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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宅顶楼
顶楼是一个很大的泳池,泳池的边上摆着躺椅撑着大伞。另一边种着一些绿植,最为睹目的则是那株与其他矮矮的绿植不怎么搭调的葡萄树。
此刻,大半圆的月亮高挂在空中,葡萄树下挂着串串青色的葡萄。在那银色月光的印射下,颗颗的葡萄更显的晶莹剔透,令人想伸手折一串浅偿。
南晚鸽穿着一件嫩芽绿的睡裙,及肩的长发没有扎成马尾,而是垂直披在肩头。赤着脚坐在游池边沿,双手撑在身侧的乳白色磁砖上,微仰着头凝望着天际的月亮与零散的几颗星星。双脚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泳池里那清澈凉爽的池水。
南晚鸽上顶楼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把手机带上来,于是这会吴超君超拨打着她的手机,然后放在房间里的手机便一直响着《郎的诱惑》。
沈立言拿着杯子从书房走出经过南晚鸽房间的时候,正好听到她的手机一直不停的响着。房门则只是半掩着的,但是手机却是一直没人接听。
“西西。”沈立言推门走进房间,房间里没有人,只有一盏壁灯亮着。手机摆在床头柜上,一边震动一边响着《郎的诱惑》。
似乎电话那头的人很有耐心,南晚鸽不接电话就这么一直的打着。
沈立言走至床头柜上,微弯腰拿起手机,屏幕上来电显示:高阳。
在看到这两个字时,沈立言微微的蹙了下眉头。
不用想,自然就是那个伤害了西西的高阳。
眸中涌出一抹沉不可测的阴鸷,拇指按下了接听键。
“晚鸽,我妈身体不太舒服,你去我家帮我照顾下吧,我出差在外地。”高阳理所当然般的声音响起。
沈立言的眉头拧的更紧了。
在伤害了他的西西后,竟然还理直气壮的打电话让她去照顾他的母亲!当他的西西是保姆还是佣人?!
“晚鸽,你在听吗?晚鸽!”一直没听到南晚鸽的声音,那边的高阳有些急切的问道。
“没这个必要!”沈立方冷冷的说了这五个字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高阳在听到男人的声音时,瞬间的僵直在了原地。
这是高阳第二次在南晚鸽的手机里听到男人的声音,而且这一次是直接接了他的电话,很明显的是同一个人的声音。
那么这个人一定就是栾寐了!
怪不得她一直都不愿意告诉他们,她住在什么地方。原来,她是见不得光的情妇!
南晚鸽,你真是挺不要脸的!
沈立言到顶楼的时候,正看到南晚鸽抬头仰望天空,双腿正浸泡在水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
迈步在她身边蹲下,揉了揉她那如绸般丝滑的秀发:“看什么,这么出神。”
她没有转头,只是将头轻轻的往他的肩膀上一靠,继续望着那满天的繁星:“你说,为什么我失恋却没有心痛的感觉?”
024 你得负责
024
沈立言的眸中划过一抹不易显见的精锐。
南晚鸽手肘支着膝盖,两手掌托着自己的下巴,继续仰望着天际,“不是说失恋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么?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是我被伤的太深还是根本就没有投入?可是我怎么好像没有被伤到呢?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似自言自语又好似在问着边上的沈立言。
“西西,还记不记得那天在山顶你说过什么?”沈立言将手中的牛奶往她面前一递。
南晚鸽转头,接过他递给她的牛奶,吸上一口,然后一脸茫然的看着他:“我说过什么吗?”
“木瓜哥哥,不如我当你女朋友啊。这样你就不用对别的女人好了,我也不用一想到你会对别的女人好就心里酸酸的了。”
他双眸灼视着她,将她那天的话一字不漏的重复了一遍,脸上的表情是一本正经的认真,不带半点的玩笑。
南晚鸽刚一口牛奶往嘴里送去,咋这么一听……
“咳——!”猛的被呛到了,双手一抖,手中的琉璃杯就这么滑出她的手掌,跌进泳池。
乳白色的牛奶瞬间与清澈的池水混合,渗入。
杏眸圆瞪,一脸惊恐的看着他,就好似他在讲着什么天大的冷笑话一般。好半晌的终于有了反应,食指一反指自己的鼻尖,木然道:“我……说的?”
还是木瓜哥哥也学会了讲冷笑话了?
为什么她一点记忆也没有呢?
沈立言双臂往胸前一环,继续直视着她:“你说呢?”
南晚鸽摇头,猛的直摇头,摇的跟个拨浪鼓没什么两样。圆溜溜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沈立言,虽然我失恋了,但也不至于你要讲这样的冷笑话来安慰我吧?都说了,人家失恋没有心痛了。放心吧,你的西西——我,心脏的负荷能力是很强的。怎么会因为这么一丁点的破事就伤心呢?不会的,不会的!所以……”
“你觉的我像是在讲笑话?”沈立言一丝不苟的看着她,他的脸上没有一点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南晚鸽觉的就好似失恋的那个人是他而非她,为什么在他的眼眸里看到了一种叫做失落的感觉?
是她的错觉吗?
南晚鸽很诚实的摇了摇头:“不像!”
不像,那么也就是说她确实说过那样的话了!
呜……
没脸见人了!
她怎么就说了那样的话呢?
为什么?
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为什么她会说那样的话。
还心里酸酸的嘞,看到他对别的女人好。这都什么话!
