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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继续装,有如此雷厉风行的妈,你除了这样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江琳晴颇为感慨的望了他一眼,摇头叹道,“看来,有时候,有个妈疼也未必轻松,比起我这个孤儿来说,没自由多了。”
“姐怎么会是孤儿,你是我们江家的掌上明珠。”他挑眉说。
“我想成你心头的朱砂!”狠狠瞪他。
“本来就是了,姐。”他笑得抖动了肩膀。
“想想你也真不容易,对你妈也算言听计从了,不然,你也不至于把个凌大美人搁了七年,都不敢娶进门了。”
江琳晴的露骨直言击破了满面欢笑,一缕难言的惆怅涌跃上心,他苦笑了。
“我知道,其实你对凌智欣一直心存内疚,所以我根本就不相信你会对别的什么女人再动情的。”江琳晴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可我就纳闷了,婶的反应为什么如此强烈呢?难道真的是她杯弓蛇影了。还是真有什么比凌智欣更出色的女孩,叫你左右摇摆了?”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会过分自信,却也未必毫无根据,尤其像江琳晴这种聪明而成熟的女人。
像在说故事般,江琳晴继续说:“以前的你,可能觉得漂亮纯真的女孩子是自己心头爱,跟白雪公主情意绵绵了七年,而今的你是不是突然觉得白纸一样清水分明的凌智欣太单调,渐渐泛味起来了呢,振辉,老实回答姐。”
第四十八章 被捉弄了
江振辉望着她,满面堆笑的打诨:“不错嘛,姐就是我的红颜知已呀,分析得头头是道。”
“你认真点吧,不管婶婶是什么样的态度,凌智欣始终是个难得的好女孩,我倒希望你们能修成正果。”江琳晴悠悠然的说。
他收敛了笑容,正色的说:“我够认真了,姐!智欣是我第一个想去认真,也一直努力认真的女孩子,无论将来如何,妈咪是什么样的态度,又会不会出现什么别的女人,智欣永远都是我——江振辉最爱的女人。”
“说得真是感人,原来我们玉树临风的江大少也是个情种,怪不得你妈要急了。”江琳晴呶嘴瞥了他一眼,心下却是佩服他的。
“大姐要帮我呀。”他直勾勾的说。
“我会尽力说服婶婶的,你放心,我跟朗朗外加爷爷会前仆后继,直到你把凌大小姐娶进门,可你自已也悠着点,别太善心泛滥,有些事,有些人,不管不闻倒不是坏事,太上心就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江琳晴的目光又犀利了几分。
“姐指得是谁?”他眯起好看的双眼,深邃的眸子如黑玉般迷人。
“少装蒜,”江琳晴娆娇的笑着,俯身靠近他耳边,“比如,那个穿了朗朗宝贝衣服的女职员。”
“……”
走在过道上的施旎狠狠的打了个喷嚏,总感觉后背一阵麻凉,不会又要倒霉了吧。
“管它呢,死就死吧!”
径直进了陈振炎的办公室,心想那家伙如果不同意,就鱼死网破——
“你要请假,不是因为身体原因,而是要去看一个画展?”
陈振炎用复杂的神情盯了她良久,浓郁的眉宇间满是问号,一张俊郎不凡的脸又跟冰雕一样凛冽了。
原本以为她是为上午约她的事来的,没想到是为莫名其妙的理由来请假了,这女人的脑壳里真不知道都装了些什么。
她重重的点头,一张小脸涨得通红,表情却坚定不已。
瞄了一眼过去,心下却泡出些不相干的主意,他清了清嗓,声音好听却带着揶揄:“那么,如果我不准呢?”
“那你就把我辞了吧。”果然腮帮子如期的鼓起。
“这么说,你是非去不可了?”深潭般不见底的目光,若有似无的扫过来。
施旎竟本能的退了几步,心也跟着七上八下了。
想想真是丢人,近来胆小是要有多小,连跟这家伙对视的勇气都没了?
抬了抬头,像在给自己打气般,闭了闭眼,大声说:“是!”
炯然的眸底流着光,嘴角渐渐上扬,露出了洁白的齿。
下一秒却又回归到冷淡了。
施旎看着面前这个人表情不可思议的变幻,心情也跟过山车般不上不下的起伏,这不是诚心折磨人嘛?
“你倒底要怎样啊?”施旎纠结了半天,还是没他沉得住气,是死是活,表个态吧。
“嗯。”他说。
一脸问号,一头雾水,施旎不明白,这算是同意她请假,还是同意辞了她?
“什么?”愣是又问了。
“好吧。”他说。
呜呜,还是不明白,脸涨得更红了。
“你?还有什么事吗?”蹙了下好看的眉,他故作不解的问着,目光微微扫了下门口,仿佛示意她好走了一样。
鼓起腮帮是解决不了问题了,她咬了咬樱色的唇,却没有抬起头。
没抬头自然不会看到,此时,冰雕一样冷漠的上司,正乐不可支的观察着自己。
最后,像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她终于抬起头,就在这一瞬间,陈振炎也恢复了冷冷的表情。
“我这就去收拾东西?”她咬紧了唇说,“我这就走。”
知道再玩下去就没意思了,他咳嗽了一声,做作好奇的问:“不是说明天吗?这就走,是什么道理?请假还带促销,请一天送半天?”
施旎一定不会知道,她张大嘴巴吃惊的望向他,明亮的星眸衬托下,整张脸都生机勃勃。
有这刹那,他又想要捧起的冲动。
眼前的男子,原本就有着十分迷人的外表,专注的神情更加叫人不敢直视。
可这明明就在捉弄人,放在施旎眼里就读不懂了呢?
