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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阶-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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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口猛缩,泪意渐明,他这是知道错了吗?真的知道错了吗?可他却什么都没做,连一句简单的道歉都没有,要她,如何原谅啊!

    楚煜说:“以夏,我会再救你一次。”

    救你于苦海,赎我于沉沦。

    何以夏离开束河印象时说过这样一句话:如果你还活着,可不可以,再救我一次。遗憾的是她那天并没有得到回应,她以为,楚煜根本就没听见,可现在,他就站在她跟前,郑重其事的回应着——我会再救你一次。

    其实,爱情里本就该没有生离。刀子插。进楚煜胸口时,她以为,这一刀已经足够抵过那七年的远渡重洋,毕竟,比起两个人在一起的温情,别的,又算得了什么呢,可真正走到这一步时,她却始终过不去心底的那道坎儿。

    那道坎儿太深太沉,就像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横亘在她和楚煜之间,孤傲的自尊心和倾斜的感情线彼此纠缠和厮杀,光影交错间,何以夏感到前所未有的厌烦困倦,她真的太累了,累到忍不住想低头、想认输、想屈从于现实的温暖,她是这么想的,也的确这样做了。

    良久,她终归轻轻点头。

    何以夏不停的逼问自己,她这样冷血自私的女人还配拥有爱情吗?楚煜是否真的能再救她一次?就像十四年前一样,但这些,没有人能给她答案,她想,就这样吧,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至于别的,或许能在楚煜的救赎中日渐消弥。

    楚煜瞧见她点头的动作,心里欢得厉害,就好像得到珍贵已久的小玩意儿,恨不能捧在掌心。

    他眼里的光亮动人,她竟看得着迷。

    “跟我去交大走走,好么?”明天有校友讲坛,楚煜得先去交大和校方沟通下,但何以夏不在身边,他始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她方才点头答应,就跟做梦似的,况且,系里的陈教授,念叨她好多年了,索性邀她同去。

    她还未适应这微妙的关系,更没想好如何面对楚煜,此刻被他这么一问,明显有些懵,犹豫了几秒,委婉拒绝:“我有点累,就不去了。”

    楚煜有点失落,但他知道她没说谎,因为红色吉普已经停在那很长时间,随即嘱咐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回来了找你。”

    “好。”何以夏没再推脱,满口应承下来。

    两个人又说了会儿话,楚煜才意犹未尽的离开。

    何以夏回到房间后,赵孜楠开启了拷问模式,她被逼问的没辙,便只能将回国后和楚煜间所发生的事含糊不清的讲了遍,赵孜楠听完后,沉默许久。

    “以夏,你知道么,你所能伤害的人,都是最爱你的人。”赵孜楠知道她倔,但没想到她跟楚煜,竟纠葛到如此地步,她再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何以夏继续错下去了。

    不等她回答,赵孜楠再度开口:“他们说,爱情里最大的过错就是错过,我一个结过婚的女人,都尚且有勇气跟浩初重新开始,你和楚煜,都还等着彼此,还犹豫什么呢。”她顿住几秒,“除了电影里的男主角,没有人会等你七年,以夏,楚煜爱你,但你不能挥霍这份爱,他再爱你,都不如你自己爱自己,你觉得你过得好么?你连你自己都不爱,又怎么爱别人呢,你呀,就是太要强了。”

    这番话,算是说到何以夏心坎上了,和楚煜在一起的那些年,她不仅对自己苛刻,而且还吝啬到连句“我爱你”都不肯说,楚煜在这段感情里用错了爱的方式,她又何尝不是守着自己那份自尊心恃宠而骄呢。

    何以夏早就猜到了束河印象的深意,但却迟迟不肯承认。无论是从建筑风格还是设计理念,又或是平面布局来看,都像极了她的建筑设计风格,如果没记错的话,大四那年,她的确画过一幅像束河印象的草图,但那幅画,如果没有人精心修改和完善,恐怕就只能是纸上建筑了。

