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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鹊也有点儿被他气到。
怎么突然就这么蛮不讲理了呢?这还是她家boss靳鹤么?
一想赵师兄肯定得迁怒于她,况且她都不清楚哪儿得罪了boss,万一日后私怨牵扯到工作上怎么办?虽然她觉得靳鹤不是这样的人,但她眼中的他亦不是现在这样的……
快步跑到车前,秦鹊伸手拦住。
靳鹤眼明手快,立即熄火,透过玻璃盯着她,眼神凛冽。
“就吃个饭。”她别开眼,语气中不由带了几缕恳求,“吃完饭再走。”
足足盯她大概半分钟左右,靳鹤终于从车上下来。
浑身散发着“别靠近我”的气势,然后僵着身体重新走回热闹的场地。
松下一口气。
秦鹊小媳妇儿一样跟在后面,仍然觉得匪夷所思,可又不敢过多追问。
两人坐到桌上,菜式徐徐上桌。
秦鹊吃了口青菜,余光瞥见他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哪儿像是来贺喜的,弄得桌上其他人交谈都不由放低了音量。
她只好给谄媚的给他拿了些食物。
靳鹤不看她,却配合的低头各尝了一口。
“这个汤也不错。”秦鹊立即继续给他盛汤,待放下小碗,她有些好奇的盯着boss唇畔看了一眼,怎么红了?
再一轮下来,boss脸上红色似乎更深了些。
“老板,你脸怎么红了?”
秦鹊放下筷子,有些惊讶。
“吃你的,还有……”靳鹤往嘴里喂了勺清汤,戛然觉得不对的侧头看她,眸中带厉,忽的盯着面前的小碗,“这是什么汤?”
“海鲜豆腐汤呀。”
“你居然给我吃海鲜?”深深吸了口气,靳鹤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不知是症状开始反应还是活生生被她给气的。
秦鹊懵道,“老板你不能吃海鲜么?可是汤里味道挺浓的,你吃出来了怎么还吃呢?”
竟敢怨他?
靳鹤赌气的一把把汤匙扔下,斜眼看她,“你真是蠢得无可救药,我方才一直在想你这么蠢怎么活到现在这个问题,以至于忽略了味觉,有意见?”
有意见也不敢说……
秦鹊憋住气,还算知道重点,她觉得有些不妙的盯着boss的脸,惊慌道,“怎么办呀,老板,好像过敏了。”
用你说?
靳鹤从鼻腔里哼了一声,镇定的拭了下嘴,起身淡然道,“走。”
语毕率先离开。
秦鹊跟上去,在他身后焦急道,“怎么办?消毒剂没用么?”
吵得他有些烦。
靳鹤蹙眉,觉得面部瘙痒,呼吸愈加急促,心跳都加快了不少。
上了车,他给自己系上安全带,却发现秦鹊不知什么时候钻了进来,很迅速的翻到那瓶喷剂,对着他脸就一顿狂喷。
靳鹤:“……”
格开她的手,靳鹤扶额道,“我要去医院。”
“好。”秦鹊哪还敢反对,有些吓到,缩着脖子担忧道,“老板,越来越红了怎么办?”
“谁叫你给我吃海鲜?”
秦鹊要哭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莫名觉得这样的她有些可怜,靳鹤摁了摁眉心,无奈道,“你来开车。”
“可我没考到驾驶证。”
“你怎么好意思说你不蠢?”
