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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出门,严纵便见颜小丛顶着她那十分扎眼的一簇红头发,戴着墨镜站在门口打着电话。
见到严纵出了咖啡馆,颜小丛拿下耳边的电话摘了墨镜眯眼看了看,随即裂开了嘴角,朝着严纵一下子扑了上去。
“啊呀大严严,我都好久没有见到你啦,刚差点都没认出你啊!有没有想我有没有想我呐!”
“哎哎,大庭广众之下你给我起开啊,你那叫没认出我啊,你说你高度近视还不爱戴隐形,出门还特酷地顶了个墨镜挂在鼻梁上遮住你可怜的视线,能看见我就奇了怪了。”点着面前凑过来的脑袋,严纵默默翻了个白眼。
“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吗!”鼓着脸颊,颜小丛义愤填膺:“亏在英国学校人家都叫我们俩大严小颜呢,有了万岁爷儿的大严严你太让奴家心寒了!”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颜小丛你越来越像小陆子一样无耻了……”抚了抚额,严纵叹气。
当初在英国时候学校里那一届就她和颜小丛两个中国姑娘,加上姓氏的发音相同,严纵的“纵”写法又和颜小丛的“丛”字相像,所以被同学戏称为“大严”“小颜”。
可那时候在学校里颜小丛是多高冷多端庄一姑娘啊,怎么回国和陆易蘅在一起后,人好好的姑娘就变成这样放浪不羁的模样了啊。
“对了大严,我刚可都看见了!”摸着挤出的眼泪作痛苦状的颜小丛突然抬头,睁大眼睛瞪着严纵。
“刚刚在咖啡馆靠窗坐着的是你吧是你吧,那你对面那男人是谁啊,我虽然看不清长相,但那男人的身材绝对好!还有一点,最关键的是,他不是万岁爷儿!”
“哦,那顾止延。”拉了颜小丛进了主题餐厅,严纵淡淡回答。
“什么,顾止延?!那个顾家大少顾止延?n市最有魅力的男人之一顾止延?”颜小丛猛地捂住嘴。
“你够了啊小颜子,你是有家室的人了!再这样一惊一乍的我立马打电话告诉小陆子,恩,就说你觊觎别的男人。”进了包厢坐下,严纵勾唇掏出手机。
“啊别!唔,我就是惊讶嘛,我们家陆易蘅才是我真爱!”边摇头边抢过严纵手中的手机,颜小丛眨眼:“大严,不是我约的你吗,你和顾止延怎么会在啊?”
“你别给我瞎想啊。”严纵拽过手机:“刚等你时候在咖啡馆碰到顾止延,小时候我爷爷和他爷爷是老战友,我常和爷爷去他家玩,然后回国那天在温爱生日会上见到就认识了。”
“唔,好吧,听说温爱最近在追顾止延。”按铃招呼服务员上菜,颜小丛随口道。
“温爱追顾止延?”严纵眯眼。
“对啊,圈子里私下都传开了,毕竟顾家身份地位放在那呢,顾止延又是翩翩佳公子,多的是人趋之若鹜,大严尝尝这个,陆易蘅和我都觉得好吃。只是没想到温家也想来分一杯羹。”颜小丛嗤笑。
“呵,那也要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盛了一小碗颜小丛说的蛋乳羹细细品尝,严纵僵硬的放下手中的勺子,怒视着对面浑然不觉吃的正香的人。
不错,不错,陆氏夫妇果然甚得她心!
她和她家陆易蘅到底觉得这个黏不拉几完全是生的的蛋液配上结了块的牛乳哪里好吃啊!
