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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担心了,我会小心点的。”暮欢颜扭了扭受伤的手,老医者的医术很棒,手腕已经不疼了,只是药还没停。
何况再闷在厢房里,她会闷出病来的。
暮欢颜对着豆蔻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睛,“我们去门口等王爷回来。”说完直接走出厢房。豆蔻瞧了一眼手中的扫帚,连忙扔下,追上夫人。
她跟不上夫人思想节奏。
马车平稳地停在王府前,棠郁从上面走下,纵身一跳,双脚踩在地上,一身湛蓝色官服随动作摆动,腰间的玉佩相互碰撞,传出叮玲玲响声,他面无表情,嘴角抿紧,眉宇间透着不耐烦,低头不知在思考什么。
一双藕粉色的鞋子落入他眼眸,抬起,瞧见消失十天的暮欢颜。
这些天棠郁不允许暮欢颜出府,手腕全好才解除,惹得暮欢颜很火恼,直接闭门不相见,几乎厢房都没出来。
“王爷。”暮欢颜眉欢眼笑地看着棠郁,伸手拉住了对方手臂。
棠郁低头瞧了对方手腕一眼,发现已经消肿了,嘴角微微上扬,眉头也随即松开了。抬起头时收起所有表情,“咳咳,干嘛?”
“王爷今日累了吗?”暮欢颜站到对方身边,捏了捏棠郁手臂,已解对方的劳累。
棠郁直接捉住那纤细的手,感觉到手心的温度,嗅着暮欢颜身上的花香味,心猛然跳动一下,立刻松开,手悄悄放在背后握紧。
“别捏了,你手还没完全好。”棠郁悄悄问过大夫,说已经拆绷带了,但不能做重活。原先心根本定不下来,先如今瞧见了,倒心安。
暮欢颜停下动作,安静地捉着棠郁的手臂。“已经好了,今日特别牵挂王爷,所以才到前门迎接王爷。”
“先前不是不愿见本王吗?”
“呵呵,王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小的。”暮欢颜狗腿模样。
身后的豆蔻呆住了,望着满是陌生感的夫人,在丞相府,夫人都是安安静静的,即使是面对丞相也不会撒娇。
可现在……完全不一样。
“喂。”一道声音使豆蔻迅速清醒,转头,瞧见秦楼站在身边。
“秦楼,怎么了?”同一王府人,肯定清楚对方名字。而且豆蔻小时候记忆力就好,丞相府所有人都记得,刚来王府,两天就记住所有人了。
秦楼有点愣住,手捂住嘴巴,双眼直直对视着豆蔻。一会后,“豆……豆蔻。”
刚喊完,只见豆蔻往前面追,原来暮欢颜拉住棠郁往王府里走了。
秦楼叹了叹气,跟上去。
棠郁很享受暮欢颜对着自己笑嘻嘻,以为对方是报答那天送她去看大夫恩情,走起路来都挺起胸膛。
但走到枇杷林就被拉住,停了下来。
“怎么了?”棠郁疑惑问道。
暮欢颜笑眯眯地指着头顶的枇杷。
棠郁以为对方嘴馋,承诺道:“等会,我让家丁摘去送给你。”
想走动时,继续被暮欢颜拉着。
棠郁瞪着暮欢颜,瞧着对方还是笑嘻嘻,心中荡起不祥预感。
“王爷,我自己摘可以吗?”
“不可以!暮欢颜你手还没好!”棠郁大力捏着暮欢颜肉肉的腮帮子,双眼喷出火花。
他就在想,为何今日暮欢颜如此好态度,原来是别有目的。
“王爷……”暮欢颜睁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棠郁。“王爷,王爷,王爷。”
“想都别想!”
——
枇杷林里,少女蹦蹦跳跳,指着熟透的枇杷喊道:“王爷,这边这边。”
棠郁抬着长竹竿,马上移过来,对着暮欢颜所指的枇杷,一扭,整个枇杷枝卡在竹杆分叉口。
原本他是想让家丁动手的,可瞧见暮欢颜和家丁的互动,异常刺眼,他直接抢过来了。
“哇!”暮欢颜伸手将枇杷拿下来,摘了两颗,其余递给豆蔻先拿着。
熟悉地拨开皮,整个落入口中,酸酸甜甜的!
