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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蒙圈儿,“不是,我是……”
“是什么呀是,你这样的我见多了。”女孩儿摆摆手,还推搡了她一下,想让她离开。
容溪被推得退了两步,然后有些无语,只好连忙退到一旁去,摸出手机来准备打电话。
通讯录调出来正要拨号,就听见有个人惊讶的叫她,“小溪姐?”
她愣了一下,转头看见是何悦,她连忙冲她挥了挥手,何悦迎上来,问她:“你怎么在这儿不去后台?”
“……我不知道后台怎么走,说是不能非工作人员进去。”容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何悦看了一眼旁边那个女孩,似乎是认识的,“这是沈老师的家属。”
说着她挽着容溪的手就往后台走,也不管人家是什么脸色。
走了几步,容溪忽然问道:“你们沈老师……很受欢迎?”
何悦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她连忙解释道:“我听刚才那姑娘说的,有粉丝来找你们老师。”
不管那姑娘是不是这个意思,容溪就当是这个意思。
何悦的面色立刻就变得讪讪的,“是、是有时候会有,都是本校的学生占多数……”
顿了顿,她又立刻道:“不过小溪姐你放心,她们都只是看上了沈老师的脸,肤浅得很,根本不像你懂沈老师的好。”
“……你都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容溪愣了一下,然后有些赧然的别过头去。
沈砚书正在和李博韬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忽然听见何悦的声音传来,“沈老师,小溪姐来啦。”
他一怔,整着袖子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看见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容溪正站在化妆间门口望着他。
笑盈盈的,像一株亭亭玉立的粉荷,化妆室开了灯,灯光扑在她脚边,有淡淡的过度层,仿佛晨昏线相交的一线,充满了光芒和温暖。
“你不是说不来了么?”他眉头一扬,笑意就溢出了眼眶。
容溪笑了一下,“我妈放我出来的,怎么,你不高兴?”
沈砚书勉强压着嘴角,“怎么会呢……”
有人闻声看了过来,他连忙把容溪拉了进来,李博韬给她让了个位置,笑道:“你可得好好鼓励一下他,你不来看演出,他刚才整个都蔫儿着呢。”
“哪有,元元别听他胡说。”沈砚书被戳穿了心思,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容溪笑眯眯的,斜睨了他一眼,“原来我这么重要啊?”
沈砚书抿着唇,笑笑没说话,只是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目光里漏出了点温柔来。
容溪侧头打量着他这身大褂,看见他长身玉立,好似儒雅君子立于山顶,他动了一下,衣摆晃了晃,她的眼就是一花。
“……怎么了,元元?”沈砚书低头见她怔怔的看着自己,愣了愣。
容溪眨了眨眼,刚要说话,就听见工作人员进来说要准备开始了,她忙站起来,“那我先出去了。”
“去罢,找何悦,你跟他们坐一起。”沈砚书点点头,亲自送她到门口。
她往外走了几步,又回头冲他笑了笑,“沈老师,加油!”
沈砚书眼睛一弯,清峻的脸上又布满了笑,冲她点点头道了声好。
容溪从后台出去,找到了何悦和张子滨,余雪和陈辰也在,唯独少了郑潇。
她接过节目单,问道:“郑潇呢,谈恋爱去了?”
“……可能是罢。”陈辰应了一声,看了容溪一眼,似乎有话想说,但又没有讲。
容溪他们都没注意到她的欲言又止,坐下没多就演出就开始了,场内安静了下来,只有音乐的声音在回荡。
这场演出是音乐学院和日本访华乐团共同举办的,除了西洋乐器,还有中日传统乐器,比如日本的尺八和中国的琴筝。
容溪对这些什么乐理和技巧都不大懂,只晓得好不好听,勉强能体会到是悲是喜。
她看了看节目单,发现沈砚书的节目都特别靠后,一个协奏曲倒数第三,还有一个压轴登场。
于是听着听着就困了,早上明明就起得早,精神一放松又有音乐,慢慢就想睡了。
何悦看了她一眼,默默地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可是过了一会儿容溪就又自己醒了过来。
快五点的时候才到沈砚书的节目,他的第一个节目是协奏曲《尽觞》,这是央音的一位古琴名家取材于《酒狂》而改编的乐曲,细腻巧妙的将古琴与管弦乐结合在一起,中西音乐文化的碰撞融合将古代文人的豪迈和时代的朝气糅合在两个不同的空间里,越发动人。
而和民乐系几位老师合作的国乐鸣奏《水龙吟》是古琴、笛箫、二胡和琵琶合奏,是古琴的悠远、二胡的凄婉、南箫的玲琅和琵琶的珠连,民族乐器珠联璧合,格外的震撼人心。
容溪的眼里只看得到穿着宝蓝色褂袍的男人,他一抬手一扬眉,是不同于日常的温雅和大气从容。
一场酣畅淋漓的音乐会结束后,全场观众起立鼓掌,全体演职人员在台上致谢,台下的观众久久不见离去。
容溪偷空又溜进了后台,见沈砚书正在卸妆,她避开人群走到他旁边,伸手捂住了他的眼,“沈老师,你猜我是谁?”
沈砚书立即就失笑,“元元,别闹,我要卸妆。”
容溪松开手,笑嘻嘻的夸他,“刚才演出特别棒,听得我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
“多谢元元的夸奖。”他抬眼朝她笑着,目光里流露出真切的喜悦来。
容溪让他笑得不好意思,忙推了他一下,“快点卸,去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 沈老师:……幸好丈母娘向着我(╥_╥)
容医生:你说,你怎么得罪我爸了???
沈老师:……大概、我长得好看??