☆、第10章 美人心计
自打尝了一遍陆易蘅那主题餐厅的特色蛋乳羹后,严纵是对陆氏夫妇的口味有了深刻的了解,从此对于颜小丛推荐的那些例如滑蛋牛乳啊,鲜奶焖猪爪之类的敬而远之。
万随自回国以来天天早出晚归,明显忙了很多。严纵想着这几天也休息够了,加上回国第一场音乐会举办在即,便问助理自己最近有什么安排。
工作室那边助理接了电话,查阅一番随即汇报:“因为先前您休息,所有活动拒不参加,所以我筛选了已拒内容,剩下便是音协最近有场会议请您参加;英国伯里斯特伯爵夫人邀您参加舞会;英国莫克顿音乐学院希望您能进行一次演讲,还有去年万先生以您的名义落成的山区希望小学也即将竣工,校方邀请您前去观礼。”
“除了音协的会议其他都拒了,伯爵夫人那我会亲自致电,另外将会议的时间地点以及行程发我邮箱。”
挂了电话,严纵想起那天温爱生日会上答应顾老去看他,这已经过了将近一星期。记得家里之前藏了一套有些年头的紫砂壶茶具,顾老爱茶,应该会喜欢。
严纵思考片刻,随即取了茶具开车出门。
顾老念旧,再加上除了刚回国的孙子顾止延,儿子儿媳妇都在国外工作,所以便仍旧住在老军区大院里。
通过一路卫兵检查后,严纵开车进入大院,远远便看见顾老那栋白瓷砖红瓦的宽敞院子。
下了车走进院子,此时正是春天,院子里种满了花草,左角还辟了一小块地方栽了葱和青菜。
院子右边有一株大桃树,一树的桃花竞相开放,令人薄醉的花香弥漫在空中,微风拂过一地粉霞。
严纵走到树旁一寸寸摸索,距离地面大约半人高的树干上,浅浅的几不可见的“严纵小桃树”五个歪歪扭扭的小字映入眼帘。
依稀似乎看见四五岁的小女孩站在树下,边啃着桃子边乘坐在屋内下棋的两个老人不注意,偷偷跑到树下刻下几个字。
随后被爷爷发现,板着脸边罚站边教育要爱护树木,顾爷爷在一旁哈哈大笑,打趣着小女孩说不仅肖想老头子的马崽还霸着门前大桃树。
严纵莞尔,当年刻的字如今竟然已经有一米多高了,爷爷如果还在的话,又该念着大道理抓住不放。
时光荏苒,可惜物是人非。
“小阿纵?”有声音从身后传来。
严纵转头,看见顾止延正站在门前,随即笑道:“止延哥也在?上次和顾爷爷约好了来玩,今天刚好没事情,便过来了。”
“可真是巧了,爷爷刚还在里头念叨说严丫头什么时候过来,说要带她去马场看那两匹蒙古马,这不你就来了,快进来吧。”笑着点了点头,顾止延朗声。
刚进入屋子,严纵便听到书房里顾老的声音传出来:“止延,你不是有严丫头的号码?你帮我问问严丫头什么时候过来。”
弯了弯眸子,朝顾止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严纵推开书房虚掩的门,悄悄走到顾老身后,捏着鼻子小声开口:“顾爷爷,你看谁来了。”
愣了一愣,顾老一下子转身,哈哈大笑着抓着手中的报纸轻敲严纵的肩膀:“你这臭丫头,什么时候过来的,不打个电话让止延去接你,还想来吓顾爷爷,胆儿肥了是不是!”
“阿纵哪敢呐,这不是想给爷爷您一个惊喜嘛。”取出紫砂壶茶具放在书桌上,严纵又眨眼道:“刚刚吓着顾爷爷,阿纵真是太不对了!呐,这是阿纵的赔罪礼,望顾爷爷笑纳啊。”
“你,你这丫头,就你鬼点子多!下次不许破费了!”望着面前的茶具一顿,随即明白严纵是怕自己不接受礼物才故意安排的这一出,顾老板着脸哼声。
看见倚在门边勾唇的顾止延,顾老又吼:“止延你个小兔崽子,严丫头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在那傻站着干嘛啊,还不去给严丫头泡茶!”
