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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行等他的眼神平静后问:“你为什么要杀她?”
高健面具龟裂后似乎懒得再修饰,露出他最本真的冷漠,语气中甚至带着一丝发泄的快意:“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人阻碍我,这个女人,早就该死。”
徐景行接着问:“福利院的举报信是你写的吗?”
高健嗤笑一声,“那时候太年轻,居然会把希望寄托在你们这些没用的警察身上,就该多留他们几年,让我自己动手,有一百种方式让他们生不如死。”
“刘楠楠呢,你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你非得杀了她?”
徐景行问完,高健没有直视他,而是眼神不自然地往一旁飘忽,徐景行紧接着问:“或者说,你是强。奸不成所以杀了她?”
他步步紧逼,高健脸色愈冷,徐景行毫厘不差地辨析他的神色,逼视着他,“再换种说话,你为什么强。奸不成?”
高健抿紧双唇,怨毒地目光盯着他,呼吸一下下粗重。
徐景行最后一根铁锥对准他的软肋狠狠戳下去,“不说的话,我来告诉你。。。因为你不行,以刘楠楠的性格一定嘲讽了你,但她没想到你会恼羞成怒地用刀捅她,你也没想到的是,在这个过程中居然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快感,所以你之后的每一次杀戮,才会用这么残忍的方式,让那些女性慢慢死去,而你则在死亡边缘侵犯她们,因为你想延长这种快感。”
这段话像是一个火引,引燃审讯室里的惊雷,掀起燎原大火,高健的瞳孔骤缩,勃然大怒,激烈地挣扎嘶吼,金属手铐发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
徐景行似乎终于想起来自己该避嫌了,站起身拍了下李由的肩膀,“剩下的都是细节问题,你们慢慢审。”
李由懒得理这个马后炮,犹自抹了把虚汗,上兵伐谋,攻心为上,时机和信息全凭把握,一路诈供下来,他心里没半点底,好在顺利。
再次看向情绪失控的高健,他无不感慨,一桩桩命案的背后,总是藏着更为深邃的真相,抽丝剥茧,追根溯源,最后的真相往往让人胆颤心惊又扼腕叹息。
第38章
虽然高健落网、审讯一切顺利; 毕竟案件横跨八年; 还得加一个刘春燕,大量事务需要一一落实; 等案件彻底完成已经到了五月未。
徐景行这个月第一次休假,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睁眼的同时神智全然清醒; 房间昏暗安静,只有他一个人的气息。
刷地一下拉开窗帘; 热烈的阳光涌进来; 他快速洗漱穿戴; 拨着她的电话出门,足足听了一分钟绵长的“嘟~”,徐景行挂了电话,走进电梯,梯壁光滑如镜; 他看见自己微咬着下颌; 一身黑衬衣黑西裤; 笔直地站着。
出了电梯,又给她拨了个电话; 直到启动汽车,她依旧没接; 小风夹着一丝躁; 从未合拢的窗户蹿进来。
徐景行将手机固定在支架上,点开一个软件; 高健落网后一时忘了卸载,出于尊重也没用过,想到那个小女人,又有些躁了,昨天说好的,她一大早出门,连条信息都没给他发。
颜子意这边的记者招待会接近尾声,手机调了静音放包里,小艾帮她提着包在后台等。
新旧《画魂》是这起连环杀人案的始和终,事件一直高热不退,电影已经决定不再拍摄,投资人也没太刁难。
秦守宜说完最后一句话,在连片的铝镁灯下退场,其他一众演员也跟着退场。
记者会结束,人很快散了,秦守宜支开助理和司机一个人坐在后台,眼神没焦距地落在虚空,多年的执念尘埃落定,心却成了一个空唠唠大洞,给了全国网友和《画魂》的影迷一个交代,却无论如何给不了自己一个交代。
“秦导,不走吗?”颜子意递给他一瓶水,在他身旁坐下,“还在自责?”
