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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警察去调取更多的监控查看事情的发生过程,顾明和那几个人一起去了交警队,准备亲自审问那个人。
另一边,顾临桁风驰电掣的一路狂飙,很快就到了舒绿报出的医院,熄火,解安全带,下车,甩门,动作一气呵成,点儿都没有停顿的就冲进了医院,虽然是走着的人,但那个飞扬的衣角就足以见到他此时的心底有多么烦躁了。
顾临桁推门进的时候,舒绿正在处理伤口,白皙的手臂上多了一条狰狞的伤疤,虽然血迹都已经处理干净,却是看的顾临桁心口一紧,拧的生疼。
偏偏当事人还毫无察觉的对他咧出了一个笑容:“你来啦?”
“嗯。”顾临桁忍下了心头的火气,简直恨不得把那个造成舒绿伤口的人抓过来狠狠打一顿,最好让那个人十天半月都卧病在床最好。
他靠近舒绿,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疼吗?”
说不疼是假的,不过舒绿刚才一眼就瞧见了顾临桁阴云密布的眉头,为了让他宽心,就只能笑着说:“不疼。”
恰好包扎的护士手下重了一点,舒绿一时没忍住,倒抽了口冷气:“嘶——”
顾临桁一个凉飕飕的眼神就跟刀子似的向小护士戳去:“控制不了自己的手是吧?”
他语气并不重,但那个气势仍然让小护士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动作也随之更加小心翼翼的,妈呀这个男人帅是帅,但真的好可怕啊!
“不是说不疼?”顾临桁的手掌挨在舒绿的后脑勺上,那个眼神可真够吓人的。
好在舒绿已经习惯了,反而讨好似的眨眨眼:“一点点,一点点。”
冷哼了一声,终究还是硬不下心肠来,顾临桁转而对护士说:“小心点儿。”
护士吓的头都不敢抬。
而一直缩在一旁的顾妹妹颤颤巍巍的开了口:“哥——”
嘤嘤嘤,有了老婆就不要妹妹了!不过顾临欣觉得今儿舒绿是为了她才受伤的,她很感动又很自责,所以就躲在旁边静静的看着自家大哥用那么柔软的语气跟大嫂说话,差点儿没把牙齿酸倒。
她什么时候见过自家大哥这个模样啊啊啊啊!简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要不是他刚才盯着小护士的眼神,她差点儿以为那个人不是自家大哥了。
顾临桁直直的看向顾临桁,眼神有了变化:“没事儿?”虽然他说的轻描淡写,但是顾妹妹一下子就感动了,抽抽泣泣的说:“哥,今儿要不是嫂子,你真的有可能见不到我了!”
顾临桁失笑,然后走过去环着顾妹妹的肩膀,手掌在她头顶呼噜一把:“行了,你没听说过祸害遗千年啊,肯定死不了的。”
“你说我是祸害!”刚才的伤春悲秋一下子就抛在了脑后,刚想埋到顾临桁胸口大哭一场的顾妹妹顿时就精神百倍了:“你怎么就不能说两句好话呢!”
顾临桁放开她,抬了抬下巴:“我不是说的实话?”
顾临欣气闷的偏过了头,不准备离他了。
刚好这时候小护士已经给舒绿包扎好了伤口,嘱咐到:“记得按时来换药,这两天都不要碰水,吃的东西也得注意,不要喝酒,不要吃辛辣……”
顾临桁站起来,像尊庞然大物似的,他问:“还有什么要特别注意的吗?”
小护士结结巴巴的回答:“没……没……了。”
顾临桁点头,抚着舒绿肩膀让她站起来,然后转头对顾妹妹给了个眼神,顾妹妹就老老实实的跟了上来。
将舒绿带到车上,妹妹特别有眼力见的坐到了后座,乖乖的把双手放在腿上,打直了腰杆,几乎一动不动。
顾临桁透过后视镜看了顾妹妹一眼,眼里带起了一点儿笑意,每次顾临欣心里有愧疚的时候就是这幅表情,看上去特别听话。
“你们今儿到底是怎么回事?”顾临桁刚才只顾着关心舒绿了,其他的事情都交给了顾明去做,这时候顾明也还没有告诉他事情的进展。
怎么好端端的就出了车祸?
舒绿便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了顾临桁,当然,她并没有特意说今晚上的晚饭是在楚家吃的,顾临桁也没有问她为什么和顾妹妹在一起。
“所以那个车子就那么朝你们冲了过来?”顾临桁的眉头拧的死紧,都可以夹死苍蝇了。
“对啊对啊!”顾妹妹赶紧接话,还心有余悸的样子,“我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吓死我了,哥你不知道,我看到那个车子就那直直朝我撞过来,我根本就傻眼了,就觉得四肢都已经不听我控制了,动都动不了,还是嫂子一把把我推开。”
顾临桁眯了眯眼:“朝你撞过来的?”
甭说这件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还不知道,他在听说这个事儿时候第一反应就不是个意外,把油门当成刹车踩就算了,还偏往路边上撞,就有这么巧的事儿?
