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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
我站在看台上一眼就看见了他,不是因为他个子高,是在那一堆脸上长了青春痘的男生里,他最夺人眼球。同桌庄丽也认识他,之前他周末来找我时有跟庄丽介绍过——邻居家的孩子,被庄丽唤成是“邻家哥哥”。
比赛一开始,庄丽就推搡了我一下说:“你那邻家哥哥看着挺厉害的啊。”
夸的虽不是我,但觉得脸上倍感有光。
无疑周瑜很厉害,他是他们团队的核心,几乎球都是扔给他的,然后得分也是他最多,看台上的欢呼声越来越大。快要进入中场休息时,庄丽又来推我:“诶,你不给你邻家哥哥送瓶水过去啊。”来时有买水,但没想到这一遭,被庄丽提醒了看了看满头大汗的周瑜,有些跃跃欲试。
等哨声吹响时,我正准备拿了水跑下去,可脚刚迈出去就见前排跑出去一个纤细的身影,长发披肩,白色上衣青色短裙加长袜,她直接跑到了周瑜跟前把水递上,又用纸巾给他擦汗。
耳边是庄丽在问:“诶,小如子,那个女生是谁啊?怎么跟你家邻家哥哥这么亲密?”
她叫卫莱。
我在心里默默地答。
这天我没看完整场篮球,一个人提前退出了篮球馆,据说周瑜他们队获胜了,据说发奖牌时是一个长发女生给他挂上去的,据说……
这些“据说”都是庄丽回来告诉我的,完了还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小如子,别难过。
心里在想——我有什么好难过的?
晚上周瑜打电话来质问:为什么比赛时没看见你啊?
我默了下,答:要写作业,没时间去看。
作业比我还重要吗?
他恼怒地甩下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这晚我失眠了,脑中一直在盘旋篮球场上的一幕幕。从周瑜意气风发地进球,到全场的欢呼,再到女生上前为他擦汗的场景。
天亮时阖眼,心里头有个声音在悄悄地说——你喜欢上他了。
隔了几天我晚自习刚回到宿舍,庄丽就告诉我说“邻家哥哥”打电话来了,心漏跳了一拍。脸上还绷住了假装不在意地走过去,目光却不禁飘了眼桌上的电话。
过了好久也没再听见电话铃响,心情很焦躁。
在我几度碰到桌子发出异声时庄丽忍不住开口了:小如子,你要是想给你家邻家哥哥回电话就利索点,干嘛老制造噪音呢。
我窘迫地回:谁要给他回电话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铃声大作,我一下就盯住了电话机。
庄丽笑嘻嘻地调侃:说曹操曹操就来了,这回你自己接喽。
我有点下不来面子,既想接又不想接,最后铃声响了七八声突然就安静下来了。心头不禁失落,但只隔了两三秒铃声又大作了,这次我接了。
“喂?贾如回来没?”
周瑜的语气听起来很冲,我轻答:“回来了。”
“哈,贾小如。”他阴阳怪气地叫了声,然后质问:“为什么不给我回电话?”
随便找了个理由:“刚晚自习回来。”
“明天我休息,你出来不啊?”
“干嘛?”
他又恼了:“什么干嘛?难得我能休假一天,叫你出来还推脱。”
“我哪推脱了?就是问你出去了有什么安排。”
“当然是听我安排了,明天上午十点,我在你学校后门口等你,别忘了啊。”
我没想到第二天周瑜带我去了他的同学聚会。
在一个自助茶吧,以高考前的聚餐为名义,组织人是卫莱。
这是周瑜的同学圈,除了钱小宝和吴觅熟悉外,其余人我都不认识。而周瑜又是他们班上的风流人物,刚坐下他就被几个男生拉走了,剩我一人尴尬地坐在位置上喝奶茶。
奶茶喝见底时,听见身后有异动传来,下意识地回转头,不由愕然。
竟见周瑜肩膀上背着一把吉他,站在空处。
他的旁边是吴觅,正在调试着电子琴,而中间站的是卫莱,她手中握着话筒。
她说:为了高考,给大家献上一首《我们的爱》。
那时我没听过这首歌,只觉得卫莱站在周瑜和吴觅的中间特别耀眼,尤其是她回眸朝着周瑜而笑时,眉眼里都是春风写意。
一曲唱完,很多人都在吹口哨,高喊着“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我忽然觉得自己坐在这里很多余,为什么要跟来?
周瑜从卫莱手上夺过了话筒,双手抬起,“安静,听我说一句。”
等起哄声渐止时,他的目光忽然转向了我,霎时心脏突然不安分地剧跳,隐约感觉他接下来要说的与我有关。
“接下来我想安静地为一个人唱一首歌,歌名叫《第一次》。”
底下再次喧哗起哄:“是不是对卫莱唱的啊?”
还站在旁边的卫莱脸上飘了抹娇羞,却听周瑜开口否定:“不是卫莱。”
忽听我身后传来钱小宝的大嗓门:“我知道,是对贾小如唱的。”
我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一直红到耳根。
而这次,周瑜没否认。
吉它声起,温润的嗓音飘扬在茶吧里——
第一次我说爱你的时候
呼吸难过心不停地颤抖
第一次我牵起你的双手
失去方向不知该往哪儿走
那是一起相爱的理由
那是一起厮守
……
这天聚会,周瑜唱了很多首歌,从《江南》唱到《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从《六月的雨》唱到《那一夜》,最后我只记住了一首——《第一次》。
回去的路上原本两人并肩而走,突然周瑜就拉了我的手,发现他的手心与我一样也汗湿了。“刚才我唱得歌听到了吗?”
我嗯了一声。
“明白我意思吗?”
