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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凡伸手不打笑脸人，自是一五一十，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一句都没说。
许清赖在姜凡面前不走了，后面排队的人见许清不走，摸摸鼻子拐弯出去通风的地方吹风消暑去了。
一些心眼小的女演员出了片场，拐了个道，就议论了起来。
“开机发布会的时候清哥不是还跟记者们说他有心仪的对象了么？”
“你不说我倒是忘记这事了，难道是姜凡？”
“估摸是，要是其他女明星，早就说出口了，哪里怕记者们知道，况且徐导最讨厌人在发布会上炒绯闻之类的，他也是怕徐导厌恶，想换掉姜凡。徐导选演员换人还是较为任性的。”
“没办法，人家有任性的资本。只是姜凡长得也就那样，在我们电影学院中，说不定连班花都混不上，不会是我们想多了吧？”
“你看他凑到姜凡面前问东问西的样儿，哪里是我们想多了，明明是我们想少了。据说姜凡以前就见过清哥，清哥肯定在追姜凡，姜凡那小姿态样儿，板得跟个圣女似的，我才她那是欲擒故纵！切~以为我们会稀罕。靠男人，有啥了不起的。”
“就是！不要脸！狐狸精！”
两人一番讨论后，痛快地给姜凡按上了狐狸精的罪名，过着嘴瘾，回了片场。她们讨论得格外热烈，以至于没有仔细看看是否隔墙有耳。
很不巧，她们这番话被荣蓉听到了。
☆、chapter31
荣蓉从另一个剧组过来，徐导不喜他人迟到，而她刚才的戏份被拖延了，导致推迟了十分钟，为了能尽快赶上，特意带着助理绕了小路。
两人走到一半才发现助理把荣蓉常用的一个杯子放在了组里，荣蓉打发了她过去拿，自个儿绕过小走廊，走到拐角处，听到了许清和开机发布会的事儿，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躲在角落里听两人的议论。
这一停下来，收货颇大，她知道姜凡这个人不像表面那么单纯，没想到手段这么厉害，才多久，就又勾搭上了一个小鲜肉！
只是姜凡眼神不好，就怕是还没吃上一口要惹了无数的骚味，她不由得呵呵地轻声低笑。
最近娱乐圈越发安稳了，几场戏都不大，若是这场戏能成，下水的人除了许清、姜凡、江菡、梅文，甚至是魏萍萍。
有时候火苗太小，适度加点风也是好手段。
姜凡好不容易接着江菡和林源的掩护拜托了许清，许清今儿凑上来到底是为啥她到现在都没搞懂。
他不会是觉得自己在剧组中无聊，找个示弱的人取乐吧！江菡让她到化妆间拿些东西过去，又没有说是什么东西，且他的东西没放在化妆间吧？
她想着要不要过去一趟，又觉得既然没有在化妆间，那就不过去了，可若不去走一趟，太早回去看到许清觉得好烦。而且让眼尖的人发现自己阳奉阴违，连累了菡哥就不好了。
她进去化妆间，发现只有荣蓉一人坐在化妆镜前的座椅上，她手里还拿着眉笔画来画去。姜凡进来时她以为是化妆师来了，带了几分责怪的语气：“你们跑哪儿去了，瞧我自己把眉毛画得，都快毁了整张脸了。”
她边说边转身，没想到看到的人是姜凡，她轻蔑地勾起了嘴唇，阴阳怪气地说：“呦，是你啊，进来都不说一声。”
“蓉姐，我进来拿点东西。”
荣蓉转过去继续画自己的眉毛，漫不经心地说：“拿东西呀？好好找，可千万别拿错了。”
姜凡以为她是嘱咐自己不要错拿了别人的东西再跑一趟，倒是有点不好意思，“蓉姐，谢谢你的提醒。”
