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行?怎么不行了,好歹我们女儿也是大学生,不比施家的丫头差,再说了谁不想往高处飞?”
“你知道个屁!你以为香港就一定是好地方了?不错那儿是繁华了点,可一个女孩子连家门都不常出的,一下了要走这么远,你这当妈的也还放心?”
“我是舍不得,可只要孩子好,叫我做什么都肯。现在那姓陆的不来搅和,难保以后都不来——”
“于是你干脆就把女儿打发走?”
“什么话!我想香港发达。年轻人一定也都不错,我女儿这般漂亮,又这么好性子,以后没准呀——哎哟”蔡母自说自乐着,“到那时,我们也风光了,不是吗?”
“你呀,你呀,你知不知道,你是在拿女儿一生的幸福在下赌注!”
“你这死脑筋!我想女儿衣食无忧难道也错了?”
“可晓丛,她根本就没……”
“没什么?没小旎漂亮,还是没小旎聪明了?女孩子只要漂亮、机灵,哪样的男人不动心?想我年轻的时侯,哪个男人见了不多看一眼?幼兰也比不上我,那个姓庄香港人的最先追的可是我。要不是我爸他死脑筋非把我嫁给你,哼,也不会轮到她。哼!她还真不要脸竟跟着姓庄的跑了,不晓得是她倒霉,还是施怀璋福气,她跑了没几年,姓施的也发家了。话说‘有其母必有其女’好在除了家里有钱,小旎就没一样比我们晓丛强。那个子都快比咱女儿矮半头了。”
虽然,蔡父对她肤浅的观念不于认同,却也不于更正。几十年来,他对妻子的偏执与刻薄一向能忍则忍,不能忍便躲。他小心翼翼的说;“小旎,这二年一直在外,比晓丛会照顾自已。”
蔡母对此倒不以为然,她干脆地说;“让晓丛跟着她呗,她们不是最要好的朋友吗?”
蔡父最后只得长叹了口气,他就不明白:女人之所以固执的原因。
施旎惊疑的听着电话那头蔡晓丛兴奋的声音,错愕不已,“什么、什么?你妈让你跟我一块去香港?我没听错吧!”
“是真的啦,她刚才还让我问你;你还有名额吗?”
“开玩笑,你妈?我才不信呢,她舍得?”
“是真的,你不信,我就把行李拿你家来了。”
蔡晓丛认真得叫施旎有了担忧:“真的不是开玩笑?要疯了,你去香港干嘛。”
对方蛮不在乎的说:“你去干嘛,我就去干嘛了。”
施旎苦笑不已,如果说我去香港一半是因为你——晓丛你会怎样想。算了,有些东西捅破了对谁都是痛:“不要任性了,这可不是玩的。”
“长这么大,我妈第一次肯让我去这么远。当然不能错过了。说真的,关久了,就想出去看看,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晓丛说得就好像在闻空气一样神往。
施旎叹了口气,“你妈算把你看透了,这下,她不用想法把子健难跑,你自已先投降了。”
“反正他也不见得真在乎我,刺激刺激他也好。”
不以为然的口气,施旎听得刺耳不已:“还刺激?你就不怕人家伤心欲绝,一时想不开和人世dye?”
“太夸张了吧,你看他不温不火的样子像吗?让他好好反省吧,不然就不知道我有多重要了。”完全一幅饱汉不知饿汉饥的神情。
施旎也没心思劝阻了,话说回来,也不见谁把她自已劝阻了。
夏日的郊外一派生机盎然。
只有望着绿油油的田野,施旎才觉得舒畅了。青蛙在禾苗间愉快的叫唤,田埂上,黄黄、紫紫的小花静默的守着。
施旎忍不住俯身摘了一朵放在掌心,清风却如淘气的玩童,总在人不经意间突然跑过来捣蛋。花儿轻巧的飘起,落到一旁了。她咿呀一声,欲伸手去拾。有一只手,已然拈住了它,就算不去抬头,来人的轮廓早在她脑海浮现出全貌。
“可怜的小花,又得罪骑士公主了?”
