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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风光万千的我,现在身边也就只剩下王潇潇和杨柳月这两个朋友了。
就算杨柳月有心,但李云新对杨柳月看管的很严。
宋安戈朝我打了个响指:
“美女,心灵鸡汤白喝了?”
我哼声笑笑:“这么一小碗不够垫底的,鸡汤还有吗?宋大叔,再来一碗呗。”
宋安戈拍了拍邓珩的手:
“好,就再陪你一碗鸡汤的时间,阿珩,你帮她倒一碗。”
我不由的打趣道:“那我可得慢点喝,这鸡汤弥足珍贵,不是时时都有。”
宋安戈和邓珩相视一笑,冷清的病房充满了暖意,王潇潇在门口偷听,此刻忍不住推门而入:“哎哟喂,你们这郎情妾意的,叫我这黄金剩女好生羡慕啊,学长,你这狗粮吃的咋样?”
话音刚落,邓珩还没回应,王潇潇就一个趔趄差点摔倒,随后有一大波人闯进了病房,后面的护士想要拦着,也被人挡在病房外。
“你就是江离吧,你老公是陈沉。”
看着这一群人个个拿着擀面杖,王潇潇和邓珩挡在病床前:“这里是医院,我是这里的医生,请你们不要在医院里大声喧哗,病人需要安心静养。”
邓珩说完,猛然被人推了一把:
“走开,没你什么事,江离,你老公欠了我儿子十五万,你准备什么时候还?”
王潇潇退后两步挡在我面前,郑重其事的指出:“是前夫,不是老公,你们是谁家的?看你这面相很不友善,好像在哪儿见过。”
站在王潇潇面前的妇女双手叉腰冷哼一声:“我看你不太顺眼,你该不会是和我儿子处过吧?”
王潇潇张大嘴回头看了看我,指着妇女对我说:
“我就说看她有点眼熟,怎么着,现在朋友遭罪了,他也要来落井下石?”
妇女怪笑:“哎唷,什么叫做落井下石?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好不好?江离,我儿子借钱给你老公,是看在大家都是朋友的份上,现在陈沉死了,我儿子也没必要跟你讲什么朋友情分了,还钱吧,不收你利息。”
我倒是没看出这妇女是谁,眼熟归眼熟。可这妇人年纪应该五十多了,她的儿子。。。
莫非。。。
“您是胡磊的妈妈?”
那眉眼之间确实和胡磊很像,胡磊妈妈昂头:“对,我就是胡磊的妈妈,江离,我儿子看在你老公的份上不好意思找你,但你是知道的,我儿子今年三十多岁了,现在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好不容易媒婆帮我儿子说了个媳妇,就等着这十五万拿来当彩礼钱了,今天你给我个准话,这钱你还是不还?”
我稍稍坐起,将汤碗放在柜子上,好言道:
“阿姨,钱我是会还的,只是现在。。。”
领证离婚后,陈沉带着孟以柔度蜜月,我签完余味那份合同回家倒头大睡了两天,醒来时铺天盖地都是陈沉去世的消息,那群债权人也凶猛无比的闯进了我的家。
当时胡磊也在,是他让我开的门,债权人闯进来后砸了我的家。在我最震惊的时候,胡磊也拿出了一张欠条来,我当场就晕倒了。
事后,胡磊倒是再也没来找我闹过。
看着胡家人这阵势,我的话哽在喉间,从胡磊妈妈身后站出一个穿着艳丽的女人,指着我说:“你别找借口,我们也不像昨晚上找你麻烦的人那样扔你鸡蛋和菜叶,你连二十二万都能闹一顿就拿出来,区区十五万根本不算什么,你要是爽快点,我们就少了这一顿拳脚,你也早点养好身体出院赚钱还其他人的债。”
果真是这样!