连驾照都没考到,靳鹤诧异的看着她,愈发笃定自己的看法,他觉得现在自己面颊如火燎一般,总忍不住想去触碰,呼吸艰难,敞窗透气的功效亦不大。
“我去找人帮我们开车。”
算了,靳鹤阻止她忙着下车的动作,“山脚下有一处私人小诊所,先去看看。”
“哦哦。”秦鹊手忙脚乱的退回来,巴巴看着boss的脸。
“别看我。”
靳鹤没好气,他开车顺着下山的路驰骋,感受她的灼灼目光,觉得怪别扭的,也有些尴尬和赧然。
“嗯。”移开视线,秦鹊还沉浸在闯祸的自责情绪中,然后重新盯着他看,语气很真诚,“老板,你不要不好意思,好在你长得特别好看,就算现在这样子也没有一点猪头的感觉……”
靳鹤:“……”他忍不住呛了下,方向盘一个不稳,车都跟着晃悠了下。
他是不是得谢谢她……
两人匆匆到小诊所,秦鹊扶着他巴不得立马进去,靳鹤却格开她的手,站在门前认真看了眼招牌和医师简介,又取出手机查询一番,才铁着脸推门直入,顺便一本正经的教育她,“多学学,别蠢出大事。”
“是。”秦鹊言不由衷的只求顺顺boss的毛,呵呵,反正他高兴就好。
室内。
“过敏?”白大褂医师掀眸,看了他们一眼,“过敏源有没有查过?好像很严重,是不是饮食……”
“对对对,是海鲜过敏。”秦鹊焦切的打断道。
四旬的男医师掀了掀眼皮,似乎对她擅自抢话很不满,转而看面前这位一表人才的男患者,严肃道,“海鲜过敏的话,我开些药膏,近期禁止食辣饮酒,更不要往脸上挠,注重睡眠……”
没说完,又被打断。
靳鹤双手自然交握搁在桌上,面无表情的施施然道,“先给我注射一管地塞米松针,药膏不够,配合消炎药一起开给我,哦,有没有皿之林,没有的话开瑞坦也凑合。”
虽然听不太懂,秦鹊却跟着boss节奏捣蒜般的点了点头。
医师:“……”
他歪嘴笑了笑,目光在面前这对男女身上游移,蓦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怒道,“你们谁是医生?啊你们谁是医生?”
秦鹊被这阵势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往靳鹤身后躲了躲,却见boss斜眸淡淡看了她一眼,重新抬眼望着震怒的医师,面不改色,挑眉道,“李政勋教授每次都是这样诊断,你有意见?”
“我管他李政勋还是王政勋,我的地盘听我的,你们两人……”医师伸手在两人面前指啊指,兀然心头一震,等下,这李政勋教授莫不是那个李政勋,医界传奇人物的那个?
他瞪眼滞了下,但一看到坐着男人都已经过敏成这个样子了,还拿乔的仿若尊贵的陛下一般,他心里就窝火,心虚的敲了敲桌子,他虚张声势的哼声吼道,“你们站在这就必须听从我的判断和治疗,不配合就请离开。”
秦鹊:“……”
下一瞬,boss竟真的站了起来,嗤声道,“连李政勋这名字都不曾听闻,果然庸医。”
“说谁庸医呢说谁呢?”
秦鹊简直了……
她看着boss“红润”的脸庞,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再见这架势,头都大了。
眼见boss即将走出去,秦鹊连忙上前死死抱住他的腰,利用体重将他拖住,回头又冲吹胡子瞪眼的医师道,“听听听,听你的还不行么?”
☆、第50章
秦鹊好不容易安抚住boss,她脑袋痛的看着两人对坐,双方剑气嚣张跋扈,凛冽目光恍若能杀人于无形。
陡然。
她包里手里欢快的闹腾起来。
二人霍得同时侧眸盯着她。
秦鹊:“……”压力山大。
她慌乱的从包里翻出手机,本想挂断,可一看屏幕来电联系人显示的是赵师兄,登时脑袋更痛了。一定是新婚小夫妻敬了一圈酒,发现她和boss人没了,这才电话打了过来。
这——
哪儿能不接呀?
她口干舌燥的划开接听键,实在没办法在二人灼灼目光下好好说话,只得推门走到廊道,言简意赅的给赵师兄解释,“师兄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老板海鲜过敏,然后给他吃了很多,所以现在和他在山脚下的诊所呢,然后诊所又碰到了点事儿,总之情况很复杂。”
电话那畔滞了一下,“听起来是挺复杂,可怎么你给他吃海鲜他就吃呢?靳总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海鲜过敏吧?”
