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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垂下空荡的手,听见傅明烟问道,“方便告诉我,这是要去哪里吗?”
“方便……”阿南的声音有些紧,他抬起快速的看了一眼傅明烟,见她穿好大衣,又迅速低下头,“再过两个小时,就到海城了。”
果然是去海城的。
傅明烟温声说道,“谢谢。”
只是,澜城离海城并不远,轮渡的话应该不到一天就到了,从她在会厅门口被打晕之后一直到现在已经过了两天了。。
光线昏暗,阿南看不清傅明烟的神情,只看见那眼底细细流光。
…………
海城,码头。
女子将覆在脸上的报纸一掀,从摇椅上跳下来,伸了伸胳膊,“哎呦,终于到海城了。”
阿南走过来,“阿姐,咱去哪啊。”
“哪也不去,在这等着。”女子说着,拿出手机拨打着电话。
过了十多分钟。
一个人影缓缓的走近,出现在船头。
那女子将脸上的墨镜摘下,走过去,“哎呀,老夏,你怎么才来啊。”
阿南看见来人,走过去叫了一声,“夏叔。”
夏叙的视线落在他们二人身上,“傅小姐呢?”
阿南说道,“在仓库。”
夏叙拧了眉没有出声由阿南领着来到仓库门口。
其实夏叙的年龄并不大,看起来不过二十四五的样子,长相斯文,皮肤白净。
阿南打开仓库的门,夏叙走进去。
…………
傅明烟拿出毛巾擦拭着陈羽发髻上凝结的血渍。擦完之后,她将毛巾放下,从医药箱里找出一瓶止痛药。
到出两粒,喂给陈羽。
陈羽睁开眼睛,眉目苍白透着一股淡淡的青,她将傅明烟递来的药片咽下,傅明烟端起水杯,还未来得及递给陈羽就听见。
身后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傅明烟的手指捏紧水杯,看着地面慢慢出现的模糊身影。
“傅小姐”
傅明烟一怔,口鼻被人捂住,她没有挣扎,似乎是已经知道了来人。她慢慢阖上眼睛,握在水杯的手指一松。
水杯没有落在地上,而是被男人修长的手指握住,弯腰平稳的放在地面上。
仓库里面,空气沉闷,光线模糊昏暗,女子手上的红宝石戒指流淌着妖娆的光泽,夏叙将傅明烟抱起,走了两步转过身,看着躺在地面上,面容苍白虚弱的陈羽。
片刻,又转过身,走出仓库。
…………
傅明烟睁开眼睛的时候,头有点昏沉。
她揉着太阳穴,看着几米开外坐在沙发上的男子,男子见他醒来,走上前给她倒了一杯水。
傅明烟接过水杯,她却是有些渴了,喉咙干涩,温热的水入喉,她觉得舒服了些,将玻璃杯递给站在自己身侧的男子。
她一句话未说,打量着她现在所处的地方。
傅明烟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窗户上上,她站起身走到窗前,从这个角度清晰的看见甲板上的一切。
夜色渐暗,船停在海城的码头上。
傅明烟闭了闭眼睛,听见身后传来的微小的声音,从窗户上倒影着她身后站着的男子,她淡淡开口,“小夏,什么时候了。”
夏虚一笑,低头看了看腕表,“烟姐,晚上八点了。”
傅明烟点了点头,伸手抚着自己的脖颈,舒展了一下,等到觉得脖颈不是这么酸了才转过头,看向夏叙。
夏叙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抢先一步开口,道,“烟姐,这样做,为你好。”
傅明烟挑了挑眉,“哦,怎么说是为我好。”
夏叙看着傅明烟站在窗前,身上穿的淡薄,窗户开了一半,海风吹着她的发丝有些凌乱,漆黑的发丝落在白皙精致的脸上,妖艳异常。
夏虚走到沙发前拿起搭在沙发上的大衣,披在傅明烟的身上,这才开口,“当时陈羽醒了,所以我不得不迷晕你,带走。”
傅明烟的笑容明艳又苍凉,视线重新落在窗外,夜色暗了,只是今晚没有星星。
夏叙这样做,却是是对的,她没办法跟陈羽解释绑架自己的是两拨人,一拨是绑架她的,一拨是救她的,与其这样不如让陈羽一直都以为是一拨人罢了。
这样,也省的麻烦。
当时陈羽醒了,如果被陈羽看见夏叙带她走,那么陈羽一定会觉得这场绑架是她自导自演或者是她和对方的早有预谋。
这样,她无法说清。
傅明烟平静的看着前方,“我睡了多久。”
“两个小时。”
傅明烟抿着唇不语,看着窗外,过来十多分钟,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起,接着是敲门声。
夏叙打开门,是阿南。
阿南还未出声,就听见一声枪响。
124。124“现在说,也不晚。”
夜色渐浓,一轮明月晕着青染的月华,细细的海风夹着着咸腥气吹过,甲板上,女子坐在摇椅上,双手枕在脑后,悠闲的晒着月光悦。
片刻,她看向出现在船头的身影。
“薄当家光临,小女子有失远迎。”
她站起身,一身黑色的风衣干净利落,手指在空中微微打了个响。
薄寒生出现在船头,一身黑色的西装几乎要和夜色融为一体,夜色太暗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手里拄着一个精致的拐杖一步一步的往这个方向走来,落在地面的时候发出一声一声的响。
在沉寂的夜色里,格外的清晰搀。
他身后仅仅只是跟着温森和温淼两个人。
随着女子在空气中手指骨节摩擦发出的那一声响,伴着夜色从舱内立刻涌出一批穿着黑色衣服的人,手里无疑都拿着枪。
而且,船慢慢的开启,往海中央驶去
………
傅明烟看着窗外的情形,没有听见阿南和夏叙在说什么,身后交谈的声音停止,阿南离开,夏叙关上门,想了想把灯关上,然后走到傅明烟身后。
傅明烟看着窗外,熟悉的身影,唇角漫过一丝淡笑,她伸手将窗户打开。
海风将男人低沉黯哑的嗓音吹拂过她的耳畔。
“陈羽呢?”
