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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过去了,对方没有回应,赵木青心想可能没看见,再等等。半小时过去了,一小时,两小时过去了依旧没有动静。
赵木青在睡梦中委屈地流了眼泪。
早晨,徐景修跑完步回来冲了个澡,客服人员已经送来早餐。
这是安汽提供的高档酒店式公寓,里面的装饰配置跟总统套房也相差无几,并且有专业的客房和餐饮服务。
坐在餐桌旁,拿出手机查看邮件,微信的系统提示还在,其实他昨晚就已经看到消息提示,那个女孩眼中的爱慕他怎会看不出来!他的心想要接近他,他的理智却叫他远离她,前车之鉴,女人还是远离的好。
周一,徐景修提了订好的车,那辆白色保时捷还给靳朗,靳朗看到车尾擦到的痕迹取笑他是不是开不惯国内的公路,他回他蹭到一只兔子,靳东咂舌,直说太血腥。
在安汽的工作已经进入正轨,新的研发项目也在计划中进行,对于工作,他从不缺乏热情和创意。
靳朗劝他交个女友,开着玩笑说公司有很多爱慕他的优秀美女,他不以为然,懒得自找麻烦。
早早下班天边还有余晖,电台播放着一首《日落大道》,冬日的阳光从开着的窗透进来,打在他的脸上,让只穿了件薄外套的他有种暖洋洋的感觉。
徐景修仔细听着歌词:
我们寻找着在这条路的中间,
我们迷失着在这条路的两端,
每当黄昏阳光把所有都渲染,
你看那金黄多耀眼。
你看那金黄多耀眼……昨天中午的时候,薄雾散去阳光打在她脸上,她大胆又执拗地看他,他莫名有点心慌借着拿名片掩饰,她胜利地笑了,那么耀眼,于是他也笑了。
那一刻,金黄的阳光也一定也穿过了他的灵魂,他的心才会变得那样柔软。
心底有什么在蠢蠢欲动,他有点想找个麻烦。
等在十字路口,看着走过绿灯的人群,他拿起手机,接受了那个加好友的申请。
那边竟迅速发来了一个笑脸和一个哭脸。
紧接着又来一条:徐景修,车修好了吗?
到达目的地,徐景修停好车,回她:不知道,朋友的车。
她打字很快:啊?真抱歉,那让你朋友寄账单给我吧!
他回:不用。
她又很快发过来:那我请你明天下午喝咖啡就当补偿,好不好?
徐景修笑,回:好。
赵木青坐在下班的公交车上,兴奋和激动如决堤的江水一起席卷了她,今天她已经不知翻了多少次手机,要不是在车上她真想跑起来跳起来,他答应了!
周六早上,赵木青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拉开窗帘。
呼!竟然下雪了。
雪不是很大,地面只是积了薄薄一层,大概是昨天夜里落的雪,现在已经停了。花园里落光了叶的桂树也披上了银装,有小朋友在雪地上追逐,留下一串串脚印。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而她和他要第一次约会了。
她紧张又甜蜜地等待下午的见面。
还是那家music &book 咖啡店;约了三点半。
赵木青三点就来了,客人不多,店里有很多艺术、设计方面的书籍,她拿了一本坐到靠窗的位置。
徐景修是准时到的。
他跟她问好,脱掉外套,拿下浅灰色的羊绒围巾,坐在对面。外面下起了小雪,他的头发上还有零星的小雪花,室内温暖,那点零星很快就融化在发丝间。
他穿着件蓝灰色的圆领毛衣,领口露出里面的白衬衫,温润优雅。
赵木青感觉自己快要烧起来了。
追尾那次情况特殊不算,这是人生头一次跟自己喜欢的人坐这么近,近的一抬头就能四目相对。
他的眼睛一定会勾魂,不然她的心怎么一直扑通扑通跳!她已经紧张害羞的眼睛不知道朝哪看,手脚也不知道怎么摆。
赵木青暗骂自己怎么这么怂!