容医生:呵呵哒=_=
大家劳动节快乐呀!去劳动了吗←_←
第十七章
音乐会后的自助餐安排在四季华庭,在市内的餐饮住宿业中首屈一指,是叶氏旗下的产业。
看见酒店的招牌时,容溪才想起来问:“二哥跟二嫂好么,尤其是二哥的身体?”
沈砚行之前受过伤,本来就只能勉强算健壮的身体一下子就坏了许多,清瘦到再也胖不起来。
容溪还记得他昏迷住院的那段时间,所有人都提心吊胆,就连她一个专业的神经科医生,在明确他神经未受损害的情况下,也还是担心他会醒不过来。
所幸,“还好,能吃能喝能睡,又不用上班,天天在延和居晒太阳养狗,提前过上了退休生活。”
“沈老师,我没听错的话……”容溪顿了一下,眉峰一耸,“你是在嫉妒二哥?”
“自从大学毕业以后,我天天嫉妒他。”沈砚书停好车,扭头冲她有些遗憾的扯扯嘴角。
能不嫉妒么,不用上班不用担心绩效,躺着就能把钱赚了,想出门就出门,不想也可以拖张椅子躺着。
现在结了婚,每天和老婆恩恩爱爱,顺便瞅瞅他被家里太后娘娘催婚,日子过得多自在。
容溪面上的笑一顿,忿忿起来,“讨厌,不许提他了,哎哟我们怎么那么命苦哇。”
“因为我们的实力不允许。”沈砚行揉了一下她的头,笑着安抚了一句,又催她下车。
下了车进到会场,已经有许多人了,只是几位重要的领导还没来。
容溪左右看着那些人,有的是文化和宣传部门来的,她在电视上见过,张子滨他们几个还在给她介绍,穿绿裙子是哪位老师,穿紫衣服是哪位教授,都有些什么成就和头衔,云云。
她听得满头是包,但其实也是她没什么心思去记住人名,横竖又不是卫计委的,跟她没什么关系。
反而更挂心另一件事,她打断了张子滨的解说,问道:“你女朋友怎么样,决定搬出来住么?”
听她问起这个,张子滨面上的笑容又灿烂了几分,“已经找好房子了,托沈老师帮忙找的,两室一厅,我们可以互不干扰睡眠,这两天她心情好了很多,也睡得着了。”
容溪见他说起女友的近况滔滔不绝,少年人还有一点稚气的脸孔上布满了笑,也忍不住点了点头。
不管未来如何,至少他们如今的相爱和扶持都是真心的。
“房租多少,兼职的钱够不够用?”她多问了句。
张子滨的脸红了一下,又立刻点头道:“一个月三千五,离学校就两站地铁,她说等搬出来了可以想办法挣点,毕竟网络发达。”
说得也是,平台这么多,哪怕直播打游戏呢。
容溪笑着又从路过的侍应生手里拿了杯鸡尾酒,笑道:“搬出宿舍前记得请室友吃顿饭,当是谢他们的照顾。”
毕竟就算有摩擦,到底也还是忍耐了下来,没有发生争吵撕破脸这样的事,已经很难得了。
张子滨忙点头应是,容溪跟他说完话,抬眼四处找沈砚书的身影,刚才还在的,一转眼就不知被谁叫走了。
好容易找到被几个女人围住的沈砚书,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溪眉头一扬,只觉得心里一阵不舒服。
笑笑笑,对别的女人笑成这样,她看沈木头这跟柴是不想好了。
她脚步一转就想过去打岔,还没走呢,就觉得手臂被轻轻拽了一下,她愣了愣,转头看见是陈辰,不由得有些疑惑。
陈辰的面色有些欲言又止,又有些着急,仿佛遇到了什么难事,“小溪姐,你、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什么事?”容溪眉头一皱,可没敢大包大揽的保证可以帮忙。
陈辰拉着她走到了一旁安静的角落,摸出手机来,翻出一张图片给她看,“姐,你能不能帮我看看,这是摔的,还是被打的?”
容溪一怔,垂眼望着手机屏幕,见照片里是一片雪白的腿部皮肤,正因颜色雪白,更衬得那一团团的瘀紫青斑更加触目惊心。
她仔细看了看,刚要说话,就撞见了陈辰眼里的焦灼,一时间愣了愣,“陈辰,这是谁的照片?”
她分不清是摔跤还是被打的痕迹,所以肯定不是她自己的,但她的神情说明这个人跟她的关系很不一般,容溪下意识就想弄清楚事主是谁。
陈辰咬着嘴唇,嗫嚅着道:“是、是郑潇的……我偷拍的。”
“你偷拍她做什么?”容溪大吃一惊,要不是还把得住情绪,差点就要惊叫出来了。
但饶是如此,她陡然提高了些的声音还是引起了旁边站着的宾客得注意,她见有人望过来了,连忙就拖着陈辰往门外安静的角落去。
沈砚书正和几个本学期新来的女同事说话,心里有些不耐烦,又不好意思贸然离开,只好找容溪,准备用她当理由走掉。
可是却见到她和陈辰往门外走了,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他觉得有些好笑,怎么看着像做贼。
容溪急急忙忙的问陈辰:“你好好说,郑潇她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陈辰很坦然,她咬着牙将自己拍照的缘由说出来,“我注意她好些日子了,发现她晚上老是躲被窝哭,周末也不去练琴……以前我们总结伴去的,就上周,老师还说她有点退步了……然后有一天我拍她肩膀,她整个人都跳起来了,不是那种吓得跳起来,倒像是痛的,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我就以为她肩周炎犯了,结果……”
她顿了顿,抬眼看了下容溪,确定她在认真听,“周一的时候沈老师不知道干嘛突然找我们谈话,都问的生活问题,分开进去办公室的,出来我就觉得郑潇不对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