。”独眼龙说到这儿,有些不耐烦,对着那保姆说,“没有见到小姐眼睛不方便吗?你还拉着她上楼做什么?”
保姆吓得大气不敢出,牵着苏逸夏的手立马放开。
苏逸夏赶紧澄清:“不是的,干爸,客人到我们家里,我总得帮干爸迎客。再说收拾被子这些小事,哪里需要干爸亲自动手,叫个人,或是我来做就可以了。”
穆站在他们两个中间,背贴着楼梯的墙壁,好像对他们父女两个争着给他献殷勤这事儿,感到很有意思,于是站在旁边看热闹。
独眼龙回身,一双略显深沉的目光看着她。
苏逸夏的心脏都快吓死了。
一个不小心,她这是随时惹到这两人起疑心了,那可就糟糕透顶了。
“你下去吧。”独眼龙说,“如果需要人,我会叫人过来。”
苏逸夏只听他脚步声继续往上走,两只手握紧了楼梯扶栏,喊:“干爸——你腿不方便,跟我到楼下吧,让下人去收拾房间就可以了。”
“我都说了,穆先生是很重要的贵客,我必须亲力亲为。”
“哎——”穆突然插入来道,“你这么热情,我会吃不消的。”
“就是,就是——”苏逸夏用力点头。
她眼睛看不见,所以不知道,在她忙着附和穆的话时,这两个男人,早就两双眼睛对着她那夸张的脸露出了微澜。
保姆已经快晕过去了,因为她都看出来了,这两人,在质疑苏逸夏,质疑这个屋里。
因此,苏逸夏没有能看见的情况下,独眼龙没有动,因为声音会惊动到她,而是,由穆,行动矫捷的穆,慢慢地贴着墙壁,无声无息的,蹑手蹑脚地往上走。
那保姆被独眼龙的眼睛唬着,绝不敢出气。
楼上,李秘书猫在杂物间门后,紧张得全身冒大汗,是汗如潮涌。
顾暖都能看见他这个背部的衣服全湿了,仿佛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
应该是外面的情况不妙。
这不得不让她考虑着,如果,她不幸落到了另外一群人手里。苏逸夏终归是知此知彼的敌手,好对付一些。
还有,隔壁房间里躺着的人——
这时候,她还真怀念活蹦乱跳的大白狗。固然,大白狗很粘人,而且,偶尔很疯狂!
秀眉蹙紧,突然感觉到窗户那边射来的阳光像是被什么遮住了。
阴影罩过来,顾暖抬头一看,看到了窗户上贴着的人影。
她的心瞬间加速,扑通扑通直蹦。
李秘书没有发现背后的异常,他全神贯注地听着外面的声音,可是什么都听不见。好像全世界都变成了哑巴一样,或是说,他都要变成和顾暖一样的聋子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自己小姐不出声?
刚刚,不是还在争执上楼不上楼吗?
不会事出意外吧?
他焦急地舔着嘴巴,拿手指抠着锁眼,想看的更清楚一些外面。
与此同时,从窗户上跳进杂物间里的男子,像是一只鬼魅的影子,几乎没有一点动静。
顾暖的手心出了层汗,紧张地看着他和李秘书。
魅影逐步接近到了李秘书的后背,接着,那举起的手,刀举刀落,快速得让人不能眨眼,一下子击中了李秘书的脖子后面。
李秘书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一个侧身歪倒下来,那男子的手一托,托住李秘书歪倒的身体,让其掉落到地上不至于发出声音。
可见这男子该多么的训练有素。
顾暖不禁想,其实从他之前开摩托车的时候,都可以看出来了,他的行为举止,都犹如训练有素的特种军人,是受过不知道什么样地狱般的训练。
而且,他和她分道扬镳之后,竟然能追踪到她的踪迹到这里来,像蜘蛛人一样爬到窗户上。
怎么看,这人,还能是那个小时候缠着她要棒棒糖的顾笙吗?
处理好李秘书,男子转头看到她脸上。
顾暖对着他轻轻地摆了下脑袋。
尼奥伸出手,撕开了她嘴巴上的胶布。
顾暖低声说:“隔壁有人,是我老公,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动,你先去看看。”
他黑色的仿佛神秘深海似的眸子微闪,掠过的那道光宛如闪电,手掌在她肩头一拍,是示意她在这里不要动,等他。
接着,他起身,是没有开门,通过刚才他攀爬的窗户,要爬到隔壁房间去。
顾暖不由嘴角浮出苦笑,都这个时候了,他仍旧不愿意和她说话吗?