将另一个也拨开皮,走到棠郁面前,递给对方。“王爷,张嘴。”
毕竟出劳力的是棠郁,不给点好处,对方可要生气了。
棠郁没看枇杷只看暮欢颜,张嘴咬走一半枇杷,这颗枇杷比其他甜。
暮欢颜也没注意,将剩下的全扔进口中,继续瞄准目标。
棠郁将整个过程都看入眼里,手不自觉颤抖,对于暮欢颜这个动作他没有意见,可心里感觉怪怪的,像高兴。
偷看时正好与暮欢颜对视,像偷瞄被捉住一样,面红耳赤说:“暮欢颜!你不能将本王的东西都吃了!”
暮欢颜撇了撇嘴,“知道啦。”
“哪串!”棠郁说。
“这串,还有这串,看起来都很好吃啊。”暮欢颜瞬间被带走,黑溜溜的眼睛到处看,指着想要的枇杷。
棠郁记下每一串,从笨拙的方式摘变得非常熟悉,一瞬间就将暮欢颜指的枇杷都摘了。
看着一整个篮子的枇杷,暮欢颜心花怒放。
“你,帮我拿回院子,豆蔻我们回去吧。”暮欢颜随便指了一位家丁,自己拿起一串,跟棠郁福了福身体,往院子方向走。
棠郁懵了,随后才反应过来,原来暮欢颜从一开始就打算让他摘枇杷,报不给她出府的仇。
一手捉住想快步逃离现场的暮欢颜,揪着对方的衣领。
“暮欢颜你真好啊,敢这么玩弄本王?”抬起手,望见暮欢颜害怕地闭起眼,眼睫毛还抖动着。
也没狠心打下去,揪着对方衣领,迫使暮欢颜跟着对方,姿态还不优雅。
“王爷,你这是干嘛?”暮欢颜询问道。
棠郁没说话,直接拉着对方往书房而去,听着背后唧唧咋咋吵闹声,眉头皱了又皱,压低声音说:“暮欢颜,你记得本王在船上跟你说了什么吗?”
暮欢颜脑中浮现当时棠郁所说的话:本王最讨厌唧唧咋咋声,你最好少说话……
立马捂住了嘴巴,用眼睛控诉。
棠郁一脚踢开了书房门,将暮欢颜按坐在椅子上,刚转身,已经感应到暮欢颜想偷走的动作。
“这是王府,本王哪里都能去,即便是你的院子。”
暮欢颜乖巧坐直,“王爷真伟大。”
开始四周查看,这是暮欢颜第一次进入棠郁的书房,之前原主没到院子门口就被家丁挡住了。
书房摆设简单,只有一张书桌、几张椅子和书柜而已,装饰都没有。
棠郁坐在椅子上,着手开始翻开奏折,今早皇兄下朝后递给他让他好好研究的。
双手摆放在桌面,手指轻敲着桌面,嗒嗒嗒声,在寂静的书房里很是响亮。
暮欢颜静坐着非常不自在,问道:“王爷……你捉我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你之前不是想进书房研究一番吗?”棠郁认真地回答。
之前管家跟他谈过,说王妃好几次都想进入书房,只是那时他还气暮欢颜,所以拒绝了。
今日看在她态度良好,之前还受过伤的情况下,勉强允许她进来一次。
暮欢颜脸上的笑容维持不住了,低头扶额,她还以为棠郁生气,拉她进来受惩罚。假如是研究书房,殊她不奉陪。“王爷,我还有事想先走了。”
“确定?下次我可不给你进来了。”棠郁说。
“呵呵,我还得修剪花草,先回院子了。”暮欢颜在棠郁惊讶地眼神中走出厢房,关上门,忍不住对着房门做了一个鬼脸。
“切,谁稀罕看你书房!”小声说道。
“啊?你说什么?”
