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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好合_咬春饼-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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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启深下车往自己那幢的电梯走,深夜安静,停车场光线幽暗,周启深走了几步,心里升腾起莫名的诡异。他脚步渐慢,微微皱眉,循着声响往右边一看,一只易拉罐空瓶不知从哪滚到脚边。
  他的危机感是十分敏锐的,等他察觉有异时,晚了,一根球棒照着他的头打了下来。
  周启深下意识地用手臂挡,“咣”的一声,生铁和骨骼碰撞,躲过头部要害,但疼得他嘴唇刹那白了。就见两个蒙面的黑衣人,手抄球棒,凶悍狠厉地朝他袭击。
  周启深瞄准空档,快很准地去夺其中一人的球棍,身手这几年没退化,迅速抢下凶器,周启深劈手就往另一人肩膀挥。有武器傍身,心里还有点底。周启深喘着气,想着怎样才能全身而退——
  就见那个空手黑衣男,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把乌黑的弯牙匕首。
  “操!”周启深暗叫不妙,也不再勉强应战,几个虚晃的进攻动作之后,声东击西,返身就往右边猛跑。两腿一迈,扯着旧伤,几步下来大汗淋漓。周启深知道自己应该是中标了,寡不敌众一番撕扯,伤哪儿了他还来不及感受。
  黑衣人穷追不舍,忽然又慢下来。其中一人眼神示意,周启深引导他们跑的方向,是安装了摄像头的。人不追了,见好就收,上了那辆无牌丰田,轰的一声从西门跑了。
  周启深背贴墙,弯腰站着,右掌心一手的血,滴滴答答往下流,没多久,大理石地面上就一小摊血印。他从裤袋摸出手机,尽力调整呼吸,电话打给茶馆座机。
  周启深言简意赅,“老程,来梵悦,我被砍了。”
  他以为只被匕首割了手,身上其它的疼痛来得迟缓麻木,往下流的血越来越多。周启深只觉得腹部发凉,他低头看时,浅色风衣都成了乌色。
  周启深连夜被秘密送进了私立医院,顾和平封了消息,他公司那边只召徐秘书过来,又联系了在公安系统的二叔,立刻小范围展开调查。老程守在急诊手术室门口,按流程,什么危险告知书,病重知情书是一张一张地签。签得他有点稳不住,拍着桌子质问医生,“有完没完了?!”
  怕,是真怕了。
  以前年轻莽撞,无畏命运,如今三十而立,懂得敬畏生死。
  老程沉着脸,手却在发抖。他拧过头,对顾和平说:“不行,我要把小赵叫过来。”
  顾和平惊呼,“找她干吗?”
  “万一有个什么好歹,小赵是他最信得过的亲人。”
  顾和平靠了一声,“你别乌鸦嘴!”
  心急火燎后,他自己也码不准了,神色复杂地点点头,赞同了。
  就在这时,急诊手术室的门开,里头的护士跑出来,“病人没事儿了,刀口不深,血容易止住。还有,他让我给你们带句话——不准告诉赵西音。是这个名儿吧?别告诉赵西音,她明天有重要考试。还说,谁要告诉了她,这辈子就没兄弟做了。”
  ——
  次日,冬日暖阳,阳光从落地窗流淌入室,亮堂堂的晨光,把时间都拉慢了脚步。
  全部人换了演出服,妆容服帖,配饰完整,都是按照正规拍摄流程进行。岑月顶着大宝钗,总是晃动脖颈,委屈道:“这个好重呀!什么时候能完事儿?!”
  赵西音扶正她的头,“这就不能忍了?正式投入拍摄了,那十几个小时都得这样,你怎么捱?”
  岑月嘟囔道:“我对这个本来就没兴趣,是我爸非逼我来的。”
  赵西音哭笑不得,“全团也就你一个,谁不是争抢着想上这个电影?”
