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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没有区别的共同点就是,都惯她……
心怦怦跳,是不是已经……被他们惯坏了?要不然,她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脾气?踢他,打他,又哭,又喊,好丑……
想着就难为情,往被子里缩了一下下,被子好大,好像……又被他抱在怀里,暖暖的。
他说,今晚不回去……
气息刚呵在她耳边,她居然就忍不住随着他哆嗦了一下。他当时就笑了,可她没有,趴在他肩头轻声嘟囔:“我不要……那样。”他抱着她低声承诺,“今晚不会。”
其实,她是不相信他,烧得那么厉害都拦不住他,更何况,这么清醒,又……这么想她。可他说,今晚真的不会,因为,这里没有安全套。
她立刻就羞,脸颊烫得厉害,虽然他们已经睡过两次了,可是,还从来没有说起过这个问题。不过,这真是个好理由,既然……不会发生那个,那……她就留下。
她也不想离开他,已经分开好几天了呢,可现在毕竟是在现场出差,这样夜不归宿,被人知道多不好?他说没事儿,随手就给林冉发了个信息。她这才明白了,他为什么非要让她和林冉住一个房间,再没有比妹妹更好的掩护了吧?
一个人睁着眼睛,胡思乱想,居然没注意什么时候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了,门打开的一刹那,她赶紧闭上眼睛。
……
沐浴露的清香和水汽飘散在房间里,他的脚步走近,坐在床边,立刻就感觉到男人的身体,热气腾腾。她刚刚屏了不到两秒,大手就伸进来,拨开被子露出她的脸。
不睁眼也知道他俯身下来,近近地看着她,都仿佛能嗅到他带着薄荷清凉的气息,心跳啊,然后,就忍不住睁开眼睛。
“等我呢吧?”
声音是沾了水汽的哑,浑身上下只一条藏青色的丝绵睡裤,肌肉铮铮,他这个样子一点也都不像搞技术的总工,倒像电影里的武林高手,看着就热血沸腾。
她的脸稍稍红了一下下,“……嗯。”
他没再说什么,掀开被子躺下,把她搂进怀里。
他的胳膊好粗,好硬,她枕不了,他知道的,用双臂整个裹着她,身下也垫着,每一处都有支撑,好舒服。暖暖和和的,两个人中间只隔了一层她的睡衣,旧的棉裙,很薄了,根本挡不住他热热的胸膛,烫着她。
他的头发还有点潮,脸颊上沾了几颗水珠。苗伊抬手去擦,碰到他的胡茬,扎扎的。在凌海的时候,他每天都刮胡子,早晨出门总是特别帅,这来了现场才几天就这么不修边幅!弄得……更帅了……
“明天做演示报告,你也这样吗?”
“早晨起来再刮。”
“嗯。不刮好丑。”
嫌弃着,忍不住展开双手捧着他的脸颊,手心蹭着胡茬,很敏感,痒痒的;手指轻轻地画在他的眉峰,标准的刀眉,眉毛像他的头发,很硬、很有型,手指画过,勾着形状。他闭了眼睛,让她抚摸,指尖顺着高挺的鼻梁慢慢往下,到鼻头,两个手指捏捏他,她笑,然后,轻轻落在他的唇上。
以前怎么没注意,他的嘴巴这么好看?笑的时候爽朗,咬牙的时候特别狠,现在,不说话,棱角竟然变得温柔,热水熏过,很诱人……
指尖不停勾在他唇上,撩得他的心痒,他受不了,低头,凑上她软软的小手,磨蹭。她往回躲,可是狭小的空间能躲到哪里,直到碰在她唇边,张嘴,含住她的唇瓣。
他从来都是直接闯进来,可是现在,不动。苗伊轻轻地,轻轻地咽了一口。他依然闭着眼睛,她可以就这么看着他,感觉他的唇,他的气息,他的味道;胸口有点透不过气,微微起伏,终于,她忍不住,嘟起嘴巴啄住他。
舌,像南北两极的吸引,很快,找到彼此,纠缠在一起……
以前只觉得他难以招架,弄得她痛,无处躲藏,这一次,他没有强迫她,没有压她,温柔,缠绵,像窗外的雨声,浇着她的心,受不了,好想让他抱紧,压住她,让她的心别就这么跳出来……
她很累了,神经却亢奋在跳,舍不得他,直到吻得发烫……
他终于翻身,吻落在颈窝,她透出口气,被挤压的感觉,很舒服。
“你,你说了……不的……”声音很小,遮在雨声里,听不到。
没有了他的压力,却能感觉他。躺在枕头上,苗伊看着头顶壁灯的灯光,映在眼底,慢慢地幻成一片色彩……
“你干嘛啊……不要!”