暮欢颜僵硬地转过头,瞧见厢房里窗户打开,棠郁黑着脸整个靠在窗台上,眼珠子快喷出火花。
“呵呵,王爷……”对视那喷火的眼睛,迅速拿起裙摆往自己院子跑去,背影看起来很滑稽。
棠郁无奈地叹了气,忽然想到一件事,对着背影喊道。“四天皇宫宴会,我……我带你去。”
说完快速关上窗户。
重新坐回椅子上,视线盯着奏折,可脑海浮现方才暮欢颜露出鬼脸的场景。
“呵呵,倒是有些可爱。”
俊脸满是温柔,丹凤眼里闪着光芒,手捂住嘴唇轻笑。手中的奏折怎样都看不进脑袋,全塞满暮欢颜的脸孔。
“秦楼,去将皇兄赏赐的布全送去暮欢颜院子。”
“是。”秦楼推开门出去。
棠郁思考一下,连忙追出去。“秦楼!”
秦楼停住脚步,转头看着王爷。“是。”
“送三匹,不,送一匹过去就好。”棠郁认真思考,女子不能太宠,会恃宠而骄的。
“王爷,可皇上送的布料很多,王爷想要送给谁?”秦楼多嘴一问。
棠郁嫌弃地瞪了秦楼一眼,“本王只有一个妻子,你觉得送给谁呢?”
“那为何?”
“妻子不能太宠,你不懂。”
“……是。”
第6章
暮欢颜刚到庭院,秦楼便赶来,手里拿着一匹纯白布料。
“王妃,这是杭州新进贡的布料,王爷说很适合王妃,便让我拿过来。”秦楼手拿布料,面无表情说道。
豆蔻连忙上去接,小手不小心碰到秦楼的手指,秦楼脸有了一丝的动摇。
“谢谢王爷。”暮欢颜毫无形象地坐在石椅上,大口喘气。方才她还以为是王爷追来,吓得拼尽全力跑。
“王爷说王妃刚刚急着逃跑,必定没有听到去皇宫宴会的事,便让我来再次说明。”
秦楼稍稍望了豆蔻一眼,发现对方正在偷吃着枇杷,口水咽了又咽,表情有了半分的松动。
“宴会?”暮欢颜疑惑的看着秦楼。
“是的,四天后皇宫举行家宴。”秦楼回过神说
暮欢颜表情严肃,她记忆中,原主死后不久,皇宫中真的举办家宴,只是棠郁没去。书中也没说明原因,只说棠郁拒绝参加宴会。
白莲花徐如烟不知,盛装出席,去宴会还邀请了姜雯,想要炫耀给对方看,只可惜也没见上心意之人一眼。
那日她倒吸引不少青年才俊。
自从上次掉入湖中已过去十几天,没听闻任何关于徐如烟的消息。
果真按照书中所写,想必此时的徐如烟正在准备,想给棠郁一个完美的印象,想补救那日赏花出丑。
或许是被她父亲掩盖了,京城也没说起她那日落水事件,那个场景真是香艳。
最惨的是,书中没有说棠郁参加了家宴,徐如烟也不知使出什么手段,这些她都得防备。
“夫人,这块布料真好,给您制作一件罗裙前去参加宴会也好。”豆蔻欣喜地抚摸着布料说道。
暮欢颜抬头扫了一眼布料,纯白云纹。突然一个想法从脑海浮现。兴奋地问秦楼:“府中还有和这批布相同的吗?”
秦楼点头,“皇上赏赐很多,其中还有一匹粉色的。”王爷深知王妃喜欢粉色,说不能太宠妻子,所以让他送了纯白的布料过来。
“粉色那批在那里?”
“王爷厢房。”秦楼说完,鞠躬撤退。
暮欢颜靠在石桌上,无力地望着天边的白云。
刚从危险地带逃回来,现在又让她回去,她非常不愿意。可一想到白莲花嫁进王府,和她平起平坐,她心里就毛骨悚然。每日提心吊胆地活着,生怕下一秒被害死。
这个险她得冒!
“豆蔻,替我准备一盘枇杷,我去找王爷谈心。”
——
暮欢颜独自站在棠郁书房前,手端着一盘新鲜的枇杷,每一个又大又圆。瞄了一眼守门的家丁,挺起胸膛地说:“我找王爷有急事。”
家丁推开了门,同声说:“王妃请。”
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