  岑月憨笑,“你也是一个啊。”
  赵西音刮刮她鼻梁,“既然来了,就好好完成。结果不重要,但要对得起过程。”
  岑月很用力地点了下头,“快点跳完,跳完我要去喝草莓碎冰冰。”
  赵西音被勾得垂涎,头一歪,飞快道:“一起。”
  岑月忽然不笑了,对前边努努嘴,小声说:“是林琅。”
  林琅俨然一个炙手新星,不知是她的原因,还是剧组开通了部分媒体前来现场,摄像头都围着她一个人转了。林琅一颦一笑皆风情,哪家媒体都照顾周到。
  岑月蛮不服气的,“干嘛啊她,领舞名额还没定,她真把自己当角儿了。”
  赵西音没说话,静静看了很久,最后说:“做好自己就行了,走吧,去检查一下东西带齐了没。”
  岑月是真不太感兴趣这事儿,用她的话来说,不拖后腿就行。下训后别人都在抠动作,只有她有滋有味地研究起钢管舞视频。这不,一溜烟人就没了影,估计是躲去哪个角落喝奶茶了。
  更衣室安静,赵西音进来时,两个团友正准备出去,“小西加油哟。”
  挺友好地打完招呼,赵西音去自己那格储物箱里清点,舞蹈鞋,绑带,束发用的簪子,手机躺在柜子里,屏幕一片黑,点亮,再关上,赵西音重复了两遍,没有一条信息和电话,她心里微微怅然,竟有了失落之意。
  “小西,今天准备好了吗?”林琅悦耳的声音在后方,赵西音转过头,平平静静地看着她。
  林琅已经化完妆,体态婀娜多姿,漂亮得不可方物。她笑得灿烂,“你是该好好检查,一遍不够,最好三遍,免得什么鞋底儿啊,鞋面儿啊又沾了油,到时候在台上滑倒可不好看啦。”
  赵西音脸色微变,下意识地抿了抿唇。
  林琅精明在心,一捏就捏住了她七寸,偏偏语气真诚无辜,向前一步,挨近她,“跟你说个悄悄话呀,待会儿呢,你也不用卖力跳,跳那么努力也没什么用,反正结果都一样的。还有呢,早上保洁阿姨在清洁场地,用的清洗液,好多泡泡,一看就特别滑,哎,你就因为地板滑摔断过一次腿吧?代价真大。”
  赵西音忍着,忍着,她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刀刀扎在她的旧伤口上。
  林琅笑着说:“小西,好好跳,保护自己,别受伤。”她指了指舞鞋,“再检查一遍,里面也是有可能埋钉子的。”
  说完,她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扬长而去。
  赵西音咬着唇,眼中的泪水一点一点汇集,她告诉自己,别听,别在意,没什么大不了的。过去了,都过去了。自己有能力重新迈出这一步,能克服,一定可以的。
  林琅走到一半,又停下来,侧过头说:“你不是一直怀疑当年是我陷害你的吗?赵西音,就算是又怎样,你根本没有证据,你敢说,我就敢告你诬陷。你不如我,你永远不如我。”
  最后的稻草,断了。
  赵西音愤然冲过去,掐着她的脖子就往地上摔,哐哐当当巨响,化妆台上的东西撞落在地。赵西音红着眼睛,扯她的发饰,衣服!
  林琅惊恐万状,被她打的头晕眼花,声嘶力竭地叫人:“救命,救命啊。”
  动静太大,工作人员冲了进来。
  “我天啊!姑奶奶们!”指导老师气急败坏,“你们要死了啊!外面那么多媒体记者,想红想疯了是吧?!”
  林琅哭哭啼啼,指控赵西音的不是。
  赵西音垂着头,长发遮面,看不清表情。
  论名论利,老师本能地就站在了林琅这边,对赵西音是爱恨交加,“亏得大家这么看重你,你要不想跳了,就别参加今天的考核了!”
  赵西音丧坐在地上,手指从金丝红袍的水袖里探出,一下一下抠着地板。
  就在这时,门开,张一杰在前,孟惟悉随后,俊面清风地走了进来。孟惟悉直接站在了赵西音前面,目光深重有力地看着这位老师,淡声说:“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做主?”
