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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头抵着门板默默的流着眼泪,小手还放着小腹处,宝宝,要怎么办呢?妈咪保护不了你。
视线转到阳台的方向,许愿的眼睛猛然一亮,她的房间是在二楼,如果从这里跳下去的话……?这想法让许愿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她从地上站起身,走过去推开阳台的推拉门,走去了阳台。
许愿趴在阳台上往下看了看,看起来是有点高,而且她现在肚子里还有宝宝,如果不慎摔下去,说不定就一尸两命。可她随即想到,现在外面正有一大帮子人为了把她绑去医院做准备呢,如果她现在不逃,那她马上就会失去自己的宝宝。
到最后,许愿咬了咬牙,返回卧室,开始动作迅速的收拾东西,将手机、身份证、护照和其他一些重要的东西胡乱扔进包包里,将拉链“刺啦”一声拉上。许愿提着包包走到阳台,往下看了看,幸好现在下面没人守着,她将包包扔下去。
看包包安全落了地,她的腿跨上阳台的护栏,一点点爬到了护栏外面。许愿两只小手死死抓住护栏,往下看了一眼,立刻有些晕,额头也慢慢冒出细汗来。她咬了咬牙,慢慢挪动着脚,借着高墙上的一些建筑结构,一点点爬了下去。
将要落地时,脚下突然一滑,许愿一惊,为了防止腹部着地,她忙屈膝用膝盖接地。
“嘶……!”膝盖处传来钻心的疼,让许愿倒抽了口冷气。她从地上爬起来,皱眉看了看自己的膝盖,肯定是被地上的碎石子磕破了,伤口处已经往外汩汩冒出血来。
可她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抹了把额头上亮晶晶的汗珠,将地上的包包捡起来往肩上一挎,便一瘸一拐的往远处逃去。
许愿拖着一条伤残的腿,动作艰难的往前走,还不时看看身后。她相信,不久后老爹就会发现她逃跑了,说不定已经发现了,现在正在派很多人来抓她,说不定门口的守卫都已经得到通知不准放她通行了。
正发着愁,身后突然响起汽车的鸣笛声,许愿心口一紧,以为老爹派来抓她的人已经撵上来了,焦急的回头,才发现是司徒本堂不久前换的那辆超级骚包的红色跑车。许愿突然有了主意,正准备伸手去拦车,红色跑车已经在她身边熄了火。
“小愿,去哪啊?”司徒本堂已经从落一半的车窗里探出脑袋,帅酷的一甩自己额前特意留出的一簇金褐色头发,“要不要哥哥捎你一程?”
“要!要!”许愿慌不迭的应着,忙开门上车,继而看着司徒本堂一脸祈求道,“我爸爸现在正派人抓我,你有办法把我弄出去吗?”
司徒本堂看一眼许愿,一脸的不可思议:“你老爹派人抓你?不是吧?你老爹不是最疼你了吗?你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
许愿头疼的一拧眉:“你就别问了!你到底走是不走?”自己现在的状况,真的不知道要和人怎么说。
司徒本堂又仔细看了看许愿,这才看清她小脸上未干的泪痕,目光再往下,她穿着条牛仔短裤,挨着他的那条左腿上,有着很恐怖狰狞的伤口。天有些暗,他看不太真切,但那一直夸张往外冒的暗红色液体,他确信是血无疑。他心疼的苦起一张脸,什么都不问了,加大油门往门口的方向冲去。
快到门口的时候,许愿将身子藏了下去。车子到达大门口时被两个守卫拦住,司徒本堂扯着嗓子不屑的哼了声:“怎么着?连小爷的车都敢拦着啊?”
车厢里有些暗,鉴于司徒本堂这位爷也不是太好惹,一个守卫往车里瞄了瞄,没瞄出什么端倪,便一扬手,放行。
司徒本堂将车开离北玄庄园好一段路,打开车厢里的灯,对着还藏在下面的许愿招呼了声:“都走远了,起来吧。”
见许愿坐了起来,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脸色很不好,司徒本堂心里很不是滋味,怏怏的说:“你腿受伤了,要不,我先带你去医院吧?”
