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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假期,你难道还想一个人上班么?”他好笑的眯起了眼。
施旎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
江振辉云又淡风轻的来了一句,“昨晚的事,真是很抱歉。”
“要说抱歉的应该是我才对,”施旎很不想提及昨晚的事来,再一次的重申说,“劳烦你们全家了,实在很唐突。”
看他的样子,也不想再提这事,抛开话题,江振辉问:“振炎叫你到广告牌那边做什么,那不是设计部的事情。”
同样的话,他回到公司时,对着陈振炎又一字不差的问了一遍。
“不是你说庄凌的case一定要做好吗?施小姐的才能你也一向很认可,由她负责,我想你也一定很放心的不是吗?”陈振炎说出这句话同时自己也被自己的言语惊了一下,只是话已出口,只好硬着头皮死撑到底。
“你让一个女孩头一个晚上淋了雨,第二天又跑太阳底下吹海风,还晕了过去。”江振辉说这句话却没有任何情绪,“不觉得惭愧吗?”
“我在职责范围内指派自己的下属,有什么可惭愧的,倒是你——江总的反应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吧?”陈振炎轻飘飘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什么意思?”
“如果江总认为,我真的是做错了的话,那以后,我可以完全不用施小姐,反正她在这个公司里,原本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不是吗?”
“不用这么含沙射影的,我承认施旎是我的朋友,我也不否认会在自己有职责范围内,照顾好自己珍视的朋友,这一点你不会有什么不满吧?”江振辉冷冷看向他。
“当然,你是这里的主人,你有这权力,想怎么照顾你的所谓的朋友是你的事。”陈振炎白了他一眼正要转身离开。
“你却有这义务!”江振辉在他背后硬生生的来了一句。
陈振炎怔住了,诧异的回过头,“什么意思?”
“你比我清楚。”江振辉目光如炬。
“你最好说得更清楚点。”陈振炎的思绪被一股异常的犹疑包裹着,很沉闷。
“你我都清楚,如果没有施旎,我想你今天大概不会理直气壮的站在这里。”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终于说到重点了,很好!
“当然,不光是她,同样如果没有你,我也站不到这里来。”振炎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几乎咬牙切齿,“谢谢你,以血相救!”
“这点你不必谢我,我也完全不是为了你,怪只怪你我血型特殊,十万分之一的机率呢,我也不想背上见死不救的罪名!”江振辉声音阴冷。
“总算没说什么冠冕堂皇的废话。”陈振炎面无表情的哼了声,“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你——不要这么慷慨!”
“你说得轻巧?不要那么慷慨?我也想,可以吗?眼巴巴看着你失血而死,活该的是你还是我!”江振辉瞪了瞪眼。
“有什么不可以?你不是一直希望如此吗?从小——你不正希望这么吗?”陈振炎也一样瞪他,“我死了,你就再无顾虑不是吗?”
“你太高估自己了,二十几年前说不定还是,现在!”江振辉凑到他耳边,一字一句的说,“你在我眼里从来都称不上是一个对手!”
陈振炎笑得纵声,“若真如此,你犯不着再这么费尽心机的接近我妈,在爷爷面前这么努力的装好人,也不用如此费尽心机的把施旎按插到我身边了。”
“可笑,你以为这一切都是我导的一场戏?江振辉笑着,摇了摇头,“亏你还去做了警察,到头来,头脑还是不过如此。”
“相对你的心狠手辣,我当然不及你的万分之一。”陈振炎忿然的说。
第四十五章 内心冲击
“真是想不到,你也会如此看得起我,”江振辉冷哼一声,轻蔑的说,“你弄错了,对你我根本不须要做什么按插。”顿了下又道,“对于施旎,我也只是在孤儿院的时候才真正认识她本人而已,说来也巧,还是爷爷先认识她的,想把她安排进公司。但之前我从没见过她,信不信由你!”把话说完,江振辉疾步而去。
“在这之前我从没见过她。”这句掷地有声地话一直在陈振炎的耳边回荡,内心从未有过的彷徨,难道说这一切真的是自己弄错了?是自己一直以来都在误会她?
懊恼的扶了扶额,他开始整理思路,问题一直都在哪里,那一百万吧,所有的头绪似乎都在这一百万上。
可是一个需要打工为生的内地女孩,怀揣着这么多的钱,这本来就很不合逻辑。
一个总是怒气冲冲的女孩,像只刺猬一样步步为营,貌似不肯吃一点亏的女孩,会倾其所有的去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吗?
脑中不断涌现出那双星子般灵动的眼眸,动不动就鼓起的腮帮,倔强的表情——
“先生,你是受伤了吗?”
“你怎么不认为我是故意迟到的?”
“……”
想到劫后余生的初次相见,想到不会喝酒却醉了的样子,想到落水后把她救上岸时的蜻蜓点水,想到雨中那个无助却故作坚强的身影,陈振炎感到头痛欲裂。
她倒底是个怎么样的女孩?