  然后他转过身,单膝跪在地上,稳稳地扶住赵西音的手,“小西?”
  赵西音脸色苍白,一语不发。
  孟惟悉沉默数秒,忽然转过头,直接吩咐张一杰,“今天的考核,取消。”
  一语出,在场人皆惊。
  张一杰也慌了,“导演组和资方代表都到了现场,媒体那边也打了招呼,准时发相关通稿。临时取消,牵涉的人事太多了。”
  孟惟悉不悦,铁了心,刚欲开口,就被赵西音紧紧抓了把胳膊。她抬起头,眼底一片干涸,但异常坚韧,她说:“我能跳。”
  时间紧迫,林琅那边团队全体出动,争分夺秒地帮她重新化妆梳发,一派慌乱。岑月围着赵西音急得都快哭了,“怎么了这是,我,我帮你弄吧。这头发都散成这样了。”
  赵西音站在镜子前,面色淡如初雪,她倒是释然了,轻轻拨开岑月挥舞的小爪子,说:“不用。”
  她慢慢抬起手,把头饰索性拆得一干二净,束带解开,如瀑的长发像一弯静河散在肩背。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美人如花隔云端。
  赵西音去繁从简,像深谷开出的幽兰,暗香袭人。
  跳得好与不好,她从不自负,那是他人的评判。
  只知道,不辜负每一个乐符,不辜负每一次起舞,乐声起,故事始,乐声止,故事完。无论圆满与否,她只是用身姿体态讲故事的人。她要让人看见山花如翡,也要让人如见滚滚红尘,扬手旋转时,裙摆飞动,带出星群成路,脚尖跳跃时,乘风追月,我欲上青天。
  一曲毕,我的故事讲完了,而梦里不知身是客,你们还没醒。
  赵西音最后一个动作落幕,全场鸦雀无声。
  而后不知是谁带的头,一声击掌,继而掌声如雷鸣。
  ——
  下午,老程和顾和平守了半天半夜,看完周启深的所有检查结果,确定他真没伤命才放心。
  刀伤,不深,但刀口很长。
  “你得罪谁了,这就是要你命的啊。”顾和平坐在床边给他削苹果,苹果皮一根下来没断,他啧了声表扬自己,“好技术。”
  周启深说:“我不知道。”
  老程岔开腿,坐在四方板凳上,想了想,问:“南边的?”
  周启深眼皮抬起,顾和平也骤然严肃。细细一想,周启深又给否了,“不会,徐霄最近人不在国内。”
  老程眯了眯眼,“孟惟悉?”
  周启深神思幽深,既不反驳,也不认可,最后冷冷一笑,“老子掘他祖坟了。”
  顾和平笑得不正经,“你当年挖他墙角,也跟挖了他的命一样,差不多,差不多。”
  周启深倒吸一口气,刀口疼的,忍着痛色说:“顾和平,我真想弄死你。”
  老程笑了下,顺口提了嘴,“今天小西考试?考什么试?”
  “她们团最后一次考核,定名额了。”
  “好事儿啊,结果怎么样?”
  “我等电话。”
  刚说完,手机就响了,徐秘书打来的。
  周启深手不方便,老程帮他按了接听,搁在他耳朵旁。听了几句,周启深的表情就变了,“谁持反对意见?”
  “主要是制片二组。”
  “原因。”
  一段稍长时间的陈述。
  听完,周启深只说了四个字,“地址给我。”
  然后起身下床,把顾和平和老程吓得赶紧按住,“你干吗?才被刀子捅得血流成河,就他妈忘记了?周启深,你儿子还没认你呢,你要死了,你的这份家业可都得捐希望工程了啊!”
  周启深寒着眼,冷着面,怒不可遏道:“哪儿来的货色,敢为难我的人。我家小赵要什么都得给我乖乖给她!”
  拽不住,老程吼:“你不要命了?!”
  周启深一把扯掉吊瓶,“我不要她受委屈。”
  老程劝着:“你别冲动,有些事得从长计议,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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