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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莎莎吐了吐舌头,跳下地,笑嘻嘻地对陆辰道,“小姨夫~”
冯烟烟终于从“铁锤挂脖”的酷刑下解救出来了,揉了揉脖子,问道,“你作业都带来了吗?”
“诶——”邢莎莎登时就耷拉下眼皮,拖长了音,不满地哼哼,“小姨妈你真是扫兴,我进来能有一分钟吗,你就开始提作业……”
冯烟烟一脸的公事公办,“你妈特意嘱咐过我,要我这几天看着你点儿,可不能让你玩野了。”
“你们一个两个三个的都欺负我啊,说好的暑假的,书法班、美术班、跆拳道轮番上阵,好不容易抽个空歇一歇,小姨妈你又吊打我!生活艰辛啊!老天为什么这么对我……”
看着邢莎莎戏精上身一样地干嚎,冯烟烟嘴角抽搐,发自内心地对自家表姐表示同情。
“莎莎说得也不是没道理,好不容易有个假期,玩一会儿也不过分。”陆辰又出来圆场了。
冯烟烟不乐意了,用胳膊捣了一下陆辰,“你是哪一边的?净拆我台……就你会做好人。”
陆辰嘴角弯了下,“你这边,当然是你这边。”
难得看到陆辰这番样子,冯烟烟纵使知道他只是在旁人面前演戏,内心也是欢喜的,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心平气和地温馨相处了。
邢莎莎闹够了,也开始说点儿正经话了,“作业都做得差不多了,就差一篇作文了,老师说让写夏日实践报告什么的,我也不知道那是啥……其实我来这儿的主要的目的是来找小姨妈帮忙的。”
“帮忙?”冯烟烟斜眼,“帮你写实践报告?先说好,作业我是不会帮你做的。”
“谁要你帮这个了?我是说画画。”
画画?
邢莎莎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张小海报,仔细看去,其实是一张打印出来的征稿启事。
“我想参加这个漫画大赛,但是又没什么头绪。说到画画,这不是小姨妈的本行吗,所以我就来找你帮我出谋划策了。”
这……还真是个专业对口的求助啊……
“好吧。”冯烟烟也不再提作业那一茬了,免得被孩子以为成恶毒小姨妈,于是转开话题,“不说那些让你扫兴的话题,先收拾一下吧,把行李拖到我房间来。”
邢莎莎却站住脚,问道,“为什么是拖到你房间?”
这个还用问为什么吗? “因为这段时间你跟我睡啊。”冯烟烟回答得很是自然。
邢莎莎看了眼陆辰,又问道:“那小姨夫睡哪儿?”
“他睡客房。”
冯烟烟回答的依旧迅速,同时在心里腹诽,反正不管你来不来,陆辰都睡了大半年客房了……
“那不行!”没想到邢莎莎严词拒绝,“不能因为我而让你们俩分居,我妈说了,让我千万不能给你们添麻烦。”
冯烟烟嘴角抽搐,一时之间只觉得槽点太多,不知道该给什么反应,而陆辰也好整以暇地站在一边,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那什么,”冯烟烟按着有点儿抽疼的额角,“这个不用你操心。”
“可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觉啊。”
冯烟烟更头疼了,“难道小姨妈是‘别人’吗?”
