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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眠:“多谢爹爹!”
时南昌搓了搓毛燥的长发:“爹爹先回了。”
“爹爹等等。”时眠叫住他,“爹爹,时庭深他……”
时眠看着毫不知情的时南昌,满腹的话噎在喉咙。
最后咬牙,又不知从何开口。
时南昌深深的看了眼时眠:“你哥哥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时眠一愣,那母亲的事情爹爹也知道了吗?
时眠不知道时庭深知道了多少,又是如何得知的,但是现在的他,熊壮的背影微微颤抖,这让时眠满腹的话语全都噎在喉咙里。
时南昌没有去寻时庭深,他又匆匆进了宫。
临走前又提起时眠的婚事,可见他对这事很上心。
笪御跳下房梁,踌躇的站在时眠身边
时眠心里还在惦记着时南昌,顾不上笪御,笪御站了好半天,才吞吞吐吐的开口:“我看你刚才听见婚约之事,挺高兴的。”
时眠回神,杏眼一弯:“有点,总是要嫁人的。姐姐也要早些想想婚事了,你现在一直是假死状态,再晚了便寻不到好的婆家了。”
笪御心口狠狠被戳了两箭,他慌不择路的就往外面走去,一头撞在了门槛上。
时眠嘴角一翘:“姐姐?”
这声姐姐再次戳上他心,他胡言乱语道:“我、我先去将这事让皇上知晓!”
笪御粗鲁的将门推开,把门口的冬霜吓得一哆嗦。
“噗……”时眠笑出声来,清脆的笑声打破了她方才沉重的思绪。
时眠望着桌上零散的资料,解气的挑了挑眉。片刻后,笪御又转了回来,面上露出一丝尴尬:“忘记将这些资料带走了。”
时眠抿唇忍住笑意:“给你。”
“多、多谢。”笪御差点咬到舌头,他将手中的纸张攥出来好些褶皱,断断续续的开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时眠双眸闪烁,她装模作样的想了想:“恩……大约姐姐这样的吧。”
笪御瞬间提了一口气,他紧张下不小心将手中的纸张戳了好几个洞,声音不由自主的降低:“真的吗?”
“哎……”时眠叹了口气,“假的。”
笪御眼神瞬间呆滞。
时眠:“姐姐是个女子呀,哈哈哈,眠儿怎么可能会喜欢女子呀!”
笪御还在呆滞中,时眠接着道:“我的婚事有爹爹操心,姐姐的婚事便只能由我操心了。姐姐放心,整个两个的青年才俊任你挑,不如我们来个比武招亲吧,比文招亲也行,最好姐夫能文能武……”
时眠越说越来劲,干脆和笪御商量起招亲的事宜,瞧那模样恨不得现在就下了帖子!
笪御直到离开忠武侯府,脚下还是飘的。
什么?
他要嫁人了?
不,是眠儿要把他嫁了……
笪御混沌之下,只想着赶紧进宫拦下时南昌。
再晚一刻,说不准时眠的婚事都定下了!
果然他刚踏进皇宫,就见着时南昌和一满脸胡子的武将相谈甚欢,他们旁边还站着个丰神俊朗的男子,身形挺拔,气势如剑!
时南昌:“彭兄!这就是你家小儿遂于吧,成婚了没啊?”
彭毅:“还没呢,大战在即,我寻思着怎么也得上了战场再说……”
“好好好!铁血男儿啊!我家姑娘今年……”
笪御:“咳咳……”
时南昌的话被打断,众人皆回头望向来人,笪御带着面具,凉凉的视线划过彭遂于,脚下生风便到了几人面前。
彭遂于呆了呆,他怎么突然觉得浑身一冷?
时南昌作揖:“摄政王。”
彭毅作揖:“摄政王。”
彭遂于抖了抖肩膀,也跟着唤了一声。
笪御虚礼扶起时南昌:“时将军不必多礼。”
彭毅和他儿子也随着起身,哪知下一刻笪御冷声而道:“本王让你们起来了吗?”