身体忽然紧绷,绝对不可以!怎么能这样呢??
可是,她没有他有力气。白色被单下,感觉要被他吃掉,脑子里想象着那景象,羞到无地自容。
推不开他,她想伸手够壁灯的开关,想把自己藏入黑暗,可是,够不到,只能看着自己颤抖。
他一点都不急,像外面的雨。
从来没有过的奇妙感觉,淅淅沥沥,慢慢袭来,她忽然有种特别无助又绝望的感觉,咬着唇,挣扎在理智与羞耻的边缘……
雨越来越大,她的脑子越来越混沌,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在一处。
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敏感的神经,被拨得丝丝缕缕,每一丝都像系着一端无法预知、却又强烈无比的感觉,组合起来交错,让她根本无法承受……
人,总有一个临界点,过了那个点,就放弃了与文明世界的连接,像初生来到,一切都是最原始的、如求生一般的欲//望……
世界慢慢消失在她的脑子,只有越来越强烈的感觉,追逐着……
……
“苗苗儿,苗苗儿?”
“嗯……”
苗伊很不情愿地哼了一声,浑身好软,特别舒服,意识明明还在睡梦里,眼睛不想睁开,头往下埋,去寻找她窝了一夜的怀抱。
怎么……没有?
她不得不睁开眼睛,眼前的男人好帅,刮好了胡子,雪白挺括的衬衣配彪悍的工装牛仔裤,坐在床边,大手轻轻揉着她的头,有点凉,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往他手心里蹭。
“小懒猫,七点了,该起来去吃早饭了,会议八点半开始。”
啊?!!
像突然被针扎了一下,瞬间清醒!苗伊腾地起身,发现自己居然是四蹄儿朝下趴着的,白色的被单下,身上什么也没有!
这才想起那羞耻到不行的一夜,扭头,那大男人就在身边,正一脸坏笑地看着她,她立刻像只小耗子一样跐溜钻进被子里,“你,你先出去!”
南嘉树笑,手伸进被子里咬牙捏着她的小脸蛋,“吃都吃了,还不让看!”
她羞死了,“我的衣服呢!”
“我让林冉把你的制服和鞋拿上来了,我先到我爸那儿去,你赶紧起来去餐厅。”
“……哦。”
直到听到门锁碰好,苗伊才从被子里爬出来,这才注意到床对面就是镜子,自己乱蓬蓬的头发,一//丝//不//挂,狼狈得简直不能看。
一下床,腿还软,弯了一下才站直,迅速跑到浴室洗漱,换上制服。
匆匆走到门边,心又慌,天哪,昨天刚来的小翻译,大清早起从总工房间出来,这,这……
轻轻地、轻轻地打开一条门缝,啊,五楼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赶紧出来带上门,冲进楼梯间。
餐厅在二楼,已经七点半,人们都已经聚来在吃早餐。
苗伊去排队拿了牛奶和吐司,转身,就看到不远处的一桌,南也瞻、徐墨、还有……他。
父子两个正在说话,没注意,可徐墨已经看到她,抬手招呼。可苗伊端着托盘,腿像灌了铅,挪不动。
“过去啊,愣什么神儿?”
