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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溪在洗手间洗了手才进去,有个师兄让了张椅子给她坐下,问道:“师妹在门诊过得挺不错啊,红光满面的。”
“门诊不值班嘛。”容溪笑眯眯的点头,从另一个师姐筷子底下抢走了一块鸡翅。
说实在话,大家都挺羡慕容溪的,谁不想晚上睡个好觉,周末还能有时间出去玩?她朋友圈晒的游玩照片就够让这群错过了春天赏花时节的同事们嫉妒了。
可是他们也知道容溪的想法和他们不一样,“你命好啊,一世都可以不愁吃穿,我们要是不趁还做得动拼一把,到时候小孩都养不起。”
“我凭本事投的胎。”容溪笑嘻嘻的,他们只知道她家是做生意的,有点钱,不然怎么附近小区里那么贵的房子说买就买。
江韵笑着点头,“来,金大腿,多吃点,好好享受人生,指不定哪天卢主任又把你调回来了。”
这句话说得大家都笑了起来,要真是这样也挺惨的,由奢入俭难,真调回病房容溪也习惯不了了。
休息室的门关着,大家也放开了来聊天,因容溪许久没回来了,大家都愿意说些新鲜事给她听。
有师兄就讲到前段时间有个病人,以前是院内以前的一个老领导,中风后吞咽困难,饮水呛咳,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想不开,毅然决定做个饱死鬼,结果背着看护偷吃牡蛎炒蛋堵了气管,结局都不消说,窒息,赴了黄泉。
容溪听得囧囧有神,这都什么病人,“……嫌命长?”
“谁知道呢。”师兄耸了耸肩,大人物就是大人物,跟普通人脑回路可能真的有点不同。
过了一会儿,话题又换了,有人说起了其他,“我都快被我妈那更年期综合征折腾死了,你说让她吃点药罢她不肯,见天儿的骂我跟我爸,还睡不好,我一会儿得给她弄几片安眠药去。”
容溪把口中啃完了肉的小排骨头丢到一旁,扭头道:“你要不要让你妈试试中药?上次我去听讲座,讲到一个方子叫甘麦大枣汤的,能治小儿夜啼和更年期综合征的。”
“中药这么苦,她不肯的。”同事摇摇头叹气。
容溪也跟着摇头,“这个不苦的,就甘草、浮小麦和大枣三味药,甜的,你让她泡了当茶喝,说不定能改善呢。”
同事应好,容溪说完之后就把这件事丢到脑后了,因为她没有中医处方权,就算知道方子也不可能帮同事开出药来。
下午沈砚书来接她,奇怪的没有说去哪里吃饭,而是直接就回了她的住处,下车后从车尾箱拎出个行李箱和一袋子菜来。
容溪有些懵,“……你是要去哪里么?”
沈砚书摇摇头,“我想好了,以后周一到周四我跟你住你这边,周五和周末你跟我住学院那边。”
“……你怎么不和我商量?”就算是走个形式也好啊,容溪深深觉得沈老师已经变了,居然也有专断的一天了。
沈砚书瞥了她一眼,“不用,你会答应的。”
容溪眼睛一瞪,“万一我说不呢?”
“我会做饭。”沈砚书望着她挑了挑眉,“会做你爱吃的。”
容溪鼓着的脸立刻就瘪了下去,哼哼唧唧的嘟囔道:“你真讨厌……”
说着就见他似笑非笑的看过来,连忙又住了嘴,装作若无其事的别开脸去。
“今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沈砚书另起了个话题问道。
容溪来了精神,小嘴一张,叭叭叭的把白天听说的事全都倒了出来,尤其是罗永谦跟她说的那些。
“突然觉得这件事的走向很迷啊。”容溪感慨了一句。
沈砚书也挺惊讶的,尤其是知道宋羽浓跟任丽是朋友后,连带着对宋羽浓的印象都觉得怪怪的了。
后来他跟沈砚行他们喝茶时无意中说起这件事,所有人都一脸无语的表情看着他,这又是后话了。
不管怎么说,沈砚书就这样和容溪开始每日同在一个屋檐下的生活,其实一开始他很紧张的,什么知道她一定会答应这样的屁话,也就骗骗对他毫不设防的容溪罢了。
沈砚行知道以后还嘲笑他:“哥,我的亲哥啊,这是你对容丫头态度最果断的一次了,我还以为你得等到新婚之夜才跟老婆住一屋呢。”
沈老师:“……”好了好了,知道你厉害了,告辞!