彭毅二人的动作僵住,时南昌莫名的看着他们。
笪御攥了攥拳头:“彭将军请起,本王说错话了。”
彭毅摸了一把虚汗,刚才那一架子愣是给他吓着了。彭遂于默了默,决定保持作揖的姿势未变。
笪御冷哼一声,算这人识相:“免礼。”
彭遂于这才起身,方才身上的冷意也没了。
笪御转脸再面对时南昌的时候,立刻和颜悦色起来:“时将军是去面见皇上?本王也是,不如一道?”
“啊?是的,是的。”时南昌懵了懵,“那就走吧。”
彭遂于:“……”
待他们走远,彭毅将军纳闷道:“这是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彭遂于心中有了盘旋,他眸光闪了闪,将方才心底的暗喜狠心剔除:“父亲,若是时伯伯与你说起时姑娘的婚事,你莫要答应。”
彭毅:“虽说你不急着成亲,但我瞧那姑娘是个好的,先定亲……”
“父亲。”彭遂于打断他,“时眠姑娘恐怕另有所属了。”
夜深。
“啪!”的一声脆响,打破了夜的死寂。
祁博文收回手里的扇子,眼底不屑:“一桩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时庭深舔了舔嘴角,侧脸一道深红的印子在月光下泛着血色。
他依旧漫不经心的回答:“恩……二皇子马上便要将军了,何必为一枚小棋子动气?”
“呵……自己办事不力,莫要再寻借口。”
“好好,是我办事不力。”时庭深不耐道,“成宏将军那件事,庭深还是要说一句,现在不是时机。”
祁博文被他这蔑视的态度气急攻心,他扬起手又要给他一扇子,手腕却被他捉住。
他眉眼恶意旖旎:“二皇子,我这张脸给你打了两次,算是给足你面子了。”
“你算什么东西!”祁博文勃然大怒,“不过一条走狗!”
时庭深轻嘲:“即便是一条走狗,那也是他养的狗,你动不得!”
巴都沉默的出现在他的身后,夜色下一双毫无感情的双眸渗着死气望着祁博文。
祁博文脊背窜上一抹寒意,他挣扎着收回了手,逞强道:“哼,你以为你多聪明,事情还不是办砸了?成宏的事情你不必插手了,你就给我好好看着,本皇子是如何搅乱这大渝帝都的!”
时庭深勾起嘴角,眉梢微挑。
真是禁不住激将。
那他便好好看着了,二皇子。
翌日,留住驿站的成宏将军突然暴毙而亡!
驿站的人马不停蹄的奔向皇宫!
正在早朝的众人本在为摄政王的身份与皇上纠缠,便被踉跄的小太监打断。
“皇上!庄朝的成宏将军死了!”
“什么!”
众人惊愕!
一早间,凉安乱成了一团。
祁博文气势汹汹来到大殿之上,势要向长孙彬讨要说法,庄朝众史明里暗里嘲讽大渝故意暗杀他们庄朝将军,意图不轨!
笪御来到太清殿的时候,长孙彬被气的脸色发青。
“摄政王到——”
蒲公公尖细的声音乍然穿越众人的喧闹声,大殿上有一瞬间的寂然。
笪御带着白色无花面具,身材魁拔而修长,冷然的气势骤开,所到之处众人退散。
“意图不轨?”
笪御反讽:“来人,将祁博文给本王拿下!”
“是!”
禁卫军突然上前,将祁博文团团围住。
祁博文大惊失色:“你做什么!我可是庄朝的二皇子!”
“从这一刻便不是了。”笪御寒眉星目,“你们,全部被俘了!”
“给本王全部拿下!”
“放开我!”
“放肆!”
“你们是想两国开战吗!”
待众人被俘,大渝的朝臣远远的躲开,对此静若寒暄。
笪御命令道:“将成宏带上来!”
