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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看上去都是冷静而有条不紊,仿佛不紧不慢,但是浑身的肌肉都已经清晰的紧绷了起来,呼吸是压抑着的粗重和紊乱,仿佛随时都会脱缰过来将她撕扯吞咽。
听她叫他,他还是停住了,一双火焰簇簇燃烧的眸如火的盯着她,“嗯?”
她看上去终于有些不自在了,脸蛋也埋进了厚软的被褥中,闭上眼睛道,“你洗澡了吗?你去洗澡吧。”
顾南城盯着她细密却剧烈抖动的睫毛,他吻上她的耳朵,低声模糊的道,“洗过了。”
说话间,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男人熟练的褪下了。
肌肤接触到空气,她战栗了一下,忽然又再次攥住了他的衣服,“顾
tang南城。”
她闭了闭眼,才勉强从容的道,“我还没洗,你让我先去洗澡吧。”
“不用,”他低低的道,无边无际的吻再次覆盖了上来,温柔而耐心的哄着她,“我给你洗,待会儿再一起洗。”
晚安眼底掠过挣扎,整个鼻息之间甚至是身下的床褥都是男人的气息,她无意识的蹙着眉,手更是不自觉的紧紧的抓着床单,“嗯……好。”
压在她的身上,顾南城居高临下,看得清楚,她仿佛脱下了那层妩媚轻佻的画皮,一个劲的想把自己钻进被子里面。
他眼底划过浓稠的黑暗,心头笼罩着狠意,还是单手将她翻了出来,正面面对着自己,手搂着她的腰将她的身子贴近自己的胸膛里。
晚安原本以为自己是可以的。
她从不觉得自己恨他,或者多么反感他。
不过是个有过过去但其实也没什么的陌生人。
但那些深藏在记忆里几乎被尘封的记忆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被一只手伸进去,全都抓了出来,然后搅拌在她的脑海里。
一瞬间,就头痛欲裂。
“不……不,”她忽然低低的喊了出来,连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一把大力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开了。
她大概是用了所有的力气,男人沉溺在她的气息当中没有防备,竟然真的被她推开了。
等顾南城看清的时候,女人已经煞白着脸慌不择路的冲进了浴室。
他脸色阴郁到了极点,起身就跟上,却被她反手关门隔在了外面,很快,里面传来了水声,像是把水龙头拧到最大,能够淹没里面的所有声息。
手掌大力的拍打着门,“晚安,开门!”
顾南城很慌,慌张这种情绪对于他而言是极其少见的,但如今隔着这样区区一张浴室的门,隔着那肆意的水声,他唯独剩下了慌。
那些慌张带出了悔意,是明知道她如今不喜欢他却借着权势逼她的悔,然后又以极快的速度带出了深埋在心底更多的悔恨。
是当年早已料到会有的,随着岁月而沉淀成深海的后悔。
他不知道她在里面干什么,胸口的冷静很快的被吞噬干净,只剩下暴怒得要踹开门的暴躁。
可他也不敢,他不喜欢她的虚与委蛇,但直觉再踹开门,再看到的就只有彻彻底底的冷漠甚至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浴室里,盥洗盆里的水不断的放,干净的流理台,晚安抬头看着镜子里的女人,长发凌乱的女人,仿佛一下被回忆打回原形的女人。
她面无表情,抬手摸了摸镜子里的那张脸,冷笑,不是已经忘记了吗?
浴室的门还在不断的被敲着,那个男人的声音像是魔音一般就是不肯散去,晚安用力的按着自己的脑袋。
顾南城的一张俊美的脸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他正要将门直接踹开,水龙头的水声却停住了。
过了几秒钟,门被打开,披头散发,脸蛋上遍布着水珠的女人出现在门口,她没有看他,眼神不知道聚焦在哪里,语无伦次的道,“sorry,我今天身体不好……改天行……”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只手臂捞进怀里,力道大得要嵌进男人的骨骼中,“晚安,你别这样,”他的声音却较之她更加的低迷而紊乱,低低哑哑毫无章法的哄着她,“你不喜欢我就不碰你,你别这样,我不会强迫你。”………题外话………第二更
☆、坑深304米:晚安,你不给我碰就罢了,我不是砸钱买不放心的
晚安被他抱在怀里,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的眼睛也过了好几秒才聚焦,任由男人这么抱着她,低声道,“那就让我回去吧。”
她的声音没什么力气,低着脑袋垂着眸,重复道,“我想先回去休息了。晨”
顾南城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强留她,他低头用手指擦拭着她脸上的水珠,“嗯,好,”他很快的答应,嗓音很低而有些哑,“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晚安从他的怀里出来,身子往后退了两步,眼睛仍然是没有看他,语速很快,低着头要从他的身侧走过,脸上没什么表情,“时间还早,我打车就好了。”
现在也在十点左右,的确不晚。
顾南城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将被他自己拉扯开的衬衫用手指一颗颗的扣上了扣子,眼睛盯着她的脸,语调低沉温柔,却是不容置喙,“我送你,”
晚安用了两只手掰开男人拉住她的手指,长发掩住半边的脸,只吐出两个简单的字眼,“不用。”
说着她就要径直离开。
顾南城长腿跨过去挡在她的跟前,拦住了她的去路,薄唇弧度上扬,却是自嘲的意味副。
他淡淡的道,“我让你这么难以忍受么,既然如此,为什么答应得这么干脆?”
这间卧室,格局基本没有任何的改变,跟她四年前最后一次见相比。
她的眼睛看着地面,看着紧闭的门,沙哑的出声,“不是说让我回去了吗?”
