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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魏苡芝有心计的地方,还在于她嫁进霍家门后,受了不少白眼,却依然坚强的在霍家站足了脚跟,并且慢慢发现,霍志刚当初并不是真的打算放弃霍靳琛,表面上将他放逐英国,实际上是等这事的风波慢慢淡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让他回国接管明爵。而因为双腿残废而日渐消沉的霍靳言,才是真正失去了家族斗争的砝码。
及近临盆的时候,魏苡芝又想了一出狠招,就是孩子生下来,放在霍靳琛名下抚养。嘴上说,是怕霍靳言的精神状态无法好好教育孩子,而且他们夫妻的结合也是有名无实,怕孩子大了心理会有阴影。
老爷子爱孙心态便答应了。
让孩子跟着霍靳琛长大,一来不会改变霍家长孙的身份,二来又是霍家名正言顺的第三代继承人,而且私心里,魏苡芝希望藉由孩子,能跟霍靳琛再续前缘。
她始终忘不了,当初这个男人为了她,一言不发的被警察带走的那一幕。
再回到港城的霍靳琛意气风发,眉宇间是不同于十八岁时的稳重内敛,谈笑间挥洒着成熟男人的魅力。世事变迁,当年的知情人,如今还混迹在港城商界的还有几个?再者就算知情,如今面对只手遮天的明爵集团总裁霍靳琛,还有几个敢嚼舌根?
易泽谦吐出最后一口烟圈,看着七月说:“老霍这些年一个人熬过来,真的很不容易。那姓魏的女人还时不时上门撩拨,真当自己天仙,别人都非她不可了。要不是碍着他大哥的面,这种女人,早被扫地出门了。这几年我也看过不少女人往老霍身上贴,他都没正眼瞧过几个,不知情的以为他还纠结着当年的事,其实是看透了这些女人虚伪的一套,表面上说着爱你,背地里不是为钱就是为名。哥们几个有时看不过,要给他介绍,还有他家老头,也没少张罗,他倒是认认真真试着跟人家处过,可惜没一个有好结果,不是人家看不上他带个孩子,就是他自己没上心。”
说到这,易泽谦又叹气:“他大哥那儿子,也不是省油的灯,没少给老霍找麻烦,我看着都替他头疼,三十好几了,婚还没结,养儿子倒养出经验了。”
七月听得怔怔的,连鱼钩上饵料被咬了,也毫无所觉。
她此时内心的震撼,用惊涛骇浪,也不足以形容。更多的是心疼霍靳琛,她以为自己十八岁那年,被家人棒打鸳鸯,离家出走,已经很惨了,没想到霍靳琛经历过比她更残忍的背叛。
七月虽然涉世不深,但对人的直觉却很准。那一次魏苡芝来找她,她就觉得这个女人心机很深,不好相处的感觉。
易泽谦还在跟她感叹:“你想啊,那时候老霍才十八岁,哪有那么多花花肠子,被这女人耍得团团转。所以他现在会看上你,我一点都不奇怪。我也觉得像你这样简单一点的女孩,更适合他。”
七月被说得面红耳赤:“你的意思,是我傻咯?”
“倒不是傻,”易泽谦摸着下巴呵呵笑,“你没听过,傻人有傻福吗?”