“在睡觉这件事上,连我妈都是‘别人’。”邢莎莎坚守立场,直接把冯烟烟堵得没话说了。
为了应付莎莎这个小魔女,冯烟烟事先跟陆辰补了补课,免得到时候露馅,可是没想到别的地方没出问题,反而在分房间上产生异议,这给冯烟烟打了个措手不及,下意识地去看陆辰。
陆辰依旧是老神在在,一副“与我无关”的看戏吃瓜架势,完全没有要和她一起扛雷顶锅的态度。
而那边,小魔女见冯烟烟不说话,也就权当她是默认了,直接提着行李就往客房去了。
陆辰这次终于有了反应,对冯烟烟无辜地道:“是莎莎的要求,我也没办法,我去收拾我床铺了。”然后,就跟在莎莎的后面,到客房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冯烟烟站在原地,觉得脑壳一抽一抽的疼。
我怀疑我被卖了,但是我没有证据。
第19章 金主爸爸 4
邢莎莎的到来瞬间就让这个有些平淡到乏味的家里多了些欢快的气氛,但是到了晚上; 不得不面对的事就摆在冯烟烟的眼前了。
时隔大半年; 陆辰又回到这间卧室了。
冯烟烟坐在床沿上; 心不在焉地托着腮; 好像又回到了新婚时期的样子; 有点拘谨,又有点紧张。
而陆辰洗完澡一进屋,最先看到的,就是紧张得有些僵硬的冯烟烟; 坐在床沿上托着腮,一看就心不在焉; 眼神发飘。
“你很紧张啊?”陆辰一边擦头发,一边问冯烟烟。
“谁紧张了!”冯烟烟死不承认,但是看到湿着头发的陆辰,觉得口干舌燥,性感得要命; 觉得更紧张了; 索性转开头。
自己怎么没出息到这等地步; 想男人想疯了!冯烟烟在心里可劲儿地鄙视自己。
“那需要我打个地铺吗?”陆辰故意调侃着问她。
冯烟烟瞥了她一眼; 直接掀被子上床了,闷声道:“我无所谓,你随便,反正失忆的是你,又不是我; 看你介不介意了。”
冯烟烟把锅直接甩给陆辰,虽说她是有点紧张,有点别扭,但是细说起来,也不是不能接受。
反正又不是没跟陆辰同床过,都结婚三年了,有什么好矫情的,更何况啪都啪过了,还在乎一起睡觉吗?
陆辰打开吹风机,吹着头发,回答道:“我有什么可介意的,我们是夫妻,睡同一张床那还不是正常吗,你不介意我就不介意。”
眼看陆辰把锅又甩回来,冯烟烟没话接,她和陆辰过招就从没赢过,不管是他失忆前还是失忆后,都是毫无翻身可能的青铜,被王者压得死死的。
“吹干了头发再上床,免得抖我一身水。”冯烟烟只能故作气势地回答着毫不相干的话题。
可惜陆辰开着吹风机,根本就听不清她那句自以为很有气势的答话,对方还特意关了吹风机,无辜地追问了一句,“你刚才说什么?”
真的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啊,冯烟烟怄气得不行,直接把头蒙在夏凉被里,翻个身不理他了。
陆辰料想冯烟烟说得也不会是什么要紧话,顶多就是撒个小娇,于是就继续吹头发,吹完之后,就关灯上床了。
冯烟烟表面上稳如狗,实际内心慌得一比,尤其是一关灯,整个身子都僵硬了,眼睛看不见了,但是其他的感官却在无限地放大。
慢慢靠近的脚步声,紧接着,身侧另一边的床一阵塌陷,然后就是一阵清新的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带着一点点的潮气直扑鼻腔。
往日里过于宽敞的大床现在多了一个人,立刻就觉得有一点拥挤,冯烟烟裹着被子,把手脚缩在一起,像个蚕蛹一样瑟缩在床的一角。
除了不习惯,更多的,还是紧张。
尽管在心里一直提醒自己,都结婚三年的人了,早都不是纯情少女了,这会儿怎么还会紧张成这样,简直丢人。
房间里还吹着空调,陆辰上床没摸到被子,自言自语地嘟哝了一声,“被子呢?”
冯烟烟瞬间冷汗,被子都让她拽到自己身上,当蚕蛹给裹了。
正巧这时,陆辰终于摸到了被子角,拽了拽,竟纹丝不动,顿时觉得有几分好笑,“你这是在跟我抢被子吗?”
