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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不出我,爸爸,她居然认不出我来,多么可笑啊,如果是你,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不会认不出来吧……”香港的十二月不算冷,满面泪痕的脸还是刀割般刺痛。
“施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通知郑总?”应晖有些不知所措。
施旎摇了摇头。
“施小姐,你跟凌永成父子有过结吗?”想到凌家父子的总总反常,应晖不禁疑惑。
“之前因为一些事,得罪过凌智楠那个人渣。”施旎怛然。
听着喊出‘人渣’两字时,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儿,应晖愕然,“什么事,很严重吗?”
施旎无奈的望了望他,这个应晖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如果现在不说清楚,只怕还不知道会理解成什么了,说不定转身就会告诉楚文去,就开诚布公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叙述了遍。
应晖听完更惊愕了,他跳过施旎做为永瑞集团的千金,却出来打工这件事暂且不提,单单问道:“你居然把凌智楠给打了?”
“应先生,这件事请你对任何人都保密,包括楚文和我的爸爸。”施旎目光沉沉。
“为什么?”应晖不解。
“应先生请你答应我。”施旎恳切的说,“我不想让他们为我担心……”
“我会看着办的。”应晖叹了口气,对她的敬意更深了,她与一般千金真的太不同了,她有的那一股纯真与义气,是很多女孩身上没有的。
应晖开始理解为什么早有私生子传闻的施怀璋视她如珠如宝,还对外宣称,只有她一个继承人。
也开始理解,八面玲珑的郑楚文为什么会如此的在意她了,虽然在永瑞集团大多数员工眼前,像郑楚文这样的人中龙凤,之所以对那么多各色各样,围绕在他身前背后的年轻女孩无动于衷,只是贪图施家的庞大的家业,一心想成为永瑞的未来夫婿。
但是,如果能得到这么一颗纯净的心,又何尝不是美事?
夜月如水,投映出眼前寂寥的女孩,别样风华。
如施旎想得那样,这个应晖就是郑楚文最忠诚的下属。
第二天,庄凌房产的股票毫无征兆得过了一回山车,虽然有惊无险,却还是把凌永成这只老狐狸吓出了一身冷汗。就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突然的从背后偷袭了一把。
江氏大厦,旭辉广告策划部。
接连几天,气氛都有些怪异,员工们私下谈论的第一件大事是坊间流传的有关旭辉广告将全面撤出江氏大楼的消息,一时间大家都在想江大少这么做倒底是出于什么打算:“听说,有内地珠宝巨头看上了江氏在中环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简恩娜低低的说着,神色精怪,又有些得意,“旭辉撤出对广告业务来说影响又不会太大,应该是一举两得的事。”
“内地?”王瑜之嗤之以鼻,“会有香港珠宝业厉害?”
“瑜之,你可别小看这家,那可是内地珠宝业龙头老大——瑞宝行,听说其产业涉足多个领域,你知道他们首席ceo是谁吗?”简恩娜说着声音得有些犯花痴,“都上过纽约的时代周刊!”
“不会吧?”
“不信,我们搜狗。”
两个很快从互联网上查到了有关这位ceo的详细资料,王瑜之念叨的,声音都有些激动:“今年刚过27岁,北大金融系毕业,美国哈佛大学经营管理学博士,现就职永瑞集团首席执行官……哇长得好帅!”
“怎么样,跟江大少都有得一拼了吧!”简恩娜感叹着,“luly,你来看看是不是很帅?简直就是钻石王老五。”回头又拉住刚好走过的luly说。
luly手里捧正一大束米分玫瑰,也不方便弯腰,只是稍瞟了几眼,“呵呵,不错不错,很有前途的样子。”
“哇!”还是吴彼得发现了异样,“luly,你交桃花运了,这么漂亮的玫瑰花,男朋友送的?”
两个对着电脑流口水的八卦女这才看清她手里的鲜花,一时间羡慕忌妒恨起来,“luly你什么时间谈恋爱了,怎么都没见你提过,太不够意思了吧。”
“你们想哪去了,这不是送我的,是……”
还没等她说完,两人已经上前抢了过来,生怕明明是给自己的晚了一步就成别人的一样,只是一看花捧上的卡片,两人就焉了,同时目光都愤慨的投向一旁的吴彼得。
“干什么,不会是送我的吧?”吴彼得被她俩瞪得有些发毛,随口问道。
“哼,你少装蒜,”简恩娜扭着无骨的水蛇腰,酸酸的说,“真是想不到你居然这么大方,那么大一捧玫瑰花,花了不少钱吧?”
“彼得,你来真的呀,看不出你还很浪漫的嘛,”王瑜之似笑非笑,“就是不知道那乡下丫头懂不懂欣赏了?”
“你们两个都什么意思?”天彼得还是一头雾水。
luly也看不过去,“彼得,这个时间你也没必要装了吧。”
“luly,你也跟着疯了。”吴彼得顿时气极,“都什么跟什么,这花倒底是送谁的?”
“真不是你送给的?”luly诧异。
“我送给谁呀,谁没事干浪费这钱,我还不如好好出去吃一顿呢。”吴彼得嘻笑的神情,好像已经吃到了一般。
第六十七章 玫瑰风波(二)
“真不是你送的?哪又是谁居然会送那个乡下打工妹!”简恩娜忿忿的说。
“倒底谁送的花,送给谁呀,你们犯得住这么激动?”吴彼得有些恍然。
luly白了他一眼,说:“谁送的没署名,不过是送施旎的。”
“什么?谁想跟我抢!”吴彼得气愤的样子,貌似施旎已经成他女友一样,一把夺过王瑜之手里的大捧米分玫瑰,仔细看了看卡片上的字体,脸都成了猪肝色。
那一行潇洒的笔迹柔韧有余:“我的骑士公主,你出逃了这么久,总该回归了吧!”
