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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怒中的秦泽西没有发现地上星碎的玻璃渣已经深深的陷进了陌南秧的小腿里,他现在满脑子,满身心想的都是陌南秧脖子上的吻痕。
“那三份儿地产原件,你到底是怎么拿到的?”秦泽西掐着陌南秧的下巴,目光猩红而可怕:“秦慕泽不可能白白的把它给你吧?你是不是答应了他什么条件?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秦慕泽干的?是不是!”
秦泽西歇斯底里的喊着……越是嘶喊,他心底的不安与愤怒就越多……其实,自从陌南秧说自己有办法从秦慕泽的手里把那三份儿地产原件拿回来以后,他就一直在追问陌南秧,她所谓的好办法,到底是什么?
可无论他怎么契而不舍的追问,陌南秧就是不肯告诉他,问急了,她便狡黠的眨着水汪汪的桃花眼,丢下一句“你就等着看好戏吧”过来敷衍他……他看她神采奕奕的模样,还以为她真的是有什么绝佳的妙计,见她死活不肯讲,便也不再多问,免得扰了她制定计划……
结果满腹疑惑,满腹不安,满腹期待的等到现在……她所谓的好戏,就是拿自己去跟秦慕泽做交易吗?
这就是她所谓的妙计?这就是他苦苦等到的结果?
那他宁可不要那三份儿地产原件,那他宁可亲自去参加中心会议,然后被谢铭爵和秦慕泽借题发挥的羞辱一顿,那他宁可忍辱负重,跟谢铭爵,秦慕泽签下一系列不平等的条约来换回倪家码头的地产原件……也不愿意……也不愿意……
也不愿意看她这么去糟蹋自己!
“我问你你的衣服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倒是说啊!”见陌南秧一直冷着一张脸静默不语,秦泽西还以为她是默认了,心底的火气,一时间烧得更旺,他掐着陌南秧的下巴,狠狠的把陌南秧甩到了床上,然后瘫倒在轮椅上,颓然的红了眼圈。
你看,他到底还是心疼她的,知道右边是坚硬的桌子,左边是柔软的床,所以在发火的时候,有意识的把她往左边甩,免得右边白玉石砌成的桌子,伤到了她。
可她怎么就不能心疼一下他呢?难道她不知道,对他来说,他最宝贝的,不是每年能给倪家带来上亿收入的倪家码头,也不是那双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的双腿,更不是什么权啊,利啊……
而是……而是她啊……
她怎么能这么残忍的对待他捧在手心里怕掉了,含在口里怕化了的珍宝呢?怎么能……
秦泽西颓然的低下头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低头,这才看到满地零星的玻璃屑和地板上刺目的猩红,那猩红刺的他双眼一阵酸疼……
自己都干了些什么?秦泽西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里,他猛的抬起头来,看向被自己甩到床上的陌南秧,入目所及的,刚好是陌南秧血迹斑斑的小腿。
秦泽西的心脏,猛然紧缩了一下,他想过去查看一下她腿上的伤势,也想赶紧拿药箱过来给她清理包扎,更想柔声细语的问她一句“疼不疼”……
千万种想法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可最后,他却压制住自己几乎要溢出来的心疼,坐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被甩到床上的陌南秧在床上躺了一小会儿,这才回过神儿来,她不动声色的从床上直起身来,然后慢条斯理的把自己被甩乱了的头发一一整理好,这才抬起头来看向秦泽西。
“发这么大的火……”陌南秧冷笑了一声,任由自己被碎玻璃划的伤痕累累的小腿儿向外流着血,即不喊疼,也不包扎,像是根本就没看到自己小腿儿受伤了一样,直勾勾的盯着对面双目猩红的秦泽西,阴着调子冷声问道:“那我想问问……二爷您觉得,我是怎么从秦慕泽手里把这三份儿地产原件拿到手的?”