七月却看向不远处男人坐在甲板垂钓的背影。
夜色笼罩在他身上,和他身上的黑色风衣融在一起,有一种无端的深沉,风吹乱了他的短发,吹的他风衣侠摆猎猎鼓起,像灰色的鸽子张开了羽翼。
在这个男人身上,有那么多难以启齿的过往,可他表现出来的,却一直是深沉稳重的可靠形象。
易泽谦说了句实话:“其实你们年龄差距那么大,我也没真指望你们就能开花结果相守一辈子,不过我只希望,在你跟老霍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好好对他,别再让他失望。老霍吃过女人的亏,在感情上会更谨慎,再加上他那个儿子,又不是亲生的,大了以后知道真相,难保会六亲不认,到时候,老霍就真的是孤家寡人咯。”
七月听易泽谦这样说,讶异得很,因为在她和霍靳琛的这段感情里,多是霍靳琛在主动,在付出,她一度以为他在这方面是个老手,进退得宜弄得她不知所措。
这时候想起他说过的那句“相信我,作为一个34岁的男人,在不知道会不会被拒绝的情况下对你说出那番话,一定比你做出了更多的深思熟虑”,原来是真的。
七月看着男人迎风孤独的背影,突然好想过去,抱一抱他,告诉他,没事,你还有我。
而她也真的这样做了。
七月放下钓竿,易泽谦看着她走去的方向,冲着一旁的陆子鸣眨了眨眼,比了个ok的手势。
霍靳琛嘴里叼着烟,一直专注的看着海面,身旁的桶里已经钓上来两条鱼。
感到女人尖细的下巴放在自己肩窝上,霍靳琛不用回头,已经猜到是谁,把鱼竿卡在栏杆上,双手绕至身后,拉着她的小手穿过腋下,环到自己身前。
“冷不冷?”他搓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侧脸在她耳畔问。
七月摇了摇头,更深的把脸埋进他颈窝,过了一会,才问:“是你让易泽谦告诉我那些的?”
他怔了怔,轻笑:“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多顾虑,包括我那个十六岁的儿子。有些话,我亲口说,不及别人说的更有说服力。”
七月记起,那次在车里,他说会给她制造这样的机会来了解他。
七月还是把脸埋在他颈窝里,隔了好久,叹了声气。霍翔竟然会是魏苡芝和他大哥的孩子,想起这对父子的相处模式,不知道将来真相揭露的时候,那孩子能不能接受得了。
霍靳琛却不知她在想什么,听她叹气,便笑着回头摸了摸她的脸:“怎么,一条鱼都没钓上来?”
七月顺势赖在他怀里点点头。
霍靳琛无奈,摸了摸她的头,搁下自己的鱼竿,起身,走到她的位置前。一拉钓竿,才发现饵料早被吃光了。
107。第107章 愿者上钩
他哭笑不得:“你这饵料都没了,还钓谁家的鱼?”
七月抿着嘴看他:“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呗。”
霍靳琛看着她:“那你钓到什么了?”
“一只金龟咯。”七月指着他,笑得乐不可支。
霍靳琛的眼神深了深,夜色弥漫中,他有笑。
*
在霍靳琛的指导下,七月再次把鱼竿装好饵料,投入海面。
霍靳琛拿着她的手,握住鱼竿,帮她调整好浮标位置,告诉她:“浮标刚动的时候不要提竿,这时候鱼多半还在试探,等浮标慢慢下沉,就说明鱼已经吃稳,这时候浮标不动了,就是提竿的时机。你可以多试试,慢慢就能掌握窍门了。”
七月被他环在身前,背靠着他的胸膛,这样虽然不冷了,但两个人连体婴儿一样的姿势,着实令她尴尬,好在天色较黑,甲板上其他人都专注钓鱼或轻声聊天,没什么人注意他们。
霍靳琛把她的马扎拿过来,两个人挤在一个马扎上,七月坐在他腿中间,僵硬得一动不敢动,脑中浮想联翩的,全是前几次看到的硕大轮廓。
为了分散注意,七月问他:“你们为什么都晚上钓鱼?”
“晚上好上钩啊。”男人说话时气息就吹拂在她的耳根,弄得她痒痒的,却又不敢乱动。
“那你们通常钓上来的都是什么鱼?”
他顿了几秒,忽然在她脸颊上飞快的亲了一下,回答:“美人鱼。”
“……”七月下意识的摸了摸被他亲过的地方。男人冒着淡淡青茬的下巴擦过她的脸颊,酥酥麻麻的。
就在这时,霍靳琛握紧了她的手:“准备提竿,鱼上钩了。”
七月忙回神,聚精会神的盯着浮标,见浮标轻轻的颤动了几下,慢慢下沉,霍靳琛在她耳侧屏住呼吸,突然握着她的手,猛力向上一提——
七月钓到了她人生中第一条鱼,一条黄鲷。
*
这些人都是海钓老手,一晚上收获颇丰,易泽谦拿了几条出来做晚餐,其他的依旧放在水桶里养着,等明天船靠岸后可以带回去,或者送人。
七月看了看自己桶里那条活蹦乱跳的黄鲷,有点天真的问霍靳琛:“我可不可以带回去养着?”
