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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亦扬起眉梢看了她一眼,再斜眸看自己的左肩,一本正经,“肩膀被狗咬伤,影响发挥。”
女悟空怒,“需要我陪你去医院打破伤风吗?”
“没必要。”秦公子吐出一口淡灰色的烟,“打小被你荼毒过来的,早就有有抗体了。”
说完,他愉快的笑,颤着被咬伤的肩。
朝夕气不打一处,“你不损我会死?”
小时候真没发现这孙子说话那么毒!
“在心里骂我?”秦亦明察秋毫,不客气的给她点破。
“没有!你听见了?”朝夕梗着脖子,一脸肃然。
秦亦本来想和她认真的计较一番,见她理直气壮的,无法形容的顺眼,一时豁然开朗,由得她强辩。
有一种宠溺叫做: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朝夕能感觉得到,秦亦待她和待别人明显不同。
仗着这份‘不同’,她可以在他面前有恃无恐。
一些时候,甚至有心无意的在人前挥霍他的耐心,挑战旁人认为的他的底线,然后全世界都瞠目结舌了,他的底线不停的往下降,她成就感满满。
还有,秦亦看她的眼色也不同,状似柔和,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以及那最为明显的占有。
他把她当成自己的所有物,从她下飞机,重新出现在他面前的那刻开始。
第二卷 番外:情意绵绵篇 第706章 我说的才算
经过一天的相处,朝夕觉得自己和秦亦之间又多了点儿什么。
也或许并没有,只是从前隐藏的那部分刚刚好流露了出来,他有,她也有。
那感觉有些虚浮,想伸手去抓,却总是无法忽略那几丝胆怯。
她在心里惴惴的想,再等等……
像是在酿酒,时间越长,酒越香醇。
彼时两人所在的气泡升至摩天轮的最高点,视野绝好,脚下被绚烂灯光点缀得美轮美奂的游乐场如同异时空里纯美的仙境。
女悟空无暇欣赏……
在和秦亦有了简短对话过后,又默了。
要命的沉默。
她用手拖着下巴,侧过脸假装看着身形左下方,余光悄悄然从眼尾漫出,不自觉的留心秦亦的一举一动。
从摩天轮开始转动起,他的视线就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过。
朝夕被他看得不自在,到最后连动都不敢动了。
于是心里活动开始发生连串合情合理的连锁反应:先卯足劲和他暗中较劲,抗衡似的也去洞察他的心思举止,随后无果,慢吞吞的意识到自己脸皮没有想象中厚;接下来,别扭了的尝试转移注意力,假装欣赏夜景,久而久之,真的神游到连她都不知道的地方去了。
直至相对安静的空间里,第三次响起打火机的声响。
朝夕转过头,正好看到秦亦又在点烟。
虽说头顶有通风口,可他也太肆意了,何况她还是励志做歌手的人呢?喝冰水伤嗓子,吸二手烟还有害她身体健康呢!
最气的是秦亦点烟的时候,分明是低首的形容,偏他一对深邃的眸子要执拗的向上掀起,持续地看着她。
闹什么呢?
直白的挑衅?
真把她当孙悟空,就他那两道生无可恋的目光,还能化作五行山了?
朝夕蹙着眉头,像个小老太太似的声讨,“你能别抽了么?尽不学好!”
这话一出口,秦亦极其不给面子的笑起来。
意思相当明显:少爷我自小品学兼优,不学好你功不可没。
说回第一次抽烟,谁从家里偷带出来的?
“你够了啊。”朝夕气短,警告的瞪他一眼,辩解说:“那时还小,都是好奇心闹的,你后来要一直没完没了的可怨不到我身上。”
摩天轮一小时一圈,眼下刚转过半,等于是他平均十分钟就要吸一支烟。
简直浪费生命!
秦亦轻描淡写的‘嗯’了声,对她的深恶痛绝特别理解,“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我没怨你。”
朝夕吐血!
小时候那个安静话少又还低调的少年呢?
“就这支,抽完不抽了。”秦亦让步。
她板着脸不接话,钉在他脸上的眼色写的都是不满,现在就把烟灭了会怎样?要命?