    而这个世界上最懂她的人,只有楚煜。

    至于束河印象为什么叫束河印象,她猜到个大概,河,是她姓氏的谐音,束,可以解释为束缚、捆住,楚煜赋予给束河印象的深意,是想留住当初最美好的时光。

    何以夏闭了闭眼,坦诚的说:“楠楠,我又何尝不想呢,但似乎,那刀过后,我很难再面对他,可我深陷在过去的泥潭里无法自拔,我太渴望被救赎,而我想要的,只有楚煜能给我,这种复杂的心理,你懂吗?”

    赵孜楠叹了口气,“你渴望被救赎,但前提是你得先自我救赎,你不能跟个蜗牛似的,永远把头缩在壳里,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你连试都不试,怎么就知道不行?”

    这番话让何以夏的心境澄明许多,她的恨,浓烈刻骨,而爱,也应该是炽热无畏的。

    两个人在窗外的蝉鸣声中休息了半下午。

    楚煜从交大回来后,已经是夜里十点钟了,还带着轻微的酒气。他从前台那要来房间号,连等电梯的耐心都没有,直接从楼梯冲到三楼。

    何以夏开了门,闻见酒气,两道秀眉蹙拢,“你喝酒了么?”

    他愣了几秒,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照实说:“嗯,陪陈教授喝了两杯,我没事,你别不高兴,好吗?”

    楚煜忽然想起他们住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他总四处应酬,回去的晚,她几乎不等他,但会留上一盏灯,时间久了,难免起些摩擦。

    她垂眸,脸上泛起些红,有些嗔怪,“我没有生气。”又过了几秒,问他:“陈教授……还好么?”

    楚煜松了口气,“身体还算健朗,但这些年,没少提起你。”

    “那就好,他提我做什么?”陈教授是建筑系的老教授了,带过的学生也多,但最得意的,莫过于何以夏。

    他眼里含笑,心想着,他们有多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这几个月以来,哪次不是吵得你死我活?

    楚煜靠着墙,声音清澈得不像话,“以夏,我现在就跟做梦一样。”

    何以夏抬头看他,眼底无声流转的秋波娇魅入骨,她痴痴的笑,是啊,的确跟做梦一样,如果真的只是一场梦,那就永远都不要醒,永远。

    但沉浸在梦里的两个人都没有发现,他们所提及的过去,已经没有肮脏和丑陋,有的,是无休无止的怀念。

    寂静无声的走廊里,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

    楚煜后知后觉的发现,他手里还提着东西,随即站好,“我给你带了件文化衫,你看看,喜欢么?”

    他拆了塑封,把文化衫摊在何以夏眼前。

    是件黑色体恤,前面用鎏金色印着“120”的字样,代表交大120周年校庆;背后是交大的的校训——竢实扬华。

    “从哪弄的?”这种东西,谈不上有多喜欢,但却非常有纪念意义。

    他答:“在生活广场的一家小店里,想到你,就买下来了。”

    何以夏“嗯”了一声,他们都说,爱一个人,就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原来,被人爱着的感觉,是这样。

    楚煜又从兜里摸出来个小玩意儿,“还有这个。”

    是个钥匙扣,上面印着卡通版的157阶。

    她彻底笑出声,“你都多大了,还这么童心未泯?”

    楚煜以为她不喜欢,掌心收拢,准备揣回兜里。

    何以夏连忙握住他的手。

    他笑意渐浓,将她纤细的手指攥在掌心,不肯松,犹豫半响,开口问:“我可以抱你吗?就一小会儿。”

    楚煜的声音有些沙哑,手上的力道也重了几分,何以夏感觉到了他的紧张。

    但她没有说话,几秒后,踮起脚尖,单手环上他的脖颈,轻声说:“阿煜,我现在能做的,就只有这些。”

    楚煜闭了闭眼,低下头,埋在她肩窝,心头跟小鹿乱撞似的,他想,他这回,是真的活过来了

    “你什么都不用做。”她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就交给他好了。

    楚煜松开她,将她额前细碎的发拨到耳后,“我明天在扬华讲堂有个演讲,来么?”

