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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是我体弱多病的时候能让你摸着边儿，揍？你梦里？”秦亦确实想挂电话了。
聊得越多，越感觉自己在拆姐姐的堡垒。
没等他说出那句敷衍的‘就这样’，秦可人忽然变了语气，很认真的问他：“阿亦，表哥和表嫂一定会在一起的吧？不管发生任何事！”
秦亦喉咙里卡了一下，本就是个话不多的人，要他怎么表达呢？如何安慰呢？
“姐，别多想了，你和哥遇到的情况，发生的时候，不一样。”深深了默了下，他逼自己说，“都过去了。”
通话足足保持了三分钟，秦亦听到话筒对面传来压抑的抽泣。
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哭，他不确定。
未等他仔细计较，通话嘎然结束，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忙音。
要命！
秦亦垂下握手机的手，抬头让阳光铺面他的脸，迅速做出决定。
再度拨通电话，不是秦可人的助理，也不是航空公司，他最应该找的是谁，目标很明确。
……
“什么事？”乐慕炎像是早有预感，故而连问话声都带着某种直指的明确性。
他应该在家里，那边的背景很安静，隐约有电视的声音传来，种种迹象表明，正挺闲适的过着周末。
“是我姐。”秦亦开成公布，“从国外回来后，至今她就没好过，我爷爷来了，她很怕，我担心她又回到那几年的状态。”
在平缓的呼吸声中，乐慕炎听到自己很清楚的问：“我该怎么做？”
“带她走，在爷爷离开t市以前，别回来。”
秦亦才不会管乐慕炎到底爱谁，他只知道现在秦可人需要他。
假如夏天和乐慕炎的感情真的经得起风雨，等一等又何妨，人命关天的事。
经不起，那他只能说一句抱歉。
感情的事，得不到，怪谁好呢？
是他不够爱，是你付出不够多，他爱她、她，或者别的她更多一些……计较了又如何？
半点不由你。
……
结束和乐慕炎的电话，秦亦手机上立刻出现‘爸’这个字眼，他几乎是想都没想，直接按了拒听，随后关机。
今天的几个都让他不痛快，只好委屈秦市长了。
把手机塞牛仔裤贴身的口袋里，站在某医院人烟荒芜的后巷，他抬首目测了下面前墙的高度，遂后退几步，像只敏捷的豹一跃而上，眨眼翻了进去。
够利落吧？够帅气吧？
“啊！有小偷！快抓小偷！来人啊！”
就这样不小心被散步的病人目睹全过程，引起大动静。
草……
秦公子彻底狂躁了。
有完没完！
第513章 期待之后，空欢喜
经由自己引起的小骚动很快平复，秦亦来到住院病房区域，准确的找到910号，闪身而入。
9楼的病房都是单间，条件优渥，比起楼下相对安静许多。
走进，入眼先是灰蓝色的塑料窗帘挡住一切，秦亦并未急于绕进去，他知道躺在诸多仪器中央性命垂危的女人是谁。
季家的主母，沈玉娟。
从b市回来后，她已经在这间病房内经历了数次九死一生。
她曾经美丽过，这座城最富有的男人为她倾倒，不惜毁了原本的婚约，娶她进门。
她曾经风光过，轰动全国的世纪婚礼上，那条通往幸福的红地毯上嵌满钻石，是令人钦羡不得的传奇。
她曾经幸福过，完美的丈夫时时伴在身旁，膝下两女一子是她一生最大的财富和成就。
然而如今，她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行将就木，骨瘦如柴，只能靠呼吸机勉强维持生命。
她的丈夫在二十多年前就死去，三个子女，已有两个走在她的前面，而大女儿也在多日前远渡重洋，想必，有生之年不会再回。