这人,越看越想揍他!
秦亦心境不同,对她是越看越顺眼,垂眸瞄了下指尖的一滴星火,再若有似无的瞟向左肩,商量的语气,“缓解疼痛。”
心机啊……
某亦不否认,话是脱口就说了,就想逗逗她,有趣。
事实上,当你真正在意一个人,他的谎言真的可以轻易将你骗到。
朝夕当真了,表情一颤,想起蹦极时咬他那一口,好像挺狠的。
“真的痛?”半响,她持不确定的态度问。
秦亦点头,示意她,“你过来帮我看看。”
朝夕移身坐到他旁边去,拉开他黑色t恤的领口,一看,眸子便晃动了下,映着充斥在夜色里华美的灯火,泛出粼粼波光。
他肩窝中心,两排半圆的牙印圈成椭圆,完全淤紫,还……肿了起来。
怕是她牙齿再锋利点儿,没准能把那块肉给咬下来。
“我不是故意的……”当即充满歉疚。
秦亦稳定发挥,悠然惬意的吞云吐雾,“我知道,没怪你。”忒大度了!
朝夕过意不去,提议说:“要不待会儿去医院看看?”
“不用。”这会儿他反倒不以为然了,瞅着她低眉顺眼的小样,忽然笑道:“小时候给你背不少黑锅,被我爸揍得狠极了,没见你这么自责过,果然长大懂事了些。”
秦小公子真心欣慰!
他还能谈笑风生,足以证明痛都是喊出来耍她的。
朝夕收起刚冒出来的愧疚感,斜目睨着他,也道:“小时候你挺正经挺闷的,怎么现在话不但多了,还那么讨人厌呢?”
她说完就要坐回对面去,起身到一半,就被秦亦伸手拉回,“跑哪儿去?陪我坐会儿。”
他力气大,对待她竟有些不知轻重,朝夕被他一拽,直接跌坐回去,脑袋不由自主的向后扬,后脑勺磕在钢化玻璃罩上!
‘砰’地一声,撞出震颤的回响来了。
“秦亦,你混蛋!”朝夕抱着脑袋,怒骂完了,闷声哼哼。
这下挨得够结实!
秦亦是心疼吧,又还觉得好笑,把烟叼嘴里就凑过去,“我看看,起包了没有?”
本来就不聪明,要是给磕得更傻怎么办?
他贴过去,朝夕抡起拳头就往他胸口上砸,结果,没砸动。
她茫然了一瞬,抬起脸看他,秦亦表示无所谓,“要不你再砸一个?给你消气!”
半支烟在他嘴里,话语间,缭绕的薄烟阵阵扫在朝夕脸上,钻进她鼻息里,他离得近,她窘迫得不行。
“你离我远一点。”无赖不过,只好撇开脸,试图把他推开。
然而,还是没推动。
朝夕愣了愣,转脸把凶悍的眼色递过去,谁想转过脸,秦亦比方才靠得更近了。
“你别得寸进尺。”她讪讪的,底气不足。
“怎么才算得寸进尺?”秦亦一只手撑在她身侧,把她圈着,旋即把唇间的烟摘下,又问:“这样?”
问罢,倾身上前去吻。
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肯定得手了,可朝夕绝非一般人,她是女悟空啊!
是以红润的唇近在眼前,还差了半寸不到的距离,冷不防,一个巴掌按在秦亦脸上,把他按得僵硬定格。
接着,他的脸,他的脑袋,他整个人形同打太极,被成功推了出去。
“慕朝夕……”秦亦郁结。
朝夕靠在玻璃罩的边缘,翻着白眼儿看他,语气态度都冷静许多,“别以为你说什么都算,这事儿,我说了才算。”
第二卷 番外:情意绵绵篇 第707章 败家子说他要收心了
未雨绸缪了小半个月,临了功亏一篑,秦亦只好郁闷的继续抽烟了。
朝夕不再理他,坐回到对面去,拿出手机自顾自的玩儿,时不时掀眸看他,眼色意味里是戏谑不屑还各种不入眼。
她想:开什么玩笑呢,当初要不是我带你玩,你的童年能那么健康积极愉快欢脱么?