冯烟烟顿时就脸红了,但幸好在这关了灯的黑夜里不会给人看见,抢被子这个词从陆辰的嘴里说出来,竟然还带着几分可爱。
于是冯烟烟自己从“蚕蛹”里爬出来,默默地把被子分给陆辰一半,自己依旧缩在边角,只用一点点被角盖住自己。
关灯许久,冯烟烟依然睡不着,她知道陆辰肯定也没睡着,因为陆辰一直在翻来覆去,呼吸也不沉。
虽然他们是这么感情不和的夫妻,但毕竟婚姻三年,彼此的一些小习惯小细节都互相熟知,有没有睡着,睡得好不好,耳朵一听就知道。
陆辰一直在床上翻腾,搞得冯烟烟也越来越热,于是终究是没忍住,说了句,“你能老老实实睡个觉吗。”
“原来你也没睡着。”陆辰又翻了个身,听声音似乎是翻到了她这边,“既然你也没睡着,那我们聊一会儿怎么样?自从我失忆,好像我们都没有像样地聊过。”
“聊什么?”冯烟烟依旧缩在床边,拿后背对着陆辰。
“聊一聊我们以前都是怎么相处的。”
“也没什么可值得说的。”冯烟烟有些黯然地道。
“那我们当初为什么会结婚?”
“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因为一夜情,滚了床单,你大概是想对我负责,所以才提出的结婚。”冯烟烟有些烦躁。
“那么你呢?”陆辰继续纠结这个话题,“你当时为什么要答应和我结婚?我说结婚你就同意吗?”
冯烟烟更烦躁了,“我当时脑子犯抽不行吗?”
“一抽就抽了三年?”
“怎样!”冯烟烟就要压不住自己的脾气了,难道要她说我爱你很多年?你有你的白月光,是我自己犯贱非要嫁给你,是我自己犯傻,明知道自己是你心里的替代品,还忍了这么久不舍得离婚。
这一次,陆辰没有再说话,冯烟烟意识到,也许是自己刚才的语气太过激烈了,简直就好像是在朝陆辰撒气。
但是仔细想想,陆辰有什么错呢?
他睡了她,就真的和她结婚,担当没的说;结了婚之后,拿她的爸妈也是真的好,女婿当得也没话说;她的生日他总会送花,结婚纪念日也从来不忘,物质方面更是从来不少她的,也从未和她拌嘴吵架,作为丈夫,他也做得滴水不漏。
只是他不爱她而已。
这话他虽没说过,但是冯烟烟感觉得到,别人家的夫妻不是这样的,真正的婚姻也不是这样的,虽然上床的时候两人无比契合,也只有在那时候,陆辰才会卸去平日里的清冷,会温柔缠绵地呼唤她“烟烟”,会火热激烈地对她索取。
可是欢愉极乐终究只是一时,下了床,两人又恢复了日复一日的沉默和疏离。
陆辰在这段婚姻里,除了真心,他几乎付出了所有能付出的,他一丝一毫都不亏欠任何人,甚至连离婚都是冯烟烟自己先提的。
就这样,他还有什么值得冯烟烟不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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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样一直沉默无言,,从深夜熬到凌晨,从凌晨又熬到天亮,闹钟响起的时候,冯烟烟飞快地摁死了,同时在心里感叹,自己竟然真的一夜没睡。
不仅自己一夜没睡,她知道陆辰也是一样。
这算什么?夫妻俩躺在一张床上,盖着一床被子,却各自瞪着眼睛到天亮。
而且为什么?
她是因为勾起了伤心往事,愁绪万千而失眠,陆辰是因为什么?因为她怼他了?还是因为他睡了大半年的客房,变得认床了?
陆辰很显然是听到了闹铃的声音,于是很干脆地起床了,冯烟烟背对着他,只听到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自己则还躺在一边装睡。
直到陆辰穿戴整齐,出了房间,冯烟烟才翻过身来,怔怔地看了眼方才陆辰睡过的地方,然后下意识地滚了一圈,滚到陆辰睡过的那个位置。
温暖还在,气味还在,就好像……自己还在那个人的怀里……
冯烟烟猛地反应过来,狠狠地捶了下自己的头。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简直就像是变态一样,这种行为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