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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旧是固执又不着头脑的追问:“是吗?”
“是吧。”衷予南给出了我一个不太肯定的回答,似乎是说的有点牵强似的,我心中有一丝的高兴,又有一丝的难过;而我高兴的是,我不用去处理他的情感了,也不必担心自己是否给的了他一份新的情感,而我难过的是,我似乎又是想多了,其实,并没有什么。
我想要走,当做什么都没有问一般,而这时候,衷予南忽然将柠檬茶丢进了旁边的垃圾箱,然后一把拉住了我,但是犹豫他另一只手拎着东西,我们两个之间还是隔着一些距离,让我更加是清楚的看见了面前的他。
我诧异的看着他,他拉着我的那只手却一下扣进了我的左手五指之中,接着他缓缓地道:“这个答案我心里有数,但是我想要给你更明确的答案。”
我听得一头雾水,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我这才发现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呃戒指不见了,而那个戒指已经躺在了衷予南的手心之中,衷予南笑着说:“这个戒指你已经不需要了,日后,我会买给你。”
我一愣,这是什么情况,我似乎是给自己挖了个很大的坑?买,买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说要你给我买钻戒了,不对,是什么都不要你干啊。
第二天起来我喝了些自己用电饭煲煮的红豆粥,又喝了几罐老酸奶,简直是撑得厉害,而衷予南在昨晚过后也没联系我,着实是让我这个“乌龟性格”得到了完全的释放。
忙忙碌碌一上午,终于是弄完了那些事情,这时候苏青拿了饭盒走到我身边道:“周鸣之去吃饭吗?”
我看了一眼才想起来自己早上就喝了些红豆粥还真是饿了,我应道:“好啊。”
饭盒里葱葱郁郁的青菜让人赏心悦目,两人不急不慢的吃着,我点了个豌豆炒肉和蒜蓉西兰花,又拿着旁边作料瓶里的醋猛倒了几下,苏青见我大吃一惊:“你喜欢吃醋啊?放这么多。”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以前读医的时候养成的习惯,上了解剖课吃不下饭,就拿醋开胃。后来就戒不掉了。”
“哇。跟那个吴邪还真是像啊!”苏青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却是听的清清楚楚,她应该说的是那个肿瘤科吴邪吧,就是上回坐在我旁边的那个。而这时候苏青注意到我拿筷子很灵巧,力度掌控非常好,夹豌豆特别稳准,像是特别训练过。苏青好奇的问我:“周鸣之你之前读的是什么专业?”
我吃了口西兰花道:“胸外科。”
“胸外科?”苏青一脸可惜遗憾的表情,“其实刚见到你我觉得你是个很适合做急诊的人,没有太多的情感牵绊,行事果断。”她看了看我似乎是在测探什么。
我笑了,我也似乎是猜到了什么:“急诊是很好,可以学到很多方面的知识,可是学胸外也是我早就决定了的。”
当时奶奶就是因为胸科疾病不好而去世的,也备受了很多的折磨,所以我励志是想做一名胸外科医生,也算是完成了奶奶的一个遗愿吧。
好巧不巧吴邪正在窗口打饭,苏青扯着嗓子大喊:“吴邪!”
我再抬头的时候,正看着那个人端着饭缓缓走来,像是清风徐来不着痕迹。
那人边说边坐下,“食堂都要被你震翻了。”
接着他顺手拿起了桌面上的醋往饭和菜里猛加了几下,我诧异的看着他,原来还有人和自己一样?
苏青哈哈大笑起来:“你们看看,着世界上也就找的到你们两个一样了,食堂的醋估计都是被你们吃光的。”吴邪起初还没注意到一旁的我,随之他偏头看了一眼正坐在一旁的我,吴邪很疑惑:“这是?看着似乎是生面孔。”
苏青笑着道:“我们科室刚刚来实习的。”
我笑起来,咽下口中的饭也毫不扭捏大大方方地说:“吴医师你好!我叫周鸣之。”
吴邪淡淡地笑了笑:“幸会。”
三人吃着饭,苏青和吴邪不间断的聊着天,话语之间似乎是很熟悉的老朋友,苏青取笑着吴邪,吴邪打趣着苏青,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吃着饭就这么默默的看着他们。
没过多久一个小护士急急忙忙跑了过来道:“苏医师有急诊!余医师已经在会诊了。”
苏青和我扔下饭盒迅速小跑起来,“马上过来!”
吴邪似乎也不奇怪,早就已经习惯了似的,依旧是安静吃着饭任由我和苏青跑的多带劲。
我们二人来到急诊室里边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了,急救床上坐着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小男孩,他身上零零散散都是血迹,面目全非。
而他手上还拿着个搅拌器桶,里边不停的流出血来,似乎是没有做什么止血措施,而家属很无措的在一旁用毛巾接着那些鲜血,毛巾也早已是染透了。
苏青赶紧上前查。
“怎么回事?”苏青赶紧看了看小男孩的瞳孔和生理指标,他面色已经泛白似乎是失血过多,快要有休克的症状了,而且整个人不知为什么喘气都很费力的感觉。
家属哭的一塌糊涂:“我们在家里榨果汁,他倒果汁的时候伸手去挖果肉,结果碰到了开关就这样了。”家属情绪很激动缠着苏青,“大夫你要救救他啊!年纪这么小可不能废了手啊!”
“你们不要影响抢救,小孩子已经有休克症状了,你们先出去!”我意识护士把家属请出去开始急救。我看了眼榨汁机里已经是血肉模糊,小男孩的手骨已经清晰可见,她试着轻轻移动了一下发现卡的很厉害。
“他的手好像只是皮肉损伤,骨头目前还算是完整,就是卡在了里边动弹不得。苏医师有什么方案?”