秦鹊不好意思再回话。
关键怎么答呢?
说boss蠢么?还是说boss觉得她太蠢以至于他思考这个问题入了神压根不知入嘴的是海鲜?
“你们还回来么?”
“嗯……”秦鹊支吾了下,犹豫的回,“等诊断完先看老板什么主意,然后再给师兄你打电话。”
“好。”
电话挂断,秦鹊摇了摇头,刚要进去,可——
门推不动。
擦,她又使力的推了推,从内锁住了?
两人想干嘛呀?莫非要决斗?
秦鹊瞪眼,挠了挠额发,可能她是武侠电影看多了,但想起两人彼此皆不友善的眼神,就觉得这事儿貌似有点大。
她又大力敲了敲门。
没人理。
秦鹊真是急了,干脆越过前台,往外小跑出去……
室内。
没了外人在场。
白大褂医师推了推鼻梁上眼镜,特别正经的昂了昂下巴,十分装逼道,“你有李政勋教授名片么?给我瞧瞧,一验真假。”
“作为医生,奉劝你别跟生意人玩智商。”不屑的轻嗤一声,靳鹤斜眸睨了他一眼,“按我说的,给我先来一管地塞米松针,再把我要的各种药片药膏给我,之后……”故意顿了顿,大度点头,“名片可以给你。
白大褂:“……”他挑眉白了对面的“尊贵”病人一眼,从鼻腔哼了一声,“诶你这人,年纪轻轻就老奸巨猾的,不是我说,这地塞米松针副作用大,一般情况不建议注射,你不就海鲜过敏么?”
谁说他海鲜过敏了?
是在唾液过敏的情况下又被那女人无知的喂了海鲜。
“唾液过敏症。”靳鹤不愿再兜圈子,他深深蹙眉,朝锁住的门瞅了一眼。方才还能听到秦鹊拍打叫嚷的声音,现在骤然安静倒让他有点儿怪担心。
白大褂再度失语了。
起身站起来,隔着桌子倾身凑前观察他的脸。
原来如此?
他挑了挑眉梢,惊诧的呵呵道,“你们年轻人真会玩,知道有过敏症不先治疗好,结果偏要乱来,憋着呗,果然色/欲腐蚀大脑……”旋身去取药剂,白大褂摇头晃脑的站在药品柜前朝他感慨,“我之前也遇到过和你差不多情况的一个女人,面部发痒,到我这儿查过敏源,最后发现是她男友唾液问题。我跟她说,治疗有点儿复杂,可以通过生物共振仪进行脱敏治疗,每周一次,一共需要治疗八次。”
把药水注入针管,白大褂医师咧嘴一笑,转头看他,“你知道她怎么说的?”
靳鹤听他啰嗦半天,已有些不耐,却忍着配合他,“怎么说?”
“嘿嘿,她说这么麻烦,还不如换个男朋友更实在。”医师甩了甩针管,走到他身侧,脸上还保持着轻笑的样子,“然后啊,我果然再没见她来过。”
所以——
跟他说这些做什么?
靳鹤拧眉撸起袖管,看他用棉签把手背浸湿后,把药剂注入。
“行,我给你开药,不过……”白大褂低眉翻柜子,忽的从眼镜里露出一双骨碌碌的眼珠。
靳鹤拧眉,“没带,你给一张你的名片,我回去寄给你。”
“说话算数么?”把药片藏在身后,白大褂不满的嚷嚷。
靳鹤:“……”竟然有人敢怀疑他的诚信度?
蹙眉来不及说话,就听左侧忽的传来“刺啦”的一片声响。
二人同时侧眸。
怔。
窗台那儿,秦鹊正卡得上下不能,她穿的是短裙,裸/露在外的膝盖正磕在窗沿上,披散的发丝凌乱,上头还沾了两片树叶,真狼狈。
白大褂:“……”
靳鹤呆了两秒,迅速把摁在手背的棉团丢进垃圾桶,大步上前帮她把窗户开到最大,然后搂住她腰,小心的把人给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