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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量着他,身上早就换上了整齐的家居服,完全看不出来昨晚干了什么事情,当然看不出来就对了,要是每个人都穿的看得出来昨晚干了什么,那才真是糟糕。他自然的坐在我身边,把水递给我:“先喝点水。”
我摇头:“我不渴。”
“看来还是出力的人比较缺水。”他放下水杯,又问:“饿不饿,想吃什么?”
我瞪了他一眼,红着脸说:“什么都可以。”
他笑,凑近吻了我一下,我捂着嘴吧,蹙眉道:“我还没刷牙。”他又笑:“我昨晚也没洗澡。”我若有所思的点头:“那扯平了。”他揉了揉我睡得一塌糊涂的头发:“快起床。”
扫了眼床头叠放的衣服,觉得荀阳真细心,可是,有一个问题:“你不出去我怎么换衣服。”
“你要我出去?昨晚都……”他挑眉,仿似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消息一样。
我捂住他的嘴,知道他要讲什么。把裹住身体的被子往上拉了又拉,我说:“这是一个习惯问题,需要时间解决的。我现在还不习惯,也许以后会好点儿吧……”
“以后?”荀阳找到我话里的漏洞,笑着站起来:“那就听你的,用时间解决吧。”
房门被他轻轻带上,我懊恼的捶了自己一下,怎么觉得面对荀阳嘴巴总是不受大脑控制,还以后,这不是□□裸的邀请吗?
换好衣服下床,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毫无预警的出现在眼前,昨晚一夜的雪换就了今天这银装素裹的天地,我兴奋的跑出卧室,完全忘记身体仍旧酸疼的感受。
“荀阳,下雪了,已经有两年没下雪了。”我跟在荀阳身后高兴的对他喊。
荀阳端着刚烤好的吐司和牛奶放在餐桌上:“知道了,先吃点儿东西。”
“好,那你待会儿陪我出去逛逛好不好,我想看雪。”见荀阳点头,我放心的坐在餐桌前喝了口牛奶,看着他还在为我忙碌的背影,心里溢满了幸福,幸福到连眼角都被泪水打湿。
两年了,两年没有下过雪了。我和荀阳的初吻也是在下雪天,那一年雪下得很早,圣诞节的那场雪便是那年的第一场雪。今年,终于又下雪了,我等了两年,每年冬天一个人站在街头,总会很迷茫的望着天空,自言自语的说怎么还不下雪。那时的我,很无助,看不清自己前面的路更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不要什么,每天活在恐慌和恐惧之中,好几次都差点崩溃。相比现在,幸福来得那样快那样简单,伸手可够的不再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只要有荀阳,似乎什么都有了。
偷偷的擦拭掉眼角的湿润,我开心的吃完吐司,然后端着牛奶跟走到荀阳身后,荀阳转身看我:“怎么了?”我摇摇头又点点头,把还剩半杯牛奶的被子递到他面前:“我喝不完你帮我喝。”
他无奈的伸手接过,一口饮尽,我突然想起电视里的某些情节,便开玩笑道:“其实,我下了毒的。”
“我知道。”他放下杯子,顺着我的话讲:“迷魂药。但我知道解毒方法,所以我不怕。”
“解毒?”我被他带跑:“怎么解?”