第289章 多余的解释
坐在床尾的陌南秧,沉着一双桃花瓣儿一样好看的眼睛。面色平静的凝视着坐在她对面的秦泽西。上扬的眼尾,透着不可忽视的寒意。
这寒意。仿若有生命一般,顺着陌南秧冷艳的眼尾,一点儿一点儿的,渗进了秦泽西的心里。
秦泽西咬牙……明明是初春的季节,可他只觉得冷。前所未有的冷,那冷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任何棉衣和火炉都无法驱赶。
“怎么不说话了?”见对方一直沉默不语,陌南秧挑了挑细长的眉。说话的语气,若是细细品尝,竟有几分讥讽:“刚刚不是还发了很大的火气吗?不是还捏着我下巴问我是不是答应了秦慕泽什么条件吗?来,说给我听听。你觉得我答应秦慕泽什么了?”
秦泽西握着轮椅扶手的五指骤然的收紧了,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不愿再与满目寒意的陌南秧对视……也许是不敢。总之,她眼底的寒意。让他莫名的受伤。
“你腿上的玻璃渣需要清理……我去拿药箱来……”秦泽西别过头去,转动着轮椅缓慢的转过身,笨拙而不熟练的控制轮椅的模样。莫名的让人心疼。
他曾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不费吹灰之力,便受万人追宠……若是没有她的话,他的人生一定会美好到让人嫉妒——有着富可敌国的显赫家世,有着迷倒万千少女的英俊面容,脾气虽然有些大,可是性子足够的坦率,即便有时过于霸道任性,也完全让人讨厌不起来。
可这一切都被毁掉了……都被她毁掉了,自从他爱上她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会一直受伤……
凝视着秦泽西孤寂的背影,陌南秧的眼眶,突然变得湿润了,她很想对着那个坐在轮椅上颓然离去的大傻瓜大声的喊一句:“喂,大侠,你自己瞎猜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你觉得,我像是那种会拿自己身体去跟别人做交易的人吗?”
傻瓜,你用脑子好好的想想好不好?我就是要作贱自己,也不能去找秦慕泽作贱自己啊……明明……明明最不想的,就是被那个男人看扁了……
喂!不要露出这样一副很受伤的表情啊……你把我心爱的护肤品,化妆品全摔了个稀巴烂,还把我的腿搞得血迹斑斑,沾满了可恶的碎玻璃渣……我不是也没生气吗?
为什么要露出这样一副孤清无助的模样来呢?明明……明明……明明在我的记忆里,你从来都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眼睛变得有些模糊,那个孤独的背影也变得有些朦胧了,心底有无数的话想要说,可是到了嘴边儿,却又不知为何一个字也吐不出来,陌南秧吸吸鼻子,眼睁睁的看着秦泽西消失在门口,然后颓然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为什么不叫住他呢?
为什么那些解释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呢?
陌南秧瘫倒在柔软的床上,用胳膊挡着眼睛,被玻璃扎划的伤痕累累的小腿儿还在汨汨的留着鲜血,陷进伤口里的玻璃渣刺得她生疼,可是她却没有力气去管,任凭它们这样留着血,泛着疼,直到十几分钟后白云棋提着药箱进来。
被秦二爷派来的白云棋斜着眼睛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陌南秧,然后把目光定格在了她血迹斑斑的小腿儿上。
啧……玩儿的还挺激烈!白云棋在心底冷笑了一声,然后踹了一脚地上挡着她路的玻璃碎渣,慢悠悠的走到床边儿,然后在陌南秧耷拉着小腿儿的床尾半蹲了下来。
对付这种皮外伤,白云棋还是很拿手儿的,毕竟她是黑|道儿世家的大小姐,从小就跟着自家哥哥打打杀杀,受伤挂彩那是家常便饭,帮人疗伤包扎那也是轻车熟路,所以她只花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把镶在陌南秧肉里的玻璃渣清理干净了,再然后清洗,上药,缠绷带这就完全是小儿科了。
不出二十分钟,陌南秧的小腿儿便被白云棋收拾好了,整个过程中,陌南秧一直躺在床上,用胳膊挡着眼睛,既不喊疼,也不说话,跟睡着了一样。
可白云棋知道,她并没有睡着。
“喂,别在这儿挺尸了,赶紧给我起来!”包扎完毕以后,白云棋把药箱放到了地上,站起身来,抬腿踹了一脚陌南秧没有受伤的那只腿。
瘫在床上装死的陌南秧却依旧不动弹,只有被白云棋踹了一脚的腿耷拉在床边儿,左右晃荡了两下。
见状,白云棋一只眉毛压低,另一只眉毛则有意识的挑高,万分鄙夷的瞥了捂着眼睛的陌南秧一眼,冷笑道:“再不起来,我下一脚,可就往你伤口上踹了。”
面对这赤|裸裸的威胁,陌南秧终于把挡在自己眼睛上的胳膊放了下来,红着一双娇媚的桃花眼,没好气的瞪了白云棋一眼:“有你这样当手下的吗?”
