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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后传来桃红的声音,“阿守,只要你给继父磕个头,以后就和他是一家人了,将来,你有什么事情,他也好帮你。”
桃红这话说的很明显了,分明是提醒樊守,只要磕了头,里面的那个男人,就会帮我们给守白守玉解降。
樊守牵我的手骤然捏的紧紧的,呼吸也不均。我了解他,此时他是在做剧烈的思想斗争。对于一个血性男儿来说,让他给下情蛊害他母亲的混蛋下跪,那简直是一种天大的侮辱和折磨。
可不给里面的人下跪,那么守白守玉的降头,很可能就解不了了,他们慢慢就会疯掉……
一边是自己的尊严,一边是孩子们的安危,樊守该怎么选?我心痛的看着樊守。
樊守此时闭上了眼睛,紧皱着眉头,眉心一动一动的,可见是在极力隐忍着情绪。
“阿守,你阿姆说的对,只要你给我下跪,喊我一声阿爹,今后,你就是我的儿子,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孙子,我没理由不救他们。”屋内的那个男人,声音依旧是沙哑难听的,但是,这会故意带着一点诱惑的声调,听起来,尤为让人不爽。
樊守被他这话激的呼吸更加的急促了,并且捏的我手骨都要碎了似得,疼得我咬了唇瓣,还是发出了一点吃痛的倒吸气声。这才把他拉回神,扭头朝我看过来,终于开口问我,“如果我跪下,你会不会瞧不起我?”
“你是我老公,我瞧不起你,不就瞧不起我自己吗?再说,你为了救孩子们下跪,我只会认为你是最好的男人。”我认真的看着他回答道。
闻言,樊守轮廓分明的唇角微微一扬,露出一抹苦涩笑容,“就知道你嘴甜。”
话末,庞大的身子骤然一低,双膝跪地。
我被他一拉,也跟着跪下去了。
等我们都跪下之后,樊守朝里面一脸冰冷的喊道:“阿爹,开门。”
我发现,他在喊阿爹两个字的时候,眼睛眯了眯,露出极其凶狠的神色,我很少见到他这样的目光,所以被惊到了。
里面的男人这才满意的笑了,“哈哈哈,好伢子,这才乖。”
他笑声过后,门也吱呀打开,一打开门,那股黑橙交织的雾气就涌了出来,难闻的腥臭味就扑鼻而来,熏得我一时忍不住,“呕”的一声,朝门口处吐了。
然而,我刚吐完,还没来得及擦嘴,喉间突然一紧,紧接着,我感觉到颈部皮肤被尖锐的东西刺进去了,冰冷的触感以及痛感,同时朝我袭来。我惊愕的睁大眼睛,就看到一条半透明的蛇头,正咬着我的脖子!
因为离得近,再加上门口的光线比较亮,因此,我清晰的看到了蛇半透明的肉下一根根的骨头!这让我惊恐的不知道思考,只知道睁大眼睛。
“你为什么吐?”
就在我感觉到窒息,樊守拽出匕首,狠刺咬我的半透明的大黑蛇时,那个男音带着极度的愤怒音调,传了过来。
我因为被蛇咬住脖子,再加上惊吓,所以,脑袋发懵,耳朵里传来嗡嗡声,听着他的声音,都觉得不真切了。要不是脖子能感觉到痛,我一定会认为自己是在做梦。
“说!为什么你要吐?”
那个男人再次逼问我。
我就从蛇头这边移开目光,朝出声处寻去,可是,很可惜的,我只看到了一团黑橙交织的浓雾,其余什么也没看到。
“你放开我老婆!”樊守的匕首,此时猛地扎进了那条咬我的黑蛇身上,可是,他扎进去之后,黑蛇一点反应都没有,相反,随后又迅速的爬来两条半透明的黑蛇,一左一右的缠着樊守的胳膊,让樊守动弹不得,只能嘶喊出声,“你究竟要干什么,快点给老子住手,别以为只有你会放蛊!”