“医院?我不去医院!”许愿一听司徒本堂说要带她去医院,立刻吓的小脸惨白,刚放松下去的情绪又立刻紧张起来。
“好好好,不去医院,不去医院,”司徒本堂纳闷为什么许愿会突然变成了这样,但他还是极力安抚着她,“那咱们去哪?你说吧,只要你说,我就带你去。”
“我……”许愿埋下头,为难的咬了咬唇。她才刚从家里逃出来,她能去哪呢?以爸爸在A市的势力,说不定不多时就能找到她了,除非……是躲去东方瑾夜那里,这样爸爸才不能拿她怎么样。
许愿心里有了主意,但她又不想让司徒本堂知道自己去哪,她抬头看了看他,说道:“你带我去市中心好打车的地方,我要打车去个地方。”
“干什么那么麻烦?你要去哪,我带你去不就行了吗?”
“不行!”
见许愿一直坚持,司徒本堂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是听话的将许愿送到了市中心好打车的地方。等了会儿,看许愿上了出租车,司徒本堂这才松下一口气,开车离开。
“去城东狼组基地,”许愿跟司机报了地址,身体一瘫靠在座位上,眼神怔怔的看向车窗外。想想刚才逃跑那一幕,还真是有些心悸,只要再迟一些,她就要永远失去她的宝宝了。
许愿回过神,低下头,用手覆上自己的小腹,嘴角微微含笑,宝宝,妈咪带你去找爹地。
☆、第12章 淋雨等他
许愿到了狼组基地,下了车,走到大门口,被门前的两个守卫拦下。
两个守卫刚见到许愿时,还以为自己见到了鬼,这不是他们刚死去没多久的大嫂吗?直到许愿一句“我要见东方瑾夜”才让他们想起来,很早之前这女人来他们狼组闹过事,还袭击了他们魏当家的小弟弟,这下是怎么也不会放她进去了。
“我们大哥出去应酬了,这会儿不在住所。”
“那让我进去等。”
“不行!”
许愿在门口和两个守卫缠了会儿,见他们一直态度坚决的不放她进去,她有些急了,想给东方瑾夜打个电话,却发现自己根本没东方瑾夜的新手机号,而东方瑾夜原来那只手机也被自己留在了家里,也就找不到和他关系亲近的联系人。
许愿有些丧气,看着两个守卫苦苦哀求道:“那你们给他打个电话,说我来找他,让他回来行吗?”
“你以为你是谁啊?”一个守卫斜了她一眼,“你让我们大哥回来我们大哥就回来啊?我们大哥正应酬呢,没空!”
“就当我求你了行吗?”许愿又可怜兮兮的缠上去。“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找他。”爸爸现在一定早就发现她逃跑了,她一定要在爸爸找到她之前见到东方瑾夜,如果东方瑾夜肯接收她,她才能保住宝宝。
这守卫被许愿缠的没法,只得掏出手机给东方瑾夜打电话。
东方瑾夜今晚有个饭局。上次接了延彬的那通紧急电话,东方瑾夜直接放了市建委王局的鸽子,最近忙完了公司一大堆事,才终于想起了这号人物。为了给自己铺路,他便让下面的人订了一桌酒席,约了王局出来,美其名曰陪酒谢罪。
王局心里又开始骂娘了,这都隔了一个多月了,东方瑾夜才想起来这出“陪酒谢罪”,他还真惦记自己啊!可那又怎么样呢,谁让人家是这个城市的老大,呼风唤雨无所无能?没有片刻犹豫,王局就tian着脸屁颠屁颠的赶过去赴宴了。
因为想念某人,工作效率出奇的低,东方瑾夜忙完了公司一堆事才赶来赴宴,时间就有些晚了,一进门就看到王局讪讪中带着讨好笑意的脸,他没怎么理会,走过去径自在他对面坐下。
席间,一直是王局在敬酒、说笑、缓和气氛,东方瑾夜一副生人勿扰的冷漠态度,只是偶尔才会掀起眼皮,商务性的应付上两句。而东方瑾夜的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他掏出来看,见是狼组基地守卫的电话,心里有些疑惑,一般他在外应酬时,没人敢打电话来打扰他,除非帮会中出了什么事。想着,他已经按了接听键。
“大哥,”那边的守卫犹豫着,不知道自己因为一个女人打扰东方瑾夜,会不会惹得他大发雷霆,“这边……有个女人来找你,就是……和原来那个大嫂长的很像的女人,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找你。”
东方瑾夜有片刻的愣怔,许愿?她突然找他做什么?他们之间,不是已经彻底结束了吗?犹豫了那么一两秒钟,他开口,语气里夹杂着一丝不耐:“让她回去吧,我很忙,先挂了,以后这种小事不要给我打电话!”
