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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
夏初临当场傻眼,幺妹还试图把他拉出去,被他一把甩开。
我也是懵了,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恰好看到这么难为情的一幕,我心里一慌,使劲全身力气把手从宋安戈那里挣脱出来,然后把他使劲往后一推,自己麻溜的站起身来,局促的解释:
“那个。。。不是你想的那样。”
夏初临踏上前两步,面色苍白的看着我:“那是哪样?”
他的眸子里泛着泪光,我紧张的拧着衣角,不知该如何作答。
难道我要告诉他,是宋安戈在撩拨我,还是我在调戏他?
不管哪个答案,都解释不了刚才那一幕。
面对我的无言以对,夏初临颓然转身。
倒是刚被我推倒在地的宋安戈,瘸着腿走到我身边,很自然的搂着我的肩膀说:“二少爷,这就走了?不坐下来喝杯茶?”
夏初临应声回头,瞥见宋安戈那只搂在我腰间的手,眸子里的泪花都打着转儿,我立即和宋安戈拉开一定的距离,上前去问:
“你怎么样,烧退了吗?”
宋安戈像跟屁虫一样的黏在我身后,那只不安分的手依然落在我的腰际:
“师母的医术还是不错的,我今早回来的,还想着下午去看你的,这不,还没办完事你就闯进来了,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我狠狠的白了宋安戈一眼,他把脸凑过来在我耳边说:
“别急,等会我们继续。”
要不是看在他只有一条腿能健康站立的份上,我真想踩他一脚。
宋安戈的话语说的那么暧昧不清,夏初临却突然笑了,向宋安戈伸手:
“宋总,这段日子多谢你。”
宋安戈迟疑的伸出手去:“哦?谢我?为何要谢我?莫非是谢我收了你放不下心的姑娘,好让你以后能够踏踏实实的去过自己的人生?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要谢谢你,谢你当年不娶之恩,才让我有机会在刚刚好的时间里出现在她的生命中,你放心,她的余生,我负责到底。”
夏初临的脸突然涨红了,我低头一看,这两个男人紧握着手暗暗较着劲。
“那就要看宋总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我不认为你会赢。”
宋安戈嘴角上挑:“但我至少不会输。”
既然这两人有闲情逸致在屋子里打嘴仗,我耸耸肩:“你们慢慢聊,幺妹,我们出去透口气,这屋子里闷得慌。”
直到我踏出房间,这两人紧握的手还没分开,今日天晴,无风,太阳暖烘烘的照在身上,幺妹跟在我身后,追问:
“姐。你就这么走了,不怕二少爷和宋大哥会打起来?”
我甩甩手撩了下头发:“就算打起来又怎样?与我何干?”
幺妹八卦的拉着我预测:“姐,那你觉得他们两个谁会赢?”
我停下脚步摁了摁她的脑瓜:“傻不傻啊你,他们两人,一个脚残,背后还有个刚被肉填满的窟窿眼,另一个呢,高烧一场全身无力,你觉得他们俩打的起来吗?就算打起来也没关系,死不了就无伤大雅。”
今天是我三十岁的生日,幺妹始终是担心他们会打起来,所以早早就回去了,我一个人在度假村里转悠老半天,等到太阳快落山了,才觉得有些冷,开始往回走。
走到转角的时候,一辆奔驰车迎面而来,开着车窗,我瞥了一眼,坐在后座的人。。。
好像方洁!
我的心扑通扑通的加速了许多,等那车从我身旁驶过。我都想小跑起来,但我的双脚就像灌了铅似的,而已经驶过去的车辆,又倒退了回来停在我身旁。
那一刻,我的小心脏就想要炸裂一般。
副驾驶有人探头出来问:
“美女,你好,请问一下养老院往哪边走?”
我哆嗦的指了指那条路,坐在后座的人突然开了车门走了下来,我低着头恨不得往自己脸上抹点泥,那女人穿着红色靴子停在我面前:
“你好,我们在这儿绕了好几圈了,你能告诉我们直走后往哪条路转吗?”
声音很动听,不想方洁那公鸭嗓。
我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一双真诚的眸子。
这女人的侧脸乍一看和方洁有几分相似,但是正面对我的时候,我长舒一口气,是我太大惊小怪了,她很漂亮,五官端正立体,最重要的是,她的笑容带着善意,让人不由得卸下防备。
我转过身指着那条路说:
“直走右转,再走转,过了忘忧湖后,就能看到养老院的路牌了。”
女子眺望了一下远方,很礼貌的跟我说了声谢谢。
等她上车,车子远去后,我拍了拍自己的脸,或许是被人追怕了,我现在有点草木皆兵的感觉。
一想到回城之后我还要面对这样的日子,我心里就慌慌的。
但我也暗暗告诉自己,不管未来的路有多艰难,不管日子有多苦,我都会坚定的走下去的。
好大一碗从心底衍生出来的心灵鸡汤被我消化后,我深呼吸一口气,不料身后却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我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浑身都战栗了一下。
我呆呆的,连头都忘了要转过去。
夏初临来到我面前,晃了晃手:“江离,你怎么了?我吓到你了吗?”