“嗯~”荣蓉拖了个长音，接着又道：“倒也不怕拿错东西，东西拿错了还回去就是了。”她话说了一半，姜凡听着觉得哽得慌。
她话里话外是什么意思？咋听着像是在讽刺自己呢？
荣蓉画好了眉毛，“要是人拿错了，只怕是还回去都没用吧。”
她这是说她当小三么？姜凡自个何德何能能当小三，要身材没身材，要需求没需求的。她太高看起自己了吧？
姜凡硬着声音，“蓉姐费心了，我不会拿错东西，更不会拿错人！”她僵硬着脸出了化妆间的门。
荣蓉优哉游哉地拿出口红。
翌日天明，姜凡在昨晚接到了一个工作，是林源用电子邮件发给她的，一个广告。
这是一个零食广告，薯片类。像这种广告所卖的商品针对对象是青少年人，应该选一些当红的偶像或者脸熟度较高的新人，选姜凡这种刚出道的新人并不合适。
这支广告是经过试镜选拔了，选了顾璐小仙女为女主角。顾璐的档期也已经空出来了，但顾璐的剧组临时出了点问题，导致她来不及赶过来。
按理说这事是严重的毁约行为，顾璐这种出道多年的人是不会明知故犯，但这部戏据说是要冲击大奖，且她又脚扭到了，广告里需要嬉戏的画面完成不了，来了也没用。
品牌负责人思虑再三，同意了顾璐的解约。本来这广告，推迟几天也没事，可巧这是新口味上市，上市日期都定了，怎能宣传不到位？
顾璐无所怨言支付了庞大的违约金后，推荐了同公司旗下的师妹前去拍广告，品牌负责人看了顾璐同门师妹的颜色，觉得还不错，也就同意了，只差签合同了。
不料导演却有意见了，导演让她演了一小段，不满意，嫌弃太假，放出狠话说：“若是采用她，他就走人。”
这个导演是出了名的脾气大，后台硬，实力强，每拍一条广告都能让一个品牌火起来，连带着演员也能火，这样的导演自然怪癖特别多，他的怪癖就是自己看得上的演员就拍，看不上要么对方滚，要么自己滚。
品牌负责人斟酌了一小会，果断地放弃了顾璐的同门师妹。这下演员成了问题，广告都要开天窗了，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天天蹲在导演的家门口和公司门口。
屋漏偏逢连夜雨，接着编剧推翻了广告拍摄内容。由于品牌公司的重视，特意请了大牌的编剧操刀，编剧根据顾璐的气质和形象，量身定做了一小短片，如今顾璐不出演了，编剧大气地推翻了。
编剧是爽快了，品牌负责人快哭了。
顾璐一直关注着这支广告的进展，不是想重新拿回去，而是多少有点小愧疚。听说编剧想拍个小情侣片段，思来想去，介绍了一当红偶像男演员。
品牌负责人一听是这人，笑得脸变成了朵菊花。
导演不吭声，编剧有了创作灵感，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品牌负责人觉得突然顺风顺水好不习惯。
结果，当红偶像男演员推荐了姜凡当女主。
“谁？”品牌负责人问出了导演和编剧的心声。
“姜凡。她的作品还没出来，不过我有她试镜的片段，你们可以看看。”
他们给了男演员一点面子，耐着性子答应了，倒是编剧小声地说：“只要你接这广告，我可以改成你是唯一的主演的戏，不比情侣场景差。”
这是姜凡上次试镜的片段，导演也被感染了，“新人，不是科班？”
“不是。”
导演点头同意了，编剧觉得这女孩子长得顺眼，也就勉强同意了。
姜凡就在所谓贵人的铺桥搭路上接了一广告，还是自动送上门的。姜凡当然二话不说就接了。
梁亮跟着她一起去了摄影棚。
这还是她第一次到广告拍摄的摄影棚，因为是室内画面，所以布置了间小客厅，暖色系，墙上还挂着温馨的画。
