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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回忆尽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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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肖笙刚回来的时候潦倒不堪,甚至与人会话都成问题,在通过他努力适应和锻炼月余后,很快回到正轨。他找回了从前做摄影工作的手感,开始继续摄影师的工作。这一切努力都是为了女儿在没有了母亲后,能过上好生活。
    就这样,肖琳被肖笙从姨妈家接走了。肖琳以为自己终于不再是孤儿,终于有了父亲的时候,数月后的一天,打破了一切美好期许。
    那天,成为她一生中的裂隙。从此以后,她便开始了长达七年的痛苦之路……
    关于那天的大体情况,实在不值赘述。一如往常那样,肖琳去上学,下午时间一到,准时放学回家,照旧读读书,吃吃饭。平平淡淡的一天,本该平平淡淡地过,就像一年之中绝大多数时间那样,在不久就会遗忘的行为模式中重复再重复。
    多么希望那是一日无关紧要的重复。
    时间往后推移五个小时左右,肖琳被一阵急促铃音叫到屋外。原来过几天就是万圣节了,周围邻居小朋友专门来找她商量怎么过。她很高兴地接受邀请,征求肖笙同意后,随同他们出了院子。
    大概一个小时以后,她回到家门口,按了几次门铃,屋内无人响应。她只好掏出备用钥匙,将大门打开。
    “爸爸?”
    屋内静得出奇。
    “爸爸——”
    她一边脱鞋,一边把钥匙随手丢在门口柜子上。换好拖鞋,走上楼梯,朝肖笙工作的暗房走去。
    “爸爸,你在这里吗?”拉开房门,里面空无人影,只有几张正晾晒的照片悬挂在绳子上面。
    挠挠头,把房门关严,她又来到肖笙的卧室门前。
    “爸爸,不要玩捉迷藏了!我知道你在这!”她边笑边拉开这扇厚重的木门。
    眼前的是什么?依旧空荡无人?恶作剧?惊喜?还是惊悚?恐怖?离奇?
    强大的,前所未见的视觉刺激,正残忍无情地破坏肖琳的脑部构造,破坏她对人体的认知。尖叫已经没有了,地板被无力的身躯砸出哐当一声。
    只有门梁上悬挂的一颗无眼头颅,正用他那深不见底的如同两个黑洞一般的双目,俯视发生的一切。
    洞内,还在不断往外流血,潺潺而下的两行血泪顺着面颊,“滴答、滴答”地流下,好像会说话似的。
    那副面容依旧保留温度和鲜活。那是生物还没有死透的状态。
    血……到处都是鲜血……还来不及干变成灰色的,血红血红的鲜血,蔓延在房间内的每个角落……
    血……是梦境中的鲜血……颜色,是梦境中的颜色……
    肢体……是梦境中的肢体……
    支离破碎,散布各处……
    肖琳昏死过去的身体,被流淌过来的血液沾湿手臂,袖口,腰身……一点点加剧她脑部的化学反应。
    原来那颗飘荡的头颅,是她父亲。是她父亲对惨死的控诉,是她父亲,在唤醒她的记忆!
