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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碗儿更是要在大白墙上画画,夏天想给两个孩子都抓过来一人一巴掌来着,不过被公公大笑着拦住。
可见叶志清是真想闹闹和小碗儿了,从进了屋就一直想抱他们,现在又说让孩子们随便玩,夏天看到婆婆对着花花绿绿的墙面,脸色都要僵硬变绿了。
叶伯亭拧开电视机,季玉生还得负责给她扒刀鱼上面的刺,一家人边吃着饭,边看着“为您服务”这个栏目。
听着节目里面普及生活常识,用着贴近观众生活的方式满足对生活资讯的迫切需求。
叶伯煊坐在夏天的身边,三口五口一小碗饭,递给夏天饭碗:“给我再来一碗,吃饭要专注,你怎么老走神?”
可见叶大少还是习惯自己家的做饭方法,他实在是吃腻了大炖菜,格外想念小炒。
夏天端着饭碗能不发愣吗?感叹啊,这主持人……好久不见,不对,是年轻的样子压根儿就没见过,今儿个得以一见。
……
一九八零年的除夕是二月十五日,这代表着在喜迎正月十五,春天会跟着接踵而来。
也预示着夏爱国和苏美丽即将带着两位老人返乡、叶伯煊投入繁忙的工作中、夏天开学了。
夏爱琴、赵铁柱夫妇站在火车站门口,赵铁柱还和夏爱琴打趣说笑着:
“咋感觉前两天刚去了京都开眼界,正端着二哥家的饭碗呢,现在又来接他们回来端咱家饭碗了,日子过的嗖嗖地,跟火箭似的。”
夏爱琴一经提醒,想起在京都发生的事儿,不忘泼冷水埋汰赵铁柱一句:“瞧你那官迷样儿,这家伙丢人都丢到京都了。”
“嘿嘿,那不是伯煊不在,正巧我开门!这不嘛,习惯性跟人唠两句,那找伯煊的都是大官儿,谁能想到大官儿也大过年的可哪瞎溜达啊?我这一听可不就得被吓着了!”
夏爱琴想起来就生气,两只脚来回调换着,天儿还是太冷,斜睨赵铁柱:
“你少来那套吧!吓着了也得端住了,不是你那二皮脸值钱,是给伯煊涨脸!我二哥不知道谁是谁,人家也不多打听吓唬自己。你可倒好,几句话给你吓的沙发不坐坐地上了!甜甜当时都脸红了,你没看着啊?”
赵铁柱现在想起来也面热懊恼:“得了得了,快点儿探头瞅瞅,二哥他们是不是下车了?”
心里也委屈,其实真不怨他。
在京都那几天,叶伯煊但凡下了班就会陪他这个姑夫出去转转、陪着一起喝酒唠嗑啥的,赵铁柱慢慢也就不拘束了,没觉得叶伯煊比其他小辈儿多点儿啥。
但自从他赶巧接待了一拨来甜甜家串门的同事下属,他彻底知道一句话:“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第七二一章 没妈的孩子是根草(一更)
苏美丽她们走了,夏天哭了。
她吧,后反劲儿,送大家伙上火车时,夏天还笑眯眯地。
可回了真正的自个儿家,也就是夏爱国给她新买的房子里了,她收拾着屋子收拾的心烦气乱,坐在床边儿想了想,偷摸抹起了眼泪。
夏天觉得自己是偷偷摸摸的,却不想闹闹用小手推了推小碗儿,俩娃先是对视了一眼,然后扔下画板,侧过小身子,歪着头的看向夏天。
夏天双手捂着脸,觉得自己被丢弃了,好孤单吖,心里空落落的,忽然感觉自己的右胳膊被拽住,左手也被一个小胖手拉住。
小碗儿那张婴儿肥漂亮的不得了的小脸儿呈放大版,凑到了夏天的面前:“妈妈,迷眼睛?碗儿给你呼呼。”
夏天那眼泪啊,不但没停住,泪中带笑抱住小碗儿,让她闺女坐她怀里:“妈的小棉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
闹闹皱着小眉头,小人不大,盘腿儿有一套,没有两天马上就要满三岁的小男娃,用着稚嫩的嗓音说着东北话:
“妈妈,你这是因为啥啊?”