“扑通”一声,禁卫军将人拎到堂上,将人一丢,成宏摔了个狗吃屎。他一眼瞧见被俘的祁博文,宛如饿狼扑食般:“二皇子!你竟准备要了我的命!我成宏何其无辜!”
祁博文满脸煞白,他惊慌之中瞪大了眼睛,两只黑色的眼珠子在眼眶中剧烈颤动。眼珠乱瞟在搜寻着什么。
突然眼帘划过一道熟悉的身影,他正想出声,腰间猛地一痛,喉咙里便吐不出一个字了!
祁博文扭头看向压住他的人!
笪御淡淡的扫过角落里的身影,敛下眼帘,向殿上的长孙彬行了一个礼:“皇上,兵马已经备齐,众将就绪,吾大渝,必将战无不胜!”
“好!”长孙彬大喝一声,“赐三军兵符,命忠武侯将军时南昌为兵马大元帅!五日后出征!”
时南昌:“臣定不辱命!”
而同一时间,时眠已经在书房里研究了一整天的《荛山瀑布》,也没有什么结果。
天色暗了下来,日落西山,余晖钻过窗缝洒在那副画上。
时眠目光一凝。
她伸出指腹细细抚摸那处隐约透明的地方,微微戚眉。
她想了想,找出一把小刀,沿着这块纹路,小心翼翼的刮开画面。
这幅画的真容,终于渐渐显现。
……
作者有话说: 电脑抽了!我才看见后面是其他内容(捂脸)!
不过那一段是我一个无处安放的脑洞,想写个无限流的,奈何知识储备量硬伤……
第60章 (捉虫)
时眠呆了呆。
竟是一副画中画!
上面画着熙熙攘攘的街道; 街上有许多店铺; 细致到每个铺子的牌匾都清晰可见; 画工精湛。
不过这看着有点眼熟; 好像是凉安的一处街,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时眠的视线轻移,落在右上角的两行诗上:
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
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
时眠抿唇,这就究竟是什么意思?
突然“啪嗒”一声平地乍响,时眠惊醒; 她扭头望去,外面风大了起来,方才一股子邪风突然涌进,将窗台吹开了。
东霜过去将窗户关好:“姑娘,有没有惊着?”
“没事。”时眠摇头,忽然顿住。
惊风……
惊风斋!
时眠连忙低头,在画上的铺子里寻找起来,目光一顿; 果然有个茶馆叫做《惊风斋》:“东霜; 你过来。”
“怎么了姑娘?”
“你看一下这条街,有印象吗?”
东霜经常出门采购; 一眼便认出来了:“这不就是我们府后面的石棱街吗?姑娘你这幅画画的好是传神! 不过有好些铺子都不在了,应该是很多年前的石凌街了。”
时眠指间一点:“那这家惊风斋呢?”
“他家在的,姑娘你平时不怎么喝茶所以不知道; 惊风斋的茶闻名凉安,在凉安的地位举足轻重。”
时眠的指腹在“惊风斋”三个之上细细摩擦:“吩咐下去,明日去惊风斋。”她话音顿了顿,“找麻叔要一批人跟着。”
第二日一早,时眠带上《荛山瀑布》,绕过忠武侯府便到了石凌街上。
因为来的早,街上还没多少人,惊风斋的伙计打了个哈气将大门敞开,时眠刚好从马车上下来。
伙计:“哟,客官这么早?”
时眠轻轻点头:“伙计,我找你们掌柜。”
小伙子愣了愣,似乎没想到时眠一大早上门的就找老板,他犹豫道:“这……姑娘,我家掌柜这时候还没起身,怕是招待不了。”
时眠抬头望了望天空,此时虽早,却也该起了:“那你家掌柜什么时候起?我有要事找他。”
“这……”伙计吞吞吐吐的,“姑娘,要不你下午再来吧,掌柜他不睡到下午是不会起的。”
时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