“什……什么意思?”她语气也支支吾吾了。
“你不明白?”他挑眉靠近她几步,有温湿好闻的气息喷到她脸上,痒痒地,却不反感。
“你是来干嘛的?”他又近了几分,俊朗不羁的五官清晰的呈现在对方如水的眼底。
“我……”咽了咽口水,她又怔住了。
“忘记了?”嘴角微微扬起,目光里竟泛开了涟漪。
施旎摇了摇头,有那么一刻是清醒的,她后退几步,“我来请假。”
“嗯。”又是这一个字。
“你倒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总于知道发火了,“不同意就算了,我收拾东西走人。”
“嗯,不是明天吗?你现在收拾东西走,算什么?”皱眉的样子也带着摄人的气魄。
施旎算是明白过来,她又被捉弄了。
不过,结果还算满意,陈振炎居然同意了,而且没有辞了她,真是始料未及。
她开心的笑了,走出总监室就雀跃起来。
“可以去看外公的画展了!”手舞足蹈的。
连吴彼得对她频频投来的电流也没发现,故自的乐着。
放在有心人眼里倒成了会意。
只见吴彼得用肩膀推了推一旁的july说:“看到没有,追这种女孩子,就这么简单,给点阳光就发光,给点笑容就着迷。”
说完,乐颠颠的哼起调来。
july无语的看看他,又望望自我陶醉中的施旎,拉着脸,深深摇了摇头。
“彼得,什么时候公开呀?”这阴阳怪气的声音,不是王瑜之又是谁。
“这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只要我再观察一段时候,觉得还不错,就直接领回头好了。”吴彼得信心十足的说。
“彼得,你来真的呀?”王瑜之怪叫了,“你真不怕人家把你祖屋卖了?”
“怕什么,这种女人没多大胆子的。”
july无语的看看他,又望望义愤填膺的王瑜之,拉着脸,深深摇了摇头。
第四十九章 又见楚文
偌大的展厅里,人流稀疏。
像这样大师级画展,都会少有人来观摩?古朴的水墨难道真不如抽象油画之类的来得有商业价值吗?心下不免有些惆怅跟遗憾。
其实是施旎来得太早了,展厅空荡也正常,何况这天还是工作日。
脚下的步履沉重起来,视野完全被眼前的画作吸引,一幅幅铺展而来的景象里,小桥流水处,桃红柳绿巷;一叶孤舟仿佛有了尽头,却是路转峰回起云烟,宛如置身于连绵山水间……
这座城市再繁华都与这里毫不相干了吧?
只是遗憾,睹其作,却再也见不到他们的主人了,凝望展厅中央那张相片,留着白须的老人,依旧慈祥的微笑,他炯炯的眼神,不就是记忆里的样子吗?
外公是真的离开了,还是离她更近了呢?她恍惚的想,眼中沁溢了雾气,终于还是释然的朝相片里的老人笑开了:“外公,我想,你是离我更近了。”
“丫头,你总算是出现了。”一个声音在施旎看不到的展厅后台响起。
“郑先生,那个女孩,好像就是您要找的那位小姐?”说话的中年男子,是画展中心的主管人员,正弯腰对眼前这个气宇轩昂的青年男子恭敬地说。
“嗯,先别去找她,我自有打算。”一惯玩味儿的语气,有着几分运筹帷幄,似乎不容任何人违背。
“好的。”画展主管呵笑着附和,“这次能拿到除云山老先生的画展,已经是我们画展中心莫大的荣幸了,要知道,徐老虽是大家,留下的画作却也不多。”
言外之意,也想探听一下,眼前这个年青人又是如何得到这么多徐云山大师画作的,如果作为私人收藏就更加好奇了,即便是徐老生前教授的中国美院,也不一定能拿得出手,况且还又不像徐老的后人。
眼前的年轻人又怎么会读不懂他的心思呢,金丝眼镜随既摘下,具有穿透力般的目光从监控屏幕上微微扫视而来,别有深意的笑容里竟是说不出的玩味。
“徐老若还在的话,也会这么想的。”他意味深长的说。
主管干干笑了几声,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只觉这个年青人气场太强,不容小视。
反正这次画展是自己找上门来的,一切又都按正规的手续操作,对他们主办方来说,只有收益没有坏处,其他的都不是重点。
对眼前这个年轻人交待留意的女孩,虽然有些好奇,但也即是好奇。说不定就是人家恋人之间玩的什么新花样呢。
只是没过多久,一件棘手的事情,使这个中年主管,又不得不笑脸盈盈的出现在这个一直守在监控旁,自称郑楚文的杭州年轻人面前。
“你是说,江氏集团的公子,想买我手中的一幅画?”
眼皮也没抬动的神情,让这位主管一下没了底气,却又是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说;“是的,江先生说无论多少价钱都无所谓。”
“无所谓?可我没说过要卖任何一幅画。”
伴着一声冷笑,主管顿时明白,眼前还真是一个不缺钱的主,可是江氏集团又岂是能随便打发的,一时左右为难起来:“郑先生,江先生为人非常大方,他的祖父江老貌似也是杭州人……”
郑楚文的笑意更浓了,还套起了近乎?不过他对江氏倒有所耳闻的,因为其拥有全香港最大的卖场——
“他看上哪一幅了?”郑楚文的眼中闪过精光。
主管一听以为有了转机,乐坏了,忙说:“是徐老外孙女的那幅……”
话还没说完,就见郑楚文眉头紧皱的站立起来,径直朝展厅方向走去——
背对传来的声音,有些沙哑,“其他都还好说,这幅,无价。”
早上还有门可罗雀的展厅,此刻已经熙熙攘攘,香港不愧为“东方之珠”,有品味的人还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