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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礼上的秘密烂在肚子里。
傅竟行自去应酬,女宾们都围着聂嫣蓉艳羡不已的议论着她的裙子,女人们在一起聊的也不过是衣服首饰八卦和男人,聂嫣蓉虽不喜欢这些,但还是十分享受被人这样恭维。
她缩头缩脑的过了几个月,今晚总算是让她小小的扬眉吐气了一番。
不管傅竟行出于什么目的带她来,总归对她没什么坏处。
可她的想法很快就被打脸了。
九点钟的时候,宴会的第二个高。潮到来,甚至,比傅竟行挽着聂嫣蓉一起出现时还要轰动。
江露云亦是穿着一条华贵夺目的星空裙出现在了旋转门那里。
相比聂嫣蓉的妆容夺目和发式繁复精致,江露云直接梳了大光明,绾了道姑头,她的脸型肖似章子怡的巴掌脸,最适合的就是这种发型。
没怎么浓妆艳抹,却涂了色彩鲜艳近乎饱和的红唇,细长上翘的眼线,要她看起来多了几分古典神秘的美丽,与聂嫣蓉的中规中矩,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
但不可否认的,江露云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纵然聂嫣蓉妆容填补了相貌的平淡,但在江露云的面前,却仍是逊色了。
而更让人侧目的是,江露云身上的星空裙几乎与聂嫣蓉的一模一样,甚至,更为精致,完美。
宴会厅内,最初的嘈杂和热闹之后,渐渐的归于了平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来回巡梭在两个女人和两条裙子上。
女宾们眼眸亮闪闪的私下议论着,到底谁的裙子是正品,谁的是赝品,有人倾向于聂嫣蓉,但更多的人,却倾向与江露云。
因为,江露云的那一条裙子,明显看起来更‘贵’。
☆、196 你想要脸,还是想丢脸?
196 你想要脸,还是想丢脸?
因为,江露云的那一条裙子,明显看起来更‘贵’。
据说,这条裙子是星耀买下来的,星耀的大老板是傅竟行,他,自然是知情的那一个。
眼看着议论声越来越大,事态已经向着不可预估的方向偏移,想来是不能轻易平息了。
众人的视线,渐渐集中在不动声色的傅竟行脸上。
有个在宛城颇有几分名声,又向来以看热闹不嫌事大著称的太太就笑吟吟的站了出来,目光在两个美人身上来回流转:“傅大公子,不如您告诉我们,这两条裙子哪一条是真的?”
聂嫣蓉一下咬紧了牙关,她有些很恨的盯着突然出现的江露云,这贱人,特意选择一样的裙子,又特意姗姗来迟,把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为的是什么,难道是想当众打她的脸?
可她的裙子是傅竟行亲手送的,傅竟行买下的东西,怎么可能有赝品。
想到这里,聂嫣蓉不由得越发将脊背挺直了几分,颇有些讥诮的笑着看了江露云一眼。
她这样公然的挑衅与讽刺的模样,倒是让江露云气极反笑。
她也上前一步,目光环视众人,笑吟吟的随着那太太的话问了一句:“是啊,我也很想知道,这条裙子,大师生前只留下了一条,乃是全球绝版的孤品,市面上倒是仿品无数,我的这一条呢,是从大师的工作室专机空运回来的,只是不知道,聂二小姐的,又是从哪里买来的?”
那太太闻言就做出吃惊的表情,抚住胸口惊叹道:“啊哟,我可知道的,这裙子贵重无比,有钱都买不来呢,江小姐的裙子看起来好似是精美几分,但聂二小姐这样的身份,也不可能穿赝品呀?”