知恩不图报,还想跟我这儿站上风。
做梦!
秦亦的想法很单纯,亲都不给亲一下,小时候的零花钱全白花了。
……
摩天轮的另一只气泡里,方天赐和简宁保持着相敬如宾的态度,聊了聊隔壁的欢喜冤家,又再聊聊彬彬有礼的苏烙诚和娇憨可爱的梁苏苏。
两人总归是有共同话题的,对孩子。
撇开花心风流这一点不说,方天赐其实是个比较理智的人,大家族出来的独子,未来财团的继承人,哪儿可能天真无邪?
趁着今天气氛好,他对简宁说,孩子出生后先在t市住两、三年,毕竟现在南方悦正在发展阶段,事事少不得他亲力亲为,而他也不想错过孩子的成长过程。
等到小家伙长大一些,公司在国内站稳脚跟,到时他找个机会让父亲挑选合适的人来接管,他们一家三口便迁居回y国。
方悦的重心在国外,方、简两家的人多在那处,回去是无可厚非的。
整个大概的计划看似无不妥,简家他也考虑到了,独独简宁对‘一家三口’的用词略有想法。
隔了一会儿,她说道:“你没必要做到这一步。”
方天赐正埋首跟吴越发短信,闻言抬起头一看,简宁端端在跟前坐着,巴掌大的脸容上,精致的五官中,全是心平气静的理智。
他霎时看出意思,眯起桃花眼柔柔的笑了,“没必要做到哪一步?”
简宁表情不变,“像今天这样,我认为就没有必要。”
“怎么说?”他虚心求教。
“在我没来t市前,你有你自己的生活,我不想因为我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对你有所影响,这个孩子也有你的份,我不会剥夺你做父亲的权利,就算我有那重心思,也没有那样的能耐。”
今天方天赐主动提出带她出来走走,她一直心存顾虑。
这一整天下来,他完全沦为她的跟班。
午饭后去海底酒店休息,她睡午觉,他在客厅看电视,四点多起来了,他叫来吃的,陪着她吃完,出去溜达,再来就到了现在。
他们对对方的陌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消除的,要不是简家遇到了危机,要不是这个孩子……
简宁叹了一口气,面上的强势褪去了些,“我对你和方家有所图,这点我们心里都清楚。”
同样的,她也是个相当理智的人,不会傻到和方天赐谈感情。
他刚才所说的一家三口的生活,她实难想象,或者该说,越想越感到压抑。
方天赐静静的看着她,沉吟中,笑意依然,“你觉得你在用孩子绑住我?”
“难道不是吗?”她反问,语气中透着无力。
他却摇头,一身的洒脱和闲适,“我认为,在我们注册结婚那天,我们两就被绑在一起了。”
简宁一怔,他继续道:“有些话,我不说,但你一定能明白。像我们这样的人,恰恰很多平常人触手可得的东西,对我们来说反而很难。”
尤其,感情。
方天赐早就看得透透的,才专注沉迷美色,放肆享乐。
“我身边女人确实挺多,从来没缺过,少时觉得有资本风流,送上门来的,睡了也就睡了,她们图我的钱,我享受她们的身体,各取所需。后来收了心想认真谈一次,结果还是不够成熟,这都不紧要,关键是,我想娶个自己中意的,方家也不允许。”
他曾经以为不够专一才失去夏天,专一只是部分原因,母亲的暗中操作摆布,让夏天知难而退,让他认清现实。
抗争过,无果,不做方家的继承人,他连个屁都不是。
他和简宁是一个世界的人,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既然不能改变,那么唯有选择妥协。
“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经方天赐手里过的女人多了去了,对她们的心思,自然比别的男人拿捏得准。
简宁觉得自个儿占着大肚子的便宜敲诈方家,做他的限制来着。
其实,真的想多了。
“但你和那些女人不一样。”稍适,他肯定的说:“就算没有这个孩子,你也是已经是我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