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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书砚盯了一眼面前的牛奶,抬手将其拨到一边后才主动开了口,“萧先生,别来无恙。”
萧邺森将眼眸眯出讥诮的样子,却并不看薄书砚,散漫道,“我有个问题想请教薄三公子。”
薄书砚心情挺好,微笑,“请说。”
萧邺森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柜台边,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瓶酒来。
将酒打开后,萧邺森闭着眼睛闻了闻味道,随后一手撑着柜台、一手提着酒瓶,散满地靠在那里。
“前几天要不是你手底下的人多事,许绾轻早就在那场车祸里死在我手里了。”仰头灌了一口酒,萧邺森看着地面,神情幽傲,“薄三公子,你这种还护着其他女人的行为,是不是不太好,嗯?”
“萧公子这才回国一周,对我的行踪倒是很清楚。”薄书砚寡声。
萧邺森终于转眸过来,正眼看着薄书砚,一字一句,“彼此彼此。”
两个男人就这样对视着,眼眸越眯越紧。
薄书砚的视野范围内,傅深酒的影像越来越近。
眸光一闪,薄书砚率先展唇,对着萧邺森笑了。
萧邺森顿了那么一两秒,也开始笑。
假情假意,笑不由衷。只恨不能将对方抽筋剥骨。
去而复返的傅深酒将两个男人扫了一眼,最后落在薄书砚身上。
“儿子放学的时间就要到了,我们快走吧。”深酒转向萧邺森,换上疏离的笑容,“不好意思啊,今天就先聊到这儿吧。改天请你吃饭。”
萧邺森凝了傅深酒一眼,随即笑,“吃什么?”
深酒噎了一下,薄书砚却在这时站起身,“只要我们夫妇给得起的,萧先生想吃什么便吃什么。”
听见薄书砚接话,萧邺森很是嫌弃不耐地错开视线、偏过头,往嘴里喂烟。
薄书砚圈着傅深酒,半搂半抱地将她带出了咖啡馆。
直到薄书砚和傅深酒乘坐的车子驶出庄园,萧邺森身边的人才推门进来,恭声在他面前说了一句,“他们已经走了。”
萧邺森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空茫,随后他笑着呢喃了句,“走了……”
“萧先生,我们现在……”
那人的话还没说完,萧邺森突然站起身来,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子。
咖啡杯和牛奶杯碎落满地,杯中残留的液体即便是溅了出去,也没有任何一滴交汇在一起。
……
从庄园出来以后,好长一段时间,薄书砚都没说话。
深酒还记着公司里发生的事情,也没什么兴致说话。
两个人都沉默。
直到开车的祁宣耐不住寂寞,这才打破了沉寂,“我说嫂子,你怎么就跑去见那个什么萧邺森了?你是不知道,薄老大听说……”
“祁宣。”薄书砚出声打断他。
祁宣撇了撇嘴,“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有什么不能说的?”
深酒看向薄书砚,“你也认为是我主动要去见他的?”
薄书砚没有看她,“我没有这样认为。”
“那你是怎样认为的?”深酒立马反问他。
薄书砚沉默了。
深酒突然就觉得颓败:哪怕她知道她说的有些话做的有些事会伤萧邺森很深,可是为了不让薄书砚难受,她都义无反顾地去说了去做了。可她即便做了这么多,薄书砚却还在怀疑她对萧邺森有旧情?怀疑是她主动去招惹萧邺森?
嗬。
“前面有家超市,你靠边把我放下去吧,我要去买点东西。”深酒看着车窗外,声线没有任何起伏,冷冰冰的。
“想要什么,让祁宣去买,我陪你去接孩子。”薄书砚的声音亦是生硬的。
“接孩子,嗬……”深酒心里越来越堵,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才转向薄书砚,平静道,“今天周六。我当时只是为了在萧邺森面前配合你,我才说要去接孩子。”
薄书砚的表情僵了一下。
“祁宣,停车。”深酒将冷冷的目光转向祁宣。
不意平日里看着很亲民的傅深酒也有这样的一面,祁宣咽了咽口水,看着薄书砚。
薄书眼看着傅深酒,寡声道,“停车。”
“啊?”祁宣咋舌,其实他多想告诉薄书砚,这种时候要是真的停车让傅深酒下了车,那才是蠢蛋的做法呢。
“停车!”薄书砚的声音拔高。
傅深酒被他突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一颗心突然揪得生疼。
明明是他薄书砚错了,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还要发脾气?
恰好这时,祁宣已经将车靠边停下。
深酒眼圈一涩,推开车门就要下车。
薄书砚却在她推开车门的那一瞬间攥住了她的手腕。
“你干什么?还要打人吗?”深酒转头,瞪着眼睛看着薄书砚。
“滚下去。”
若不是薄书砚说这三个字的时候是看着祁宣的,深酒差点以为薄书砚是叫她滚下去。
祁宣也知道自己之前那句话误导了傅深酒才造成现在的“战火”,一听薄书砚让他滚下去,他连忙推开车门下了车,并且走得远远的。
看着祁宣走远,深酒堆积的情绪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
“放开我,我要下车。”深酒想要甩开薄书砚的手,却没成功,便用冰冷的语气去攻击他。
薄书砚轻叹了口气,朝深酒这边挪了下,作势要来抱她。
深酒心中有气,哪里肯让他碰,挣着全身力气往车门这边挣脱,要躲开。
薄书砚没有给她机会,直接圈住她腰支,将她提了起来,使其面对面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这样生气的时候,他偏搞出这么暧昧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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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书砚将她提了起来,使其面对面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这样生气的时候,他偏搞出这么暧昧的姿势……
搞就搞吧,还不注意下地形!