扭头,一张漂亮的脸,蒋航宇。
“我……”
“别太刻意了,早晚伯父得知道。走吧。”
跟在蒋航宇身边,苗伊不得不挪步。
整个餐厅的人声、忙碌都无法反应,满脑子里都是昨夜,并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睡,那都是他无耻,他狼狈的!可这一次,他自始至终都穿着睡裤,可她却被……
想起那几乎让她窒息的感觉,脸烫得通红,眼帘都抬不起来。
糟糕,真糟糕!她好像,好像再也不能面对他了……
第67章
这一顿早餐; 小丫头吃得如坐针毡。
从她端着托盘站在厅里发愣; 南嘉树就知道这是还没从床上醒过来。
被蒋航宇带到他们这桌,老父亲南也瞻亲自给他们介绍:“小苗,来,来坐。嘉树啊; 这是我此次的随行翻译小苗同志。小苗,这是我儿子南嘉树。”
旁边的徐墨赶紧跟着道,“苗伊; 这是樊津设计方的总工南总。”
一身制服; 冷静的职业色,可是她的目光却完全不能搭配,慌慌的,在他脸上都不敢停留超过两秒,像烫了一下一样。感觉这个时候他只要稍微一表现出他们认识; 她立刻就会崩溃; 所以南嘉树只能作出一副很端架子的总工样子冲她点了下头。
即便如此,一声“南总”叫出口,脸整个儿红了,小苹果一样。不由就让他想起昨夜在他怀里那软绵绵甜蜜的一团儿,可爱之极。要不是蒋航宇赶紧插话进来; 南嘉树觉得自己一定屏不住要笑了。
后来林冉来了,彼此面对,两个女孩儿都不自在,不过林冉比她大几岁; 跟在坐的也都更熟,很快气氛就融洽了,而且还懂事地偶尔带着她说一两句,免得那紧张又心慌的小样子引人注意。
可蒋航宇到底还是觉得不对,悄声问他,“她没事吧?”
“没事儿。”
“你昨天没哄哄?”
南嘉树没吭声。怎么没哄?哄得她软成水,黏在他身上一整晚,要不是真的没套,他非把她喝干了不可!
这么想着,身上就热,咕咚咕咚把一整杯冷果汁灌了下去。
……
食不知味,一片吐司嚼得咽都咽不下去,好容易就着牛奶塞完,趁着他们又去拿水果,苗伊起身告辞说要回去准备资料,先离开了餐桌。
进了电梯,靠在凉凉的金属栏杆上,人还有点喘。镜子里,脸颊果然是红的,而且红得特别圆,特别鲜艳,像小时候被学校抓到台上表演涂的红脸蛋。沮丧地吁了口气,这么明显,就差脑门上贴个“我做了亏心事”的标签,大家一定都看出来了,他……肯定也要笑死了……
抬手捂了脸颊,还烫。想起昨夜,自己一个人都羞得抬不起头。大学的时候就有室友跟男朋友在外面开房,还有直接在校园外同居的。偶尔卧谈,关了灯,话题就会放得很开,会交流说第一次做到底有多痛啊什么的,还会交流多少次以后会经历……那个。
室友们从来不避讳唯一单身的她,苗伊听在耳朵里也没觉得有什么害羞的,就像听人说火星上又发现了什么惊奇的痕迹,反正跟她八竿子打不着,就当科普了。现在回想起来,好像她们是说第一次除了痛,基本不会有什么太多的感觉,然后做得多了,两个人越来越和谐,女生才会经历……那个的。
那种……欲/仙/欲/死,能让人完全放弃做人的准则和尊严,甘愿变成一只贪婪的动物……
记得当时一个寝室六个人,五个有男朋友,好像也不是每个都经历过。
这样比较起来,自己真的是……一朵奇葩。
第一次做,喝醉了;第二次,全由着他;算起来,昨夜才是她有意识的第一次吧?而且也不能算是真的做,毕竟他一直都穿着裤子的,可即便这样都让她……差点死过去……
只是亲亲而已,