    这起恶性杀人案惊动了当地警方,警察设立专案调查小组,力求早日查出真凶。然而这起案件雷声大雨点小,在新闻报刊刊载余温退散后,调查进展也随之悄无声息,冷却殆尽。
    陈绮玲发觉警察的不作为,曾多次提出要求重新查找。可惜年月久远,现场证据已经无从勘察,案情也就不了了之。
    她只能巴巴地望着自己可怜的外甥女,为她的遭遇默默心痛。
    醒来的肖琳,没有了认知能力,开始神志不清。六亲不认的她,被迫送进专门治疗此类病症的疗养院治疗。没想到一进去,就是七年。
    七年间,她都活在仿若牢笼的院子里。她的姨妈经常会来看望她。前几次,她极度渴望肖琳能够认清自己,恢复记忆,忍不住在患者面前提起旧事。此举被医务人员发现后禁止,从此她再没了冲动。
    经过细心调养,渐渐地,肖琳恢复一些认知,在此基础上,又恢复了一些记忆。她就像个牙牙学语的孩童,在自我的世界里摆拼积木,试图重建记忆之塔。可惜创伤太大,不足以弥补缺失的缝隙。每每她觉得就要看清楚过去的时候,一股强烈飓风般的阻挠便会越过塔顶,将它拦腰斩断。
    就这样,她展开了西绪福斯般的无用劳作,在那座四望无际的山顶,重复那如同滚石起落一般的记忆劳作,无休无止,往复循环。
    最后,她终于被那颗无边巨大的滚石压在了山底,从此不再挣扎。被选择性遗忘的记忆,也随着不抵抗政策“永久”地逃离了脑海。
    如果没有强烈的使命驱使,如果没有对身世的好奇,肖琳的记忆,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寻回。也许这样,她才会如姨妈说的那样“幸福”地生活下去。
    真的会幸福吗?她允许这虚伪的幸福存活下去吗?
    答案在她决心踏上中国之旅的那一刻,就已经揭晓。
    肖琳头上的光束刷地熄灭,面前的肖笙也逐渐分解成一颗颗光子微粒,弥散在空间中。直到最后一刻,他依旧保持温柔的微笑,临消失前,似乎想伸手抚摸肖琳的头,不过转瞬变作一阵粒子微风,飘向远处一片片花海。能见到其中一片幻化成了金色,随着光耀一闪而逝,恢复它的本来面目……

  ☆、第七十六章 觉醒

“不要走!不要消失——!”肖琳伸出双手想抓住幻影,“我还有话没说完!”
    她扑到散去的人形上。光,消失了。人,消失了。
    没等来得及难过,眼前一道万丈银光笼罩全身。她被这股力量吞噬,来到现实世界。
    眼前的光线和那些银光重合,她感到景物忽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僵硬的躯体,伴随神识的回归,也有了些微知觉。
    低眼看去,一个人正趴在床头睡觉。
    他是卓敬风吗?
    脑里闪回车祸的画面,车祸发生的最后一刻,是卓敬风抱住自己,用身体挡住撞击。她甚至能依稀记起受伤后,他头部的血液滴到手臂上的感觉。
    她想起身,想唤醒身边的人。可惜嘴被氧气罩罩住,无法发声。挣扎了几下,完全动弹不得。僵硬的身体好像完全不是自己的一样。
    眼睛向下盯着那人的脑后,模模糊糊。
    多么希望他就是卓敬风,希望他完好无损,希望他正好好的活着。
    kevin感觉床有晃动,睡眼惺忪的缓缓抬起头查看情况。他居然看到肖琳睁开了眼睛,正用期盼渴望的眼神看向自己。
    她醒了吗?真的醒了吗?兴奋激动在内心呐喊。他难以置信,使劲揉了揉双眼,反复看了几遍,最终证实自己没有看错,肖琳真的醒过来了!
    消息迅速传遍,大家都赶来了。陈绮玲喜极而泣,抱住她,所有人的眼眸都泛出泪光。
    然而高兴过后,随之而来的却是哀伤。
    肖琳自从醒来,便不再说话。只是每次卢希来了,她久久地盯着她,过了一会,便谁也不去理会。
    人们都以为她得了失语症,忧郁症,一个个忧心忡忡。无论他们如何关怀她,她始终面无表情,不动声色。其间,陈天成和方宇同来看望她几次,她也只是最开始仔细盯着他们,随后继续保持原样。医生解释她之所以这样的原因,在于伤后存在心理创伤。她需要时间消化痛苦,需要缓冲期整理失去的疼痛记忆。
    这期间肖琳被指导需要活动身体,去户外的机会也多起来。
    而她每每面对卢希,愈发感到那张脸是一个魔障。以前从没仔细观察,醒来后知道一切,才发现她有些地方和自己那么相像。
    全部都是拜陈岚所赐。
    陈岚呢?她为何迟迟不见踪影?呵,不敢见自己的女儿吗?不敢认这个被她抛弃的女儿吗?