“妈妈想你姥姥姥爷了。他们都回老家了,你们想不想?”
如果苏美丽在这,她会拍打着夏天的后背大骂:“你说你这个娘有正溜没正溜?!”
因为夏天仅此一句,俩萌娃瞬间泪眼朦胧。
他们也想哇,比妈妈还想哇,那都是一个个结实有力的“保护伞”,伞都不在了,他们怎么能玩的翻天覆地还能安全落地啊?!
小碗儿更是搂着夏天的脖子哭诉道:“碗儿的咕噜肉哇!”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闹闹使劲圆睁着大眼,为了不让眼泪掉下,他告诉自己要坚强,控制住自己想大哭的情绪还不忘安慰夏天:
“妈妈,你还有我和妹妹,你这么大个人了。要坚强。”说完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三岁娃的小巴掌还不忘拍拍夏天的手背儿。
夏天……
叶伯煊习惯性开车回原来的家,车都拐进胡同了,他拍了拍脑门。又一路倒车倒了出去,最近真是忙晕头了。
他都要忘了,借他房子的那家人,老爷子要在天气回暖后搬回去了。
正巧他老丈人给他们也买了房,虽然院子不如这看起来精致。但最起码房照上写的是他的名字。却不想推开家门看到让他头脑发蒙的画面。
叶伯煊两眉打了个死结:“几个意思?你们娘仨?”
夏天郁郁道:“我哥也是!招人膈应,他和我嫂子带着冬子和月芽回法院家属楼了。”
叶伯煊放下公文包:
“当然了。空着房子,时间久了,单位的同事会说闲话。”
“咱爷奶、爹娘还都回村儿了……这么大个院子,就剩我们仨了。”
叶伯煊摘手表,卷衣服袖子,看样儿得帮他媳妇洗菜做饭了:
“还有呢?”
夏天委屈:“还有荷花姐也被你那个手下拐走嫁人了,我要上学,谁给我带孩子呀?”
叶伯煊听夏天说完,眼神盯住了闹闹。
闹闹……
小家伙始终含在眼圈儿里的眼泪。告诫自己要坚强的泪珠,眨眼间掉落,小娃瞬间明了,他慌了,警戒道:
“爸爸,几个意思?”
叶伯煊哑口无言。
小碗儿哭的很自怨自艾,她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没有察觉到她爸爸的异样。
小丫头站在床上伸出两只小肉胳膊要抱抱,她把一张小脸儿皱成了抹布样儿:
“爸爸,碗儿的咕噜肉啊!你明白吗?”
叶伯煊……
车把式扬着鞭子喊着:“驾!驾!”
车轮碾压雪地的声音是那么的清晰。
夏老头不忘关心的看一眼老太太:
“老婆子。这回你不晕车了吧?嘿嘿,没有油味儿了。”
“嗯那,是不晕了,大敞四开的。我这牙缝里都嗖嗖地冒凉风,还一颠儿一颠儿的直颤悠,颠的我这个心都跟着直忽悠。”老太太说完,紧了紧身上披的棉被。
老王车把式一笑露出一口烟熏火燎的大黄牙:“叔啊,你那小孙女的小汽车还真赶不上我这牛车,安全。着急有啥事儿能跳车!”
老太太牙也不打寒颤了:“呸!呸!”连呸了好几口,这个老王真不会说吉利话,扯着大嗓门喊道:“大侄子,俺们不着急,慢慢赶哈!”
喊完看着车把式和夏老头聊的热闹,老太太凑近夏爱国还不忘讲究别人:
“老儿子,你看出来没?唉!要不说人得有出息呢,走哪都被人高看一眼。
你看你赵叔赵婶,门口迎着,走时又送到挺老远,屋里一桌子菜摆着,原来琴子那个婆婆可没那个样儿,她我还不知道?贼抠!你瞅瞅这次这个热情啊!”