秦守宜接过水,眼神还是空茫茫的,许久,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毕竟两条命。”
颜子意拧开水喝了口,“她们俩。。。是很让人惋惜,可如果您不这么做,会有更多的女性受害,八年,十八年。。。别说抓住他,这八年甚至没人知道他。”
“是我选的她们参与拍摄的,二十多岁的姑娘,大好的年纪,满怀期待地来,结果。。。”秦守宜眼里流露出伤感,抬起自己的手,手心手背地翻着看了眼,“我觉得是我把她们推向高健。”
生死大悲面前,任何语言都显得多余,颜子意站起身,“事情已经发生了,活的人总要过下去,想想那些幸免的姑娘,也是你救了她们。。。我先走了。”
“等等—”秦守宜叫住她,目光闪了闪,说:“听说你和她的儿子在一起?”
颜子意回头,扬唇一笑,眉间都是遮不住的欢愉,“嗯,和他在一起。”
秦守宜失了语言,直愣愣地看她,又好似不在看她,慢慢的,深刻的脸上浮起一点笑,“挺好的,走吧,可能还有记者,你注意点。”
暗恋是世界上最怯懦的感情,随着时间催生的风,有可能分崩离析,也可能在心口长成一根温柔的刺,深入三尺,不敢触碰。
徐景行认得她的保姆车,将车停在保姆车后边,车窗降下来,后仰在椅背上,指尖夹着点燃的烟搭在窗沿,透过青白的烟看向大厦出口。
主演一个接一个地出来,她倒是耐得住性子,磨磨蹭蹭也就算了,电话也不接。
又等了几分钟,终于看到她出来,带着鸭舌帽、墨镜、口罩,低着头一路快走,小助理颠颠跟在后头小跑。
颜子意听到“滴~”的一声喇叭响,隔着墨镜看见许宸弋坐在一辆宝蓝色,造型夸张的小跑上。高跟鞋命案他作为嫌疑人被拘了两天,放出来后被他爸盯得紧,消停了一阵子,想必是案子结了,他又出来浪了。
许宸弋确定是她,以一个无比骚包的姿势推门下车,往车身一靠,一身胡里花俏的名牌和宝蓝色小跑相得益彰,“妞儿,好久不见啊。”
颜子意在墨镜后翻了个白眼,“土不土?”她摘下墨镜问:“局里出来后怎么样了?”
“啧~提这个就来气,”许宸弋顶了下墨镜,眉一挑,“姓徐那个什么破队长,你知道他吧?油盐不进,整整扣了我两天,穿件黑衬衫就以为自己是包拯啊?”
颜子意:“。。。。。。”
“亏得你小丫有良心,给我做不在场证明,还张罗着找视频,走着~哥哥请你吃饭。”许宸弋下意识地去勾颜子意的肩膀,不料还没挨到一点布料,手腕一紧,被人直接拧了回来。
他正想发作,见是徐景行略一惊讶后又有些许尴尬,毕竟背后说人坏话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他转着被拧的手腕,语气十足纨绔:“这位人民警察,和朋友吃饭也归你们管吗?您可真忙呐。”
“警察不管你和谁吃饭。”徐景行晲了他一眼,揽住颜子意的肩膀往自己身上一靠,“但你和我的女朋友吃饭,就归我管了。”
颜子意有些尴尬,明明什么也没做,却有种偷情的心虚。
许宸弋一愣,呆若木鸡地杵在阳光下,墨镜滑稽地滑下一截,露出他惊愕的眼,还没咂摸过来他话里的意思,颜子意已经被他掳走了。
我~日~啊~他晃了晃凝固成一团的脑浆,感觉世界都疯了。
。。。。。。
他力气大,颜子意被他半推着塞到副驾驶座,感觉腰都麻了,等他上了车,她呼吸轻轻的,侧头看过去,“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徐景行拽过安全带系上,插。进车钥匙,余光都没分她一点,不冷不热地说:“心灵感应。”
鬼才信。
颜子意抿唇轻笑,不在这关头碰他的逆鳞,恭维道:“你这本事,真厉害唉。”
徐景行:“呵—”
颜子意:“。。。。。。”