    何以夏眯着眼,含笑似的答:“来。”

 第29章 chapter29

    楚煜的专题讲座定在7号下午,昨天熟悉会场后,上午就没什么事,索性待在酒店休息。

    沈浩初在昨晚结束飞行任务后向公司递交了辞呈,并于7号早上到的红珠山,何以夏的意思是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劝他早点带赵孜楠走,但赵孜楠不肯,执意要听完楚煜的专题讲座,偏偏沈浩初也深表赞同,她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沈浩初跟赵孜楠也有好几个月没有见过面了,何以夏不愿意当电灯泡,自然落了空,从房间出来后,行过水榭楼台,踏上曲径通幽的小路,山林的露气寒光还未褪净,清晨的阳光穿透密林,蝉鸣鸟叫声中,伴着道尖锐的女声若隐若现。

    旁听别人间的谈话毕竟不是件光彩的事,可眼前没了别的路,她也不可能这么早就原路折回,索性留在那来回踱步。

    但激烈的争吵似乎不肯放过她,全部灌进耳蜗。

    那道女声,除了向微,还能有谁?

    “你不愿意见我,是不是因为何以夏?她也来了?”自上次闹得不愉快后,向微就一直在北京出差,得知楚煜的专题讲座定在今天下午,连夜从北京追了回来,但前台的接待人员却不肯告诉她房间号,她被逼得急了,只能用最笨的办法——每个房间挨个儿敲挨个儿问,搞得客人怨声载道,酒店工作人员连忙求爹爹告奶奶,向微还是不肯停,最后没办法,只能如实说了,是楚煜特地吩咐过的,向微是这儿的常客,前台的接待人员自然眼熟得紧。

    楚煜眉心蹙拢,过了好几秒才不疾不徐的说:“我想你搞错了。”他轻轻笑了声,含着些束手无措,“我不肯见你,只关你我,无关他人,还有,别找她麻烦。”

    向微的怒气涌上来,他虽未正面回答,但凭女人的直觉,何以夏必然回来了,否则,楚煜不可能拽着她跑到如此偏僻幽静的地方说话。

    “你还护着她?她根本就不爱你啊,你怎么还是执迷不悟?就算不替梁阿姨和景致叔叔着想,你也得替奶奶考虑啊,她迟迟不肯落气,等的是什么,你会不知道?”向微这辈子的心软全部都用在了奶奶身上,那是个慈祥又善良的老人家,每次回去探望奶奶,总是她最柔软最难过的时候,这些年,奶奶的身体一直都不大好,尤其是近段时间,医生都下了多少回病危通知书了,但奶奶始终凭着口气硬撑着。

    奶奶说,不见着她的宝贝孙儿带回宝贝孙媳妇,她就算是走到了鬼门关,也要拼着老命回来走一遭。

    这一刻,楚煜对向微无休无止的纠缠感到前所未有的困倦。他忽然想起一种植物,叫做菟丝子,是种不会进行光合作用的寄生性植物,一旦树木成为它的寄主,就会被藤蔓密密麻麻的包裹缠绕,然后生长出锐利的吸胞,吸胞钻进树干内,吸取寄主的养分与水分,直到树木干枯而死才肯另寻寄主。

    向微就好比这不依不饶的菟丝子,成了楚煜跟何以夏之间的阻碍,拔不掉根,也扯不断茎,直到将他掏空掏尽,将何以夏伤害得体无完肤。要说向微跟菟丝子有所不同,那必然是她不肯另寻寄主,而是要与寄主同归于尽。

    想到这里,楚煜不禁替向微悲哀起来,她又何尝不可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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