医生一次次的告诉她：你可能活不到明年，你可能逃不过料峭的春寒，你可能熬不过酷暑的炎夏……
是报应么？
她一直知道的，自己做的那些算不什么光彩的事情。
听到有人走进来时，她首先想到护士前来例行巡查。
可是，不对。
挂在病床正对面墙上的始终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她准确的时间，从何时开始，秒针跳转的每一下对她而言都是煎熬，是活在这世上最可怕的凌迟。
无数次，她希望医生放弃将她抢救，让她在死亡中获得终极的安乐。
遗憾这都是她一厢情愿的空想。
好了，思绪跑得够远了，回到原点，她继续缓缓的思绪，既然不是护士查房，那么会是谁呢？
总爱从楼下跑上来玩捉迷藏的小孩儿么？
可是，似乎还不对。
上周孩子们在被护士长严厉的教训过后，她就再也没有听到他们嬉戏的笑声，还有活泼的脚步声。
难道是探病走错了？
因为她没有听到离开的响动。
在诸多的猜测中，猫似的缓步声再度响起，来到她的病床边。
沈玉娟立刻看到来人。
这是一张极为年轻好看的脸孔，清秀的容貌用‘干净’二字来形容最为贴切，他的眸黑得如此纯粹，平静，专注，还……似曾相识？
她不确定。
明知道他正有些冒犯的打量自己，沈玉娟却不感到丝毫生气。
这张脸，她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秦亦低眸与她对视，心知她自己的脸上搜寻，主动道：“我叫秦亦，还记得吗？”
沈玉娟却缓缓将头摇了摇，是否定，更甚另一种肯定。
她当然认得秦亦，过去的几年间发生的事，让沈家的每个人都将他牢牢记住。
他初到t市，没有经过正式的考试，却被t大破格录取，是名副其实的天才学生。
那时，所有人都以为苏熠晨在替秦家做保姆，将不成熟的小朋友带在身边，教导他成长。
可就是这样一个清秀的年轻人，早晨的时候拿着课本，慵懒的走在林荫斑驳的校园中，去某个学院上课；到了下午，他自若的走进苏氏大厦，代替苏熠晨发号施令，将四季集团一点点的瓦解。
是他亲手摧毁了季家在这座城拥有的最后的领土，虽然手法并不老练，但他成功了。
沈玉娟曾无数次听到儿子在电话中质问下属：区区一个秦亦你们都对付不了？
秦亦，是秦家的养子。
片刻的思绪，让沈玉娟感到疲惫。
她合上眼眸休息，被氧气罩笼罩的唇缓慢开启，艰难而低哑的问：“找我、有事吗？”
她的声音像无数粗糙的沙砾在相互摩挲，不仔细看她的唇形辨认，根本不知她在说什么。
秦亦平静的望着眼前等死的女人，“听说你有一个私生子。”
他表情从来不多，说话也总保持在一条水平线上，似是懒得费劲，那没有感情的话语与人听来，却有种出乎意料的温柔。
沈玉娟没有睁开眼睛，牵动的嘴角流泻出几丝戏谑，“难道、你怀疑、你是我的……儿子？”
她只是病了，还没糊涂。
“不对、你……不是。”她肯定的拒绝。
“你查过我？”秦亦顺手拉过旁侧的折叠椅，打开坐下。
沈玉娟吃力的掀开眼皮看着他，而后将头点了点。
那是不久前的事。
在b市被季薇反击时，她惊惶极了。
这是她人生中最大的秘密，还以为自己藏得够好！
毕竟年代久远，她总是在每次找寻失败后安慰自己，那个孩子应该在国外过着另一种与她完全无关的生活，也许是上天不让她去打扰。
距离上次找寻已经过去整整十年，连她都快忘记了，忽然从一个可以称之为敌人的人口中说出来，她错愕不及，又在那同时，让她注意到秦亦！
于是想法在心底油然而生，不查的话，她怕到死那天都在后悔！
是的，她查过他，光是年龄都对不上，除此之外，差点相信他就是自己的亲骨肉！
她期待过，结果是空欢喜。
“回、去吧，不……可能的……”绝望的声音像是从黑洞中传出来。
她接连失去了两个孩子，再承受不起任何打击。