这声音曾是多么叫人期待,而今也只剩下心灰了吧?是要微笑吗,即使心在哭,“呵,是陆警官,有何指教了?”夸张的作个揖,你要笑就来吧。
果然俊雅的脸上满是揶揄:“听见有风一样小的唤救声就来了,怕有人乱摘幼小植物。”
“您老当真是耳听四方、威风八面。连这个都管了,今日有幸落到你手里,说吧,什么惩罚?”习惯性的撅嘴。
如果这瞬间有第三个人地场,一定会疑惑陆子健浓郁剑眉下,有神的双眸中,为什么施旎的脸是这般鲜艳夺目?痴痴的相望,是要拥人入怀吗?小花已回到掌心,可有些情怀永远也回不去了吧?
这么多些日日夜夜,你过得还好?话在心头徘徊,终也无法出口,一切都变了,不是吗?
“这么好就还我?哈,一定是有事求我了说吧,”施旎莞尔一笑,愁雾却悄然蒙上心头,想是猜出几分了。
他却叹息,笑问:“怎么你认为我是来兴师问罪的了?”
难道不是吗?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心的小花,心灰意懒。只是长久以来习惯于掩饰,对人对自都不算反常。
“以后,晓丛就要你多照顾了,你知道的,她一向娇气,又很单纯。”
果不其然,在你眼中柔弱的永远是她。
无声叹息,思忖万千。
以至,他以为她根本没在听,又重复地说:“强者当然要负责保护弱小,何况是哥们。”
压抑自已的叹息,只见她头一抬,腮帮一鼓,开始为好友打抱不平了:“你还真舍得让她跑这么远?你竟真会这么反应?”
“出去历练历练也好。”好淡的口气。
“陆子健!难怪晓丛说你不够重视她了,看你简直冷漠。换住我,也会跑得远远地,好看看你到底是真有情还是无意了。至少也该好好气气你!”
她的忿侃让对方变了脸色。
是谁,望眼欲穿却终究冷面如霜?他轻声喃问:“那么……那么,你又为了什么,无声息的离开二年后,突然又要去这么远的地方?该不会也想……气气人?”突如其来的觉悟叫人语无伦次,思绪万千。
如星子般明亮的眼底,也会水雾弥漫。可是她是多么傲慢:“世界上哪还有人敢呢,不是说我是骑士?哪又有人这般倒霉!”
看着陆子健瞬间黯淡的目光,她始终坚韧。
“决定了,什么时候走?”没有什么比现在更远吧,低头点一根烟,烟雾熏了眼,红红的。
“如果不出意外,是下星期。”决定了,再远也没现在远。
“记得好好优待你的胃。”
“我的胃跟我是老对手了越优待,就越不听话。”
沉默了许久,他轻声说:“如果做得不开心,就回来吧—”
像是没听见,施旎把玩着手心的小花,一滴透明顺着脸颊落在花瓣上,折射出夕阳余晖。
第三章 夜宴之局
“小旎,我们去约会吧。”
对电话那头郑楚文玩味般的口吻,施旎直接以到嘴的水全部喷溅回应。
“唉,有必要这么感动吗,”一如既往的玩味,“宝贝小旎……”
“闭嘴!”激动得,如果他在对面,施旎一定把手里的水杯掷过去。
“唉,伤心。还想约你去参加晚会呢……”郑楚文收敛了下。
“不好意思啦,郑先生,现在除了喝水,本小姐一概不感兴趣。”尽情的喝了几口水,真是甘甜。
“大小姐,这可是瑞宝行的感谢宴……”
“没兴趣!”
“价值一亿八千万的珠宝抢劫案破了……”
“不关我事。”
“今天来的佳宾大都是政界人物和参于破案刑警……”
“*!……”真是耻之以鼻,不就破个案吗,还搞什么感谢宴,那些政要跟警察也好意思?