    正在院子里被卢希搀扶走路的肖琳心灰意冷,她们正往座椅处走动时,肖琳突然发现前方拐角处,一个戴墨镜的女人正往自己这边看。那女人察觉她的视线,迅速缩了回去。
    一定是陈岚,她一定觉得没脸见自己,才会这样躲躲藏藏。
    真可悲。
    她们坐在椅子上,肖琳心中荡开绵延无尽的悲哀。
    她清楚,即使自己知道有母亲,而且还是那个她曾经认的“陈妈妈”,也不会去主动找她相认。回想曾经去卢希家,陈岚的种种关爱,此时竟然感到作呕。这种感觉,和她十六岁时,第一次见肖笙的感觉一模一样。
    老天真是会开玩笑,转来转去,还是逃不掉罪恶的阴影。陈岚是制造罪恶的始作俑者,可她没有一点想法去正视错误,而是依旧披着她那层羊皮,在自己面前招摇撞骗。什么“陈妈妈”,“her”,统统都是骗局。可笑的是,每次她去她家做客,她居然还能那么平静淡定,那么风轻云淡!
    肖琳忘不了,忘不了她给自己带来的伤痛。她不是肖笙,不是那个对她不离不弃的父亲,而是丢下她,让她饱受饥寒交迫,几乎死过一次的,那个毒妇。
    真是“最毒妇人心”。
    恨,她多么恨,从未如今天这般去恨一个人。
    同时,她又是多么伤心,从未因某个人,如此伤心。
    悲戚在时光中驻足脚步,时间距离车祸已经过去半年。尽管肖琳通过复健,机体逐渐好转,可情绪却一直不高。
    又是一季春深时,柳絮到处飘荡在空气中。从病房向外望去,一片片,一团团的白色腾在空中,在风里起舞。它们就像雪花似的……
    雪花……
    多么熟悉,她喜欢雪花,还喜欢雪人。
    “千万别摔倒了哭出声啊。”
    “你是在嘲笑我么?”
    “‘小吃货’,你可要害死我了。”
    ……
    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滑下来,滴在手背上,温热温热的。
    你如今,在哪里?是否还活着?是否,也记得这些快乐的时光?
    都怪我,怪我怀疑的问话,不信任的语气。怪我和kevin纠缠不清,让你误会伤心。
    都是我的错,我不祈求原谅,只要,只要你还活着……
    无数自责反省和疑问在心中翻腾,止不住泪水涟涟。
    kevin在门口望着肖琳立在床边颤抖抽泣的背影,心如刀绞。
    她的哭泣,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那个她挂念的人?他不希望她还想着卓敬风,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的陪伴,换来的是黄粱一梦。
    脚步向她走近,手臂盖住她的肩膀。
    “不要哭了,如果真有伤心事,告诉我们。你不说话,大家都很着急,我们都希望你快点振作起来。”
    她抹了抹眼泪,没有看kevin。她不想开口,也无法开口。她怕自己一旦说话,就要问卓敬风的情况,她怕他已经不在了,她怕他已经被自己害死。
    转身回到床上,她收回泪眼。继续双目无神,朝一个方向发呆。
    卢希也进来了,看肖琳活死人一般的状态,她难以高兴起来。
    有时,她几乎怀疑肖琳根本就没醒过来,而是陷入另一种类似植物人的状态。
    医生说对患者多提一些美好的事情,会促进恢复。他们便不厌其烦地讲述曾经发生过的好玩事情,自己经历的讲完了,还要讲别人的事情。有时一个故事明明已经讲过了,他们却忘记了,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卢希讲的那些,都是和肖琳在一起的趣事,多数当然是发生在家里的。她不知道肖琳听到这些,只会联想到那个抛弃她的坏女人,结果好笑的喜剧,也变成了悲剧。
    他们不明白,被时光封印的人,需要时光来解封,而不是几句欢乐的笑话,或者连他们自己都不信的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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