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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徽然一直垂着眸子不敢看傅子弦,他轻声问道:“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
傅子弦沉默片刻,淡淡说:“因为你救过我的命,不止一次。”
“但是我的父亲……”
“和你没关系,而且他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傅子弦的目光坦荡,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这整件事都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傅徽然坐在沙发上,刚买的家具还带着淡淡的皮革味,傅徽然终是鼓起勇气看了眼傅子弦,说:“对不起。”
傅子弦却笑了:“没关系,以后离婉婉远点就行了。”
二人又简单的聊了几句,最后傅子弦有事就先离开了。
楼下停着他的车,夏婉婉坐在副驾驶座上,问:“傅徽然现在怎么样了?”
“除了有点伤心,其他没什么大毛病。”
夏婉婉‘哦’了一声,随即有些兴奋的说:“我们去哪度蜜月?”
“先去临市的乡间小别墅,”傅子弦嘴唇微勾,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再去苏格兰,当年我在那读的大学。”
夏婉婉眼底有淡淡的光芒闪现:“我还没去过国外诶!”
傅子弦笑着说:“这次我带你去。”
想到苏格兰,夏婉婉又问道:“你读书时会穿裙子吗?”
“一般都是本地人穿,而且你不要在他们面前说裙子的事,他们会不高兴,要叫基尔特。”
夏婉婉点点头,兴奋的脸都有些红。
傅子弦这个举动是不是意味着他已经接受了她,愿意告诉她,他过去的事了?
傅子弦笑着揉揉她的脑袋:“接着再去我国外的公司。”
夏婉婉沉思片刻,问:“你国外的公司在哪?”
“法国。”
夏婉婉眼眸都亮起了点点星光:“法国,好浪漫啊。”
傅子弦突然俯下身子亲了的脸颊,低低的笑了。
夏婉婉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问:“傅氏已经被你收购了,国外的公司你准备怎么办?”
“把两家公司合并,傅氏大楼作为新的总部,卡伦在国外帮我照看着生意。”
夏婉婉点点头,神色间透露出些许可惜,嘟囔道:“那我以后不是不能经常去玩了吗?”
傅子弦只觉得好笑,他启动车子,笑着说:“先睡一觉吧,等你醒来差不多已经开到临市了。”
夏婉婉点点头,靠在真皮座椅上乖巧的闭上眼睛。
傅子弦脱下外套小心的披在她身上。
夜间的马路无比的安静,一切声音连着最近的烦心事都被车窗关在外面。
什么莫晓韵,王琦,展颜,赖传可都被傅子弦遗忘,只有身边夏婉婉浅浅的呼吸声和眼前不停后退的昏黄路灯。
夏婉婉醒来时,明亮的光线从窗外照进屋内,将小屋照得明亮异常。
乡间小别墅的墙壁都漆成了复古的砖红色,阳光虽亮却也不至于刺眼。
夏婉婉双臂撑起身子,眼底一片迷茫。
半晌才反应过来,她现在已经到了傅子弦父母留下的乡间小别墅。
傅子弦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走进屋内,就好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
“快起床,我带你去扫墓。”
夏婉婉眨眨眼,感觉清醒了不少,问:“是你父母的坟墓吗?”
傅子弦点头:“还有他们最好朋友的墓,我把他们埋在一块墓地了。”
夏婉婉很快换好了衣服。
她穿着包裹严实的黑色连衣裙,化着得体淡雅的妆,走到傅子弦面前,挽住他的胳膊。
“他们在哪?”夏婉婉问。
“山上的一个墓园,我带你去。”傅子弦说道,“那里车子开不进去,只能走。”
夏婉婉点头,眼神郑重:“走吧。”
傅子弦噗嗤一笑,掐掐她的脸:“不要这么严肃,我爸妈人很好的。”
夏婉婉抿嘴一笑,心底的紧张感消除了不少,反而多出了几分欣慰。
傅子弦能笑着和她开玩笑就说明他已经走出了过去的阴影,学会了向前看。
她勾着傅子弦的胳膊,上山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傅子弦双亲的墓碑很简单,简单的几句话概括了一生,上面放着二人的照片。
傅子弦长的很像他母亲,气质却很像父亲,眼神坚毅,嘴唇微抿,不苟言笑。
她将路边采的鲜花放在碑前,在心底默默的说:我会替你们好好照顾傅子弦,不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傅子弦和夏婉婉在乡间游玩的时候傅徽然抽空去监狱看了眼傅亮。
他显然过的不是很好,脸色比之前憔悴不少,眼底也没有了一贯的精明冷静。
一直笔直的脊背,现在也弯曲成一个不小的弧度。
傅亮眼底带着淡淡的颓然。
傅徽然张了张嘴,还是喊了声‘爸’。
傅亮身子僵了一下。
随即低头自嘲的笑笑,他为了能给郝美更好的生活坏事做尽,结果她给自己带了二十七年的绿帽。
“你在里面过的还好吗?”傅徽然问道。
“还行。”傅亮颓然回道,“你妈呢?”