车内空间不足,因为薄书砚的这个动作,傅深酒的脑袋撞到了车顶。
这一撞,她心中压制的火气一下就冒了起来,“我说了多少遍了!放开我!”
如果说之前她因为克制脾气而压着声音,那么这一次她是完全放开了嗓子,跟任何女人在怒极的时候所作出的行为一模一样偿!
这样的傅深酒,让薄书砚懵了那么一两秒。
深酒又去推他,双膝用力往座椅上一跪,想借力站起身。
薄书砚却再次捉了她的双臂,将她扯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深酒知道自己反抗不过他,再加之她冷静了些、也不想像个小姑娘一样只知道闹,就安静了下来,将头偏倒一边生闷气。
薄书砚抬手将她脸颊边的头发轻轻拨到而后,顺势捧着她的脸,柔声,“我说两句?”
深酒一听这话特别来气,嗤了声,“你想说十句都行,又没人拦着你!”
薄书砚笑,强行将她的小脸扳正。深酒挣扎了下,挣扎不过后就干脆鼓着眼睛瞪他。
“我知道你是被萧邺森的人挟持着去那边的,我没有认为是你主动去找他。”薄书砚看着她泛红的眼睛,眸光越发地温柔,“不过我让你生气,确实是我的错。”
深酒的眼睛眨了眨,她不好直接将凶巴巴的眼神改为“不凶巴巴”的,只好错开视线,咕哝道,“这件事情算是我错怪你了,那之前的事情呢?无论你发生什么事,你总是不喜欢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这样?”
喉结上下滑动了下,薄书砚吻了吻她发红的眼睛,哑声问她,“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
“你确定?”深酒凝着他的眼睛。
薄书砚点头。
深酒默了会儿,“其实从那次你受伤去医院我就觉得你有些不对劲了,加上上次在酒店你中途离开,我更加确定你有事情瞒着我。所以,到底是什么事情?”
薄书砚错开视线,声音不自觉地就寒凉下去,“我染毒了。”
“薄书砚,你要是不想说就直接不说,别这么没诚意地……”话说到一半,深酒才突然意识到薄书砚刚才说了什么。
她惊愕地张着唇,过了好一会儿才强自将其抿住,一时却完全找不出语言来。
倒是薄书砚扯唇笑了下,用指腹摸了摸她的脸颊,“吓到了?”
深酒还处于迷蒙状态,她仍旧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于是勉强笑着,“你刚才说,你染上毒1品了?”
没等薄书砚说话,她自己笑着摇头,“怎么可能呢,你不是那样的人,你怎么会去碰那种东西呢!”
薄书砚不说话,眸眼中是越来越盛的疼痛。
“你别跟我开这样的玩笑,我会当真的,嗯?”深酒捏住薄书砚的手,满面期待。
薄书砚咽了咽喉头,“小酒,对不起。”
听到这一句,深酒脸上的表情僵住。
过了会儿她错开视线看着窗外,不知道想了什么,等她再转过头来时对着薄书砚时,她笑,“是意外?”
薄书砚点头,“不过你不用太担心,我当时……总之约翰发现得早,我沾染的份量很少很少,很容易就能够戒掉。”
深酒看着薄书砚的面部轮廓,突然变发现他其实消瘦了很多。
可是现在,不是她发泄自己的情绪的时候。
所以她强忍着情绪,尽量表现得平静问薄书砚,“是生意场上的人做的吗?还是……”
薄书砚本不愿意说,但他自己既然已经允诺了,便打断深酒,“是薄青繁。”
听到这个名字,深酒的脑袋里轰地一声炸开,那爆炸紧接着带来一阵又一阵地巨大疼痛。
她看着眼前这个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自己的亲生母亲算计的男人,心痛得连身子都躬了起来。
眼泪夺眶而出的时候,深酒猛地一下圈住薄书砚的脖子,将脸埋在他脖颈、哭出声来。
世界上哪里有这样的母亲啊。
薄书砚眸色深深,大掌在傅深酒抽1动的脊背上轻抚。
他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深酒,带着微笑说,“没事的,我已经习惯了。”
深酒将薄书砚抱得更紧,强忍住眼泪后从他肩窝里抬起头来。
“小酒,别哭。”薄书砚用大拇指替深酒揩眼泪。
“如果毒1瘾犯了,要怎么办?”深酒一手圈着薄书砚的脖子,另一只手又轻又缓地在他脸上游走。
薄书砚想起前几次犯了毒1瘾却不能再碰毒1品那种更胜于抽筋剥骨的万分痛苦,只云淡风轻一笑,“忍忍就过去了。”
深酒想起自己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些戒1毒的桥段,对薄书砚的话半信半疑。
“我早就请了专业的戒1毒医师,已经把最最开始的这几次最痛苦的时刻都经历过了,以后不会很难。”薄书砚吻掉深酒眼角的泪,又笑,“我之前不愿意告诉你,只是不愿意让你看见我犯瘾时狰狞残暴的一面,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小酒?”
“薄书砚,没人规定男人就不可以脆弱。你要是觉得难过你就大大方方地难过,不用为了安慰我而一直笑。”深酒抬手抹了把眼泪,以便能将薄书砚看得更清楚,“我有一个类似于薄董事长的母亲,所以我知道,被自己的母亲这样伤害,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薄书砚的眸光闪烁了下,“小酒,我真的很好。”
“对啊,你永远都很好。你是铜墙铁壁,所以即便是断了肋骨你照样不动声色该干嘛干嘛。你没有感情没有心,所以无论面对谁给的伤害,你都可以波澜不惊面不改色。”说起这些话,深酒反倒哭不出来了。
“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