不得不惊叹,这个女孩与自己的渊源非浅,也不得不惊叹,这个女孩带给自己的冲击,对了,就是冲击,如一股强劲却不可明状的热流浸入心头。
原本下午就想要出院的施旎,病情有了反复,感冒事小,医生检查报告却和有点叫人头疼了——重度胃溃疡,不断的呕吐和疼痛使她脸色苍白,意志也模糊了。
“要跟蔡小姐她们说一下吗?”江振辉在电话那头问。
她握着手机吃力的摇头,“不用了,不想让她们担心,是我自己太没用。”
“那好吧。”他原本也不是多事的人,她既然这么说,就这么样吧。
“不好意思,又劳烦你了。”施旎闷了良久才说。
“谁让你我特有缘呢。”江振辉开玩笑的笑了下,又说,“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的,就有这么严重的胃溃疡,张医生刚刚跟我说你若再不注意,很可能造成胃穿孔,那样的话就麻烦大了。”
“不会那么倒霉吧。”施旎有点羞愧。
“你说呢?”他笑得怪异,这些天来,她的状况还不嫌多么。
“我想我命还是很硬的。”习惯的鼓了鼓腮帮。
“还是要自己保养好,”他看了下时间,对电话那头说,“既然你不想呆医院,那晚上我再来接你回清水湾吧。”
“谢谢你,江先生。”
“又这么客气,”他笑着说,“晚上我可能要晚点过来,不过放心,不会把你一个病人独自丢在医院里不管的。”
“……”
施旎嘴角还挂着笑意,眼皮却越来越重,渐渐地,在不知不觉中合上了——
只是急坏了那头的江振辉:“喂,施旎,你还在听吗?……”
再一次做起了同样的梦——
纯白色的一团迷雾中央,子健微笑着向她走来,身后带着一片亮光,明明已到了眼前,画面陡然就变了,下一幕却是他牵起晓丛的手,一步步的离开,转眼消失在玫瑰花开的方向……迷雾重袭而来,世界下一秒就是昏黯,扔下一个不能动了的她,孤零零地,只剩她。
“为什么只带晓丛,为什么?”
额头沁着汗,眉目紧锁,口中似乎还念着一个人的名字。
急急赶来的江振辉愣了许久,叹了口气,灯熄了好一会,月光才肯慢慢掠进窗来。
借着和煦的月色,他无声的静坐在床前,躺在病床上的女孩,她是在做梦吗?
想到刚才关灯时在她额头的轻轻一啄,他迷茫得不能自已,内心矛盾着,同时却又很享受这种心醉的迷茫,不开灯吧,不该开灯,不然一切又该回到现实中了,在光明之下,他不得不现实。而现实有时只会认人不想面对。恰如光明之下紧跟其后的阴暗影子,他对没有影子的自己很满意。
眼前这个不算优秀、更不完美的女孩,却叫人第一次想在抛弃现实的冲动,哪怕只是一小会。
现实里的自己,他不得不终日以满面笑容、自信满怀的姿态来面对身前背后的所人。
他从小就被灌输着要继承诺大的江氏集团,不让任何人有可趁之虚,包括身上流着与自己相同血脉的人。
现实里,正因为优越的出身,儒雅的形象,他见过太多羡慕甚至于奉承的目光。在这样的目光下成长起来的自己,本身就没什么危机感,然而母亲却从小教育他:“没有人可以真正帮助到你,你要靠的只有自己。”那时也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孩童而已,他不明白的偏头问:“为什么,不是有妈咪、爹地,外公、还有爷爷吗?爷爷是最强的,也最疼我了不是吗?还有爹地也是最棒的……”每当这个时候,母亲的目光便会深冷得叫人不寒而栗。母亲不再说话,他也就不敢再问。
真到有一天,爷爷带回来另一个男孩,他的目光里第一次有了戒备。
“你是谁?”他好奇的问眼前这个跟自己一般大小,却比他还要好看的男孩。
“你又是谁?”男孩也好奇的问他,回头看向江老,“爷爷,他是谁?这里又是哪儿?”
江老蹲下来摸着他的头,怜爱的说:“振炎乖,这里是爷爷的家,他是你的哥哥。”
“哥哥?”这个比女孩还要好看的男孩懵懂着,对自已裂开了笑容。
狠狠的捏紧了小拳头,“我没有弟弟。”这句话,他始终没有喊出口,却永远记在了心头。
后来,他明白了很多事,比如:爷爷疼爱的孙子其实不只他一个,爹地最爱的女人也不一定是自己的母亲,连带的,自己也不一定是爹地最爱的儿子。比如:那个叫做云姨的的美丽女子其实是妈咪最恨的人,也是那个好看男孩的妈妈。
再后来,他也不知道怎样才算是真正的自己,他只知道,他的心连自己也看不透彻了。如果说,这世界还有人可以相信的话,也就只有母亲吧。
只有优秀更优秀,没有什么值得留连,直到七年前他在国外留学时,认识了现在的女友——清雅秀致的凌智欣。
原本以为,这个被他视做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之一的女孩,能给他带来无限幸福,却意外的不为自己的母亲看好。在母亲眼里这个出生不够荣耀的女孩配不上他,她的家庭在他们江家眼里就是一个笑话,“靠着不正当的生意得来不正当的财富,貌似上流其实龌龊不已。”这是母亲的原话。
在母亲前面,他无言。他的无言使得他表面风光的爱情之路充满遗憾。七年的感情,他不舍放弃、又不得不放轻,挣扎痛苦中,变得有些麻痹。女友无怨无悔的付出,叫他感动而愧疚的同时,又渐渐滋生出一种平淡来,这种平淡在慢慢侵蚀着他们七年的激情,一切都变得波澜不惊。
久违的情愫,却又因为眼前这个女孩的出现而涟漪又起。
她倔强的表情、忧伤的眼神,看在他眼底都是前所未有的冲击,从没有遇到过一个人能如此的吸引自己。
她的心底一直住着一个人,他能感受到。只是这种感受随着对她的了解在慢慢演变,直到今晚,成了他失落的叹息时,他迷茫了,甚至心有余悸。还爱着凌智欣他是确定的,面对施旎,他却不确定了,如果可以,他想这只是一种同情加一点点的欣赏吧。
第四十六章 他在意你
静谧的月光下,双眼紧闭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