“还公主,真不知道是谁,这么肉麻!”简恩娜见施旎好奇的向这边张望,忍不住嘲讽,心下已经妒恨开了,这样的丫头片子,还有人称呼公主,现在的男人都什么眼神。
“不会是自导自演的吧?”王瑜之怪笑。
“有这可能。”吴彼得皮笑肉不笑,“以后我会好好教训的,太傻了。”
luly无语得斜眯了他们一眼,摇摇头,捧过鲜花朝施旎走去。
施旎接过鲜花一看是郑楚文的笔迹,二话不说直接丢进了垃圾箱。
第二天,同样的米分玫瑰又出现在她眼前,卡片的文字成了,“我的大小姐,鲜花是无辜的,你又何苦便宜了垃圾箱,它比你还不解风‘情好吧~”
luly好奇的连连惊问:“施旎这谁呀,很大方呀,是在追你吗?”
“不是送错了,就是蛇精病,丢了吧。”施旎冲她眨眨眼,调皮的说。
“不会太可惜吗?这么漂亮的玫瑰花。”luly一脸惋惜。
“哦,也是噢,不如这样吧,”施旎星眸闪光,“luly喜欢就抱回家吧。”
“这样不好吧。”luly扁扁嘴,“那上面写着是送你的,要真是我收到话,也不会跟这么漂亮的花过不去呀。”
“……”最后还是便宜了垃圾箱。
“转告郑楚文,再送花到我公司,老子再不理他了。”施旎回到仁心孤儿院就对蔡晓丛吼。
“小旎,你真生楚文的气了?”蔡晓丛嘻笑着问。
“不是生他的气,是生你们俩的气,”施旎双手插腰,大有母夜叉的气质,“居然敢联合起来整我,把我整死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小旎!”蔡晓丛佯作可怜的摇了摇她的手臂,眯起漂亮的杏眼,求饶道,“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们吧。”
“哼!”
看着施旎鼓鼓的腮帮,蔡晓丛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不然这样吧,你原谅我,我来代替你继续生楚文的气吧。”
说着,有样学样的插起柳腰,“死楚文,老子再也不理你了!”
“噗!”施旎被她逗乐了。
“好了吧,不要生气了,小旎!”蔡晓丛打蛇顺棒上,抱着她的脖子,“你要知道,不管我们做什么,都不会害你呀。”
“说吧,上次来孤儿院捐钱的也是他吧。”施旎问得漫不经心,事实不用说,一定是他了。
“嗯呀,小旎就是聪明,”蔡晓丛点了下她的鼻尖,吃吃笑,“这么快就猜到了。”
“少来了,你也越发得瑟了,居然敢跟着楚文学坏!”施旎说着,一下下的点她的脑壳,口中碎碎念,“学谁不好,学着楚文两面三刀,居然连我得骗,太缺德了你,你们……”
两人一个假装生气,一个假装受气,玩得嗨。
不由经回眸之时,施旎的笑容突然又沉了下去。
蔡晓丛立刻察觉到异样,“怎么了,小旎,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说话了?”
施旎呆滞了半晌,缓缓地抬头直望着她,“晓丛还记得小时候,大人们对我母亲的评价吗?”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蔡晓丛有些不解地问。
施旎很想把那天宴会上发生的事和盘托出,可是想到一旦晓丛知道真相,那么接下来楚文也会知晓,再后就是爸爸吗?
爸爸知道了又会是怎么的心情,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也从来不曾提起母亲,可施旎总觉得,父亲对往事从没忘怀。
“没什么,随口问问。”
“吓我一跳,”蔡晓丛以为她又想起不开心的事,就安慰道,“你也知道那些个三姑六婆的,吃饱了没事干就会一天到晚说三道四,再说,都这么多年了,都过去了。”
“可我妈丢下我和爸爸,很不要脸得跟人跑了,这是事实呀。”施旎苦笑。
“小旎,那不一定的,你妈妈她离开的时候,我们都还小,虽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记忆里,你妈妈她好漂亮的,也许她离开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呢?”蔡晓丛心平气和的说。
“晓丛,只有像你一样善良的人才会这样想,”施旎对她感激一笑,却开心不起来,“可我的的确确有一个丢下我和爸爸,跟人私奔了十几年的妈。”
“小旎,你今天是怎么啦?为什么会突然提这些事情,从小到大都没听你正而八经得提过?”蔡晓丛不安地问。施旎暗忖。
晓丛,如果我说,我见到她了,你会不会告诉我,应该怎么办?
想想还是没有说出口。
没有将一切和盘托出的勇气,也没有真正的从身心的每个角落,都拿来恨这个不负责任的母亲。尽管她也有恨,这十几年里,也用恨掩饰掉许多其它的情感,尽力的让自己不要再去想到她,更为了父亲。
曾经,连自己也相信对她只剩恨了,但直到真正看到她的那一刻,第一个跃出脑海的竟然是想投到她怀里痛哭。
茅盾的种子在心底发芽。近来烦心的事太多了。
从那天起,施旎每次遇到陈振炎,都不敢看他冷柜般的扑克脸。
从头冷到脚的气息,叫她很心灰。
好几次擦肩而过的瞬间,心都好像被抽空般,她不喜欢、甚至开始害怕这种感觉。
却也不想去打破这种形同陌路的僵局,或许这才是最安全的距离。
倒是江振辉常常借故终公事她出来。
时间久了,她就有些不解,不明白他倒底要干嘛。
还是忍不住问去了口,他不以为然的笑容让她更不解,“江先生,我想如果不是公事,以后我们都没必要像现在这样了。”
第六十八章 你是傻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