亲家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就看老太太和赵家几十年的关系就能知道。
“娘,原来我和美丽上门,人家赵叔赵婶也挺热情。跟那个没关系,这些年了,都实在亲戚。”
苏美丽把被子从头蒙到脚,冻死她得了,闻言把被子露出个缝隙,使劲剜了一眼夏爱国,她就是心里不痛快,想瞪就蹬。她瞧不上自家老爷们这个实诚样儿。
夏爱国斜睨苏美丽,伸手把被子给她紧了紧:
“瞪啥瞪?要回村儿了看不上眼啦?秋儿他娘,别飘着了!落地了,你不但得坐牛车,赶明儿你还得跟我下大地干活!”
所以说嘛,谁人背后不说人。
赵铁柱的娘也扒拉着针线筐,在背后讲究着人:
“我看琴子她二嫂那个嘚瑟啊,说话挺狂。真那么厉害,咋又灰溜溜的回来啦?”
赵老头喝着茶水接话道:
“你个老娘们家家的,竟注意那些没用的。听话听音儿,柱子说想办法让他们脱离农村户口,把粮食关系弄到京都,琴子她二嫂为啥敢表态那就是她女婿的一句话啊?”
“为啥啊?”
“为啥?说明有底气!
连丈母娘说话都仗腰,只能说明安安他表姐别看小门小户嫁高门,说明在高门里也有地位。至少老爷们惯着,受得意!
咱家安安啊,也不知道将来有没有福气,借点儿他表姐的光!”
……
闹闹和小碗儿迷茫,爸爸妈妈要送他们去托儿所?天吶!
p: 女神和女汉子,无论你是女神还是女汉子,都祝大家节日快乐!
第七二二章 手拉手,被送走(二更)
宋雅萍对着镜子整理军装,喊了一声正在打扫屋子的吴嫂:
“老吴,一会儿夏天或者伯煊来电话让你去接孩子们,你就说家里有事儿走不开,让夏天务必亲自送来。”
吴嫂这么大岁数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宋雅萍这个官太太想拿住儿媳妇,在吴嫂看来,跟她们村里的村妇手段也没啥区别。
“那她们要是问您呢?”
宋雅萍皱了皱眉,转身拎着皮包就走:
“你看我像是出门玩吗?!”
宋雅萍就不信了,你夏天不是厉害吗?看你爹娘都回了村儿,谁给你带孩子!
她不是在拿孙子孙女难为儿媳,她是想让夏天知道知道婆婆的重要性!以此惩罚、让夏天懂得感恩。
……
叶伯煊牵着闹闹的小手,夏天抱着小碗儿,四口之家站在军区幼儿园的大门口。
园长以及闹闹和小碗儿的小班老师,奔着他们的方向疾走。
一般像叶家这样家庭的孩子,都是直接入小学,之前是有家里的勤政人员专门看管。
军区幼儿园,顾名思义,都是军人的子女。
但园长和老师都清楚,即将入园这对儿龙凤胎的与众不同,只因他们的爷爷是叶志清,这就是最大的区别。
孩子们活在童真的世界,
成人的天空总是掺杂着身份、地位、光环。
小班老师姓于,一张娃娃脸,看起来脾气不错,年龄也就二十出头,她对夏天说:
“叶莘、叶莞的妈妈。您放心,我会格外照顾他们的。”
叶伯煊却忽然直视园长道:
“麻烦请不要搞特殊化,对他们一视同仁。不听话就跟其他孩子一样,我不希望他们感觉到不同。”
小于老师脸色瞬间涨红。
闹闹紧张了,这一刻他有些无助、惊慌。
闹闹两只小手紧紧地拽住叶伯煊的大掌,而叶伯煊把闹闹的小手往下推着,小娃不敌爸爸的力气。最后只能死死地拉住叶伯煊的小手指。眼睛里蓄满了眼泪。
闹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