嘶喊间,樊守的衣领处也开始有蛊虫爬出来,对付缠着他的那两条黑蛇。
可这些蛊虫根本就对黑蛇不起作用。这时,桃红开口了,“阿守,你冷静!”
她话音刚落,那个沙哑的男音,就喊了一声闭嘴,就再也没听到桃红说话了。
他便又朝我问了一遍,“你为什么吐?说!”
我这会感觉咬我脖子的蛇,力量低了一些,这样我才有力气说话,这会大口大口先喘了会气,才朝他回答道:“因为……因为我闻到了一股恶臭……呃……”
第380,蛊王樊守(八)
结果我的话还没说完,那蛇又猛地加紧了咬我的力度,我清楚的感受到蛇的牙齿戳进了我脖子处的血管里,血液不停的往外冒出来。我呼吸也在这一瞬间被止住,所以,话并没有说完。
樊守见状,焦急的朝我喊了一声,可我没法回应他,因此,他轻砸舌头,发出了招蛊声,不一会,三只镇兽蛊从外面冲了进来,朝黑橙相间的雾气正中飞去。
一时之间,屋内“吱吱”声,和扑腾翅膀的声音不断。而我,这会窒息的快要死了,心里只盼望着护身蛊虫能够快点从幼虫变成成虫保护我。
“这该死的婆娘……”
就在我快要窒息而亡的时候,黑橙色的雾气中,又传来了那个男人沙哑难听的声音,于此同时,那边闪现出火光来,还有樊守养的镇兽蛊的“吱吱”声。只不过,那叫声比之前要弱的多。
随着樊守养的镇兽蛊喷火传来的亮光,我隐约看到了一个坐在类似于大澡盆里的人影。具体相貌没看清,但是,一头披散进大澡盆里的长发,极其醒目。而刚才传出来的那些黑橙色的雾气,正是从男人身下的澡盆里散发出来的。
我一看到这画面,心中除了恐惧,就是疑惑,我搞不明白,这个人怎么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坐在澡盆里?
可我的疑惑没能持续太久,就被眼前的晕眩所转移了注意力。显然,我已经窒息到快要失去意识了。之前挣扎,推着蛇脑袋的手,也渐渐失去了力量,整个人瘫倒在地……
随着我瘫倒在地,只听樊守心痛的呼喊了我一声“碧落!”,他在特别担心我的时候,总不用昵称的。他的这声“碧落”我听的模模糊糊的,但我知道他在叫我。我很想回应他,可惜,我无能为力。
我这一次估计真的逃不出死亡的魔爪了,这个被桃红成为“蛊王”的男人,蛊术超群,樊守斗不过,我自然也躲不过。我只是觉得自己这次被袭击,有点莫名其妙,有点冤而已。
就在我快要窒息而亡的这一刻,突然,我的眼前寒光一闪,随即,那条压在我身上,咬我的蛇,首尾分家,身上冒出乌黑的血液染湿了我身上的衣物。于此同时,蛇头咬在我脖子上的牙齿和嘴部,被我血液中变成的护身甲虫攻击,几乎是五秒钟时间不到,就被它们啃食了大半,蛇头从我的脖子上滚落掉地,而蛇身还在我身上乱动。
我此时顾不得其他,只抚着自己的脖子直呼吸,好在蛇只是用尖牙戳进我的脖子里去,并没有撕扯下来肉,所以,伤口不大,我呼吸起来,还算顺畅。
“老婆,你还好吧?”就在我恢复了一点的时候,樊守不知道什么时候冲破了另外两条蛇的纠缠,一把拽起压在我身上的蛇身,给扔到一边去了。他在说话间,已经蹲下身,伸手将我拉进怀中,替我顺着气。
我深呼吸的看着上方他俊朗的脸,见他的脸上溅了一些蛇血,顿时明白,刚才是他及时用匕首砍断了蛇头,让我脱离险境了。
被他抱在怀里的这一刻,我知道自己是暂时安全了,身子也瞬间瘫软在他怀里。
就在他看着我的这一会功夫,突然一只镇兽蛊“吱~!”一声惨叫过后,雪白的身体就朝我们这边砸了过来。樊守来不及闪躲,只猛地身子一倾,把我紧紧圈在怀里,用自己的后背当盾牌,硬生生的接了这一记狠砸。
“呃……”
樊守被砸的身子一震,随后喉间传来吃痛声,可见被砸的不轻。
我担心的喊了他一声,“守哥……咳……”
“我……我没事。你脖子受伤了,别说话。”樊守快速的恢复过来,松开我一点,朝我皱眉看来,“你现在这用意识操控护身蛊保护自己。”
我点点头,赶忙集中精力,用意识操控护身蛊虫来保护我,只见护身蛊虫顿时从地上飞起来,在我和樊守的周围转圈飞起来了。
樊守见状,松开我,让我坐好。他则捡起了地上的匕首,抚摸了一下被摔在地上,身体渐渐化成血水的镇兽蛊一下。紧接着,就愤怒的瞪向前方坐在澡盆里的男人,“为什么突然要害我老婆?”