他勾了勾手指,示意我靠近,我照做。然后趁我不备在我唇上偷亲一口:“看,这就是解毒方法。”
我刚要说话,门铃声恰时想起,荀阳望着我示意我去开门,我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撅着嘴巴往门口走去,心里想着呆会儿怎么扳回一局。
门口,我透过猫眼,看到门外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站定于门前。震惊的睁大眼睛,心一下子冷到极致,脸上血色瞬间尽失。
靠在门上苦笑了一下,我就知道我的幸运用完了,和美梦相伴的永远都是噩梦,我的噩梦或者说我们的噩梦终于还是来了,门铃像夺命追魂一般响个不停,每一下都似在驱赶着我们的幸福,颤抖的握上门把手,我闭上眼睛深深吸上一口气。
荀阳,也许我们看不成雪了,也许你吃不到我做的食物了。
轻轻扭动门把手,一旦打开,迎来的将是另一个世界,一个随时可以覆灭掉我的世界的世界。
门口的人看到我似乎并不惊讶,她淡淡微笑:“阳小姐,又见面了。”
☆、chapter48
两年前,荀阳因头部遭受重击全身多处骨折,又因失血过多被推进抢救室,在长达多个小时的抢救后被推进重症监护病房,医生都告诉我,能否醒来全凭个人意志。荀阳的生命似乎就这样轻而易举的交给了命运来抉择。
在我最不知所措的时候,他的父母从S市连夜赶来,凭着他们的身份绝对可以给荀阳找到最好的医生,我满怀希望,却不知也是绝望。在那条长长的昏暗的走廊里,他的父母透过玻璃窗往病房内看了一眼,然后冷冷的对我说:“阳小姐,我希望你能离开荀阳。我想你应该清楚,接到报警电话,无论是警局方面还是以荀阳个人来说,都不会擅自单独行动。今天,造成这种局面,阳小姐对自己应该所担负起的责任心中应该是有数的。”
当时,荀阳父母的长相我看得并不是很清楚,眼前早被泪水朦胧得一塌糊涂。荀阳的父母说的一点也没错,这就像是一场狼来了的游戏。之前我为了见荀阳一次次的编造谎言,现在我真的遇到危险却不被大家所相信,荀阳更不会放松警惕空手前来。一切的过错突然全部指向我,可是突然让我离开他,我怎么可能办得到。
我没想到的是,荀阳的父母会采取如此强硬的态度,在医院门口被保镖一次次拦截以后,我依然不愿意离开,每天翘课守在医院门口从早至晚,即使看不到荀阳我也会安心许多。在数个日日夜夜之后,阿姨找来医院带我回家,她跟我说了很多,她说荀阳很安全,那么多人保护着不差我这一个。她说让我先回学校去,她会替我保密暂时不会告诉我爸爸妈妈。我浑浑噩噩的,却照做了。我想,一切等荀阳醒来,到时无论他怎样选择我都会尊重他。
可我没等到他醒来,就被医院打电话告知荀阳的父母连夜将他转出医院,因为病情恶化了。那一晚,姨夫外地出差,阿姨临时有事需要加班,留我,还有茜茜和米米在家,我接到电话后疯了般跑了出去,却不知我这一走便造成了一系列的悲剧。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哪怕一起死,我也会陪着茜茜和米米,至少那样,她们不会太害怕。
我赶到医院,那间病房已经躺着别人了,门口,几个人在抱头痛哭,我猜测病房里大约是她们很重要的人,就像荀阳于我一样。这个世界上每天都上演着各种各样的悲剧,我踉跄的走出医院,双目空洞的游荡在街头,我安慰自己,我和荀阳没有死别只是暂时的生离,等他好了他会回来找我的。
可我依然没有等到,就在我漫无目的游走时危险一步一步接近,我遇到我生命中最痛恨的那几个流氓,当时如果不是错拨了岑利明的电话,如果不是岑利明恰好在附近,也许我真的会被强/奸。一顿发泄的痛哭以后,岑利明脱下衣服送我回家,然后,那场大火就毫无预警的出现在我瞳孔中,我听到茜茜和米米撕心裂肺的尖叫,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死在我面前。