姜凡只知道和一当红男演员演情侣，想打探是谁，据说被对方要求保密。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到摄影棚就知道了。
灯光很亮，有点刺眼，工作人员比剧组少很多人，但都挤在一个棚中，看着屋子就小了很多。
导演亲自看到了真人，才完全放下了心，这个叫姜凡的新人眼睛清纯，气质文静，虽然有点不符合活泼的感觉，但她的试镜视频让他很有信心。
造型师给她换了件有形但又很适合她上镜的服装，化了裸妆，她坐在一旁背几句台词。
许清的脸一下子凑近到她的鼻子下，她立马后仰，吓了她一跳。
没错，推荐她的人正是许清。
许清拍了下她的肩膀，跑去化妆，男演员化妆比较快，特别是年轻的男演员，上的粉不多，需要修饰的地方也少。
两人站着很般配，编剧之前分别和他们吃了顿饭，修改了剧本后，两人对词很顺口，排了一遍感觉还可以。
只是姜凡是慢热的人，有点放不开，导演就让两人先自己玩一会，他们去吃顿早中饭。
许清专门给姜凡讲笑话，讲他独自一人去旅行时的趣事，甚至还讲了江菡的趣事。她听得哈哈大笑，很是满足。
笑声充斥着整个摄影棚。
就在许清的调剂中，姜凡慢慢放开了，导演一喊开始。
两人盘腿坐在沙发上，女孩子的头靠在男友的肩膀上，电视里正放着精彩的球赛。女孩子困得直打瞌睡，一点都不来劲。
男友看着球赛格外投入，电视中的球员错失了一次进球的机会，他捶着桌面发出了巨大的拍击声响，砰一声，把女友给吵醒了。
女友朦胧着微张的双眼，见男友直勾勾盯着球赛，不看自己一眼也就算了，这么晚了还吵醒她，啪一巴掌拍在他脸上，扭着他的耳朵大吼：“几点了！看什么看！困！”
男友从身边拿出一包薯片，迅速打开，塞了一口放进女友的嘴里，女友咬了几口，眼睛瞪圆了，立马有了精神。
“看！球进了！”女孩子嚷了一声，男孩子与女孩子一起站上沙发上狂跳，两人一人一手拿着包薯片，碰了碰，类似干杯的意思，一人吃了一片薯片，两人吃薯片的瞬间显得格外幸福和美好，仿若拥有了全世界。
一整段拍下来，姜凡和许清在沙发上至少跳了三十下，导演对画面质量要求严格，追求美感，不喜后天编辑，所以即使状态很好，如果两人跳的频率不搭，不美观，都要重新来。
两人听到导演喊可以，他们腿一下子软了，坐在沙发上，梁亮忙上前递了杯水给姜凡，补充能量。
导演这时才注意到了梁亮，这不是江菡的另一个很少露面的助理么？
怪不得许清推荐姜凡。
之后他又摇了摇头，姜凡到底有实力，有潜力，若是被遮盖住了反而让那些庸俗之人大红大紫，那才糟糕。
结束工作后的姜凡没有应许清的邀请和他一起去吃饭，反而打扮低调地跟着梁亮一起回了剧组。
广告合同有保密性质，徐棠问她去哪儿了，她敷衍着说自己睡过头了。
这支广告的品牌公司时子公司，梅文接到了广告的毛片，本不想过目，想着不看剧本也无聊，就打开看了一眼。
看完后她兴致勃勃地快手发给了江菡，并打了个电话叮嘱他一定要看。
关了电脑的江菡让林源把电脑带过来，林源带着自己开着的电脑进来，江菡登了自个的邮箱。
“这么晚了还处理公司的事，不过这家公司不是只是股东么？梅文才是主要负责人之一吧？”林源不解地问。
江菡扫了一眼邮箱内容，上面用一号字写着：视频不看你会后悔的！
林源念出声：“视频不看你会后悔的！”
江菡打开了视频，是新系列产品的广告，许清和姜凡相依偎着，之后被吵醒的姜凡打了许清一巴掌，许清温柔地往姜凡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