那太太笑嘻嘻的看着聂嫣蓉,眸子里全是精光。
聂嫣蓉若是嫁给傅竟行了,她自然不会这样当众打趣她,但她如今,还不是傅家的人呢,她可不怕,宛城平静这么久,需要一场热闹来看。
更何况,她最疼爱的外甥女杜湘君不知道在家里抹了多少眼泪,为的都是那个聂三小姐,她这人,天生一张大嘴巴,谁都不害怕,今晚,能打了聂嫣蓉的脸,也算是给她的宝贝外甥女出气了……
聂嫣蓉听出来这话里意思,却也不恼,反而笑容越发盛了几分,她款款上前一步,当即就要开口回答,傅竟行忽然微微侧了脸,在她耳边几不可闻的低低说了一句:“聂嫣蓉,你今日是想要脸,还是想丢脸?”
聂嫣蓉如遭雷击,整个身子倏然变成僵硬的冰凉,可她脸上那志得意满的笑容,却仍是摇摇欲坠的不肯垮下来……
“当日,你怎么知道我和聂掌珠在杭州的,你怎么知道我们当日在哪里庆功,车祸的事情,是你自己安排的还是当真是意外,还有,李谦手中的验孕报告单,是从哪里得来的。”
他与她更贴近了一步,唇齿之间清冽的气息正在她的耳畔,他的手掌,依然箍住她的腰,他们是这般的亲密无间,惹人羡慕。
可只有聂嫣蓉自己知道,他薄唇间含着笑意,说出的每一个字,却又是多么的伤人心扉。
她眨了眨眼,她不能让眼泪落下来。
江露云已经将她踩在脚下无数次了,这一次,全宛城的上流人士都在这里,都在看着她们,就算是咬碎了牙,就算是要万劫不复,她也不能丢脸。
她要傅竟行的一句话,要他在全世界人面前站在她这一边,要,狠狠踩在江露云的脸上!
江露云微微抬着脸,笑的美艳无比,聂嫣蓉想到她钱夹中的那一张卡,想到每一次若有似无的和自己杠上,压自己一头时她的得意,想到,外人看她时,充满揣测和讽刺的眼神……
她一下攥紧了手心,嘴角仍是微微的往上扬着,心却一点一点冻成了冰。
原来他做这一切,还是为了聂掌珠。
人都走了,还不消停,阴魂不散,就是形容她这样的女人的吧。
聂嫣蓉微微偏过脸,开了口。
“你们在杭州的消息,是有人发简讯告诉我的,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那人对星耀的事情十分了解,而车祸的事情……我并不知情!李谦手里的验孕报告单是我给他的,就是为了报复她和你在一起,而我因车祸失去了子宫再不能有孩子了……”
她含着笑,忍着泪,一字一句的轻声说着,看在众人的眼中,他们这般没有顾忌亲密交谈的样子真是恩爱无比,甚至连知道内情的江露云都觉得刺眼,几乎要怀疑,是不是傅竟行鬼迷了心窍了,当真和这个女人有了情意……
聂嫣蓉说完,傅竟行的视线一点一点的投注在江露云的脸上,他定定看着她,渐渐的,目光里的温度冷却下来,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不,连陌生人都不如。
江露云眼底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来,脸上的笑,也再挂不住。
傅竟行已然松开聂嫣蓉的腰,他缓缓向前走了几步,脸上一抹淡淡的笑,却寡淡而又疏离,就那样居高临下的落在了江露云的脸上。
“江小姐是我星耀的艺人,当之无愧的星耀一姐,身上的裙子,自然件件都是精品,绝品……”
他话语一出,场上众人都立时忍不住的窃窃私语起来,江露云的心也不由得微微一松,正待要对他露出甜美的笑意,傅竟行却抬手示意众人安静。
他幽沉的黑瞳扫过在场所有人的脸,有玩味却又自嘲的笑,清晰的铺满眼底,瞧瞧他身边啊,都是一些什么人。
这他吗的都是一些什么人!
☆、197 对不起
197 对不起
他幽沉的黑瞳扫过在场所有人的脸,有玩味却又自嘲的笑,清晰的铺满眼底,瞧瞧他身边啊,都是一些什么人。
这他吗的都是一些什么人!