但这已经是他目前敢做的最大限度了,就算同居,也只是一个人一间卧室,跟那种同居是不太一样的。
你问沈老师想不想一亲芳泽啊?这不废话么,他是个正常男人,可是他不敢啊,怕容元元一脚把他踹下床啊。
他这么纠结容溪是不知道的,她正准备周末回去看看母亲,然后约她一起去喝下午茶。
徐佳艺身体不好,一直都深居简出,但女儿约她出门,她又不愿意拂了她的意,恰好穆教授休息在家,沈砚书干脆就打电话把自家妈也约了出来。
周末的天气特别好,虽然盛夏的气温有些高,但仍然无法阻挡游人的脚步。
临街的甜品店里,容溪和沈砚书坐在靠窗的位置,对面是两位妈妈,沙发很软,还有靠枕,容溪很没形象的窝在里面。
倒也不需要端着,毕竟一个是亲妈,另一个虽然是男朋友的妈妈,但却是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彼此什么性子早都摸透了。
侍应生把下午茶送了过来,三层的银色托盘里,从下到上分别为三明治、英式小松饼、芝士蛋糕和水果塔,还有一壶祁门香螺,红色的茶汤在雪白的骨瓷杯里显得格外漂亮。
穆教授抿了一口茶,惬意的叹了口气,笑着对徐佳艺道:“咱们有好几年都没见了,时间过得可真够快的。”
徐佳艺垂了垂眼,笑着点点头,“是啊,我身体不好,出门都少,更别说和大家走动了。”
“你啊,就该多出门走走,生命在于运动嘛。”穆教授笑着劝了一句,伸手去拿了一块火腿三明治。
以前他们两家还互有来往的,登门拜访的那种,可是自从沈砚书成年之后就没有了,这么多年,他们也只有外面偶尔遇见,或者逢年过节发个信息。
要不是两个孩子的关系实在剪不断,两家之间的交情早就维持不住了。
饶是如此也淡了不少,穆教授其实心里门清,这都是沈砚书的身世闹的。
外人不知道他是沈家的养子,但走得近的人家总是知道的,容家自然也是,难免会有些想法。
但在穆教授看来,沈砚书除了不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之外,每一样都照着沈家人来生长的,就连那长相,认真看也是能看出一两分老爷子的模样来的,皆因天长日久的同吃同住、同进同出。
这是她辛辛苦苦抚养成人的孩子,费劲了心力教育出来的让她觉得骄傲的长子,若不是容溪实在是个好孩子,早八百年她就不介意当一回棒打鸳鸯的木棒了。
哼,容家?也不过就是有家医院罢了,容明德还真当自己了不起了,不说和叶家比,就连罗家这样的二等豪门都够不上,还敢不满阿书不是她亲生的?
穆教授在心里撇嘴,但她也知道这不能怪到徐佳艺那里去,于是言笑晏晏的同她说起其他闲话来,“你知道么,罗家出事了,我跟你说啊……”
坐在对面的容溪和沈砚书一对眼,得,又把任丽那些事拉出来讲了。
沈砚书见两位妈妈聊得投机,心里也觉得轻松了许多,有些百无聊赖的捏着抱枕上绣着的斓边玩,半晌突然想起件事来,叫了容溪一声,“元元。”
容溪吃着点心呢,窸窸窣窣的像只小仓鼠,闻言鼓着脸转头去看他,说不出话来,只好递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下周二开场表演是我和子滨,带你去看一回现场?”他嘴角勾起笑容来,伸手把粘在她嘴角的点心屑拿掉,温声问道。
容溪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国风雅颂》的节目录制,连忙点了点头。
沈砚书笑着叹了口气,“慢点吃,小心噎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一更~晚上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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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周一早上; 距离正式上班的八点整还差十五分钟。
容溪一边系着白大褂的纽扣; 一边推开了主任办公室的门,闪身进去; 站在了最外面,前头的耿乐完美的挡住了她。
门诊就是这点好,通常一周只开一次会,交代一下本周要做的工作,比在病房每天都要交班说不定还挨批轻松多了。
李主任在前面讲话,已经六月底了; 要交科室讲课本了; 还要做好出科的规培生实习生的出科考核,云云。
容溪躲在后面听着这事,突然想到自己连个学生都没有; 难怪觉得听到这些时会觉得诧异。
“还有个事,哎,容溪呢?哪儿去了?”李主任突然叫了她的名字,她吓了一跳; 连忙回过神来。
“在这儿; 在这儿!”容溪连忙举高了手示意,耿乐他们回头让开了一个空隙,让她挤到前面来。
李主任点点头,道:“我明天早上要去出差,但是下午电视台那边要录《名医面对面》,你替我去。”
说着她抬眼看了眼岳华他们; 又继续道:“你们几个,明天也有事,周五有领导要过来检查,岳华你配合做好准备工作,门诊登记本什么的资料都准备好。”
众人连忙点头,这个早会很快就散了,从主任办公室出来时还没到八点,路过岳华的诊室,容溪还进去顺了颗花生糖塞进嘴里。
可是这么早就已经有病人在等着了,说是来看结果的,“周五下午拿到的,但没挂到医生你的号,就今天再来。”
“这么早,不上班呀?”容溪顺口问了声。
病人摸了摸头,笑得很憨厚,“我自己开店的,什么时候开门都成。”
容溪哦了声,在办公桌后面坐下来,示意病人也坐,然后专心看起了手里这份睡眠监测报告。
“检查结果基本正常啊,你没有睡眠问题。”容溪放下手里的报告,有些疑惑的抬眼望着病人。
“我有啊,失眠十年了,怎么会没有问题。”病人一口咬定自己已经有十年睡不着了。
容溪笑了一下,“大哥,你这是主观性失眠啊。”
主观性失眠,又名预期性焦虑、假性失眠,是指由于自身主观性的精神紧张或过于兴奋,不给自己入睡的机会,主要表现为睡眠状态感知不良。
就像容溪面前这位患者,他坚信自己“失眠”,并能具体描述为入睡困难、睡眠不足或完全失眠,但多导睡眠图显示睡眠时间与睡眠结构正常。
这样的病人,容溪先是给他解释了什么叫主观性失眠,然后把他的数据结果摊开一条条给他掰开了揉碎了来讲,然后道:“你白天多运动,早上的时候出去转转晒晒太阳,守着店可千万别睡着了,这样你晚上觉得累就睡好了。”
患者得到了解释和解决办法,很快就离开了诊室,容溪在电脑系统里填入诊断,写的却是“慢性失眠”,因为根据ICSD—3的分类标准已经没有主观性失眠这个诊断,而是将其归类为慢性失眠。
中午的时候沈砚书意外的出现在医院里,容溪见他神色不对,似乎有些郁郁,愣了愣,“这是怎么了?”
她原本想带他去吃午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