“她回娘家了,外公还问我要不要回去。”
傅亮沉默几秒,最后长叹一口气:“你回去吧,我已经不能给你什么了。”
“你为什么要碰莫晓韵?”半晌,傅徽然才淡淡开口。
“她先勾引我的。”傅亮淡淡道,“那种女人,不玩白不玩,只有你才会蠢到把她娶进家门。”
傅徽然脸上毫无温度。
傅亮继续道:“你该感谢我当初藏起了户口本,不然你又要和我一样戴二十多年的绿帽。”
“您知道我亲生父亲是谁吗?”傅徽然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吐出一句话。
傅亮的眼睛缓缓划过傅徽然的脸,像是要透过他的脸回忆过去的事。
“直知道郝美之前有个暗恋对象,当时她爱那个男人爱的死去活来,但是那个男人就是不喜欢她,最后事情越闹越大,你外公嫌丢人就把她嫁了。”
说完自嘲一笑:“要不是这样,我也娶不到你妈妈。”
“那大伯呢?”傅徽然眸底有着痛苦的神色,“为什么要害死大伯?他当年救了我们。”
“因为钱,”傅亮淡淡说道,“我不可能一辈子都找大哥借钱。”
傅徽然感觉有眼泪从眼眶滑落,他深吸一口气,说:“是妈怂恿你的,对吗?”
傅亮身子一僵,没有说对也没说不对。
半晌,他才淡淡回道:“已经过去了。”
“妈当年违背外公的意思嫁给你,结果你奋斗了那么多年还是没有成为富豪,你就起了杀心是吗?”
傅徽然清晰的看见傅亮的眼底出现痛苦的颜色,夹杂着浓浓的悲哀、懊悔。
他突然很想笑,他心中最伟岸的父亲竟然因为一个女人的话害死自己的亲哥哥。
他傅徽然看着傅亮一字一句道:“我真看不起你。”
傅亮沉默了半晌,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笑声:“你看不起我?是谁给了你二十七年的荣华富贵?如果没有我你早就死在二十年前了!”
正文 第97章 比夜色还深重
“是大伯救了我,”傅徽然的眼底一片冰凉,吐出来的话也凉薄至极,“是他借钱给我们家。”
“你知道你的病要花多少钱吗!”傅亮突然站起来拍桌子大叫,立马引来一伙警察。
傅徽然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要不是我弄死了大哥,抢到了公司,你早就变成城西边的一座碑了!”
傅徽然有些崩溃的捂住脸,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对傅亮说话,他低声道:“是我们害死了大伯。”
他还记得小时候傅子弦很皮,一挨揍就要跑到他家,每当一脸严肃的大伯追到他家时,傅子弦就会把他推出门应付。
因为傅子弦知道大伯最喜欢他,绝对不会对他发火。
等大伯火消得差不多了,傅子弦才敢颤颤巍巍的出来,拉着他的手一起回家。
直到傅亮被警察拖走,傅徽然还在原位做了很久。
他只觉得一颗心沉入了极冷的冰川中,眸色比夜色还深重。
直到手机铃声响起,他才木然的回神。
“喂?”
打电话的人是郝美。
“徽然,来你外公家一趟。”
傅徽然手中骤然用力,仿佛要把手机捏碎。
他艰难的开口:“妈,当年是不是你怂恿爸抢大伯的公司的?”
郝美轻笑一声,言语依旧尖锐:“你该感谢我,给了你二十多年的富贵生活。”
傅徽然身子猛地一晃,眼前有些发黑。
“我不去外公家了,您以后都别带电话给我。”傅徽然淡淡说道,随即挂了电话。
最终他神思恍惚的回到了家中。
看着装修精美的小公寓,傅徽然低头自嘲。
没想到最后,对他最好的亲人会是傅子弦。
傅徽然失魂落魄的走到卧室,衣服也不脱直接盖上被子。
他觉得很冷,心冷,身体更冷。
迷糊之中他好像又看见了傅子弦的亲生父母。
大伯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大伯母和原来一样温柔可人。
“对不起……”傅徽然吐出三个字,随后陷入沉沉的梦境。
此时,苏格兰还是晴朗的白天。
夏婉婉兴奋的看着路两边不时经过的男人,小声对傅子弦说:“有些人没穿裙子诶!”
傅子弦有些无奈的看他一眼,笑着说:“除了苏格兰原住民,其他人很少会穿。”
“你穿过吗?”夏婉婉对傅子弦挤眉弄眼道。
傅子弦掐掐她的脸,眼底满是笑意:“你猜。”
“肯定穿过!”夏婉婉说,“一般学校的重大活动都会统一着装的。”
傅子弦神秘的笑笑,没说话,他牵起夏婉婉的手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夏婉婉兴奋的挽着傅子弦的手臂一蹦一跳。
傅子弦带她去了他之前读书的学校。
外表一律为复古的红砖所铺盖,看起来就像老式的城堡,别具风情。
在夕阳的映照下,房子外面好像铺了一层薄如蝉翼的红纱,夏婉婉踩在柔软的草地上,轻声说:“好舒服。”
傅子弦从背后抱住她,含笑道:“课间会有很多学生聚集在这,聊天、学习或者谈恋爱。”
“那你呢?”夏婉婉转过身子,眼底带笑,问,’你是学习还是聊天,或者……谈恋爱?”
傅子弦的笑容收敛了几分,转移话题道:“学校后面有个园子,里面样了很多梅花鹿,我带你去看看。”
夏婉婉眨眨眼,蓦地想到了赖传可,傅子弦念念不忘的初恋女友。
但她机智的选择了避过这个话题,度蜜月的时候没必要闹得不愉快。
傅子弦将她带到教学楼后面的一片草地,中心用围栏圈了一个大圆。
围栏前,里面是几只正宗的梅花鹿,有几只在啃叶子,剩下几只优哉游哉的趴在地上。
他们看见有人接近没什么反应,该干嘛干嘛,甚至还有几只小鹿跑到她面前用湿润乌黑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她。
夏婉婉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萌化了。
“为什么我的学校没有这个!”夏婉婉语气激动,声音却很小,她怕吓走了梅花鹿。
傅子弦笑着揉揉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