秦亦未动，无波的眼眸里有深深的执念。
须臾，他淡声问：“验过dna么？”
沈玉娟毫无反映，更不回应。
她看着头顶那片苍白的天花板，无神的双眼涣散无神，宛如盲人。
病痛早就蚕食了她的心智，等死，是她在世上唯一能做的事。
相隔数秒，秦亦接着说道：“最近我查到自己的年龄可能被人篡改过。”
沈玉娟蓦地瞠目，死死的盯着他看，眼中有尖利的光从混沌中绽出！
秦亦依旧面无表情，一味的用陌生的眼色将她笼罩。
也许在打量，找寻，或者窥探；也或许，什么也没有。
“我想说的就是这些，你想查下去的话，可以联系我。”说完，他将不常用到的名片放在沈玉娟的枕头边，起身走了出去。
第514章 耍赖这一招
晚饭之前，季薇满载而归。
车的后备箱和后座里全是她一下午的战利品，光化妆品都一口气拿下四套！
她，秦海兰，郑妈和吴妈，人人有份，绝不落空！
给宝贝儿子买了两套衣服，几本书；苏熠晨也有解闷的书，以及可以自己抓痒的全自动多功能挠背仪一支！
送黑道公公那套精美的茶器是所有东西中最贵的，无所谓了，反正刷的是大灰狼的卡！
小宋也得到一双质地轻软的薄羊皮手套，开车专用！把他高兴坏了，泪流满面的直夸少奶奶人好！
其实，下午那会儿，周舒女士来过，把秦老爷子秘密抵达本城的消息广而告之。
满屋子的聪明人，除了白傻甜烙诚小先生之外，谁都猜到季薇中午那趟出去见了谁。
秦海兰已经在电话里狠狠的教训了秦可人，然后，眼下，陪着善解人意的儿媳妇演戏。
真真为难她了。
……
季薇的26岁生日过得很简单，全因她的要求简单。
只要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吃顿饭就很好。
秦海兰为上围裙亲自下厨，吴妈、郑妈打下手，满满一桌美味，海陆空全占齐了。
苏熠晨照着ipad的视频教程给老婆做生日蛋糕，成品出来，除了卖相略逊，滋味还不错。
饭后，在群众们的强烈要求下，苏世勋用儿媳妇买的茶具做了茶道表演。
众人无不折服于老苏同志精湛的技艺。
秦海兰女士环抱双臂傲娇的回忆想当年，别的小伙子整箱整箱的喝啤酒，把深夜飚车当耍酷的招牌。老苏却骨骼清奇不走寻常路，第一次约会带她沿当时还坑坑洼洼的环海路骑单车，晚上带她在还没修起苏宅的小土坡上看月亮数星星，最大爱好居然是品茶！
事实证明，闷骚是可以遗传的！
当着大家的面被老婆碎碎念，比秦亦还寡言的苏世勋竟有些不好意思。
苏熠晨对自己老婆小声说，等我复原了，也带你去骑单车。
季薇还没点头答应，烙诚强行钻到二人中间，积极的向狼爸和狐狸妈介绍：你们见过三人单车吗？前几天我在电视上看到，好想骑！
……生怕被扔下。
吃完蛋糕，拆礼物环节。
小苏太太的生日低调从简，没有大肆宣扬，故而能记得这个日子的交情都非同一般，记得，自然也就送上礼物，聊表心意。
nikita、小g和罗斯特三人合买了一只两米高超大号的维尼熊送给他们亲爱的薇姐，如今女强人有大boss宠，希望她能保持不灭的少女心，青春永驻。
宋暄送了一双限量版的高跟鞋，意外的和秦可人送的那条高端定制的裙很搭。
夏天送了香水，她亲自调配，味道很特别，介于甜美和理性之间，又有些辛辣，挺像季薇本人的。
乐慕炎送的是一只usb，据说里面是套世上独一无二的追踪程序，把它装进某人的手机里，哪怕是关机了也……嗯，你懂就行。
陆氏夫妇别出心裁，为苏熠晨和季薇设计了一张立体的婚宴卡。
卡片以高贵的黑色为主调，拆开精美的包装后，丝绒质感的卡片有三折，用红色的水晶勾勒描画出漂亮的纹案，向两边拉伸打开，中间会立起一只狐狸和一匹狼，造型很q，很有纪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