爸爸和姨夫听到消息后,连夜赶了回来,途中,我爸开车撞死了人。那段时间,岑利明拉动周围所有可利用的关系,四处打点,在监狱里关了几个月后,荀阳的妈妈找到我,她说只要我愿意彻底离开荀阳,她可以帮我爸离开,当时的我别无选择。在我爸坐牢的几个月里,阿姨疯了,进了精神病院,紧接着,姨夫也失踪了。
短短的时间内,姨夫一家经历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而导火索,便是我和荀阳。两年前,轰动B市的缉毒案,李叔带领荀阳一众刑警端掉了一所大型毒窝,不但抓到贩毒团伙还意外的缴获枪械数支。那场缉毒案死了一名警察和一名罪犯,警察是由罪犯开枪射杀的,罪犯则是由荀阳开枪杀死的。有时候,一命并不能抵一命,缉毒案中跑了两条漏网之鱼,那两人便是一切罪恶的根源。
亡命之徒,往往凶狠无比。为了报仇,他们盯上荀阳,也盯上我。在摸清我平时的行径后,他们绑架了我,可我千不该万不该趁他们不注意给荀阳打电话,电话若不是我打的,荀阳就不会单独前来,更不会为了救我差点丧命。荀阳住进医院后,那俩人大约是接近不了荀阳才会把仇恨转到我身上,或者我家人身上。
事情有因才有果,也许,一开始我就不该喜欢荀阳,更不该招惹荀阳,可喜欢上他,我一点也不后悔。
愣在门口半响,一时忘了对门口的人作反应,她似乎也不急,静默以待的望着我,直到荀阳从厨房走出来。
“谁啊?”荀阳走到门口,惊讶道:“妈,你怎么来了。”
门口的人这才说话:“来看看你不行吗?”
荀阳蹙了蹙眉,突然伸手往我腰上一搂:“跟你介绍一下,她就是阳宣。”
“我知道。”淡淡的扫了眼腰上的手,她翘起嘴唇望着我:“我们见过面的,两年前。”
身子忍不住颤了颤,荀阳察觉后搂得更紧,我看了眼荀阳的妈妈下意识的掰开荀阳的手。视若无睹般,荀阳的妈妈笑道:“就让妈妈一直站在门口吗?”
荀阳没有说话,侧身让了一下,她妈妈也不介意,自顾自地走了进去。荀阳的妈妈名叫木苓,是个温婉俏丽的回族姑娘,气质温和性格温柔,如果没有两年前的事情,或许她不会这么排斥我,虽然没有特别明显的表现出来,但我仍能感受到。
荀阳大概以为我是紧张,伸手拉住我的手:“没关系,有我在,跟我进去。”
我朝门外望了下,尽量压抑住内心泛滥的不安与慌乱,伸手带上门,我对荀阳笑了一下,大概笑容不是很自然,荀阳的眉头越蹙越紧,我说:“放心,我没事儿。”
荀阳深深的看了我眼,拉我走进客厅。面对荀阳的妈妈木苓,我如坐针毡,让我奇怪的是,除了那股浓浓的排斥感,木苓女士全程都端庄的坐在我和荀阳对面和荀阳聊天,偶尔会对我传递一抹微笑,没有表现出一丝对我的不满。
而木苓女士之所以会突然来袭,是因为邹声,她说:“你爸爸以为你和邹声在一起了,本还想和他爸爸谈谈你们的婚事,没想到,你又……”说道这里看了我一眼,笑道:“不过,我还是尊重你的选择。”
“谢谢妈。”从进屋开始,荀阳露出了第一抹微笑。木苓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荀阳又道:“妈,你今晚回去还是……”
“外面我可住不习惯,本就是专程来看看你和泰泰的,我还约了她,坐会儿就走。”
“那呆会儿我送你。”荀阳突然推了推我,我看向他,他说:“去给我妈倒杯茶来。”
“好。”我连连点头,如负释重般往厨房走去。荀阳是察觉到我异样的情绪,特地支开我的吗?还有木苓女士的态度我始终猜不透,是我违背诺言在先,她的表现太过淡定,越想让我心安我越不安心。叹了口气,凭着之前邹声来时荀阳所说的印象,我找到茶叶着手泡茶,耳朵却竖起来偷听着客厅谈话的内容。
“住一起了?”木苓问。
荀阳没有否认,沉默半响后突然说:“妈,我想结婚,和阳宣。”
我震惊,又有些感动。
客厅里,只听木苓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