我就知道会有其他债权人效仿而来,但我却心存侥幸暗自祈祷这些人能给我一个喘息的机会。
可惜祈祷落空,病房里站着的这七八个人,个个眼神冷漠,她们不达目的,应该是不会罢休的。
王潇潇见对方人多,且病房门被关紧着,外面的保安根本进不来,只好撒谎:
“早就料到会有人来的,我们手头上确实没有那么多的钱,我外面有一辆车。昨天联系了卖家,你们在这儿坐着等我,我去去就来。”
虽然对方来势汹汹,且都拿着擀面杖,像一群没有心计的老实人。
但那衣着艳丽的女人伸手拦住王潇潇:
“先把车钥匙拿出来我看看,一般的二手车卖不出十五万的高价吧。”
我心里一紧,王潇潇的车全款买也就五万多,虽然保养的很好,但是紧急做二手处理的话最多能卖一万多,跟十五万相比简直相差甚远,更何况车子是王潇潇的代步工具,我不可能自私到把朋友也逼到无路可退。
正当我准备忍痛起身时,宋安戈看了邓珩一眼,邓珩心领神会的拿出一串车钥匙递给王潇潇:
“车钥匙都不拿怎么卖车,快去快回。”
我认识这个车标,路虎。
当时陈沉也想买路虎,只是因为我喜欢奥迪,最后就选了奥迪。
王潇潇傻眼了,邓珩伸手拉着王潇潇往外走:
“还愣着干什么,等着这群人把你们擀成饺子皮?”
那群人见到路虎的车钥匙,纷纷让出一条路来,为了不让保安赶人,胡磊妈妈只留下胡磊的姨妈。也就是穿艳丽衣服的那个留在病房,其余人都在病房外的走廊呆着,但是胡磊的姨妈明确表示我和宋安戈都不能离开病房。
我不知道王潇潇能有什么办法度过眼前的难关,但我知道,不可能真的去卖别人的车,眼下得先让宋安戈出去,他这身子骨再不经不起半点折腾了。
于是我主动开口:
“阿姨,能不能先让他离开,他受了重伤,刚脱离危险期。”
胡磊的姨妈冷眼看着江离:“不行,车钥匙是从他示意你朋友拿出来的,万一他出去后你朋友带着他开着车走了,你上哪儿给我们凑钱去,江离,你少动歪心思,今天我们拿不到十五万,你们就别想脱身。”
我瞬间有些恼了:
“是我欠你们的钱,你们要守着我,可以,但我朋友跟这件事情毫无关系,你们强行把他关在这儿,是违法的。”
胡磊的姨妈哈哈两声,手拿擀面杖上前两步:
“江离,你还真别拿法律来吓唬我,像你这种老赖我见得多了,你要觉得我犯法,你可以报警啊,你叫警察来抓我。”
宋安戈急忙摆手:
“都别动怒,欠的是钱又不是命,有话好好说。”
随后他看着我:“我不走,反正我烂命一条,他们想要,就让他们拿去好了,说不定还能得一大笔赔偿款。”
我本想回一句,这群人若真是逼急了,当真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
而宋安戈只是我的救命恩人罢了,他为我做了这么多,已经让我无力偿还了。
但最终我什么都没有说。
一个时辰后,王潇潇回来,胡磊的姨妈伸手就问:“钱呢?”
王潇潇不屑的笑了笑,丢给胡磊的姨妈一张检验报告:“自己看看吧,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我会友善且礼貌的回答你们提出的任何问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看着王潇潇自信满满的坐在床头,我不由得伸出手去拉了拉王潇潇。
王潇潇回头冲着我眨眨眼。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胡磊的姨妈看到那张检验报告,脸上充满了疑惑:“怀孕七周半,王潇潇?”
王潇潇拍了拍自己的心口,牵强一笑:“没错,王潇潇就是我,我就是王潇潇,就是我怀孕了,七周半,我也是昨天晚上挨了打来医院检查之后才知道的。”
这事?