“你还好意思说我?”听到陌南秧充满哀怨的吐槽,白云棋突然笑了,她双手抱着肩,居高临下的盯着躺在床上的陌南秧,毫不客气的取笑陌南秧道:“诶诶诶,我对你的态度,可比你对秦二爷的态度好多了吧?”
闻言,陌南秧突然火了,她“噌”的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满腹怒火的瞪着白云棋,怒道:“我对秦泽西的态度怎么就不好了?摆脱,我费尽千辛万苦的把倪家那三份儿地产夺了回来,你们非但不夸奖我,反倒一个个都过来数落我?我招谁惹谁了?”
说起来陌南秧此刻也是一肚子的火气,自己这次这么英勇神武的打败了秦慕泽,成功的把倪家那三份儿地产给拿了回来,不办个庆功宴犒劳犒劳她也就算了,一回来就被秦泽西毫无厘头的臭骂了一顿!不仅摔坏了自己的护肤品,化妆品,还把自己的小腿儿按进了玻璃渣里!
这也就算了,秦泽西毕竟不知道整个计划的具体内容,一时误会了,怒火攻心犯的错她可以不计较,可是从里到外对整个计划都无比熟悉的白云棋凭什么也来数落她?
怎么,难道她也误会自己今晚真的跟秦慕泽共度良宵了?
自己在他们的眼里,就这么的饥|渴?
想到这里,陌南秧心里又恼怒,又委屈,偏偏还什么都不能说……
为什么什么也不能说呢?
因为……
“是是是,你牛逼,你了不起,你连秦慕泽都能阴,你简直就是我的偶像!”被陌南秧莫名其妙的怒吼了两嗓子的白云棋,非但没生气,反倒翻身坐到了陌南秧的旁边儿,轻笑着奉承了陌南秧两句,然后扭过头来,凝视着陌南秧漆黑的眸子,难得严肃的开口道:“既然你这么厉害,为什么刚刚不跟二爷解释清楚?”
听到这个问题,陌南秧的心突然刺痛了一下,她颦着眉,看向白云棋的眸子里,掺上了几分欲言又止的哀伤。
为什么刚刚不叫住他,跟他解释清楚呢?明明自己是清白的,明明自己跟秦慕泽,什么也没发生……
只要心平气和的解释清楚,他心底的结,也就解开了,他眼底的伤,也就消散了……他又会变回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拉着她的胳膊小孩子一样的撒着娇,笑起来的模样,比阳光还灿烂……
明明……明明这一切,只需要一个小小的解释,为什么不能说出口呢?
陌南秧骤然收紧了拳头,笑容无比的苦涩。
将这一切都收进眼中的白云棋压低了一下眉,她沉着眸子,面色无比严肃的凝视着对面的陌南秧,突然低声问道:“南秧,你在害怕些什么?”
一句话,简简单单的九个字,却如同一把犀利的箭,直戳陌南秧的心口。
陌南秧以前从未发现,白云棋说起话来,竟是这么多一针见血……
白云棋说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