苏青看了一眼朝着一旁的小护士说:“孩子现在有休克症状,先验血配一下血型输血。然后请手足外科的人过来商量一下。周鸣之你拿止带给他先止一下血!”
“好的!”我拿了止带迅速把小男孩受伤的手处理了,苏青试着用钳子清理了一下榨汁机里边的杂物打算进行移除,可是稍微深入一点清理小男孩就很疼痛哀嚎起来,他激动起来喘气都很吃力,一下一下像是很有节奏似的越来越严重,周鸣之觉着不对,初步看起来像是有哮喘嫌疑。
苏青似乎也是发现了这个问题,她放下手中的工作对我说:“好像是有哮喘史,情绪波动容易影响救治,建议是要麻醉处理。周鸣之你去通知麻醉科配麻醉剂,这里交给我。”
我点点头把止带交给了苏青赶去了护士台打电话通知麻醉科,谁知麻醉科现在人手也不够叫周鸣之自己过去取一趟,我也顾不得,直接坐了跑向麻醉科。
药房管理是比较严格的,哪一科使用和调动都要明确标注,所以我进去查看的时候还费了好些时间去登记。药房里面比较阴凉,温度比外边较低,药物才得以更好的保存。整个药房里透着股淡淡地药的味道,要知道这里面可都是各种不同性质的麻醉剂,只要一点点就能让人毫无感觉地睡着。
正文 第11章 莫名其妙的回忆
难怪刚刚看见麻醉科的制服都是蓝色的,就像是织梦者的一种色彩代表。幽蓝入梦,开始冒险。
配药师很快就配好了麻醉剂,我接过习惯性的询问了一句,“是哮喘类疾病可以用的麻醉剂吗?
“啊?”配药师似乎是很头大:“我是刚来实习的,不太知道哮喘应该用哪一种。”他有点窘迫地看着我。
学医是最容不得这种回答了,一个不小心的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可是看他年纪与自己相仿周鸣之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年少时的一腔热血沸腾起来也不容易。
这轻微的哮喘不足以让人致命,但是在各方面,尤其是用药需要特别注意。哮喘过度敏感者使用了带有一点过敏药物会反应特别强烈,可能严重就会引起窒息,所以使用药物要特别注意。所以一般外科手术所使用的罗哌卡因、芬太尼、等常用麻醉剂是对呼吸病患者很危险的。
于是我思考了三十秒,很果断的对他说:“配依托咪酯,用它进行麻醉相对而言更安全于哮喘患者。”配药师似乎有点儿被我吓唬到了,犹豫了片刻还是很快配了依托咪酯给我,给我时还不放心的询问了下周鸣之的名字和科室,周鸣之也大大方方取了麻醉剂签了名字又飞快赶回急诊。
给小男孩注射了麻醉剂后他的痛苦减小了很多,手足外科的人也都赶来了会诊,大家商议过后决定用工具将榨汁机分切开来好保存手指的健全和完整性。小男孩手被取出来的那一刻几个护士都看不下去出了急诊室,剩下几个都是见怪不怪的接受着视觉冲击。
他的手已经是被损伤的支离破损,零零碎碎的皮肉组织都乱七八糟缠绕散开着,手足外科的主治医生看了看却还很是欣慰,“手骨还是损伤较少,皮肉组织伤害大,好再是日后可以修复,不会太影响以后生活操作。”
急诊里揪着一颗心的人们都舒了一口气,刚来的实习生看见了也不由自主的鼓掌起来,终究是在这时间和运气的赛跑上他们赢得了胜利。
主治医生摘下手套示意转去手术室做最后处理,“好了,把他推去手足外科,我们给他抓紧手术。”
换推床的时候小男孩醒了,他另一只手顺手抓住了我的衣袖,他声音沙哑,眼睛红肿的楚楚可怜地说:“姐姐我手不疼了。”
我见他这模样跟小战士想领奖似的,我笑了笑说,“对啊,我们给你施了魔法,你乖乖睡一觉就都好了。”
小男孩笑嘻嘻的:“好,那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啊?“
“一起去?”我想一口拒绝了说自己有工作还要做,可是我抬头看了一下发现周边的人都是一脸期许的表情,眼里都是满满溺爱,我也一下心软了。苏青也眼神示意我“去吧。”
我顿时是想起了某个画面,声音不自主的就温柔了起来:“好。”
我跟着主治医生来到了手术楼层,这里与急诊科室截然不同,没有人来人往的追逐感,整个环境都很静谧,静谧地透着一丝诡异,在这偌大的走廊也只能听见推床与电梯运作的声音。
小男孩被推进了手术室,大家都在忙活着做准备工作,主治医生也去净手换无菌服去了,整个手术室就剩下了我和小男孩待着。他有些害怕似的抓着我的袖子,眼皮倦的很也不敢闭上眼睡觉,两个眼睛光溜溜地打量着眼镜上方的手术灯。
我半俯下身摸了摸他脑袋,语气温柔的让自己都不敢相信,“困了就睡觉吧,姐姐在这里,不怕。”
小男孩睁大了眼睛看着我:“真的吗?”
“真的。”我轻轻地在他的肩膀打着节拍,动作很娴熟。因为药物和疲倦小男孩很快睡着了,莫名中我想起了多年前的一个夏天,雷雨交加,我也是这般陪着周行衍入睡。周行衍入睡一向很慢,他每天基本都是处于紧张的状态,因为长久习惯了,很难完全放松。
我和周行衍只相差一岁,所以还是能清楚的记着,从小到大周行衍都很难进入睡眠,唯一能缓解的办法就是他拉着自己的袖子,拍着节拍他才能睡着。
一下,两下,三下……过了大半个小时,我打算换手时周行衍就醒了,他睫毛颤了颤再睁开已是睡意全无,我总是看着他眼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