镇定情绪,赵木青把餐牌推向徐景修,温柔地笑,“你想喝点什么?”
徐景修没看餐牌,低声问脸红的女孩,“你呢?”
“拿铁”。他的声音好温柔。
徐景修点头,唤来侍者,“一杯拿铁、一杯蓝山、一份提拉米苏”,转头向她,“这里提拉米苏还不错。”
侍者走了,两人再次限于沉默。
徐景修其实并没有真正谈过一次恋爱,同女性约会的经历也更多是关于工作,看着对面的女孩比他更不知所措,他有点想笑,在药店门口的她和短信里的她可是很大胆直接!
不过,她今天很好看,化了淡妆,到脖子的短发微微卷曲,有一边随意地夹在耳后,露出白嫩的耳朵。蛾眉淡扫,圆溜溜的眼睛仿似泛着水光,秀挺的鼻子,嫣红的嘴唇,有点嘟嘟脸,白里透着红润。
赵木青坐正身体,只敢盯着徐景修的鼻子和嘴巴,“我讲个笑话给你听吧!”
不管他同不同意她已经开始说了。
“我有个好朋友,她初恋在她手机里名字是单人旁的他,后来他们分手了,名字就改成了宝盖头的它。”
徐景修面无表情。
她再接再厉:“有个狼宝宝噢,它一生下来不吃肉只吃素,它父母很担心,结果看到有一天狼宝宝追一只兔子啦,父母很欣慰,然后狼宝宝抓住兔子说:把胡萝卜交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徐景修:“……你喜欢胡萝卜吗?”
赵木青笑得肩膀发抖:“喜欢,很好吃,生吃又脆又甜。”
徐景修眼睛闪了闪,低语:“嗯,兔子都喜欢。”
赵木青没听清,“你不喜欢吗?胡萝卜明目清肝,多有营养价值啊!”
徐景修:“以后也许会喜欢,还有么?笑话。”
赵木青决定拿出压箱底的一个,“有个人在医院输液,输着输着就开始狂笑。别人问他笑什么。他说,我笑点滴。哈哈哈,华珍每次都败在这个笑话上。噢……华珍就是我那个好朋友。”
赵木青得意地笑。
徐景修嘴角弯起,眼里荡漾着笑意,她确实笑点低。
侍者过来送餐,两人暂停问答模式。
咖啡很香醇,提拉米苏很诱人,赵木青用小匙挖了一小块送进嘴里,顿时满足地眯起眼睛,发现徐景修在盯着她看,她有点不好意思,看着被挖了一块的甜点问他:“你要……吗?”
徐景修含笑摇摇头,问她:“你对绘画感兴趣?”
赵木青疑惑,徐景修示意她放在一旁的书,她会意,“我学画画的,在实验小学做美术老师。你呢?”
“我做汽车设计。”徐景修低头拿起细骨瓷杯。
赵木青着迷地看着他指甲修剪得很整洁的细长手指,想象着它们握着铅笔刻画线条的样子,深吸一口气,“徐景修,我可以追你吗?”
徐景修拿杯的手一顿,眼底星光流转,“你不是正在追吗?”
她顿时辞穷,小声嘀咕,声如蚊呐,“我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他一本正经回答:“没关系。”
第八章
晚上回到家,赵木青躲在被窝里回想下午的约会。
她一会儿觉得甜蜜的要命,一会儿又郁猝的要死,羞耻的不要不要。
不过,女人的直觉,他应该对她还有点好感。
华珍给她做参谋,“这时候你要冷一冷他,看他什么反应。”
于是赵木青开始抓耳挠腮的漫长等待。
终于,周五晚上,徐景修打来电话,她高兴地在沙发上蹦起来。
华珍正在一边看电视一边涂指甲,被她吓得指甲油整个涂手指上,气的张牙舞爪要用指甲抓花她笑得快咧开的脸。
她捂着嘴怕自己笑出声,一闪身躲进了自己卧室。
徐景修听见这边的动静,疑惑,“发生什么事?”