“爷爷,小阿纵一来您就指使孙子我端茶递水的,对比对比,您这绝对太偏心。”叹了口气,顾止延打趣。
“嘿,你小子还说老头子我偏心?你和严丫头能比吗,人严丫头皮娇肉嫩的,你这糙小子有意见?”顾老瞪眼。
无奈耸了耸肩,顾止延虚行了个礼:“喳,爷爷您说什么都成,孙子没意见,孙子这就给小阿纵泡茶去。”
“顾爷爷,您再这样夸我等会止延哥哥要生气了哈哈。”望着顾止延离去,严纵捂嘴轻笑。
“他敢!严丫头等会儿不许走,我们来杀盘棋,中午就在家里吃饭,然后去马场遛大蒙小蒙去。”一说到下棋遛马,顾老眼睛一亮。
“好,那爷爷您下棋时可别手下留情啊。”眨了眨眼掩住笑意,严纵表情严肃:“我可是不会让顾爷爷的。”
“你这丫头,下棋前放的狠话和老严一模一样哟。”想到老友,顾老暗自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待顾止延泡了茶来后,顾老让他取了棋盘棋盒,随后放了棋桌,让严纵将轮椅推到桌旁。
刚取了棋子准备开局,却见身边的副官敲门进来,说有军部有几个指导员要见顾司令。
有关正事,顾老无法推辞,只得遗憾撤了棋桌,本来定好的午饭和遛马也只得作罢。
严纵起身告辞,顾老再三约定过几天一定要过来,并坚持让顾止延请严纵吃饭赔罪,严纵应允后,这才安心跟着副官去见客。
严纵开车跟着顾止延车后面出了大院,本想就此告别,但顾止延坚持一定要请客,仅当紫砂茶具的谢礼,严纵推拖不得只得答应。
车子停在“名爵”门口,有门童接了车钥匙将车停入车库,严纵跟了顾止延一同走进餐厅内。
“这里牛排很好吃,小阿纵你试试。”将菜单递给严纵,顾止延笑了笑。
“dium(西冷牛排,五分熟)。”看了片刻,严纵开口。
“七分熟,再拿瓶我藏的,ok。”
“止延哥你喜欢丁骨牛排?”信口询问,严纵托着下巴抬眼随意欣赏着餐厅精致的装潢,蓦地眼神一凝。
“恩,一边是菲力,一边是纽约客,小阿纵不觉得很有意思?”替严纵叠了餐巾放好,顾止延笑。
“唔,确实有意思。”一瞟而过右边角落里坐着的两个女子,严纵垂下眸子勾起唇角。
温爱,的确有意思,好巧。
此时此刻,不仅严纵看到了温爱,其实温爱打从严纵和顾止延一进入餐厅,就看见他们了。
温爱很郁闷,本来上午和傅菁菁逛街,路过“名爵”,傅菁菁说这里牛排挺好吃,刚巧到了饭点,便和傅菁菁一同进来了。
谁知道刚坐下没多久,便看到严纵那臭女人和顾止延一同走了进来。
看见严纵也就算了,算她运气差,可是止延师兄怎么会和严纵在一起?她严纵不是在生日会那天才认识止延师兄,为什么才一个多星期两人就一起相约吃饭?!
旁边傅菁菁望着严纵和顾止延的方向凑过来小声询问:“小爱,你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你姐她和顾少很熟?顾少竟然还帮她叠餐巾,他们什么关系?”
垂在桌子下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温爱咬了咬唇:“可能他们凑巧碰见了吧。”
“不像偶遇啊,顾少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哎快看,你姐她帮顾少擦嘴巴了!”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傅菁菁猛地抓住温爱的胳膊,压着声音急道。
温爱听言抬头,顿时僵住,一下子瞪大眼睛。
只见不远处,顾止延怔楞,对面坐着的温爱正微俯身,笑着举起纸巾,一点一点抹着顾止延的唇角。
不着痕迹地扫了眼温爱那边,严纵优雅收回举着的手,埋在纸巾中的指尖微蹭,将擦拭前刻意抹在指尖上的一点酱汁蹭在光洁的纸面上,随即摆了摆手纸巾,对着顾止延努努嘴:“我说止延哥你脸颊上不知从哪沾了酱汁吧,看,你还不信。”
“恩?还真有,我刚怎么就没擦到。”皱了皱眉,顾止延抱歉:“不好意思阿纵,失礼了。”
“没事,举手之劳。”轻抿一口红酒,严纵晃了晃酒杯:“成熟的特性是平衡,柔顺,入口有浓郁的橡木味道,十分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