…………
傅明烟的笑容美丽又薄凉,她侧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夏叙,淡淡开口,“小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陈羽就是景羽”
夏叙看着傅明烟笑容里面的讥诮和薄凉,低下头,“烟姐,我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我……很抱歉……烟姐,没有及时告诉你。”
“哦。”傅明烟转过身看着窗外,手指轻轻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冰凉的触感渗入血液一般,她声音平稳的说,“现在说,也不晚。”
夏叙看着在夜色里,傅明烟显得平静又柔和的脸,片刻,“烟姐,你什么时候知道她是景羽的。”
傅明烟抚了抚被风吹乱的发丝,“刚刚啊。”
听到傅明烟轻柔的嗓音回答,夏叙一窒,没在说话,似乎是傅明烟表现的太平静,似乎是她表现的和往常一般,所以,夏叙错觉的以为她早已知悉。
她的回答,没有丝毫震惊,惊讶,平静的可怕。
…………
那女子挠了挠头发,“咦,陈羽,陈羽是谁?”
她似乎是真的想不起来陈羽是谁,身边有个手下好心的提醒,“阿姐,就是和傅小姐在一起的那个半死不活的那个女的。”
“哦。”那女子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原来是她啊。”
她一招手下,“快去把这个陈羽给薄当家送回去,真是的,让你们绑人怎么绑错了啊。”
“是,阿姐。”
傅明烟看着窗外,隔得距离并不进,他们之间说话的声音也越发的模糊,但是她分明觉得薄寒生在听见这个女子说话的时候,骤然一沉。
她觉得可笑,且不说是近距离的观看尚且能看出。
是因为她说的那句半死不活吗?
傅明烟转过身不在看窗外的情景,之前吸入过多乙醚,她现在还觉得头有些晕,倚着窗,她闭了闭眼,抬起头看着夏叙,“我想问你,他曾经有多么喜欢陈羽。”
这个问题秦白鹭曾经告诉过她,但是她现在又想再听一遍,好像有人说,同一件事情不停的做无数次就会没有感觉了。
“这……烟姐……”
夏叙迟疑着,终究是没有说出来,他身形较高,所以即使傅明烟半个身子挡在窗前,他也看到了窗外的景象。
………
陈羽一直昏昏沉沉,她努力睁开眼睛让自己不再昏睡过去,她看着傅明烟被一个人陌生的男子迷晕带走,然后仓库的门重重的关上。
她无力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手机还在。
将手机拿出来,已经关机了。
将手机松开,她支撑着地面坐起来,眼前阵阵发黑,她用手触碰着自己头部的伤口,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觉得自己连呼吸都用不上力气了,她无声的笑了笑。
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这种感觉和五年前很像。
快要死了的感觉。
她睁着眼睛,看着昏暗的仓库,仓库的门被打开。
然后两道身影走过来,将她架起来,夹杂着海风的空气,还有浓稠的夜色,她被人架着双腿无力行走,像是被人拖着一般走了一会,然后,被扔到地面上。
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那个,薄当家,是不是这个女的,什么羽来着。”
女子身后的手下走上前提醒,“阿姐,是陈羽。”
陈羽的意识已经接近消散,被人掷在地面上几乎都感觉不到疼痛,一只手臂穿过她的脖颈,将她抱起来,陈羽咬着唇,让自己清醒一点。
看着面前的模糊轮廓,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是幻觉吧,她低声梦呓了一声,“秦……”
支离破碎的音节还未发出就熄了声音,陈羽已经昏死过去。
…………
海风垂着傅明烟的背脊,有些冷,她看着夏叙,“给我倒杯水好吗?”
夏叙给傅明烟倒了一杯水递过来,傅明烟小口喝着,好像是没有听见外面嘈杂的声音,好像是在交谈这什么,然后就是那一声一声的枪声。
海风里弥漫着血腥味。
傅明烟凝着眉心,似乎是很讨厌这股味道,把窗户关上。
…………
甲板上,温淼冰冷的枪口指着女的的额头,那女子毫无害怕闪躲之意,“我说薄当家,咱这行有这行的规矩,这个叫陈羽的你带走行了,你那个太太我真不知道在哪里。”
她甚至一摊双手,将手中的枪挂在指尖,“我真没绑你太太。”
她身后的手下几乎都已经躺在地上,抱着伤处呻吟,薄寒生没有下狠手只是把他们打伤而已。
有一手下忍着伤痛出声,“阿姐,他太太就是那个傅小姐。”
“傅小姐啊,哎呀你早说啊。”那女子一副“你说晚了”的样子,啧啧的出声,“可惜啊,我让手下绑了这两个姑娘,但是我不知道那个是薄太太,刚刚我以为这个什么羽是薄太太,就把另一个小姐扔进海里喂鱼了。”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啊。”
那女子的神情,似乎是很后悔的样子。
温淼一怔,不知道这个女子说的对不对,他和温森对视一下,摇摇头。
刚刚交手,他们并未仔细留意是不是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