“你看着我。”
他终于察觉到哪里不对,自她从浴室里出来,就再没正眼看着他。
晚安将长发用手指往后梳,闭眼又睁开,仿佛在极力的忍耐,气息不稳,“我不用你送我想自己回去,你不是说了不强迫我吗?”
顾南城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未曾动过,声带紧绷,“好,你先看着我。”
“我要回去。”
跃跃欲断的神经终于压向他的理智,他不能接受这个女人站在他的面前却好似连看他一眼都觉得无法忍受,伸手就扣住她的肩膀,逼迫得她只能正向对面他,俯身,俊脸逼到她的眼前,嗓音来自极深的地方,喷不出温热的气息,“晚安,你是要上我的床,如今看都不愿意看我,嗯?”
她为什么不愿意看他呢?
那样的躲避毫无技巧,甚至带着明显躲闪不及的痕迹。
顾南城甚至不明白,剥下那层伪装,她为什么会厌恶他到这样的地步?
因为他强迫她了?
其实只要她跟他说一句,只要她开口好好跟他说,她不想给他就可以不给,她想要的他照样都会给。
晚安深吸了一口气,才抬起脸去看他,瞳眸却是一下缩起,然后如惊弓之鸟的把他的手推开,又往后退了两步。
妖娆的长卷发反衬出她脸蛋没什么血色,尤其显得失神,“没有,我只是忽然觉得不舒服,”她的脸色略寡淡,是被削弱的冷艳,“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我不需要你送,我白天就说过了,如果太多深入对方的生活,对我们的关系而言就逾距了。”
顾南城低笑了一声,淡淡的道,“你因为乘错出租差点出了事,这么晚又这么远,我不放心,晚安,你不给我碰就罢了,我不是砸钱买不放心的。“
他对当初的那件事情始终耿耿于怀,仿佛天下的出租车司机大部分都是變態,四年前如此,四年后仍旧如此。
晚安不想跟他争执,闭上眼睛退了一步,“好,你让你的司机送我,这样就放心了。”
顾南城盯着她的侧脸,声音里缠绕着笑,“只是做了个开始你就这么难以忍受,”他淡淡的说着,语调里是说不出来的自嘲意味,“以后你要怎么跟我做交易,跟我周一旋?”
晚安无意识的按住了自己的脑袋,“我先走了,”顿了顿,她干涩的嗓音用没有情绪的语调道,“我会很快再找你的,放心吧顾总,不会让你花钱买吃亏。”
说完不等他开口答应,她就已经踩着高跟鞋直接朝门口走去,脚步微乱,很快。
顾南城锁着眉,迈开长腿就要跟上,拉开门的女人顿住了脚步,嗓音变得尖细起来,她仿佛是忍无可忍一般,头也不回的尖叫,“我说了不要你送,顾南城,你别再跟着我!”
女人的身影消失,留下高跟鞋的踩着地板的声音在安静的别墅里显得格外的清晰,走廊的灯也跟着照了进来,不一样的光线,被放大的孤寂和寥落,无处遁形。
有声响忽然响起,顾南城的神经被拨动一下,他脸色变了变,想也不想的冲了出去。
才出门就果然看到女人摔倒的身影,她按着自己的腿正要扶着扶手起身,顾南城心脏仿佛被攥住,说不出的疼和窒息感,他几大步冲过去把还没站起来的女人打横抱了起来。
抱着她,下楼,一双眸如被泼了墨,下颚紧绷。
晚安被他放在沙发上,然后
tang迅速的皱眉掀起她的裙摆,细细的检查她的腿,“哪里受伤了?哪里疼?”
“我没事……”
男人的声音猝然提高,几乎是低吼,“我问你哪里受伤了?”
晚安的手搭在自己的膝盖上,缓了好几秒才回答他,“没有受伤,只是摔了下。”
顾南成单膝跪在她的身前,抬头看着她的脸,“不舒服?”
她别开脸,“回家休息就好了,没事。”
“去医院检查。”
“我没事,只是累了,”
顾南城又低头,手指揉了揉她的腿,见她确实没什么疼的迹象,紧皱的眉头才稍微的舒缓了点,“你坐会儿,陈叔待会儿才到。”
晚安想收回自己的脚,但是被男人的手握着没放,“不是累了么,一天到晚穿着高跟鞋走来走去。”
头阵阵的钝痛传来,晚安情绪莫名的很烦,但她又只能忍着。
手攥着自己的衣服,眼睛看向黑漆漆的窗外,她不想看他,不想看到他。
好在陈叔很快就到了,她深吸了一口气硬是把正在被男人按摩的脚收了回来,“我回去了,今天很抱歉,我改天找你。”
说完穿上鞋子,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顾南城却维持着原本的姿势,蹲在那里很久没有起来,唇上笑意弥漫,却都是冷清清的泠泠,毫无温度,充满着说不出来的无法用文字形容的气息。
晚安上了车,扯了扯唇朝前面的陈叔勉强的笑,“麻烦你了陈叔。”
“哪里的是,我本来就是顾先生的司机,应该的。”
车子发动,开出了南沉别墅,陈叔时不时的从后视镜里看向她,见晚安头靠着后面,蹙着的眉始终没有舒展开,不由关心的问道,“慕小姐,您是不是不舒服啊?”
晚安怔了怔,“没事,我累了就会有点头疼,睡一觉就好了。”
“欸,那我快点开,让您回家休息吧。”
“好,谢谢。”
晚安回到公寓的时候差不多十一点了,保姆还没睡下,听到声音披着衣服出来了,“慕小姐你回来了?”
她点点头,“嗯,去睡吧。”
说着,她就直接回了卧室,把手里的包随手一扔,整个人就躺在了床上。
睁着眼睛,看着白色的天花板,脑海中剧痛的声音却愈发的明显了,喧嚣得充斥着她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