所以这下听到顾临欣说车子往她撞去,顾临桁一瞬间想到的是这个事儿是冲他们顾家,或者说是冲他来的。
反正他顾临桁在四九城里头结下的仇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只要做生意,难免有竞争,有了竞争,那些肚量小的自然就会心怀报复,当初想要趁他去星远传媒时候暗杀他的人就是那样。
不过想要打他主意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更何况还将目标订成了他身边的人?尤其是他放在心窝子上宠着的人竟然也遭到了波及,会轻易放过,就不是顾临桁了。
顾妹妹当时其实也吓蒙了,所以下意识的就觉得那个车子是朝着她撞的,立马点头:“肯定是我,要不是当时嫂子推了我一把,那撞到的肯定就是我。”
舒绿的左手包扎着伤口所以不能动,她用手撑在下巴上,想的虽然也是这个事情,却和顾妹妹说的完全不同。
因为她已经收到了下属的报告,桥涵出车祸那件事情,就是人为的。
只不过某些人上下都打点好了,所以就当成了一个意外事故来处理,当时的证据也全都销毁,要不是还有人证在,还真就是个完美的意味事故了。
做这件事的人,就是闻浩和关雷。
早在很久以前,麦姐其实就明里暗里提醒过舒绿,只是她从来不会想到,仅仅是为了一个正式工作的职位,居然会有人用这么残忍卑鄙的方式。
她知道闻浩和关雷都是多多少少有点儿钱的人,但就因为这样,他们就可以做出这种事情,的确有些不能原谅。
当时舒绿完全没有将麦姐的提醒放在心上,现在看来还是她的警惕心不够,可是谁能够想到,他们会设计,甚至买凶制造了一场事故,只为了让桥涵退出竞争的位置?
舒绿知道能够成为星远传媒正式的经纪人,可以获得很多的利润,却是难以相信,真的会有人因为这些利益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情。
顾临桁侧过头,就看见舒绿的眼神直视着前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而她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周边的人。
她在想什么?
顾临桁伸出手掌在舒绿眼前挥了挥,才终于将人从思维的境界里拉了出来。
顾临桁挑了挑眉:“你在想什么?”
“啊,没有啊。”舒绿现在还没有证据,虽然她也怀疑自己的这个车祸很可能也与闻浩和关雷有关,但是在她的手下调查到确切的结果之前,她并没有打算告诉顾临桁。
不过舒绿这时候也不知道顾临桁早已派了顾明去调查,她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想,她和身边的男人,倒还是挺默契的。
顾临桁的手指在舒绿的脸颊旁刮了一下,唇畔噙着笑:“看你犯傻的样子挺好笑的。”
舒绿吐舌,也不再想了,反正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等结果,凭空猜测都是做无用功。
顾临桁先将顾妹妹送回顾家,她下车的时候还傻愣的问了句:“哥你不回家?”
顾临桁一脸嫌弃的将她赶走了。
车子并没有立马启动,只剩下两个人的车内,气温好像一下子就上升了,气氛也变得有些奇妙。
“那丫头今天多亏你了。”顾临桁叹气,“谢谢你。”
虽然他也不愿意见到舒绿受伤,但是现在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只要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大事儿,就是最好的结果
舒绿抿唇微笑:“我也是下意识的反应。”
而且她自由一身本领可以保护自己,至少她在车子冲撞过来的一瞬间其实就已经判断好了情形。
这倒是要感谢贺旌容从小对她的“谆谆教诲”了,他说不管怎么着,舒绿都必须得有一定自保的能力,不然遇到危险,他会很担心。
也幸好是坚持了下来,女生本来就是弱势群体,不管是什么样的手段,只要可以尽力的保护自己不受伤害就是好的。
舒绿以前也见过有同学晚上遇到坏人但是无法反抗,最后造成了难以挽回的后果,所以贺家人都强调不能外界的力量有多么的强大,本领长在自己身上,才是最安全的。
顾临桁今晚实在也是心情大起大落,听到舒绿受伤的那一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一刹那间都忘记了呼吸。
还好她没事儿,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对于顾临桁来说,前面的二十七年里头都压抑着自己所有的感情,洁身自好的很,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个动心的,不管看到她什么样的表情都觉得喜欢的紧,而且想要靠近她、拥有她的心情也一天比一天强烈。
作为个正儿八经的京城爷们儿,他才不喜欢那些拐弯抹角的东西,反正他喜欢这个女人,就无论如何都要把她抓在自己手里,看紧了,不让任何人有靠近她的机会,也想要保护她,让她不受伤害。
只不过他也知道很多事情都是无法控制的,意外防不胜防,没有人敢说能够百分之百的去做一件事儿,饶是他顾临桁走到哪儿都被尊敬的称呼一声顾少,谈笑间就可以掌控无数的身家性命,也不敢做出这样的保证。
尤其是这个人对他来说那么重要。
“你在想什么?”见顾临桁半天都没有回应自己,舒绿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然后在舒绿略微惊讶的目光里,顾临桁突然欺身朝她压了过来,顾临桁的手臂环抱着她,却又碍于她左手的伤,很是克制。
他在舒绿的耳边呢喃:“我挺不开心的,看到你受伤,比我小时候骑马摔断了腿还疼。”
舒绿皱着眉头惊呼:“摔断了腿?”
顾临桁声音压抑的“嗯”了一声:“小时候皮的很,把我爷爷的汗血宝马偷来骑,结果不小心就摔了下来。”
好在治疗的及时,治疗的很好,也没有什么后遗症,甚至于他一脚踹下去,能把人胸腔里的骨头都踹断几根。
“没想到你小时候还挺皮的。”舒绿笑了两声,又想到刚才顾临桁说的那句话,不禁有些感动,心里暖暖的,她伸出右手环在他宽阔的背脊上,柔声道,“那我以后都不受伤了,也不让你有疼的机会,嗯?”
顾临桁的脑袋埋在舒绿的肩窝里,缓缓的勾起唇:“这还差不多。”
只要这个女人一直好好的,他也就满足了。也是舒绿受伤才让顾临桁彻底看清自己的内心,到底有多么的在乎她。
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有比这更炙热的情感了,也不会再像心疼这个女人一样去心疼别人,他的心全部都被她占满了,满满当当的,一点儿别的空隙都没有,也再容不下别人。
“诶,你跟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呗,让我听听你到底有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