霍靳琛揉了揉她的额发,忍俊不禁:“海鱼离了海水活不久的。”
七月有点惋惜,却还是默默的把自己的战利品奉献了出去。
吃完丰盛的海鲜大餐,那四个人聚在一块打扑克,七月回房洗了个澡,换上睡衣,见霍靳琛不在房里,也没跟他们一块打牌,易泽谦看出她意图,举着手指朝甲板上指了指。
七月会意,回房拿了条披肩裹在身上,想了想,又给霍靳琛拿了件外套,到甲板上找他。
夜晚的海面很平静,远处的灯塔一闪一闪,像指明灯。魏源停了舵,游艇就在海面上随着海浪摇曳,霍靳琛靠在甲板上抽烟,听见脚步声,他回过头,看见七月,和她手里拿着的男士外套。
见他望过来,七月加快了脚步,走到他面前:“我怕你冷,所以拿了件外套上来。”
霍靳琛嗯了一声,把香烟夹在指间,却没有穿,而是直接用外套把两个人一起包住。
七月被他搂在身前,害羞的低下了头。
远处灯塔的光线扫过来,掠过她白皙隽秀的脸庞,霍靳琛心头一动,用夹烟的手指托起她的下巴,深深吻她。
光线很暗,他的呼吸间带着烟草的味道,七月的背抵在游艇护栏上,双手下意识的攥住他胸前的衬衫,霍靳琛手指一松,半截烟蒂坠入海面,那只拿烟的手抱紧了她,从她的睡衣下摆里探了进去,隔着文胸抚摸。
七月的身体很热,但很快又被海风吹凉,在他怀里不安的扭动着,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但她感觉男人应该更急切,宽大的外套将两人的一切动作都包裹在其中,其间,七月感到男人裤兜里的手机一直在震,想提醒他,但呼吸全都被他攫去了,霍靳琛分出一只手掏出手机看了眼,按断了,接着吻她。
七月觉得自己快要融化了,呼吸里全是属于雄性的强势荷尔蒙。
突然,甲板上传来脚步声,七月紧张的一下子僵直了身子,心跳快到嗓子眼了。霍靳琛没有动,还在低头吻她,这时,身后传来魏源的声音:“陆副局说他困了先去睡了,三缺一,梁洛叫我上来喊你。”
夜色太黑,魏源离得远可能没看见两人在干什么,七月却是吓得直接把脸埋进了霍靳琛怀里。他仍旧搂着她,隔着外套帮她把文胸扣好,这才转身,应道:“你先回吧,我等会到。”
霍靳琛先把七月送回房,然后去找他们打牌。
当天晚上,他眉头紧皱,一个人赢了很多。
以至于到半夜三点,易泽谦直摆手:“不行了,再玩下去棺材本都要输没了。睡了睡了。”
梁洛还有些不甘心,觉得有翻盘希望。
霍靳琛嘴里叼着烟,淡定数钱,然后起身回了房。
等他走远了,易泽谦才瞄牌桌上另两人:“你们怎么惹他了?”
*
七月睡眠浅,男人开门的时候她就醒过来了。
见他径直去了浴室,便没作声,拉着被子继续装睡。
十几分钟后,霍靳琛洗完澡,换了睡衣,看了眼房里两张狭窄的单人床,最后绕至七月睡下的那张,掀开被子,躺下。
身侧的床垫微陷,单人床本来不过一米2宽,男人一躺下来,滚烫的热力顿时浸染了她。
七月装不下去,从床上坐起来,睡眼惺忪的问:“你们打完了?”
“嗯。”霍靳琛把七月搂进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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