见我不作声他停下来转过身,另一手环住我肩膀使我面对着他,目光停驻在我脸上,“你说,到底懂不懂我的意思?”
我目光闪烁地避开他视线,点了点头。
忽而眼前一黑,脸颊被什么温软划过,等我反应过来时,周瑜已经眉飞色舞地嘴角噙着一抹坏笑,像只偷腥了的猫。当时我整个人都一下麻了,脸上发烫一直到回学校。
之后两人之间好像与以前没两样,见面不多,电话会经常通,我对他除了关于老爸的事,其他事都知无不言。但是感觉不同了,接到他电话时会很开心,如果时间长了没通电话也会忍不住给他打。庄丽调侃说,这就是爱情的魔力。
高考前一天的晚上,周瑜来学校找我。
当时已经快九点了,我来到校门口就被他拉着走到离校门一段路的路灯下,似乎是酝酿了下才开口:“明天我就要高考了。”
“那你还不在家多复习,跑来找我作什么?”
他蹙起眉,“干嘛?不喜欢我来?”
“没有。”
他又笑了起来:“那就是喜欢我喽?”
听出他故意在中间漏了一字,倒没再害羞地红脸,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目光。
他突然把脸凑近过来,额头几乎要碰到我,语声很轻:“明天我要高考了,你不为我加一下油吗?”我没听懂他意思,觉得奇怪但还是顺遂了他说:“祝你高考顺利。”
他摇头:“太官方了,没有实际的行动。”
“那要怎么做?”
“亲我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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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和周瑜结婚?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或许可以自欺欺人地说,是因为一时冲动。
但骗不过自己的心。
因为爱情。
07年的夏天,在周瑜高考前一天,他吻了我。
当时的情况原本是我被他逼着没办法,左右看了看没人,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下。刚要退开一步,没料他忽然揽住我腰,唇毫无预兆落了下来。
脑子在一瞬间变成了空白,只觉的周瑜一点一点蚕食进我的嘴唇,覆盖住生涩辗转,门牙有被他撞到,感觉心跳都不是自己的了,连呼吸也不会了。
后来依稀的印象只剩——
甜蜜。
若爱纯粹,我愿意付出,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那春天的芬芳、夏天的炎热、秋天的落叶、以及,冬天的白雪,都可以为我作证。
第56。周潇撒泼
一次退让,然后变本加厉。
周瑜通常把这行为贯彻到底——
在我松口去他家后,当晚他就磨着我答应搬过去,呃,在床上。
这人可恶到利用那事来达成目的,我气到恶狠狠地赌咒——周公瑾,我要是放过你这混蛋就不姓贾。
他嗤笑出声,抵着我的耳朵暧昧地说:“贾小如,你嫁给了我不是应该姓周了吗?”
混蛋!
我再咬牙切齿,最终也只得无奈妥协,玩阴招实在玩不过他。
隔日,周瑜请了半天假,专门盯着我回公寓收拾东西,然后“押送”到他房子里才心安理得地去上班。倒不是他多此一举,而是为了表达对我搬家的重视。
不然若让我一个人回去收拾东西,再一个人过来,怕是没这个门,我索性又躲回老妈那了,难不成他还能上老妈那边逮我不成?
主要还有个事,他这人的记性倒不差,一大早乘我没注意时把那一抽屉的女性内衣给用一个大袋子装起来了。出门时直接扔快递公司那边,填的单子收件人是周潇,而地址是酒店。
能把该澄清的澄清彻底,没半点暧昧不明,也算是安抚到我了。
可一个人呆在他房子里也冷清,我把他厨房浏览了遍就出门去了。
既然要住这边,至少得像个家的样子吧,烟火味是少不了的。厨房设备齐全,厨具也差不多都有,就是食材与佐料没有。都不知道之前这人是怎么过来的,难道顿顿喊外卖?还有他说周潇之前住这边,怕也就把那房子当酒店了。
超市逛了一圈,两手都提了满满一袋的东西出来,很沉。
刚走到大厦楼下就见周潇风一般地冲向我,不及防备向我挥来的掌,往后退开半步还是被她指尖刮到了脸颊。几乎是瞬间,被她指尖打到的位置疼了起来。
微眯起眼,眼前这个女人不再是那日我在火锅店里见到的优雅状,即便妆容依旧精致也掩不去她眉宇间的忧愁,而一个女人最不好看的时候应该就是生气发怒时,会显得眉目都含着尖酸刻意。
只见她扬起手指着我鼻子怒斥:“一定是你!是你怂恿小瑜把秦越抓起来的,你这个恶毒心肠的女人,当初小瑜为了你跟家里闹得天翻地覆,现在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又把他给迷惑住了。昨晚小瑜打电话过来,我就猜到你一定在他身边出主意。贾如,你以为在法院当律师就了不起是吗?还想害我家秦越坐牢?别做梦了!秦越家有的是钱,到时候那死了人的一家跪着求收回诉讼,到时看你还能起什么幺蛾子。”
打从进入这一行起,我就不是个好脾气好说话的人。
对着周潇这一通泼妇骂街似的伪逻辑发言,我有很多种方式可以辩得她哑口无言且无地自容。不过,我没那兴致让行人看戏。于是放下其中一个袋子在地上,从大衣口袋里摸出手机直接把号拨出去了。
很快对面接起,周瑜那痞子似的嗓音传来:“怎么啦?想我了?”
我微顿了下,说:“周公瑾,如果你现在有时间的话,麻烦回来把你家疯狗牵走。”
周潇反应迅速地听出端倪,也听见了我对她的讽骂,气怒交加地又冲了上来。仍然是想要挥我巴掌,但这次我有了防备,将右手上还提着的袋子朝她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