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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引发生命的代价。
这样的代价,太过沉重,她不敢冒险,也不想冒险。
这个险,此时对叶微澜来说,不值得冒。
病房里,沈佩之伸出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摇晃着脑袋,不停的说:“不……不要再说了…澜澜…不要再说了……”
那些画面清醒的时候,沈佩之不敢面对。
甚至连回想都不敢。
他不敢相信昨天晚上西苑别墅里对妻子施暴的那个男人会是他。
他怎么会这样的对待自己的妻子。
喝酒后,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根本就不是那样的男人。
对于他的闪躲,叶微澜没有生气,反倒是大步朝他走过去,勾了勾唇角,笑着说:“为什么不让我说?沈佩之…为什么不让我说?难道我说的都不是事实吗?难道我说的都是我自编自导的吗?”
她步步紧逼,他步步后退。
就好像站在他面前的叶微澜是什么洪水猛兽,只要触碰到他,就会立即死亡。
说着,叶微澜停顿了下,而后拽着他的手臂朝自己的额头摸去,“沈佩之…来摸摸看亲手触碰这条蜈蚣伤疤是什么感觉?这条伤疤可是你自己制造出来的呢,想来你现在心里肯定觉得很爽吧,是不是,毕竟那个花瓶在我的脸上划了道这么长的口子,从今以后…我也算是毁容了,而你也算是为林若姗报仇了是不是?哪怕她在多伦多的事情与我无关,你也在心里认定了那些事都是我造成的,这下好了,看到我这幅恶心人的样子,你应该开心了吧?”
最后那句话,叶微澜几乎是咬着牙齿,一字一句说出来的。
她恨,恨面前这个身为她丈夫的男人。
更是恨,西苑别墅里他对她的所作所为。
正文 190。第190章 道歉,他悔不当初
那些画面,恐怕此生她都不会忘记。
也不敢忘记。
只因那些画面后,所付出的惨痛代价实在太大。
几乎是刚刚触碰到叶微澜光滑的脸颊,沈佩之便抽回了自己的手。
手心里的大手忽然间被猛地挣脱,叶微澜诧异了下,眯了眯眼,俯身盯着他的眼睛,冷嘲热讽道:“怎么?纵横莱城的霸主沈佩之也会有害怕的东西?这有什么好害怕的,不过是一条神似蜈蚣的伤疤而已,不要忘了这条伤疤还是你亲手弄上去的,沈佩之…你别躲,你抬起头看看这条伤疤究竟有多恶心人,是不是你看了一眼后就会吃不进去饭,又或者是看了一眼后,你就会忍不住想吐?”
她在自嘲,可嘲讽的背后又何尝不是在变着法的批判沈佩之。
批判这条蜈蚣伤疤,都是拜他所赐。
妻子口中的那些话,就像是一条用了数十年的皮鞭,苍劲有力的打在他的脊背上。
生疼生疼的。
如果是在其他时候,有人胆敢这样说沈佩之,他肯定会反驳,会用这个世界上最凌厉的话语反击。
可这个人是他的妻子。
尤其是妻子说的那些事情,都是醉酒后的他,亲手所为。
清醒过后,他后悔,他自责,他愧疚。
他甚至恨不得被花瓶砸到的那个人是他,而不是叶微澜。
看着她疼痛咬牙的时候,难道身为丈夫的他,心里就会很舒服吗?
不,不会。
看到叶微澜疼的眉头紧皱,红润的小脸变成白皙如纸的瞬间,他的心很疼。
疼到无法呼吸。
见沈佩之迟迟不说话,反倒是别过脸,躲避她。
叶微澜也是急了:“怎么?沈总这是要当哑巴了吗?若你是哑巴那还好,我就不跟你吵了,可你偏偏不是哑巴,沈佩之…既然不是哑巴,那你就抬起头看看这条你亲手制造的蜈蚣伤疤有多恶心人吧?”