像蜘蛛人一样,爬过窗台,到达了隔壁房间里的尼奥,了无声息地从攀上了窗户框条,看见了就靠着窗户的那张床。
床上男人的脸,让他一个眉头皱了皱。
他从窗台上落到了床上,然后,迅速抓住了挂在床边的输液瓶,瞧了一眼里面清澄的没有标签的液体。右手抓起了身上腰间挂的腰包,拉开拉链,拿出里面的一支注射器。
嘴巴咬开注射器上的塑料盖头之后,那一针,直接通过输液管注入了对方体内。
一、二、三。
像变魔术一样,躺在床上的人,陡然睁开了紧闭的眼皮。
睁开眼,看见了在自己头上的那张脸,萧夜白是双眼一瞪,猛地坐起身。
为此尼奥刚要后退,两边衣领子却已经被对方的双手抓住。
像是卫长青抓着他不放一样,萧夜白的手一样抓住他像是永远不会放手一样。和卫长青不同的是,萧夜白看着他的眼睛,类似闪过的是更多的深思,而不是像卫长青那样只是震惊和狂喜。
“老五?”
两双眼在交汇了下眼神后。
萧夜白除了看他,也看到了这里是完全陌生的环境,开始用力回想:“这是怎么回事?”
看得出来,他睡了很久,而且是久到都不知道自己已然换了个地方,原先逃跑的计划被人偷梁换柱失败了。
“干爸——”
苏逸夏从楼梯那儿发出的声音,无疑打破了眼前屋里的寂静。
萧夜白脸色顿黑:怎么回事?这只女癞蛤蟆怎么会有声音出现在这?不是变成瞎子了吗?
尼奥指了下他的脸。
萧夜白拿手摸了下自己的脸,结果摸到了嘴巴边上的一块淤青。
谁打的他?
这么吃了豹子胆?天大的胆子?居然敢打他萧公子的脸?
他的脸,只能给自己老婆亲亲用的!
莫非是那只女癞蛤蟆,想偷他的色不成,恼羞成怒对他行凶了?
大白的眼中登时爆出了凶光。
那可不是温顺的家狗的基因,是狗远古时代祖先为野兽的基因。
“干爸,你们上楼了吗?”情急之下,苏逸夏连跳带爬的,伸手抓住了独眼龙的衣服,扯住不敢放。
穆已经走到了三楼的走廊,他咦了一声:“这房间有光,谁在里面?”
苏逸夏全身抖如秋风落叶。
保姆往下跑,找地方自保去了。
独眼龙的眼珠像是要吃了眼前的女人:“你说,你在这里藏了什么人?”
“干爸。”苏逸夏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接着灵机一动,娇声道,“瞧你说的,干爸,我这不是因为一个人太孤单了,太寂寞了,所以,养了个人——”
呸!
他大白什么时候变成这只癞蛤蟆的金屋藏娇了?
恶心死他了!
最让他丢脸的是,站在他面前的这个戴着面罩很像老五的男人,听到了那只女癞蛤蟆的话后明显想笑,眉头一直因此都在耸着努力地抑制着。
独眼龙一只手抓住苏逸夏抓他衣服的手,一甩:“你敢在我的屋子里养小白脸?让我看看,是谁吃了这个豹子胆敢呆在我这屋里。”
房间里的两个男人因此快速地再对了个眼神。
如今之计,只能先下手为强,因为听这个声音,外面似乎暂时人并不多,只有一两个。
嘭!
房门突然从里面破开。
所有外面的人无疑都受到了惊吓。
独眼龙未回过神来时,一道黑影突然从天而降,直接一脚劈到他脸上。他只好举高手捂住自己的脸,手里握着的拐杖应声掉地,单条腿的他根本站不稳,因而从楼梯上直接滚落了下去。
在他后面的苏逸夏,看不见,只能被他倒下的身体直接压倒,于是她拼命挣扎两下,摆脱独眼龙巨大的身体重力的同时,是没处可躲,只能从楼梯侧栏翻身下去,摔到了楼下,发出啊的惨叫声。
面对如此剧烈的变故,走廊上的穆却是发出吃惊的声音:“怎么回事,光不是从这个房间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