“子健也在内。”真是好大的筹码,嘴角优雅的上扬。
“……”气焰全无。
弧度上扬到狡笑,得意的说:“来吧。”
出人意料的果断:“不。”
“真是个叫人琢磨不透的女孩,到底什么才是你要的?一味的逃避,还是真的不在乎?”郑楚文叹了口气,对着盲音了的手机自言自语似的说着,走出了他偌大的办公室。
如今的瑞宝行尽管拥有全国10家大型珠宝买场,却已经归属永瑞集团。在杭州人人都知道,施怀璋这个珠宝界的奇人,已经把重心放在了房地产上。就是永瑞集团首席执行官(ceo)——郑楚文口中的“永瑞房产”。
半个月前,一条消息不但充斥全国各大电台新闻档和各报的头版头条,还惊动整个国际刑警总部。瑞宝总行价值一亿八千万的珠宝被劫,其中包括了:南非的稀世粉钻、和田籽玉、哥伦比亚祖母绿、澳大利亚天然欧泊、缅甸红宝石、帕拉依巴碧玺、斯里兰卡猫眼石、塔西堤岛珍珠等等材质的名贵首饰。
如此多而贵重的珠宝遭劫,本来对瑞宝行来说是损失惨重。但放在郑楚文手中倒成了机遇,这不,把这批珠宝的照片、产地,价格,一一提供给媒体,即为瑞宝行做了宣传也使得劫匪在短期内不敢出售。价值连城又如何,还不如普通的金银来得有用了在歹徒们看来。案件告破后,这位年轻的ceo又以“谢宴”为由,借机拉拢政要,想必又在打地产这牌了。
这种宴会,施旎是本能的抗拒,可最后还是去了,只因为方慧琳在电话那头带着哭腔的一句话:“你爸爸他好像不舒服了……”
已是深夜。
施旎想也没想就冲了出去,在到达方慧琳说的那个酒店时,她彻底蒙了,空荡的房间,灯在她走进的几秒熄灭,还没等她明白发生了什么,一双粗壮的手臂从背后环了上来,一手捂上她的嘴,一手抱着了她,一个陌生男人的气息包围过来,“永瑞的千金小姐,今晚我们有缘了。”
好拙劣的骗局,她却现在才反应过来。
极度的恐惧在心底蔓延,她挣扎了几下就觉得眼前黑暗的世界渐渐的,成一团迷雾状的白光,身体瘫倒的最后一刻,她奋力把手机抛向唯一还有几缕光线的窗户上,伴着那一声沉闷撞击,她恍惚的想,就这样毁在那个女人的手里,不甘心……
郑楚文真不愧是施怀璋的得力助手,在各方面都不失是“永瑞”最合适的接任,而前提是,做为施家的乘龙快婿。一切看来都完美了,如果他跟施旎俩个都相互好感的话。可面对施旎,郑楚文早已明白:那个女孩的目光从来都没在自己身上停留。
“这个郑楚文还真是有两下了。”
“前途广阔!”
“真想不到,施总有这般得力助手,年轻有为,英俊又帅气!”
种种的恭维,都一笑而过了。
“你们不知道吗,楚文可是施总认定的乘龙快婿。将来就是永瑞的第一把手呀!”
酒桌上的一句话,让两个男人的目光微妙交集——
“说笑了,哪有你们说得好事。”郑楚文笑着,目光复杂的望向另一桌,“你说是吧?子健。”
循着他的视线,众多目光也落在一个握着酒杯的年轻男子身上,“喔,原来你们认识呀,陆警官。”
没等对方开口,郑楚文笑说:“从小一起长大,怎么会不认识,你说呢,子健!”
就算一身休闲便衣也依旧优雅,轻笑了一下,陆子健唤道:“嗯,楚文。”
“哈哈,原来这样啊,那你们坐一起,两兄弟的。陆警官是我们的精英,刚从东帝汶回国……又有几个年轻警员能在联合国维和警察部队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