我心里犯嘀咕,胡磊的姨妈却把检验报告丢在王潇潇脸上:“这就是你想耍赖的方式吗?你以为你怀孕了就能逃得过我们的擀面杖?也行,我们不殃及无辜,你可以走了,我们都是女人,不为难你,你顺道把这个残废也带出去,我们可不想背负命案,我们只想要钱。”
可能胡磊姨妈的声音突然加大了吧,外面站着的那几个人突然涌了进来。
王潇潇笑的前俯后仰,然后起身走过去搂着胡磊的姨妈:
“哎呀,你们一家子怎么这么逗呢?姨妈,你好像没听懂我的话哟。”
胡磊的姨妈嫌弃的把王潇潇推了开来:“别套近乎,别跟个疯婆子一样,谁是你姨妈。我跟你不沾亲不带故的,你跟我来这一套不管用。”
倒是胡磊的妈妈弯腰捡起了那张检验报告,试探性的问:“你怀孕了?”
王潇潇指着检验报告上的那几个字对胡磊的妈妈说:“妈,您看清楚,这儿是姓名,王潇潇,年纪二十九,马上就三十岁了,老剩女一枚,您别嫌弃,这儿呢,是性别女,这是B超检查报告,写着七周半,一切正常,也就是说,您呢,就要当奶奶了,开不开心?高不高兴?”
这是上演的哪一出,我刚要开口问,就被早已明了的宋安戈拦下:
“潇潇,你不是说要等你生日那天才公布这个喜讯吗?你昨晚还说什么前三个月胎儿不稳不宜公开,现在说出来。这么多长辈都在,不合适吧?”
王潇潇撩了撩刘海,装作不高兴的说:
“我能有什么办法,胡磊都要带着彩礼去娶别人家的姑娘做老婆了,我要是再瞒着的话,我的孩子就没有爸爸了。”
话毕,胡磊的姨妈和一堆人都傻了眼,还是胡磊的妈妈反应快,立即变了脸色,和悦的拉着王潇潇的手问:
“潇潇啊,宝贝啊,你的意思是,你怀了我们家小磊的孩子?”
王潇潇甜甜一笑,搂着胡磊妈妈的手臂说:
“妈,千真万确,不信的话等下磊子来了你问问,我给他打过电话了,他说马上就到,哎哟,不行了,这医院每天那么多的人,电梯都挤不进去,这十几层楼跑上跑下的,快把我累瘫咯。”
胡磊妈妈赶紧扶着王潇潇入座:
“快歇歇,宝贝闺女,你渴不渴?有没有想吃的东西,妈给你去买。”
王潇潇偷瞄了我一眼,窃笑:“不渴,也不想吃东西,最近总觉得恶心想吐,妈,您说我怀的这孩子是不是不正常啊?”
胡磊妈妈对着一旁呸呸了两声,关怀备至的说:“不许说胡话,女人怀孕时胃口不好恶心想吐都是正常的,以前小磊跟我提起过很喜欢一个女孩,就是年纪有点大了,宝贝闺女,小磊说的就是你吧,你这年纪不大,正好,那些小女孩家家的不懂事,娶回家当公主养着,有啥用。”
听到这儿,我算是明白怎么一回事了,我在心里长叹一声,这谎撒出去也不是长久之计。还不知道以后该怎么收尾。
倒是胡磊的姨妈脑子还清醒着,打断胡磊妈妈的嘘寒问暖:
“这好事先搁一旁,我们是来讨债的,江离,你这钱到底有没有打算还?”
我如鲠在喉,王潇潇急忙接话:
“要说这笔钱的话,妈,咱们不应该找江离要。”
王潇潇丢出了烟雾弹,胡磊妈妈早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哪里还顾得上这钱:“宝贝闺女,你现在还不到两个月,不要忧心那么多事情,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安心静养。”
胡磊的姨妈算是比较精明的人了,语气好转了些,但言语却还是逼人:
“陈沉都死了,这钱不找江离要,还能找谁要?”
王潇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