傅竟行缓步下了台阶,聂嫣蓉忍不住的要追上去,可那么长又那么重的裙摆,却要她行动不便,差一点跌倒,她慌忙站稳,傅竟行却已经走出去几米远了。
场下静的几乎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傅竟行开口。
可他就那样一步一步向外走,料峭的一抹身影,在这热闹之中看起来却孤寂无比。
他想到顾恒从杭州回来告诉他的消息。
车祸的事,肇事司机招认了,是聂嫣蓉一手安排的,只是,她自己大约也没想到,会出了意外,失去了身体里那么重要的部位。
她算计她,她又算计她,谁是捕蝉的,谁又是黄雀?
傅竟行一点兴趣都没有,他不想再陪着她们浪费时间,想狗咬狗,那就去咬吧。
他一直走,不曾回头,直到走到旋转门那里,他方才站定,养生开口:“星空裙全世界只此一条,在我心里,在场的人中,没有一个人配得上这条裙子,所以……”
他说到这里,回过身去,脸上的神情寡淡冷冽到了极致,要人觉得他仿似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只想退开几步,离他更远。
他却笑了,笑起来的眼瞳里,有破碎的光芒流转生辉,缓慢的淌过江露云惨白的一张脸,缓慢的淌过聂嫣蓉灰败的眼瞳,然后定格在一处无人的空白角落。
嗬。
他冷笑了一声,伸手指了指江露云,又指了指聂嫣蓉,“都是赝品,两个,都是赝品!”
聂嫣蓉忽然软软倒在了地上,江露云却高高昂着头,紧紧咬了牙关,咬到额上青筋毕露。
她看着傅竟行,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她要记住他是多么的冷漠绝情,她要记住,她今日多么的屈辱。
满场的寂静,到最后转变成了快要沸腾一样的喧嚣。
所有人都脸色通红亢奋的议论着,指着戳着这两个女人,指指点点,讥笑不断。
聂嫣蓉全身冰凉,不停的颤着,有侍应生想要扶起她,她却一把抓住了人家的手臂,泪把妆容冲毁了,仿若女鬼,吓的那年轻侍应生连连后退想要挣开。
她却不撒手,逼着人家看她的裙子:“你仔细看看,这是竟行亲手送给我的,怎么可能是赝品,怎么可能呢?竟行这样的人,谁敢把赝品给他?谁敢……”
赵可欣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近似癫狂的聂嫣蓉,她忽然觉得心灰意冷,意兴阑珊。
昔日那样高高在上众人追捧的女人,一朝落地,也不过是凄凉颓败。
汲汲钻营有什么意思,同为女人,非要斗的这样你死我活吗?
她不是落井下石的人,她不会在这样的时候再去踩聂嫣蓉一脚,只是这个人,她也不会同情她,靠近她了。
人懦弱一点,过的平淡一点,也没什么坏处,赵家又不是揭不开锅了,无非是人心不足。
赵可欣转身离开了宴会厅。
她为聂嫣蓉做的事,她不会再提起的,因为,她终究还是自私的,得罪了傅竟行,她和赵家都要完蛋。
只是,聂三小姐,对不住了。
如果以后我能见到你……
又有什么用,我能说的,也不过是一句对不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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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佛兰西斯托,几场秋雨过后,天气越来越凉了,好不容易等到出太阳,却又起了风,几日都闷在家中,仿佛肚子里的小宝宝也不开心了,不安的在她肚子里动个不停。
掌珠做好了简单的早餐,看看窗子外的天,阳光出了云层,树枝却不动,她就转身去叫渠凤池,吃了早餐一起去买菜,顺便逛一逛,小宝宝抗议了呢。
敲门之后,渠凤池不似往日那样立时应声,掌珠以为他在洗手间,也未曾再催促,一个人坐下来安静的吃早餐。
渠凤池出来的时候,她正端着牛奶杯子轻声的哼着儿歌,“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他站在那里,看着她越发笨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