汽车启动前,颜子意指尖插。进他的皮带边儿,勾着轻拉,“回头。”
徐景行本不想理她,只听她声音软软的,带着点讨好的意味,紧接着“喀噔~”一声,安全带松了,他微眯了眼,一秒后,熄火,上身转过去,下一秒,她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来,柔唇贴合,她闭着眼,吻得细致认真,学着他吻她的样子,一点点吸吮轻噬。
徐景行一时没回应,微睁着眼看她,阳光被车窗过滤,落在她的眼睫上,每一根睫毛都清晰在目。
没多久,沉氲的黑眸再难淡定,幽荡荡翻滚起来,开始回吻她。
他一动她便有感觉,不禁嗯了声,往后缩,立马被他扣住腰贴向他。
他闭上眼,用舌尖稍用力舔她,力道重,动作却很慢,由里向外画着圈滑舔。
颜子意腰麻得不行,呼吸也不畅了,又被他掣肘着动不了,胯骨还抵在中控区上,说不上是舒服还是难受,没多久就呜咽要挣开他。
他眼尾勾起一丝笑,紧贴着她的唇重重地吮了一下,才放开她。
颜子意脸颊爬上两抹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憋的,本来还想解释的,看他气已经消了,便细细地喘着气,懒得解释了。
徐景行的指尖贴在她的胯骨上揉着,亲亲她的鬓角,轻笑,“缺乏运动,明天和我一起跑步。”
颜子意瞥了他一眼,眼尾微微勾起,可能是刚他折腾的,小眼神生生勾出一丝媚意,“晨跑吗?”
赖床精徐某,大言不惭地说:“晨跑不行,其他晨间运动。。。义不容辞。”
第39章
两人在车上腻腻乎乎; 耽误了不少时间; 到墓地的时候日头已经老高,推门下车的一瞬像是踏进了沙漠。
不是清明; 墓地空荡荡的卷着风,一辆汽车却已先他们一步到来,秦守宜微微颔首; 拉门上车,车轮扬起一阵黄沙; 在盘桓的山路上滑远。
山坡上一块块色泽暗沉的石碑; 半隐在柏树浓郁的深绿里; 徐景行眯了眼,回头看她,她没打伞,大把的阳光泻在脸上,配着黑裙; 衬得肌肤雪白。
“热吗?”他将她拉到身前。
颜子意本看着秦守宜的车尾走神; 被他拉回神思; 眼底蕴着阳光,弯起笑; “不热,走吧。”
城几百级台阶窄且直; 她任他牵着; 走在茂密的柏树间,到了高处便凉了些; 山风拂来,树叶簌簌而响,他走了八年的路,第一次,有她陪着。
墓碑上的女人笑容清淡,徐景行静静看着,和任何一次在荧屏上看到她一样,这个十月怀胎生他的女人,总是带着种微妙的陌生感。
墓碑前已经摆着一束小白花,犹带着水珠,颜子意将小百花挪开些,和手里的花并排摆着,又掏出纸巾,将石碑擦拭了一遍,徐景行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石碑。
墓地很静,只有风穿过松柏的喘息声,她有丝恍惚,回想起近来种种,仿佛从一场荒谬的梦中苏醒,每个细节却又清晰得可以触碰。
而他们,无论是年少时懵懂的初恋,还是再遇时的刻骨深爱,都那样自然而然,轻而易举地走进彼此心里,像是量身定制的磁石,不管时光多悠长,一旦相遇,定会紧紧依附。
颜子意站在树影里看他,穿了件挺括的白衬衫,他皮肤白,脸型好,身形又挺拔,不挑制式和颜色,穿什么都好看,好看得她一秒都不想离开。
她抠了抠他的掌心,徐景行被骚得痒了,顺势握住她的手指,侧头对上她水波盈盈的眼眸,问:“在想什么?”
“想你。”颜子意声音轻,融进温驯的风里:“刚分开那会儿,不敢让自己闲下来,一闲就忍不住想你。”
开心或委屈,接了好片,拿了奖,就连早餐吃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