“呃~~”略显尴尬的垂下头,伸手拢了下耳际的碎发,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他说道:“那个……我……”突然之间竟然找不到该说些什么话来掩饰此刻的尴尬。
“西西,做人要为自己说的话做的事负责的。”沈立言依旧双眸紧视着她,但是那望着她的眼眸里却明显的带着一抹名叫“威逼利诱”的意思。
南晚鸽因为他的这句话再一度的目瞪口呆,瞠目结舌甚至略显的有些石化了。
他这意思可是说要她很负责任的当他的女朋友?
心里刚这么想着,却只听到他很满意的点了下头:“就是你想的那样!”
南晚鸽仰头不语了。
天上的繁星微眨着,月儿羞涩般的躲进了云层里。而她……
貌似……有些莫名其妙的期待了。
天空中,一颗流星划过。
还没来得及许愿,流星已然消失不见。
仰天,略带失落的轻叹:“都还没来得及许愿!要是睁眼就能看到流星雨多好。”指了指天空的某个方向,“你说天鸽座是不是在那个方向?”转头星眸流转般的望着沈立言。
“别看了,下楼睡觉了,明天还上班呢。”沈立言看着那流星划过的天际,若有所思。
“你还没回答我呢?”略显的有些不依。
沈立言手指往某个方向指去:“那边。从小到大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为什么总是弄错方向?”
“那边吗?怎么不是这边?”对着天鸽座的方向,咧嘴一笑,“木瓜哥哥一定不会错,是我错了。”她的话似乎有着一语双关的意思,圆溜溜的双眸四下转了一转,对着他拍了拍肩膀。
沈立言很有默契的蹲身。
夹起被她搁在一旁的人字拖,往他背上一趴,“以后这就是你的任务了。”
柔软的娇躯紧贴在他的背上,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轻轻的摩挲着他的脊背。特别是此刻,似乎她的睡衣里还没有穿胸衣,而她则似乎是恶作剧般的故意在他的背上来回的轻蹭着。
他的身子有那么一瞬间的紧绷,甚至于能感觉到某一处强烈的反应。
“别乱动!”在她那光滑的腿部不轻不重的拍了下。
她依言趴在他的背上,双手搂着他的脖颈,由他背着她走在下楼的台阶上。
沈婵娟有夜里起来吃宵夜的习惯。
刚一打开自己的房门,打算下楼的时候,却是见着沈立言背着仅着一条睡裙的南晚鸽走以台阶上下楼。而且南晚鸽那睡裙的下摆都已经被撩到了大腿根部,甚至都快要能看到那睡裙里的内裤了。
这……这……
虽然在这个家里,沈立言除了对南晚鸽之外,对谁都是冷言冷语的。但是,这……也未免太……
南晚鸽只是他们沈家养的一个外人,怎么能配得上沈立言?
一个快速的推门进了沈老太太的房间。
“妈,醒醒,醒醒!”沈婵娟摇着熟睡中的沈老太太。
沈老太太睡眼惺忪的睁开,有些不悦的看着将她从睡梦中摇醒的小女儿,“这大半夜的,你又折腾什么呢?”
“妈,你要再不管管,那死丫头都要爬上立言的床了!”沈婵娟一脸夸张的说道。
“谁爬上立言的床啊?”很显然沈老太太还没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南晚鸽啊,还有谁!”
“你说什么!”沈老太太瞬间的完全清醒了。
025 我花粉敏感
025
抬头不见低头见,特别是在同一个公司上班的人。
南晚鸽与吴超君就是这样的两个人。
南晚鸽今天很难得没有穿着那套藏青色的工作服来酒店。一条金桔色的及膝淑女雪纺V领纱裙,肩呷处坠着一朵同色系的纱花,如雪凝般玉滑的脖颈上,佩着一条蝴蝶形状的钻石项链,点着水钻的细坠一长一短的垂下,与她的肌肤紧密的贴合着。
及肩的秀发也没有如往常一般的在脑后扎成了马尾,而是很随意的垂肩而下,薄薄的刘海微微的往左侧斜着,将她那饱满而又漂亮的额头衬的更加迷人七分。
左手手腕上戴着一只女式腕表,天蓝色的象牙石表带与她那凝白的肌肤很相衬。腰间束着一条白色的宽腰带,镶着些许的水钻,在那灯光的印射下折射出浅浅的闪亮。
脚上踩着一双五公分高的单鞋,天蓝色的,一双黑色的网袜将她那修长的双腿很好的包装着。原本身高就有170的南晚鸽,此刻看起来如同那误入凡间的精灵一般,有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按下电梯键,等着电梯的到来。
吴超君从门口走来,便是看到了等着电梯口的南晚鸽。在看到南晚鸽这一身十分出彩而又亮丽的打扮时,那双丹凤眼里划过一抹显而易见的嫉妒。
酒店没有硬规定行政人员上班时间必须穿着工作服,但是除行政人员之外的其他员工,上班时间必须穿工作服。
南晚鸽自然而然的便是不用穿工作服上班的行政人员,虽然大多数时间她都是穿着工作服的。而吴超君则是那个除之外的。
嫉妒的眼神里夹杂着一抹冷冷的鄙视。
她身上的这一切,不用说除了是她的金主,栾寐送的之外还能有其他吗?就凭她自己的这点工资,能买得起她脖子上带的那条镶满了钻石的项链?
说到底,不还是用自己的身体换的?
“晚鸽。”虽说心里极度的鄙视着南晚鸽,但是不管是在酒店上班的自己还是高阳那里,都还要靠着南晚鸽。所以,必须还要与她保持着良好的朋友关系。
敛去那一抹嫉妒与鄙视,脸上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在南晚鸽的身边站立,“今天的穿着打扮焕然一新嘛,简直就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南晚鸽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