语毕,她笑了。
许是特别开心,她笑出声的时候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这些声音在沈佩之听来,却是一种变相的折磨。
几秒后,沈佩之抬起头,眼眸中泛着泪花,大步朝叶微澜走近,就在快要靠近她的时候,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声音哽咽的说:“微澜…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很抱歉,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别说是你了,就连我自己也没办法原谅自己,你不知道在你昏迷的时候,我需要用多大的勇气去看着你,当然…我不是怕又或者厌恶你脸颊上的伤口,我不敢,你知道吗?我不敢去看你,更加的不敢去面对你,只因你脸颊上的伤口,都是拜我所赐,每次看到你眉眼处的伤口,我的心就好疼好疼,你是我的妻子啊,你不是别的女人,我怎么能这样对你?我好自责,我好痛苦,你知道吗?我情愿被花瓶砸中的人是我,我也不希望那个人是你啊!澜澜…不要再说这样的气话了好吗?看到你这样,我的心都碎了。不管你相不相信,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和当初一样美,我不会让疤痕留在你脸颊上的,老婆…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对不起……”
正文 191。第191章 老婆,对不起
骄傲如沈佩之,何曾用过这般恳求的语气与人道歉。
这歉,他道的哽咽,道的苦涩,更是道的无比愧疚自责。
叶微澜被他拥在怀里,紧紧的箍住。
属于他那温热的气息在她脖颈处弥漫的时候,叶微澜下意识的就想伸手推开他。
没有什么时候,能比现在让她更加的恶心这个男人。
可就在她想要挣扎的时候,脖颈处忽然间湿了。
黏糊糊的,一滴接着一滴。
那是什么……
不会是……
想到那两个字眼的时候,叶微澜纤瘦的身体不禁颤了颤,幸好由沈佩之搂着她,身体才没有滑落。
下一秒,沈佩之揽紧了她的腰身,伏在她的颈项处,声音哽咽的说:“澜澜,对不起,老公真的知道错了,无论你想怎样惩罚我,我都认,只是你别再说那样的气话了好不好?我又怎么会嫌弃你丑,又怎么会嫌弃你恶心?那伤口不过就是五公分而已,五公分很短的,一根小拇指那么长,等拆线之后我打电话让美国那边皮肤科的权威教授过来,帮你消褪脸颊上的伤口,老公跟你保证不会让疤痕在你脸上的,那些疤痕你都不知道,每次看到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疼,我只觉得好对不起你,喝醉后把什么气都撒在你身上,澜澜…我跟你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我会改的,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叶微澜的眼睛红了,挣扎的手臂也悬在了半空中。
她的眼睛泛着泪花,眼角处不时有泪水流出。
听完沈佩之的话,她终究笑了,只是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
迟疑几秒后,她低下头朝着沈佩之的肩膀咬去。
她咬的力度很大,就好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那些力气里有她的愤怒,有她的咆哮,有她的痛苦。
直到唇舌里被一股鲜血味道占据的时候,她才松口。
抬头去看的时候,只看到沈佩之肩膀处的白色衬衣,此时被鲜血浸透。
他没有生气,也没有动怒,反倒是抬起头,红着眼睛问她:“老婆,解气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沈佩之。
叶微澜非但没有消气,心底深处的愤怒却是增长了不少。
她刚刚咬的有多疼,叶微澜比任何人都知道。
只因她咬的地方,是沈佩之脖颈处的大动脉。
她再使点劲,狠狠咬下去,就会……
可这个男人,非但没有生气,察觉到她在看他的时候,反倒是盯着她,毫无顾忌的看起来。
他的目光很温暖,也很澄澈。
漆黑的双眸里,满满都是她纤瘦的身影。
可就是这样的他,却害的她的额头,硬生生的缝补了八针。
麻醉药过后,她的头疼的不行,脸色发白。
虚弱的身体扶着旁边的床榻,颤抖着,喘着大气。
唯独双眸里,对沈佩之的恨,却从未消退。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疲惫,沈佩之抬起手背擦了擦眼角,大步走过去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病床上。
路上她挣扎,伸手掐他,沈佩之不以为然,低着头看她,道:“刚刚咬的还不够吗?如果还不够的话,那你继续掐好了,没事,我不疼。”
正文 192。第192章 你会不会哭
这人,怎么就这么自恋。
她什么时候问过他疼不疼了。
至于他疼不疼,她根本就不想知道好不好。
伴随着他云淡风轻的话,叶微澜心底深处的怒火再次被勾起。
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叶微澜的小脸愈发苍白,她咬住发白的嘴唇,看向面前拥抱住自己的男人,抬手伸到沈佩之的腰间,恶狠狠的掐着。
她掐的力度很大,伸手掐的时候,更是耍着心思,用指甲去掐他。
指甲掐人是最疼的,没有什么能够超越它了。
腰腹处忽然间探进来的小手,惹得沈佩之心里暖暖的。
他还以为是妻子怕冷,又或者是原谅他了。
可下一秒,那个平放在他腰腹部的小手忽然间弯曲,狠狠的朝他的肌肤里掐去。
修长的指甲更是狠狠的刺入进他的血肉里。
那力度大的惊人,几乎是在她刚刚掐的瞬间,沈佩之就疼的眉头紧皱,连呼吸都变得喘气起来。
他怎么不知道这丫头掐起人来的时候,会这么疼,手劲会这么狠。
看着他眉头紧皱的吃痛模样,叶微澜勾了勾唇角,盯着他:“怎么?刚刚不是还让我继续掐吗?我这可还没使什么劲呢你就受不了了,我要是使劲掐的话…沈佩之,你会不会哭呢?”
哭?
母亲离世之后,他沈佩之的字典里再无哭这个字。
今天流泪,也都是因为他的小妻子。
一方面是心疼妻子,一方面是痛恨自己酒后的所作所为。
八针,蜈蚣伤疤,不知道那疤痕的印记会不会留在妻子的脸颊上。
想到这些,他的心就疼的不行。
垂下头的瞬间,察觉到怀中人儿迫切的在询问自己的意见。
沈佩之强忍着腰腹部传来的疼痛感,喘了口大气,佯作不疼笑着说:“澜澜…老公没有受不了,刚刚只是在想公司里的事情,有些头疼而已。”
这人,还学会了口是心非。
他明明疼的脸色都变了,还不承认。
不承认是吧,那好,她继续掐。
就在她的小手准备再度掐的时候,只听到“咔擦……”一声。
病房里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是刘嫂。
刘嫂拎着两个不锈钢的食盒从外面走进来,在看到叶微澜的额头上缠着几圈纱布的时候,整个人慌了。
大步朝里面走进去,飞快的将食盒放在床头柜上,便坐在了叶微澜的床边,握住她的手,语气慌张的问:“澜澜…你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撞到柜子上的花瓶,这下好了吧?头被花瓶的碎片割到,这到底是缝了多少针,还是在额头上,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疤,你都不知道佩之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吓的心脏噗通噗通的跳,生怕你会出什么事情。”
刘嫂一边说着,一边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喘着大气。
沈佩之的那通电话确实吓坏她了,她生怕叶微澜会出什么事,担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