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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儿——妈妈不是这个意思!妈妈最关心的人就是你啊!心儿——”安夫人站在楼梯口看着李珍朝楼上跑去,她知道再追无益。
李珍依旧没有回头,她看见锦鹏正朝她走过来,于是哭了起来。
“是,就是,你们都一样,你和锦鹏——你们从来没有真正的关心我,你们关心的只是自己,只是家族利益、钱——”她哭喊着。
就在锦鹏快要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捂住了脸加快了步伐,一个不小心竟然撞在了锦鹏怀里,她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脚一扭,身体摇晃起来。说时迟那时快,锦鹏迅速的伸出手想要去抓住重心不稳的她。但是,她却巧妙的躲开了锦鹏想抓住她的手,竟然一下就往后倒了下去。
“珍珍——”
“心儿——”
锦鹏和安夫人惊恐的声音同时回荡在宽敞的屋子里。
“啊啊——”
李珍像一个皮球似的,从楼梯口顶端向下滚了去。
☆、第八十三章 流产
李珍从楼梯上滚下来停在了安小文站立的楼梯末端,汩汩鲜血顺着她的大腿淌了一地。锦鹏跑下去楼去,他的脸色苍白。之前的愤怒全无,他跪倒在李珍身边,想伸手去抱抱她,但又缩了回来。他双眼盯着地上的那一滩鲜血,拽紧了拳头,一拳打在大理石地板上。
李珍滚落下来的时候刚好倒在安夫人的脚边,她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滚下来,看着自己未来的外孙变成了一滩血水。她木然的站着,眼泪从眼眶涌了出来。
“怎么了?”听见响动的锦妈妈从长廊走了过来,当她看到地上的李珍时,惊吓的倒退了好几步。“天啊!怎么了?李珍——她——”
终于,锦鹏一把抱起了李珍,迅速的往门外跑去,鲜血滴落了出了他们的路径。
李珍失去了孩子,断了两根肋骨,轻微脑震荡。
“你们谋杀了我的孩子。”是李珍从昏迷中醒过来说的第一句话。
她看着自己的母亲和丈夫,满脸的嫌弃和厌恶。
“你们谋杀了我的孩子。”她重复道,“你们是谋杀犯,你们让我恶心。”她说着朝站在她床边的母亲和丈夫啐了口口水。
“心儿——”安夫人轻声喊着。但李珍并没有看回应她。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那也是我的孩子!你——”
“滚!你们给我滚!”李珍开始扭动自己的身体,她像赶苍蝇似的挥动着手,想要把他们赶出病房。“滚——”
为了不刺激她,锦鹏和安夫人退出了病房。
看着他们退出病房后,李珍停止了扭动身体,她摸了摸自己的自己的肚子,然后举起手摸摸自己的头,再摸着自己的脸,她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双肩剧烈的颤抖起来——
出院后,李珍和锦鹏成了熟悉的陌生人,除了必要的交流,几乎不说话,两人都各自憋着气。而那个送巧克力的陌生男人也被抛到了脑后。他们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几个月,终于在冬天来临的时候爆发出了彼此的愤怒和怨恨。
那是一个有些凉意的下午,锦鹏站在书房窗台闷闷的抽着烟。李珍走了进来,她的头发长了,可以扎起来。她穿了一条针织连衣裙,肩上搭着一条鹅黄色的披肩,斜斜的依在门框上。她就那样安静的站在那里,直到锦鹏抽完手中的烟。
“天冷了!”她说。
锦鹏似乎一开始就知道她在那里,他没有表现出吃惊或者任何表情,而是又熟练的从烟盒里拿出来一支烟,啪的一声点燃。
“听妈妈说,最近酒店的生意不好。”李珍接着说。
“是吗?”
“妈妈说,你最近都没有去酒店。”
“生意不好跟我去不去酒店没有直接联系吧!”
“或许,”李珍走进了房间,与锦鹏并肩站在一起,她抽走他指尖的烟,放进自己嘴里猛地吸了一大口,然后又还给他。“她希望你让出酒店地股份。”
“什么?”锦鹏脸色大变,转身看着李珍。“她想独自拥有酒店?这不可能!”
“你知道,她是安小文,安小文没有办不了地事。我相信李译文是她下毒害死的。”李珍说地很平静,好像她口中地安小文只是一个与她无关的人。
锦鹏吃惊地看着李珍,扔掉手中地烟。什么样的人会如此说自己的母亲,他想不出来,他只觉得李珍很可怕。他总觉得李珍是故意摔下楼梯的,他明明都抓住她了。他父亲说的对,李珍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想从她手里拿钱——哼——
“即便如此,那又怎样?”锦鹏看着她,若有所思。
“我是她唯一的继承人。”
锦鹏好奇的看着李珍,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你要是帮我完成一件事,我就可以把酒店让给你。安小文手上所有的股份。你可以完全拥有它。拥有属于你自己的酒店。”
“你这么仇视她,她会让你继承?”
“这就是接下来我要跟你商量的事情,她对我失去孩子的事很愧疚。”
“这个倒是,她每天都要问你的情况,可你怎么说她不关心你呢!”
“哈哈,当然,她不关心我,她关心的不是我。”李珍阴冷的笑了起来。
锦鹏看着她的脸孔,心里一阵发毛。他还能不能相信她。
☆、第八十四章 魔鬼的交易
“你不是恨不得把我一刀劈成两半,怎么会?”锦鹏说。
“是的,你说的对,你认为你会轻松得到那个酒店?”李珍笑道,“重点就是你得帮助我干掉安小文!”
“什么?”锦鹏大吃一惊,“你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就是让她把财产全都给我啊!”李珍转身在书桌上拿起烟盒,抽出一根烟来,为自己点燃。
“你想要——”
“是,所有一切,除了酒店,它给你!怎么样?”