东方瑾夜说完,直接挂了电话。说他狠心也好,说他冷漠无情也罢,可是,没人知道他是忍受了多少痛苦煎熬才在心里筑起一道防卫的墙,阻止着她的靠近。有多少个夜晚,因为想念她整夜整夜的睡不着,甚至戒掉多时的烟又被他捡了起来。
可那些痛苦难捱的时间就这样被他一分一秒的熬了过去,他甚至都不敢去回味那滋味。他不敢去找她,已经和许强龙扯破了脸皮,已经下定决心要对付许强龙,她以后势必会恨他,他怕得到后再失去,他承受不起那种揪心的痛。所以这次,不管她因为什么来找他,他都决定狠心的不予理会。
守卫放下电话,看着许愿一脸的抱怨:“都怪你,害我被大哥骂!我们大哥不见你,你走吧!”
许愿听了守卫的话,本来羸弱的小脸变得更加煞白,她半天才动了动唇,一脸的受伤:“不,我不信!你把他电话给我,我自己打!”
“走吧!走吧!”守卫因为许愿被东方瑾夜无故骂了一顿,心里正憋着气没处撒,朝许愿摆了摆手,“赶紧走!再不走,我叫人把你丢出去了!”
许愿一怔,她见识过这些人丢人的本事,每次那些被丢出去的人都是肚子先着地,她不能让宝宝受到伤害,只能转身离开。她抬头望望天,本来还晴朗的夜空这会儿却突然乌云密布,怕是不久后会有一场大暴雨。
她的眼中满是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她很怕一离开东方瑾夜的势力范围就被爸爸找到,忖了忖,许愿决定站在大门对面等东方瑾夜,这样东方瑾夜回来她能直接看到,而且离大门远,两个守卫也不会闲的跑来这里丢她。
暗黑的天空开始电闪雷鸣,怕自己淋雨,许愿找了棵参天大树躲在下面。
对面的守卫一看,对这小女人真是彻底无语。但他们看她腿还受了伤,现在也怪可怜的,动了恻隐之心,冲她嚷嚷了句:“喂!打雷了,小心站在树下被雷劈!”
许愿这才想起来,赶忙又从树下跑出来。毫无思想准备,沁凉的雨水已经兜头浇下,许愿一个激灵,硕大冰凉的雨点继而间歇不断的砸在她身上。
雷电大作、漫天雨雾里,许愿双手环肩将自己抱紧,为了保护宝宝,她的身体弓成虾米状,将身体瑟缩成一个小小的团。她的身体不住的抖着,眼泪混合着雨水流了一脸。
不能在树下躲雨,怕被雷劈,不能离开这里,怕被爸爸找到,可是东方瑾夜不回来,她只能在这里淋雨等他。刚才那通电话,她在一边隐隐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那么狠心的话,真的是他亲自说出口的吗?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她到死都记得,她只是不愿相信,也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才会自欺欺人的认为是守卫在骗他,才会在这里固执的继续等他。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会等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