赵木青一本正经回答,“没事,我朋友看电视剧看的太入戏了,噢,她叫华珍。”
徐景修:“知道,宝盖头它的那个。”
赵木青嘻嘻地笑,“你好聪明。”
徐景修:“谢谢夸奖。”
“再过一个月我就要放寒假了,羡慕吧!”语气洋洋得意。
脑海中闪现她神气活现的样子,他由衷表示,“非常羡慕。”
她又觉得有点委屈,“你为什么这么久才打电话给我?”
徐景修:……
她很快释怀,“算了,原谅你。”
他却开始后悔为什么不早点打给她,“对不起。”
他们聊了很多,都是些没营养的话,赵木青不记得自己讲了些什么,只知道自己一直在笑。
周六,他带她去“清流”吃私房菜。
有个穿着看似随意却很讲究剃着板寸的男子带他们到楼上的包厢。包厢很大,是个套间,有会客室、娱乐室、餐厅、卧室、卫生间,甚至还有小厨房。
男子看起来比徐景修稍大一点,像是和他认识很久,两人坐沙发上熟稔地聊了几句。
那人下巴往赵木青方向抬了抬。
徐景修介绍她,“赵木青。”
男子看她,笑容和煦,“你好!我是温和。这家的厨子。”
真是人如其名,他的笑让人如沐春光,赵木青回以微笑,“你好,等下的菜是你做吗?”
温和耸肩,“我是他的御用厨师。”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徐景修轻轻推他一下,对她说:“别被他纯良外表骗了,他是这家店的老板,小时候我们一起长大的。”
“对,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了。”温和加了一句。
“哈哈哈!”赵木青想象那画面忍俊不禁。
温和胳膊肘拐了拐徐景修,“笑起来像只兔子。”
徐景修笑,并不言语。
温和拍拍徐景修肩膀站起身,“好了,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我下去给你们张罗,”走到门口停下回头,“小修,以前那个是假仙气,这个是真欢喜,快不快乐你自己知道。”说完开门离去。
徐景修垂下眼皮,拿杯的手指抖了抖。
赵木青对“清流”并不陌生,她和华珍一起来这儿蹭过沈冲的饭局,对这里印象很好。环境优美,服务人员素质很高,菜更是合胃口,有一道松子茄鱼赵木青特别喜欢,一直念念不忘。
上的都是赵木青喜欢的菜,包括那道松子茄鱼。
他们一边聊天一边吃饭。徐景修静静地听,偶尔夹点菜,时不时地问她两句。
席间温和送来一瓶珍藏的Romanee Conti的红酒,徐景修开车不能喝酒,给赵木青倒了,自己饮茶陪她。
赵木青小口啜着酒偷偷看他,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衬衫,领口敞开,衣领上绣着灰色的边,很是俊秀。
她一直知道他很适合穿浅色的衣服,显得淡漠矜贵闪闪发光,还是头一次见他穿黑色的衣服,没想到竟让她体会到一种神秘邪魅、衣冠/禽/兽的感觉。
赵木青捂脸从指缝里看他,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怎么都觉得他好看。
酒壮怂人胆,两杯酒下来,她就把家底全部交代了,“我们家是严母慈父,妈妈是个妇产科大夫,待医院比待家里多,爸爸是个语文老师,爱唠叨不过最疼我。”
她托着下巴看他剥虾,袖子挽到小臂,露出一小截白皙的皮肤,手指修长,在灯光下泛着隐隐光泽。
她心痒痒,不由自主咽了下口水,“徐景修,有没有人说你很性/感。”
一说完,她就想吞掉自己的舌头,怎么见到他就不知道含蓄了,丢人!
徐景修慢条斯理处理好手中的艺术品,放到赵木青碗里,轻声说:“吃虾。”耳朵却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