锦鹏沉思了片刻,回答道:“好!”
对于锦鹏的回答,李珍并不吃惊。她连看也不看他,漫无经心的说道“别耍花样,否则所有人都会知道锦家靠毒品发家的事。”她说完,冷静的转过身体,将烟头揿息在玻璃烟灰缸里。然后大步离开房间。留下无比惊恐的锦鹏独自一人。
她没有回头,但锦鹏似乎看见了她嘴角阴险的笑容。
“真他妈歹毒,真他妈可恶!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时至今日,锦鹏终于明白自己败在了这个女人的手里。
他松开李珍,颓败的跌坐在沙发上。“你到底想怎么样?”
“哈哈——我想怎么样?我不想怎么样!锦鹏,我只想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显然,有的人不明白这个道理,她需要指引,你的工作就是去指引她,明白吗?”
锦鹏用一只手托着头,眺望着走廊尽头,他垂眼看着那有些锈蚀的铁门,又抬眼看看门内的行军床。
这是一场可怕的交易,受魔鬼诅咒的交易,他竟然加入其中还洋洋得意。为了什么?金钱?女人?或许什么都不为!只是那一段有他父亲的录音。他为魔鬼办事,最后终得魔鬼诅咒,逃不出,躲不掉。而这一切就像电影里独白一样:你毒牙般的辞藻令人望而生畏,我却在它们背后看到一个受苦的灵魂,如在炼狱中煎熬到处是烧红的铁与滚烫的岩浆。你在肉体的狂欢中寻找天堂的美,虔诚的心却躲在角落里暗自悲泣。你的双眼是盛酒的杯盏,合着血泪你将这辛辣的液体一饮而尽。醉里享有无上光荣,醒后又徘徊、惆怅。爱情终归是梦幻泡影,美人会成一具身挂这那邪恶之名的天真花朵,你过于热烈的心是你最大的罪名。
“我不想要这个酒店!”锦鹏伸手捋了一下额前得头发。“我们离婚吧!”
李珍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镇定。
“离婚?”她问。
“是,离婚。强扭的瓜不甜,我一开始就不应该要求你留下来,或许一开始我就不应该爱上你,如果那真是爱的话。”
“不,是用朱慧来威胁我!你用她来威胁我。你认为我杀了她,对吗?你以为我跟你回来就是因为你手里或许有不利于我的证据?嗯?是这样吗?”
“你认为还会有其他的情况吗?”
“噢噢,不,锦鹏,我根本就没有杀害朱慧,那天晚上我去看望过她,是的,我去找过她,她是我的朋友,你知道。可是我没有——”李珍掩着面哭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锦鹏措手不及。前一秒还高高在上,下一秒就梨花带泪。
“这对我不管用,这已经对我不管用了。”他说。他见过她是如何躺在那铁门内的行军床上,如何竭斯底里,如果忍受那一只只扎进皮肤里的针头,如何演绎一个失心的疯魔。甚至或许,残忍的让自己跌下楼梯,害死肚中婴孩。不,她才是魔鬼,她才是——
☆、第八十五章 艰难的决定
安小文站花园里,远眺着花园正对面的棕榈湖。她听见停在树间的小鸟叫声,看见穿过湖面俯冲却一无所获的食鱼鸟。她叹了口气,转身走向花园供喝茶歇息的桌椅,她刚一落座,徐妈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她来了!”她走进安小文,小声的说。
“请她到这边来,”安小文依旧看着那只正勤奋捕食的鸟,在徐妈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叫住了她,“徐妈?”
“还有什么事吗?小姐。”私底下的时候徐妈喜欢称呼安小文小姐,在她的眼里,安小文永远都是她的小姐。
安小文看着她迟疑了一下,然后摇摇头。
“没事,今天泡蜂蜜柚子吧!她爱喝。”她说。
“好的。”
说完,徐妈便转身离开。
过了大概5分钟,淑清走了过来。
“我接到电话就过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淑清还没有坐下来就开口说道。
安小文一时没有说话,她看着淑清,面露哀伤。
“我很高兴你能来,你知道我没有什么朋友,除了你,我找不到其他朋友,我多么羡慕你啊!淑清!”她说。
“你在说什么呢?这太不合理了。”淑清环视了一下周围,心里想到应该是她羡慕她才合理。
这个时候安小文抓过一早就放在桌上的一个牛皮纸袋,递给淑清。
“这个是译文死前给我的,她认为有必要给我,我很困惑——我——”她皱着眉头,眼眶发红。
“这是?”
“我知道朱慧不是第一个,译文不是第二个,可谁会是第三个?她会对谁下手?淑清——我——”说完,她可怕的发起抖来。
淑清吃惊的看着安小文,相像不出安小文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许就是她一直瞒着她的事情。李译文,李译文死前拜托过她的事情。她接过安小文推过来的牛皮纸袋,但是没有打开。她走了过去,坐在安小文的旁边,一只手臂搭在她的肩上。
“小文,有件事——我——”
“你知道了,对吗?他告诉你了!”
此时,安小文的眼中充满了泪水,她转过头对着淑清的耳朵说了什么,淑清睁大了眼睛。
“是的,我想我知道了。”
安小文发出一种低微的哀哀的呻吟,然后擦干脸颊的泪水。
“淑清,我们要阻止她,我必须阻止她,只有你能帮助我。”她说。
“当然,当然。”淑清木然的看着桌上那个牛皮纸袋,脑子里再次回响起张小风的警告:“老小姐,离她远点。”——“谁?”——“姓安的女人,姓安的!”
安小文抓住淑清的手,她显得非常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