我从夏初临的表情里可以看到,他也被我吓到了。我挤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来摇摇头:“没事,就是觉得冬天好冷。”
夏初临哈了哈气,伸手来握我:
“是啊,冬天很冷,但是你看,冬天都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我想说,四季的交替就在眨巴眨巴间,倒是不远。
但我心底的冬天,怕是要很长很长一段时光才能过去了。
徐锦说,以前这个世界有一年四季,现在只有一个季节,不管她穿多少衣服,终究抵挡不住这股寒冷,我现在懂了,穿再保暖的衣服,都捂不热这颗被冰封的心。
夏初临捧着我的手摩挲着:“你的手好凉,很冷的话就回房间吧,别感冒了。”
我把手缩了回来,尴尬的问:
“你不是在房间里吗?怎么出来了?你。。。你还好吧?”
夏初临无可奈何的说:“师母医术很好,但是人很凶。她要求我按时吃药,这个时间还得控制在十五分钟前后,不许超过,刚刚师母给我打电话,说再过四十分钟我就该吃药了,我得走过去,不然得挨骂。”
原来他怕了师母。
我是知道这段路的距离的,于是催促他:“那你快点走,师母是个严于律己的人,她喜欢守时的学生。”
夏初临也没说别的,只是在转身走了两步后,又回头叫住我:
“江离,你不好奇吗?我现在状态很好。”
我傻笑着答:“那是因为师母的医术不错,你以后多注意点身体,冬天冷,别在折腾自己的身体了,不值得。”
夏初临咧着嘴笑了:“值得的,你知道吗,当我推开门看到你和宋安戈躺在沙发上的时候,我的血气蹭蹭往上升,我很愤怒,那一刻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可以这么快的接受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而我等了你九年,你却半点机会都不留给我,但我后来就舒坦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摇摇头。
夏初临捧着我的肩膀说:“那是因为我看到你下意识的反应,你见到我推开门,第一时间就推开了宋安戈,还有他来搂你的时候,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是抗拒的,你还是在乎我的感受的,江离,不管你以后会跟谁在一起,我都会爱你,一直爱你。”
我。。。
面对他无处不在的告白,我只好敷衍一句很冷要回去吹空调,转身就走了。
夏初临没有追上来,而是大声喊:
“离离,祝你生日快乐,晚上见,我爱你。”
我几乎是捂着耳朵落荒而逃,回到家,宋安戈悠闲的靠在沙发上捧着我看过的那本书,装模作样的翻动着,出门时我忘了拿手机,我忽略掉宋安戈的表情,从茶几上拿了手机后直接往洗手间走去。
宋安戈放下书起身拦住我:
“这么久才回来,该不会是和初恋情人散步去了吧?”
我没好气的瞪着他:“夏初临什么时候走的,难道你不清楚吗?”
宋安戈挑眉:
“我清楚啊,我跟他唇枪舌战了三百个回头,最后他输了,灰心丧气的走了,江离,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我这么不遗余力的帮你挡住那些烂桃花,功不可没啊。”
这人脸皮还真厚,我皮笑肉不笑的甩给他一句谢谢。
宋安戈不甘心:“就这样?”
我蹙眉:“你还想怎样?”
宋安戈嬉皮笑脸的看着我:
“你看我把你的烂桃花都挡在了门外,造成了你现在处于空窗期,所以我决定好人做到底,在你三十岁生日这天,浓重的介绍一个男朋友给你,让他照顾你保护你爱着你宠着你。”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不对劲,我推开他:“你说的男朋友,该不会是你这个行将就木的人吧?”
宋安戈踉跄两步:
“行将就木怎么了?行将就木不正好可以证明我会爱你一辈子吗?我会像小火车一样永远不出轨。”
我翻了翻白眼:
“拜托,多得是火车出轨美人劈腿,你要是不想临死前还被人戴绿帽子的话,你最好少招惹我,说不定哪天我就来个旧情复燃,跟二少爷过逍遥快活的日子去了。”
宋安戈一脸认真的说:
“江离,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祝福你。”
话到尾声,余味深长。
我看着手机上的未接来电,晃了晃:“我去回个电话。”
宋安戈一把将我捞进怀里:
“不用回,我在群里给她们发了信息,告诉他们晚上七点开餐,在师母家。”
我想推开他,但他力道很足,我只好转移话题:
“什么群?”
宋安戈把我手机夺走丢在沙发里:“趁着你跟旧情人你侬我侬的时候,我建了个微信群,你也在里面,江离,我没跟你开玩笑,我对你好像真的有点上瘾了。这几天在外面,一闭上眼就是你这张绝美的脸,虽然我没多久日子可以活了,但我也有轰轰烈烈爱一场的权利吧,怎么样,考虑考虑,做我女朋友吧。”
还好幺妹在这个时候闯了进来,要不然我真拿宋安戈这老油条没办法。
幺妹说,邓珩的车子已经到了大门口,让我们收拾收拾,他开车来接,现在已经六点了,走路过去的话,凭宋安戈那条老瘸腿,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到了。
宋安戈意犹未尽,不愿意放开我。
倒是幺妹走过来掰开宋安戈的手,还有模有样的劝说宋安戈:
“宋大哥,这感情也是要讲究火候的,今天屋里的空调温度开得有点低,不太适合激情燃烧,姐。你快换衣服吧,再化个妆,闪亮登场。”
我本来是抗拒化妆的,但幺妹为我开脱,我只好答应了。
宋安戈看了看手表,也不再缠着我,重新坐回沙发上,捧着书看。
幺妹敲了敲沙发:
“宋大哥,你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宋安戈回头,看了看我,对幺妹说:
“她全身上下我都看过,记在脑中,不在乎多看一次,离离,你说对吧?”
离离二字绝对是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