“她嘴贱,该死!”那边的男人沙哑的声音透过层层浓雾传来,于此同时,那种烂肉烂菜的臭味又浓烈了些。
直到他这话出来,我才明白他这么对我,就是因为我说了这里有臭味的原因?我真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
“呵,真特么好笑,你不会就因为我老婆说了一句实话,就对她痛下杀手吧?”樊守闻言,嗤笑道。
那个男人没回应他,而这时,雾气里面又传来两声镇兽蛊的惨叫声,随后,两道镇兽蛊的白影从浓雾中扔出门外!
樊守扭头往门口处看了一眼,随即气愤的捏匕首柄的手,都传来用力过度那种骨头摩擦发出的“咯咯”声。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响起了一些村民的惊诧声。
“呀,是镇兽蛊吧?”
“对哦,好像就是镇兽蛊!养的这么大,还是白色的,可见是益蛊,只是可惜了,化成了血水咯……”
“看这好像是从蛊王的屋里头扔出来的,恐怕是蛊王的蛊物吧!蛊王就是厉害。”
“……”
我闻言扭过头朝屋外看了一眼,我发现,屋外的那些村民都站在路边,并不敢靠近蛊王的屋子。这让我想起了芭蕉之前在桃红跪地行礼的时候,她躲开的画面来。好像,整个村子里的人,除了桃红可以近距离接近这个男人以外,没有人可以靠近他。
知道这一点之后,我对这个男人的身份就更好奇了。他究竟是谁?为什么成为这里的蛊王了?
听到村民的声音,这个蛊王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瞬间将大门关上了。直到我看到门闩上,出现了泛着荧光的壁虎在爬来爬去,我才知道,他是操控了蛊虫“守门虎”,才将门关上的。
关上门之后,屋子里的臭味就更浓烈了,周围也黑漆漆的。樊守的三只镇兽蛊都被蛊王解决了,我开始不安起来。权衡了利弊,我示弱道:“咳咳……蛊……蛊王先生,如果刚才我说话冒犯了您,我像您道歉。请不要为难我们……毕竟……”
我目光在屋子里搜寻了一圈,可惜太黑了,都没搜寻到桃红的身影,只能继续说道,“毕竟,我们都是一家人了……”
我这话音一落,就听到斯斯的声音,好像是有蛇又要朝我袭击过来!我虽然有护身甲虫护身,但听到这声音,还是吓得条件反射的捂住自己的脖子了。然而,下一刻我的脸上就迎来重重的一耳光,紧接着是桃红的声音传来,“闭嘴,谁和你是一家人!除了惹人不开心,你还会做什么?还不快滚!”我发现这个桃红很爱扇人耳光!
她的声音一出,蛇那斯斯声顿止,我立马明白她是在救我。对她打我的这一耳光也就不气愤了。
我闻言,赶忙爬起来,准备开门退出去,哪知,突然屋子里一亮,蛊王那边传来他沙哑难听的声音,“想走,那得留下你的舌头!”
他的声音让我后背发寒,猛地转头朝出声处看去,却猝不及防的看到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